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形依旧的每天向叶问学习咏春拳,只是身边多了黄粱和他的几个小伙伴罢了,其他的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要是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黄粱这小子经常去找自己的朋友来找叶问拜师,来增加叶问的人气。
对于叶问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即使徒弟再多几个叶问也能教得好的,而且徒弟越多,自己的收入也就越多,妻子和孩子的生活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从电影之中就能看的出来,叶问自己其实并不在意学费的多少,这点从他一直都不愿意收学费,直到老婆催得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收了一点钱就能看出来了。若不是有老婆孩子,估计叶问的徒弟们基本上都能免费学习咏春拳了。
这一天,叶问和妻子永成正在吃饭,永成轻轻开口问道:“该收学费了吧!”
叶问的妻子张永成,原本是一个大家闺秀,自从嫁给叶问之后,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家里的经济问题,一家子是和和美美的在佛山过着小日子。但是战争的来临却硬生生的将这种平静的生活给打破了,硬生生的将一个大家闺秀给逼成了家庭主妇!“知道了。”叶问低着头吃饭,有些不敢看妻子永成。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永成低着头轻声的说道,声音有些埋怨。
叶问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于叶问来说,妻子那有些责怪的语气在他看来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只能答应道:“嗯,一会就去收……一会就去收……”
平心而论,叶问的学费其实并不高的,但是他的徒弟之中除了叶形之外大多都是贫苦大众之类的,每个月赚的钱都并不多,再加上每个人家里都会有事用到钱,导致到每次叶问收学费的时候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叶问吃完饭,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众徒弟们,搓了搓手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叶形一看,就明白了叶问这是要收取学费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师父,这差不多是月初了,这是我的学费。”叶形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递向了叶问。
叶形其实早在刚拜师的时候就已经交了一年的学费了,完全都不必再交学费,之所以带头交学费,是叶形想要帮助叶问而已。
叶形并不担心叶问不收自己的钱,因为自己可是第一个交学费的,要是叶问不收的话,他还怎么好意思的跟其他的徒弟收学费呢?
黄粱等人见叶形开口,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纷纷的从兜里掏出钱来,递到叶问的手中。
叶问有些感激的看了叶形一眼,他这个弟子不但在自己最最困难的时候给自己送上了一笔钱,而且在学拳的时候又非常认真,进步极快。不但如此,叶形为人还非常机灵懂事,懂得在自己尴尬的时候挺身而出,为自己化解尴尬,现在这个年头有这么一个徒弟简直就是非常难得!
“师父……我那个我母亲生了病……只能交两块钱了……”徐世昌的脸上泛出一抹难色,有些尴尬的拿出了两张皱巴巴的钞票,递向了叶问。
叶问一听,顿时将徐世昌递钱的手推了回去,一脸关切的说道:“既然你的母亲生了病,那就先给你母亲看病,学费的事情,你下个月再说吧!”
“师父,您怎么把我给忘了呢?既然徐师弟的母亲她生了病,那么我这个做师兄的当然得帮一下忙了!”叶形一脸的微笑,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到徐世昌的手掌里,开口道:“这点钱你先拿着,先给伯母治好病再说其他的!”
“师兄!”徐世昌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看向叶形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在叶问的所有徒弟中,叶形的年龄虽然是最小的,但功夫是最好的,但碍于面子的问题,徐世昌从来没有叫过叶形一声的师兄,但今天徐世昌的这一声的“师兄”却叫的是真情实意!…………
收到了学费的叶问走在大街上,朝一家糕点店里走去,毕竟有了收入,得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ps:真是天朝好男人啊!)
“老板,麻烦你给我拿两个蛋糕。”叶问看了一下玻璃柜里的蛋糕价格,开口的说道。
有了叶形的资助,叶问并没有像电影之中那般挑了两个最小的,而是挑了两个中等的蛋糕。“站住!别跑!”“站住!你个臭要饭的!敢偷我的烤鸭!我打死你!”
叶问站在蛋糕店的门口,突然听到一阵的喧嚣之声,顿时有些好奇的向外边看去。
只见两个围着白色围裙的壮汉正在街上追打着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乞丐,这个乞丐的手中还死死的抓着一个烤鸭,一边挨打一边拼命的啃着手中的烤鸭。旁边有一个年轻人正在拉扯那着壮汉,让他们不要去打那个乞丐,嘴中一直在哀求那两个壮汉不要再打了。
叶问发觉这个乞丐有些许熟悉,仔细的一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好友周清泉,那个正在哀求壮汉不要打的年轻人正是周光耀!大惊之下的叶问顾不上拿蛋糕,连忙就冲了上去!“住手!住手!不要打了!发生什么事了?!”叶问张开口大声喊,阻止了两个壮汉行为。
“他抢了我们烤鸭!”两个壮汉被叶问给推开,心里也知道叶问不好惹,见叶问问起事情的缘由,顿时愤愤的开口说到。
“我替他付!”叶问二话不说,掏出兜里的钱就递给了那两个壮汉。
两个壮汉见有人付钱,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周清泉,转身就离开了。
叶问帮周清泉付了钱之后,转身想要查看好友的伤势,却发现周清泉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问叔!我知道我爸他去哪哪了!”“带我去!快带我去!”叶问一路跟着周光耀一阵小跑,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这个死胡同似乎早已经没有人住了,被人当成了垃圾场来用,到处扔的是各种垃圾,散发着难以入鼻的臭味,胡同的周围还有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显然这已经是一个乞丐的聚集地了。
胡同的尽头,有一个简易的小棚子,破败逼仄,勉勉强强能挤得下一个人。
周清泉就蹲在这里,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边警惕的看着叶问,一边不断的啃着手里的烤鸭。“清泉……”
叶问看到昔日的好友现在竟然落得是如此地步,声音顿时有些哽咽了。
“问叔,你别上去了,我爸的头被鬼子打了一枪,现在已经认不出人了,他已经认不出你了!”一旁的周光耀拉住了叶问,声音有些哽咽,很是难过。
叶问拿开周光耀的手,上前看着周光耀的双眼,试探着问道:“清泉,我是阿叶啊,清泉!”
蓦地,正在不断后退的周清泉猛然的起身,双拳拼命的朝着叶问挥动,赫然是当初叶问交给周清泉的咏春拳!
周清泉挥舞着拳头,神色狰狞着,口中还叫嚷着道:“鬼子走!鬼子走!”
叶问顿时被周清泉的强烈反应吓了一大跳,退后了几步,免得再次刺激到周清泉。
叶问看着神色呆滞,躲在角落里的周清泉,心里真是悲痛至极。周清泉是叶问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两个人的感情极深,叶问家道中落,周清泉给了叶问极大的帮助,不仅雇佣叶问在他的工厂教拳,而且还帮助叶问逃离了佛山,来到了香港,甚至叶问现在教拳所用的地方都是周清泉的好友给帮忙张罗的!
现在看到自己昔日的好友成了这副模样,从不流泪的叶问顿时泪流满面,不断的自责的说道:“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啊!”
“不关你的事,问叔!走吧!”周光耀不忍见到叶问自责,拉着他就离开了。
叶问和周光耀坐在离周清泉不远处的破旧椅子上,看着熟睡了的周清泉,周光耀缓缓的和叶问说着这段时间自己和周清泉的生活。
“我爸现在宁愿睡在大街上也不跟我走,我只好在这里陪着他。运气好了,我可以在餐馆找些杂工做,弄点剩菜剩饭给他吃,运气不好了,就要挨饿……”
听着周光耀缓缓的诉说,叶问的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强忍着泪水,叶问拍了拍周光耀的肩膀,沉声的说道:“光耀,你放心,以后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你爸爸的!”
文辉大厦,叶问将周光耀介绍给了李根,李根看在叶问的面子上聘用了周光耀,而且由于叶形的缘故,周光耀拿到了全薪水,并没有像电影之中的那样只拿到了半薪水。“问哥,我一会儿请您喝茶!”李根红光满面的跟叶问说道。
最近由于叶形拜了叶问为师,李根也搭上了叶形这个富豪的儿子,最近是过得很是滋润啊,对叶问也更加热情了。…………
在一个街角边,黄粱叼着刷子,正在张贴咏春拳的宣传单,恰好遮住了一张海报。黄粱他也没有仔细的看,反正大字报上面的事也和他无关,晃晃悠悠的继续往别处贴传单,为师傅叶问积攒人气。“嘶拉一声!”
黄粱刚刚贴好一张传单,被一个头上戴着头巾,一脸嚣张的人给黄粱刚刚贴在墙上的传单撕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黄粱看了年轻人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想学拳啊?”
年轻人三下两下将手中的传单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黄粱的头上,冷声的说道:“谁想跟你学拳啊?我是学洪拳的!”
黄粱的眼神一冷,将口中的刷子吐到了地上,冷声说道:“既然不想学拳,你干嘛撕我的传单?!”
“我管你什么咏什么春的!乱张贴!挡住我的海报了!”年轻人拍着墙上的海报,嚣张的冲黄粱喝道。
黄粱的眼神宛如暗夜里的狼,死死的盯着那戴头巾的年轻人,冷笑的说道:“想知道什么是咏春吗?!”
年轻人顿时冷笑,都是练武的,黄粱的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在挑衅,登时一声冷笑道:“你这是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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