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刺骨的话也一下让春强觉得不无道理。人是最有情的动物,没有情,失去爱决定不了男女的交往。
从伟花罗罗两人相互投情的眼神,刘花枝意识到危机。她不容这个过错的延伸而是终止。
她没料想自己的法子竟不管事,惹火了伟花逃去失踪,更惹的儿子不耐烦。
“难道伟花想和罗罗过下去。婶,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春强问。
“想多了又有啥用。二愣他不知道,这女人啊如流水你不下去阻挡不行。女人又如乱枝,你不修理她不行。水大了你挡不住,等枝旺了也无处下手。他二愣不懂娘的苦心。这人啊她不能惯,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在后鞭打着,气你,恨你,又舍不得你这才是生活。一个男人掌舵行驶靠得就是这能顶起天的大梁,可他是个软蛋,怕是老婆也该拱手让人。”花枝道。
“婶,罗罗他不会做。”春强安慰。
“我看他啥都敢做,两人来往久儿子又是他的亲生。如今罗罗手里有俩钱了,这不是过去的他,有钱便是胆。”花枝道。
“别说了我去看看。”春强回答。
这天刘春强又一次来到夏李村见着罗罗的母亲。她不高兴说:“春强来一次闻闻臭气,婶心里便难受,咋又来了。”
“出事了婶,罗罗爱上了表嫂,伟花被打后突然失踪不知去向。”春强说。
“我知道是谁让你来。你受了花枝之托,以为罗罗把伟花无处放放我这。她也真看得起我,大概也不知道我整日过的啥日子。伟花能朝我这扫一扫也真算她高看了我,这地方能屈尊贵驾。再说,我把她安置那。春强,按理说罗罗的事不应挂心,可他永远抹不掉我生他这个事实。他没把我当娘看,脑里恨我怎会把伟花介绍到这。罗罗他真不应该,太不应该。年轻啊,咋啥也不想给他姑脸上抹黑,给表嫂干这不入大体的事。你回去告诉花枝,日后有事啥事别朝我这吃劲。这么穷,整日和牛屎打交道一身臭气谁能瞧得上。”罗罗的母亲言。
春强回去把话同花枝谈明。她点头说:“这女人这回也说句人话,也是伟花去那么穷的地方干啥。”
花枝进到罗罗屋,见罗罗蒙头大睡作揖说:“我的小祖宗,全当我冤枉了你俩,你起来把伟花请回来我给她赔不是。”
“姑,是我不好惹了您,可我真的不知道伟花去了哪。”罗罗起身言。
“都真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狗。到了事上没个人来心疼我。”花枝气愤委屈言
几天里她都吃不下饭,头发苍白脸色皱老。她动用所有关系打听伟花藏身处,可始终没有伟花消息。夜半人静时,婴儿的哭闹搅得人心烦意乱。
利娜起身把终山推出,她要反抗,不能任这糟慷老头占身吸血。尤其这样活不如拼,拼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希望。
她把门堵住,掀开炕,撬开了砖。砖块大松动,有一砖拿不住掉下咚的响。这洞有多深,多大,利娜也朝上,决定下去看个究竟。
她把脏布拧成绳栓在窗户上。腿刚伸进去感觉有梯子。她登着梯子下去掏出蜡点燃,一幕惨景现在眼前。有一女脖子上拴着绳子被挂在墙上。利娜浑身打颤如在地狱。既然下来,发现了,这就是终山害人犯下的铁证。她摸了一下,衣服烂骨头哗啦落地。随着骨头落地她反而壮起了胆。在另一处墙边,也有一具尸体。赵利娜胆壮雄伟,敢看第一个对第二个也不再生畏惧。这一具是个男尸,从形状衣服辩得清。他脸部疤疤啦啦,两个窟窿大的眼,眼珠留在里面尽管小,能感觉他死前愤怒死不瞑目。他到衣服完好,直立在墙边,心口处一块黑。她上前用手摸摸感觉发硬,把蜡烛照在前看才认定这是个大钉。死者被终山残酷无情穿透身钉在了墙上。
一股凉凉的感觉扫向下身。赵利娜蹲下,离死者尺处有一个扁洞,能容一个人爬着走。他照了照,也看到留下的痕迹印。这洞通向那她不敢探个明白,知道这些真相足够了。
利娜上梯子回到原位,想把洞用砖盖住显然不大可能。这个终山真有本事,能把砖合起来,用土蒙住历经数年。她又把布改在上面,把炕放好,躺在炕上心里滚涌,脑子疑惑这两个人是谁。很快她认定,那女地可能是孬蛋的母亲,男地是赖孩。这两个人怎么会被终山致死,又弄出个大洞。
很显然,为了报仇熊终山花下了大功夫。他暗地掏洞到房间地下,精心规划这个洞穴,也就是两人的墓地。赖孩不是逃了,怎么可能会回来,利娜想。难道两人日久生爱。看来人生男女,爱的标准不分长相,而是心。熊终山尽管壮大如牛,长了颗黑心。没有好好对待自个的妻子,才使妻子寻爱出轨。
这么说赖孩放不下大妮,他安顿好女儿便回来寻大妮。他要带她离开,离开终山这无情没有温爱之地。但是他不知道终山早就等在地下,像个索命鬼,他窜出来动了手。他不光杀了赖孩,也把自己的老婆杀死。想到这,赵利娜是不寒而栗。
如今自个被终山侵用,浑身上下感到肮脏。觉得不该伺候这种人,是在犯罪。终山犯下了诛杀的罪过,可是她守在屋中不能喊又不能透出半点口风。终山万一发现,她也一样会死。
死不可怕,看到了别人的死法,自己害怕,不愿死后被吊起来或者钉在墙上。她心里突然崩溃,啊的一声惨叫抱头昏了过去。
这天早上,虽说太阳刚露头。进入春天,地面上生出了小草,树木结满了杏大的雹,空气里仍寒气逼人。
距岗南二里地有一个废瓦土堡。刘春强骑车下来活动驱寒,打了一套拳感觉身上热流滚涌舒畅。刚想走,就听到似鬼不是鬼的声音:“刘春强你干吗不过来想走啊!”
春强胆子大也吓了一跳,这晴日白天大早有人用这声音叫他心里也没个数。
“谁,别装神弄鬼。”春强喝道。
有一女慢慢走出瓦堡,冲着春强咯咯笑。春强这才骑车过去,只见她打扮的华丽,拎个钱兜,洋洋气气。
她脸色红白,戴着个银项链。春强揉揉眼觉得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她嫣然一笑转身进了瓦堡。春强把车也跟着推进,脑子突然浑生邪念。
春强扎下车,不等他回味过神这女扔了钱兜直奔他身搂紧怀中长长一下呼吸,像是要把春强散发的热气全吸进肚中。
刘春强这下认出她不是别人正是伟花。
“是你啊伟花,我真没认出来。你去了哪里,让我和二愣好找好找。”春强也反搂着她说。
“我知道春强,不是你这个地方走出地不是有血肉的人,而是冷冰冰得鬼。”伟花说。
春强轻轻推开伟花对准瓦堡内脏看,这里面脏如粪坑,中间有一个大洼地,另一边是个出渣池。
“你就藏在这里?”春强惊问。
“我傻啊,这里鬼也不想呆。要不你藏一天试试,死木头,为等你啊。”伟花说。
“既然你选好了地也不枉你一番苦心。”春强说。上前抱紧她。
伟花反搂春强,紧紧的把力量用尽。
私欲歪念冲昏了头,刘春强开始动手。
伟花护住说:“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改日我约你。要是你对我有兴趣把我的历史告诉你。”
“有兴趣,这回一定不放过。”春强拍了拍头说,“你失踪这么多天,有人说你要和罗罗远走高飞,到时没了这机会。好,做个念想也行。”
“这是造谣春强,我能害罗罗!唉,但我已经把他伤了,女人是祸水。我真想逃避,女人可以四海为家,满可以把这里忘记。但是留在心中的我不可能也做不到。所以我必须面对承担。思来想去仍舍不得二愣,这是一家啊!我不能把这个家毁我手中。”伟花伤情说。
“你这是真心话吗?”春强问。
“是,我决定了。我想把这个家带得好起来,鸿火的发展,终生就要那么一个孩子。”伟花道。
“我不知道你心中有多少个心,那个虚假那个才真。伟花谢谢看起我,今早给了我温暖。为了等我,鞋踩湿了,这不是虚伪的。回去吧,把情留在心中,好好对待二愣,你为这个家也花出了代价。”春强恢复平静说。
他对伟花笑了笑推车出去。
伟花慌忙说:“你回去告诉二愣来接我。”
“那是你得家,为啥没勇气回。”春强说了声骑车而去。
刘春强定亲非常简单。这天,风娟带领成蕊和那个不知名的叔家妹陪同。三人来到春强家,德林慌忙相迎。
德林和风娟认识,她投稿过德林的事迹没有成功。
在文学的路上失败过许多人,许多人为此浪费掉青春。然而青春是什么,就是在劳动中毁坏不断更新认清自我。
这个婚姻似乎不是为春强和成蕊,就是为德林风娟,两人谈的搞笑。风娟大捧德林,为他青步登云称赞。
德林情形年轻,看来谁都喜欢奉承。把自家的丰功伟业滔滔不绝演说,把真正的主角晒在了一边。
成蕊情绪底落,一句也听不进去,不是同伴妹子暗劝早迈腿走。春强气呼呼出屋,风娟这下才明白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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