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歌这《诛仙》的故事讲到一半，讲到那碧瑶为张小凡挡下诛仙大阵，宁愿付出三生七世永坠阎罗的代价时，两女已是潸然泪下。
黄蓉道：“那张小凡也真是的，有碧瑶和陆雪琪这般神仙似的人儿寄情与他，他却贪恋他那什么师姐田灵儿，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看这碧瑶，为了他身死魂消，只留下一魄，看他后不后悔当初不珍惜眼前人。”
穆念慈也叹息道：“毕竟这田灵儿是与他青梅竹马长大，他如此执着亦能理解。只是可惜了碧瑶和陆雪琪。你道这陆雪琪难道爱他爱的不深吗，她只是什么都不说罢了。”
黄蓉这时抬头问马长歌：“小马儿，若你是那张小凡，碧瑶仙子与陆雪琪，你选哪个？”
马长歌笑道：“你们好好讨论剧情，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你们也说了，两女都是神仙似的人儿，对爱情又执着，这要换做是我，两个全要了不就成了？”
黄蓉与穆念慈闻言面面相觑，黄蓉转头瞪着他说：“早知道就不问你了，真是焚琴煮鹤，破坏气氛。明明是两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马长歌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笑道：“要什么刻骨铭心，许什么天长地久？人生不过百十年头，想要便去追求。只要那碧瑶与陆雪琪没意见，两姐妹效仿那娥皇女英，又有什么不好？
我是个道士，只讲意念通达。心顺，诸法皆顺。假若跟这个在一起，心中却念着那一个；跟那一个在一起，想的又是这个，岂非更加过分？这是要入魔道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不忍伤害任何人，索性一开始就别结下这个缘。若是已经情根深种，大家一起生活又有何不可？非要搞得生离死别做什么。”
这话可是在两位少女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谁家女儿不做梦，哪个不希望自己相恋的对象是个脚踏七色彩云的大英雄？可即便对方真是个英雄，谁又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
反正黄蓉与穆念慈是从未想过和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一个男人。
“马……小马，你好心贪啊。”穆念慈叹息道。
“当然，不贪心修什么道？”
黄蓉闻言莞尔，道：“我只听说做道士的需要清心寡欲，是出家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做道士的竟以贪心自豪呢。”
“傻丫头，我说的不是做道士，而是修道。我们这类人是最贪心的，说是无欲无求，可修那长生道，就是这天底下最贪心的事。我将来是要做神仙的，寿命太长不知道怎么挥霍，若不让自己过得心情愉悦一点，我怕时间一长会出现心理问题。”
他见两人似乎不太理解的样子，耐心解释说：“有些神仙啊，活得太久了，看厌了人间的征战厮杀，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觉得人活着太痛苦了，索性降下一道天罚，把人类全给灭了。”
“哪有这种神灵啊？”
“怎么没有，那瘟神，旱魃，不都是你们眼中的灾厄之神么。其实人家也没干坏事，就是各司其职罢了。就像在这朝廷上的，黄帝有黄帝的工作，百官有百官的工作，各不相同。你不能因为别人敬业，就说别人不好。你们之所以会觉得灾厄神是坏的神灵，是因为你们站在人类的立场在思考问题，若是换个角度，恐怕就不是这么想了。”
穆念慈好奇道：“什么角度？”
“大地的角度。”马长歌用脚踩了踩地面，忽然站起身道：“我们所踩的这块土地，从古至今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人类。你道这人类给大地带来了什么好处？只有征战，厮杀，或是耕种，从地面上获取食物，没任何好处。
所以对大地而言，咱们人类简直就是虱子一般的存在，这虱子一多，大地总要挠一挠了吧？于是就有地龙（地震）出现；总要洗了洗了吧？于是洪灾也出现了。
可见啊，咱们虽然总是在拜后土娘娘，可人家后土娘娘对咱们嫌弃得很。因此才有老子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诛仙里，讲的也是这个故事。”
眼见两女一愣一愣的模样，马长歌却也不以为意，他今天心情好，话便多了许多。
“你看道士们跟和尚们多聪明，知道这天地不好惹，于是讲清心寡欲，多静少动，目的就是为了不再去惹大地生气。人太渺小了，总与天地做斗争，迟早会被报复的。”
黄蓉蹙眉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冷冰冰的，好像自己的性命都由不得自己一样。”
“是啊，所以人才整天想着做神仙啊，除了长生不死之外，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与这天地争斗。”
马长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那就是：即使做了神仙，头顶上还有“道”的存在，被“道”捏住的人生，又怎能叫真的自由。
很多事情，想开就好，想不开，你就入了魔障。
（仔细想了一想，这一章写了诸多废话，浪费各位流量了，幸亏是免费章节。但说是废话，这些感悟都是我自己的，由心而发，因此便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你说咱们人类现在，步伐往那天上地底海中扩张，究竟哪里是头？对地球而言，咱们是不是就跟虱子一样？
地球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到时候一旦报复，谁都逃不掉。所以咱老祖宗讲“天地不仁”，我是非常信服的。
这章不算在今天的三更之内，之后我会再补。况且也不全是废话，至少给穆念慈和黄蓉洗脑了，让她们做好了效仿娥皇女英的准备，别说我是在灌水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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