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享受，醒来就受罪了，床上及内/裤里的湿糊糊的东西让他十分难受，于是便脱了内/裤，扯掉单子，卷起扔在一边，然后倒头又睡。这一次睡得昏天黑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刘一水叫醒。
齐南直接探过长裤，就在被子里穿好，下了地。刘一水手里拿着一个名片盒子，递给齐南说：“这是我给你印的名片，你以后就是咱们养殖场的副总经理了，改天我给工人们开个会，把这事宣布一下。”
“不用，不用！”齐南急忙推辞道，“我来了就是帮你几天忙，不用安排什么职位，我做不来。”
刘一水硬将名片塞进齐南手里，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在养殖场一天，就让你当一天的副总经理，这样名正言顺，也好管理工人。不过，咱们还是按事先说好的那样，我不约束你，你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按时按点上班。”
齐南无奈，只得接过名片盒，抽出一张看了看，正面写的是：一水生态养殖有限责任公司齐南副总经理，下面是地址和手机号码；翻过来看背面，写的是养殖场的项目介绍，还有一些“竭诚为您服/务”的客套话。
“这个手机号是？”齐南问道，他看到名片上写的手机号码显然不是他的。他离开师父时，什么也没带。这么长时间了，他快忘了手机是个什么东西了。以前带手机的时候，时时刻刻地拿在手里，走着坐着都要划开屏幕看一看，现在没那个想望了，反倒觉得轻松了。
“你的。”刘一水神秘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手机包装盒来，递给齐南，“你不是把所有家当都丢了吗，没个手机咋能行呢？这是我早上到县城买的，卡也装好了，你拿去用吧！”
“这可不行！”齐南推辞着，心里却觉得刘一水真是深得我心，现代人怎么能没个手机呢？现代人没手机就好比是没有心肝肺一样，即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刚来没几天，咋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你还无功啊？前前后后把几头猪救了，就算是酬劳，也值这个数了。”刘一水将手机塞进齐南的手里。齐南装作无奈地收下，摇摇头，貌似苦笑着，心里却乐开了花。刘一水咳嗽了一声，又从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沓鲜红的票子来，“这一万，你拿着！”
“你这是？”齐南站了起来，叫道，“啊呀，不行，手机我收着，有用。这里管吃管住，我拿钱没用，你还是都补贴在养殖场里吧。现在养殖场正是缺钱的时候，钱就应该花在刀刃上。”
“你就是刀刃！”刘一水指着齐南说，“没有你这块刀刃，我这个养殖场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济事，收下吧！算是给你预支的工资好不好？”
又经过一番推托礼让，齐南最后将一万块钱收下了。
好吧，虽然在从前，一万块钱对于齐南来说，可能就是一顿饭，或者一件衣服，而于现在，确实是有很大的用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是道。
刘一水见齐南收了手机，又收了钱，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清了清嗓子说：“齐南，你昨晚说的那些，我又想了很久，实在想不起我做过什么愧对良心的事。你就再点拨我一下，具体哪个方面？”
这是试探，吃果果的试探，齐南当然清楚，刘一水是想知道，齐南用臆术猜测到的，具体能细化到什么程度。齐南说：“一水哥，这个具体不了，只是根据你的脑电波进行的一个大致的判断，可能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哦，”刘一水似乎放下心来，拍拍齐南的肩膀，说，“手机你先用着，要是不好，我再重买一个；钱你也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再取些。”
这是收买，吃果果的收买，齐南当然也清楚，刘一水送他的手机和一万元现金，除了感谢他为养殖场做出的重大贡献，还另有企图。好吧，你有企图就有企图吧，钱多不蜇手，我也没敲诈你，是你主动给我的，算不上是用臆术做坏事。
“啊呀，一水哥，你看你说哪了，这些礼物，我受之有愧，哪还能嫌弃不好呢？”齐南客气地说，“钱也管够花了，农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齐南，”刘一水换了一种郑重的口气说，“这次虽然你救活了几头猪，也找到了预防猪病的方法，但是其他项目，比如鸡鸭鹅兔这些，销路都不好，养殖场还是没有利润。那些小牲口到时不能卖出去，积压资本不说，又占场地，更严重的是，还得花钱养着。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吗？”
齐南想了想，说：“这个没其他好办法，就是拓宽渠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估计帮不上你的忙，附近的市场都饱和了吗？”
“是啊，”刘一水叹口气说，“最近两年十里八乡的农民都开始养殖了，各个品种都有，市场就是那么大点的市场，竞争很激烈。就说咱们象牙山新村吧，搞养殖的还有一个李大国，是小梅的表亲，他就占了整个地区大部分的市场。以前我的老顾客，现在几乎都是李大国的了。他以前是我的一个送货司机，兼带销售，把关系全挖走了。”
“是这样啊！”齐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这个李大国的养殖场很大吗？”
“他刚起步，养殖场品种比较单一，也没我的大，不过他的市场却很好，供不应求。”
“那你们何不搞个合作？他代你销售，从中抽取佣金，你安心办你的养殖场。”齐南的脑子不笨，虽然没经过商，但也有一些基本的思路，“他现在是供不应求，你现在是销不出去，相互合作，正好两全其美。”
“谁说不是呢？”刘一水说，“以前就是这样。李大国的业务能力强，我就和他这么合作的来着，倒是还好，我的利润虽然低些，但只要规模上去，薄利多销，挣钱还是不愁的。正因为我只顾扩大养殖规模，把销路那块彻底放下了，全依靠李大国，所以现在才走入了绝境。”
“那么，是现在李大国不和你合作了吗？”齐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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