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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逍遥神医 神雕漫谈之完颜萍之谜

在神雕里,完颜萍是个相对被忽略的角色,地位几乎和耶律燕差不多,好像只是为了配给大小武的龙套,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角。

在完颜萍身上,有一个相当有趣的特点,就是最初和杨过是相当暧昧的,实际上她是极少几个杨过主动亲薄的女子之一。除小龙女外,杨过对程英,公孙绿萼和郭襄都是相当规矩的,和陆无双虽然有一定的肌肤之亲,但也是因为疗伤,避险等客观因素造成的,但是对完颜萍简直就是主动求欢了。两人见面没多久,就开始调情,很快就亲来亲去的:

完颜萍见他如痴如狂,心中又惊又喜,但觉他双臂似铁,紧紧箍在自己腰里,当下闭了眼睛,任他恣意领受那温柔滋味,只觉他嘴唇亲来亲去,始终不离自己的左眼右眼,心想此人虽然狂暴,倒是言而有信,但不知他何以只亲自己的眼睛?忽听得杨过叫道:“姑姑,姑姑!”声音中热情如沸,却又显得极是痛楚。完颜萍正要问他叫甚么,忽然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劳您两位的驾!”

虽然杨过一开始只亲眼睛,但若没有程英跑来搅局,事情显然会向更XX的方向发展。当然,杨过和完颜萍的交流不只限于肉体的亲热,也有心灵的沟通:

杨过见她秋波一转,神色楚楚,不由得心生怜惜,当下拉着她手,和她并肩坐在床沿,柔声道:“我姓杨名过,我是汉人,不是蒙古人。我爹爹妈妈都死啦,跟你身世一般……”

两个人相互说着心事,同病相怜,一个叫大哥,一个叫妹子,几乎已经到了情投意合的地步,试问一下杨过和除小龙女外哪个女角在一起有这样强烈的情感反应呢?对陆无双是调戏,对程英是尊重,对公孙绿萼……不说也罢,唯有完颜萍。

读小说读到这里,读者应该都会认为完颜萍将会成为杨过身边一个重要女人,至少和胡斐程灵素差不多吧。可是完颜萍最后不但没有成为杨过的重要女人,甚至根本没有成为杨过的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神雕中,有一条著名的定律,叫做“一见杨过误终身”,能从这条定律之下逃脱的妙龄少女少之又少,郭芙,众所周知,其实没逃脱,只是自己没察觉;洪凌波,对杨过一直有点情愫,本来是有和陆无双师姊妹一起。。。的潜质的,可惜剧情需要,给写死了;耶律燕,几乎没有和杨过接触的机会,不能算。

那么完颜萍就很特别了,她是曾经和杨过有过除了和小龙女之外最亲密关系的少女,胜过其他四五个人。但是惊鸿照影般一露面后,很快杳无声息,直到故事过了一大半才又出现,然后很快投入武修文的怀抱,和杨过再没有半点关系。因此也幸运地成为唯一一个已经落入杨过掌中,又成功逃出杨过魔爪的少女。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完颜萍其实是杨康在王府的时候跟丫环所生的女儿

(想想他为何会铁掌功夫,除了赵王府以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裘千仞跟其他金国王室有来往)

老金写到后来突然想起不能乱伦

于是就悄无声息的嫁给武敦儒了

要解释这个问题,就得考虑另一个重要人物,耶律齐。

耶律齐和完颜萍的恩怨情仇想必大家都知道,在这里不复述了。但问题是,金庸为什么在这里加入这样一段描写?

首先,耶律齐是什么人?蒙古国丞相耶律楚材的儿子,这是个非同小可的身份。同时又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徒弟,后来又成了反元的丐帮帮主。这几个身份之间的关系和转变是很有些奇怪之处的。特别是耶律楚材之子这个身份和其他几个身份是有冲突的,虽然说耶律齐已经不是蒙古国的人了,但是民族身份以及上代的历史问题摆在那里,能当上丐帮帮主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金庸这么描写是有一点牵强的。

但只需要改动一点点,这个矛盾就没有了,而对故事情节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就是把耶律齐随便改一个姓名身份,说成是某汉人富商之子之类的,和完颜萍之间的恩怨改成家族或私人恩怨,这样对故事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也就是说,设定耶律齐是耶律楚材的儿子,对于故事结构来说,是一个完全多余的设定,从头到尾,耶律楚材之子的身份对于耶律齐在神雕中的人生轨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反而对于以后的情节发展会造成一定的不利影响。

金庸是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呢?当然不是,所以我们假定,耶律楚材之子的身份这个设定本来是有一条线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条线被舍弃了。

在此插入说明一下,本文的目的不是假设金书所写的都是事实,然后分析人物内在动机,并且从中挖掘某些阴谋伏线出来,而是探讨小说本身可能的写法,我们看到的神雕也好,别的书也好,本来未必是我们看到的样子,故事情节完全可能有不同的发展,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作者选择了已知的情节构思,但是其他的并非无迹可寻,从文中某些蛛丝马迹是可以看出来的。

回到正题,完颜萍要杀的是耶律楚材,这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二人除了一般的蒙古灭金之外,还有更具体的私人仇怨,但是在正文中看不出来有这方面的提示:

只听耶律楚材缓缓说道:「完颜姑娘,你行刺过我三次,始终不能得手。在你想来,我为大蒙古宰相,灭你金国,害你父母,可是你知我的祖父又是何人所灭呢?」完颜萍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耶律楚材道:「我祖先是大辽国的皇族,大辽国是你金国灭了的。我大辽国耶律氏的子孙,被你完颜氏杀戮得没剩下几个。我少时立志复仇,这才辅佐蒙古大汗灭你金国。唉,怨怨相报,何年何月方了啊?」他说到最后这两句话时,抬头望着窗外,神驰大漠,想到成千成万人互砍互杀,想到怨仇为祟,大城华屋,尽成废墟,万里之间,尸积成山,血流成河。

可见耶律楚材和完颜萍的仇怨,应该不是耶律楚材直接杀害了完颜萍的父母之类,而是民族家国的历史仇怨。但这就有一点奇怪了,即使一般的女真人,对于蒙古人灭掉金国肯定也是有仇恨的,但是不会把这作为一种私人的仇。因为这种历史的积怨是很难具体化到个人的。如果要说的话,也应该说是“为天下女真人报仇”之类的更为妥当。但是完颜萍却是把这作为一种私仇来处理的:

完颜萍脸色惨白,左手提刀,右手指着耶律楚材道:「耶律楚材,你帮着蒙古人,害死我爹爹妈妈,今生我是不能找你报仇的了。咱们到阴世再算帐吧!」

也就是说完颜萍认为,耶律楚材作为蒙古国丞相的身份,和她父母的死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小说正文中也说明了,完颜萍是金国的王室之后,这样一来,自然就和耶律楚材协助蒙古灭金建立了直接的关系。而且一般的宗室还不够,应该是近支皇室,甚至可能是金国的公主!

说到公主就不得不说到另一位王子,完颜洪烈了。完颜萍和完颜洪烈肯定是亲戚,因此和杨康也就是完颜康也有亲戚关系(如果把杨康算完颜洪烈的儿子的话)。众所周知,杨康死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小王爷”的身份,因此如果按他本人的意愿,倒是应该姓完颜的。杨过和完颜萍正是本家,说不定还有极近的亲属关系。

假设完颜萍和杨过这一条线继续下去,杨过发现了自己父亲的小王爷身份,对完颜萍会不会增加某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呢?多半是会的。但两个人又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这不是小说中恋人之间最好的安排么?

当然耶律楚材-完颜萍之间的伏线不止是为杨过和完颜萍的可能恋情做铺垫的,完颜萍的铁掌功夫从何而来?文中说她父亲留下了许多亲故和金钱,那么是否还有金国的潜伏势力?这条线索如果能发展下去,应该是比较有趣的。可惜在这方面,金庸完全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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