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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雅少 平安京

小说:综漫之雅少  作者:殇之雅少  回目录  举报

非常抱歉,少爷在此向大家道歉,停更如此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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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的平安京,上空总是弥漫着一丝丝黑气,把京城整个都笼罩在其中。阴气层层,好不怪异!

几百年来,平安京发生了三件大事,异常怪异,天下无奇不有也许在你看不见的时间或地点正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发生。

大家说妖怪,恶魔,神,鬼这些是不存在的,然而,不然,他们是存在的,只是因你是普通人。

世界上大部分的事物,无法解释,并不能代表它不存在,只因你没有那个能力。弱小而脆弱,生活在社会的基层!!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这是不变的社会法则!

在日本的平安京,妖怪,阴阳师便是家常便饭,几乎是个普通人都是如雷贯耳,家喻户晓的。是该说,妖怪太猖狂,还是阴阳师是个半吊子呢?说起阴阳师就数安培晴明了,安培晴明作为最强的阴阳师,可真真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存在。而现在,说起最强的阴阳师可能就是唯大人了,唯大人是阴阳师安培晴明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这个唯大人仅用了60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作为师傅的安培晴明这个最强的阴阳师。

但是正在这个唯大人大放异彩的时候,再一次任务中消失了,是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无踪迹。如同他出现在晴明的身边一样。

雅羽唯的住所周边设有结界,这里是百年前被雅人找到的,这里是个大峡谷,谷中有一条瀑布,由瀑布形成的湖泊,有山有水,是为人间仙境!因有结界的原因,形成了自然屏障,非一般人可进入。周而复始,获得了神隐的称号!

百年来,大妖怪滑头鬼也是大尽风采,滑头鬼是映于镜里之花,浮于水中之月。也就是镜花水月。是将梦幻具现化的妖怪。这种妖怪是妖怪的大首领。不过,他做的事可没什么领袖风范。傍晚时分,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时,他便会不请自来,走进家里,随便坐在客厅喝茶。家里人也会寻思这到底是哪位,但终究会因为太忙而分心,未能看透他的真面目。这种妖怪的特征就是专门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很善于钻人心的空子。

他会走进富豪的大房子里,拿起主人的烟斗吞云吐雾,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够细心的人便很难察觉。另外,也搞不清楚他到底会做些什么事。他的外表有时像僧人,但更多时候更像商人,好似一个豪门大老爷一样不紧不慢地踱着步。

在这几百年来,救数大妖怪滑头鬼与京都羽衣狐魑魅鋩魉之主。(请原谅那四个字打不出来._)

谁人可想,大妖怪羽衣狐与丰臣家的家主是一人而已。

是的!

谁会知道妖怪与人类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呢?

在很久以前,滑头鬼是一个胆小,懦弱,常常寄予人类家中混吃混喝。又有谁会知道,在数百年后的今天,滑头鬼会成为东京的妖怪之主。

神隐是几百年前出现的,谁也不知道是如何出现,如同羽唯雅出现在阴阳师安培晴明的身边一样。谁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神隐其实是唯雅的家,她在家中设有结界,神级结界何人可破!但是这个消息又有谁知道呢?

要知道唯雅可是消失了200年之久!

宣公十二年

春秋:

十有二年,春,葬陈灵公。

楚子围郑。

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

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宋师伐陈,卫人救陈。

宣公十二年:

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门,至于逵路,郑伯肉袒牵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顾前好,徼福于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于九县,君之惠也,孤之愿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平,潘尪入盟,子良出质。

实,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先縠佐之,士会将上军,郤克佐之,赵朔将下军,栾书佐之,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焉用之,楚归而动,不后,随武子曰,善,会闻用师观衅而动,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讟,政有经矣,荆尸而举,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事不奸矣。荐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左追蓐,前茅虑无,中权,后劲,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于亲,外姓选于旧,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耆昧也,武曰,无竞惟烈,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命有军师,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众散为弱,川壅为泽,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谓之临,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果遇必败,彘子尸之,虽免而归,必有大咎,韩献子谓桓子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事之不捷,恶有所分,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师遂济,楚子北师次于郔,沈尹将中军,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于河而归,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伍参言于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帅者,专行不获,听而无上,众谁适从,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晋师在敖鄗之间,郑皇戌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击之,郑师为承,楚师必败,彘子曰,败楚服郑,于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楚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谓老,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郑不可从,赵括,赵同,曰,率师以来,唯敌是求,克敌得属,又何俟,必从彘子,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赵庄子曰,栾伯,善哉,实其言,必长晋国,楚少宰如晋师。曰,寡君少遭闵凶,不能文,闻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将郑是训定,岂敢求罪于晋,二三子无淹久,随季对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与郑夹辅周室,毋废王命,今郑不率,寡君使群臣问诸郑,岂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为谄,使赵括从而更之曰,行人失辞,寡君使群臣迁大国之迹于郑,曰,无辟敌,群臣无所逃命,楚子又使求成于晋,晋人许之,盟有日矣,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晋魏锜求,公族未得,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曰:子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叔党命去之。赵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与魏锜皆命而往,郤献子曰,二憾往矣,弗备必败,彘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何为,士季曰,备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丧师无日矣,不如备之,楚之无恶,除备而盟,何损于好,若以恶来,有备不败,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彘子不可,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潘党既逐魏锜,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工尹齐,将右拒卒,以逐下军,楚子使唐狡,与蔡鸠居,告唐惠侯,曰,不谷不德而贪,以遇大敌,不谷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灵,以济楚师,使潘党率游阙四十乘,从唐侯以为左拒,以从上军,驹伯曰,待诸乎,随季曰,楚师方壮,若萃于我,吾师必尽,不如收而去之,分谤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败,王见右广,将从之乘,屈荡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自是楚之乘,广先左,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之脱扃,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赵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逢大夫与其二子乘,谓其二子无顾,顾曰,赵傁在后,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于是,授赵旃绥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获在木下,楚熊负羁囚知罃,知庄子以其族反之,厨武子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还,及昏,楚师军于邲,晋之馀师不能军,宵济,亦终夜有声,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维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故使子孙无忘其章,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今罪无所,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何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是役也,郑石制,实入楚师,将以分郑,而立公子鱼臣,辛未,郑杀仆叔及子服,君子曰,史佚所谓毋怙乱者,谓是类也,诗曰,乱离瘼矣,爰其适归,归于怙乱者也夫,郑伯,许男,如楚,秋,晋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日谷,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公喜而后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是以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于明,晋侯使复其位。

冬,楚子伐萧,宋华椒以蔡人救萧,萧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杀,吾退,萧人杀之,王怒,遂围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遂傅于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叔展曰,有麦麴乎,曰,无,有山鞠穷乎,曰,无,河鱼腹疾奈何,曰,目于眢井而拯之,若为茅绖,哭井则已,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绖存焉,号而出之。

晋原縠,宋华椒,卫孔达,曹人,同盟于清丘。曰,恤病讨贰,于是卿不书,不实其言也,宋为盟故,伐陈,卫人救之。孔达曰,先君有约言焉,若大国讨,我则死之。

十二年春季,楚庄王包围郑国十七天。郑国人占卜以求和,不吉利;为在太庙号哭和出车于街巷去占卜,吉利。城里的人们在太庙大哭,守城的将士在城上大哭。楚庄王退兵。郑国人修筑城墙,楚国又进军,再次包围郑国,经三个月,攻克了郑国。楚军从皇门进入,到达京城的大路上。郑襄公脱去衣服,牵着羊迎接楚庄王,说:“我不能承奉天意,不能事奉君王,使君王带着怒气来到敝邑,这是我的罪过,岂敢不唯命是听?要把我俘虏到江南,放到海边,也听君王吩咐;要灭亡郑国,把郑地赐给诸侯,让郑国人作为奴隶,也听君王吩咐。如果承君王顾念从前的友好,向周厉王、宣王、郑桓公、武公求福,而不灭绝我国,让我国重新事奉君王,等同于楚国的诸县,这是君王的恩惠,我的心愿,但又不是我所敢于指望的了。谨坦露心里的话,请君王考虑。”左右随从说:“不能允许他,得到了国家没有赦免的。”楚庄王说:“他的国君能够屈居他人之下,必然能够取信和使用他的百姓,恐怕还是很有希望的吧!”楚军退兵三十里而允许郑国讲和。潘尪入郑国结盟,子良到楚国作为人质。

夏季,六月,晋国的军队去救郑国。荀林父率领中军,先縠为辅佐;士会率领上军,郤作辅佐;赵朔率领下军,栾书作为辅佐。赵括、赵婴齐担任中军大夫,巩朔、韩穿担任上军大夫,荀首、赵同担任下军大夫。韩厥担任司马。到达黄河,听到郑国已经和楚国讲和,荀林父想要回去,说:“没有赶到郑国,又劳动百姓,出兵有什么用?等楚军回去以后我军再出兵进攻郑国,还不算晚。”士会说:“好。会听说用兵之道,观察敌人的间隙而后行动,德行、刑罚、政令、事务、典则、礼仪合乎常道,就是不可抵挡的,不能进攻这样的国家。楚国的军队讨伐郑国,讨厌郑国有二心,又可怜郑国的卑下,郑国背叛就讨伐他,郑国顺服就赦免他,德行、刑罚都完成了。讨伐背叛,这是刑罚;安抚顺服,这是德行,这二者树立起来了。往年进入陈国,如今进入郑国,百姓并不感到疲劳,国君没有受到怨恨,政令就合于常道了,楚军摆成荆尸之阵而后发兵,井井有条,商贩、农民、工匠、店主都不废时失业,步兵车兵关系和睦,事务就互不相犯了。蒍敖做令尹,选择实行楚国好的法典,军队出动,右军跟随主将的车辕,左军打草作为歇息的准备,前军以旄旌开路以防意外,中军斟酌谋划,后军以精兵押阵。各级军官根据象征自己的旌旗的指示而采取行动,军事政务不必等待命令而完备,这就是能够运用典则了。他们国君选拔人材,同姓中选择亲近的支系,异姓中选择世代旧臣,提拔不遗漏有德行的人,赏赐不遣漏有功劳的人。对老人有优待,对旅客有赐予。君子和小人,各有规定的服饰。对尊贵的有一定的礼节示以尊重,对低贱的有一定的等级示以威严。这就是礼节没有不顺的了。德行树立,刑罚施行,政事成就,事务合时,典则执行,礼节顺当,怎么能抵挡楚国?看到可能就前进,遇到困难就后退,这是治军的好办法。兼并衰弱进攻昏暗,这是用兵的好规则。您姑且整顿军队、筹划武备吧!还有弱小而昏暗的国家,为什么一定要进攻楚军?仲虺说:‘占取动乱之国,欺侮可以灭亡之国。’说的就是兼并衰弱。《诗经·周倾·酌》篇说:‘天子的军队多么神气,率领他们把昏昧的国家占取。’说的就是进攻昏昧。《武》篇说:‘武王的功业无比伟大强盛。’安抚衰弱进攻昏暗,以致力于功业所在,这就可以了。”先縠说:“不行。晋国所以能称霸诸侯,是由于军队勇敢、臣下得力。现在失去了诸侯,不能说是得力;有了敌人不去追逐,不能说是勇敢。由于我们而丢掉霸主的地位,不如去死。而且晋国整顿军队不出动,听到敌人强大就退却,这不是大丈夫。任命为军队的统帅,而做出了不是大丈夫所做的事,这只有你们能办到,我是不会干的。”说完,就带领中军副帅所属军队渡过黄河。

荀首说:“先縠这些军队危险了。《周易》上有这样的卦象,从《师》卦变成《临》卦,爻辞说:‘出兵用法令治理,法令不严明,结果必凶。’执行顺当而成功就是‘臧’,反其道就是‘否’。大众离散是柔弱,流水壅塞就成为沼泽。有法制指挥三军如同指挥自己一样,所以叫做律。执行不顺当,法制治理就穷尽而无用。从充满到穷尽,阻塞而且不整齐,就是凶险的征兆了。不能流动叫做‘临’,有统帅而不服从,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临’吗?说的就是先縠的这个行为了。果真和敌人相遇,一定失败,彘子将会是主要罪魁,即使免于战死而回国,一定有大的灾祸。”韩厥对荀林父说:“彘子率领一部分军队失陷,您的罪过大了。您作为最高统帅,军队不听命令,这是谁的罪过?失去属国,丢掉军队,构成的罪过已经太重,不如干脆进军。作战如果不能得胜,失败的罪过可以共分担,与其一个人承担罪责,六个人共同承担,不还好一点吗?”于是晋国的军队就渡过了黄河。

楚庄王率军北上,军队驻扎在郔地。沈尹率领中军,子重率领左军,子反率领右军,准备在黄河饮马以后就回国。听到晋国军队已经渡过黄河,楚庄王想要回去,宠臣伍参想打仗,令尹孙叔敖不想干,说:“往年进入陈国,今年进入郑国,不是没有战争。打起来以后不能得胜,吃了伍参的肉难道就够了吗?”伍参说:“如果作战得胜,孙叔就是没有谋略。不能得胜,参的肉将会在晋军那里,哪里还能吃得上呢?”令尹回车向南,倒转旌旗。伍参对楚庄王说:“晋国参政的是新人,不能行使命令。他的副手先縠刚愎不仁,不肯听从命令。他们的三个统帅,想要专权行事而不能办到。想要听从命令而没有上级,大军听从谁的命令?这一次,晋军一定失败。而且国君逃避臣下,国君怎能蒙受这耻辱?”楚庄王听了不高兴,告诉令尹把战车改而向北,楚军驻扎在管地等待晋军。

晋国军队驻在敖、鄗两山之间。郑国的皇戌出使到晋军中,说:“郑国跟从楚国,是为了保存国家的缘故,对晋国并没有二心。楚军屡次得胜而骄傲,他们在外面已经很久了,又不设防御。您攻击他们,郑国的军队作为后继,楚军一定失败。”先縠说:“打败楚军,降服郑国,就在此一举了,一定要答应皇戌的请求。”栾书说:“楚国自从战胜庸国以来,楚国的国君没有一天不用不列的方式治理国内的人们:教训百姓生计的不容易、祸患不知哪天就会到来、戒备警惕不能放松。在军队里,没有一天不用这样的方式管理军官士兵,告诫军队:胜利的不能永远保有、纣得到一百次胜利而终究没有好结果。用若敖、蚡冒乘柴车、穿破衣开辟山林的事迹来教训他们。告诫说:‘百姓的生计在于勤劳,勤劳就不会匮乏。’这就不能说他们骄傲。先大夫子犯说过:‘出兵作战,理直就气壮,理亏就气衰。’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合于道德,又和楚国结怨,我们理曲,楚国理直,这就不能说他们气衰。他们国君的战车分为左右二广,每广有战车一卒三十辆,每卒又分左右两偏。右广先套车,计算时间等到中午,左广就接替它,一直到晚上。左右近臣按次序值夜,以防备发生意外,这就不能说没有防备。子良,是郑国的杰出人物;师叔,是楚国地位崇高的人物。师叔进入郑国结盟,子良作为人质住在楚国,楚国和郑国是亲近的。他们来劝我们作战,我们战胜就来归服,不胜就去依靠楚国,这是用我们作为占卜!郑国的话不能听从。”赵括、赵同说:“领兵而来,就是为了寻找敌人。战胜敌人,得到属国,又等待什么?一定要听从彘子的话。”荀首说:“赵同、赵括的主意,是一条自取祸乱之道。”赵庄子说:“栾伯好啊!实践他的话,一定能使晋国长久。”

楚国的少宰到晋军中去,说:“寡君年轻时就遭到忧患,不善于辞令。听到两位先君来往在这条道路上,就是打算教导和安定郑国,岂敢得罪晋国?您几位不要呆得太久了!”士会回答说:“以前周平王命令我们的先君晋文侯说:‘和郑国共同辅佐周王室,不要废弃天子的命令。’现在郑国不遵循天子的命令,寡君派遣下臣们质问郑国,岂敢劳动楚国官吏来迎送?恭敬地拜谢君王的命令。”先穀认为这是奉承楚国,派遣赵括跟上去更正说:“我们的临时代表的说法不恰当。寡君使臣下们把楚国从郑国迁出去,说:‘不要躲避敌人!’臣下们没有地方可以逃避命令。”

楚庄王又派使者向晋国求和,晋国人答应了,已约定了结盟的日期。楚国的许伯替乐伯驾御战车,摄叔作为车右,向晋军单车挑战。许伯说:“我听说单车挑战,驾车人疾驰而使旌旗斜倒,迫近敌营,然后回来。”乐伯说:“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左用利箭射敌,代替御者执掌马缰,驾车人下车,整齐马匹,整理好马脖子上的皮带,然后回来。”摄叔说:“我听说单车挑战,车右进入敌营,杀死敌人割取左耳、抓住俘虏,然后回来。”这三个人都按照自己所听到的完成了任务,而后回来。晋国人追赶他们,左右两面夹攻。乐伯左边射马,右边射人,使晋军左右翼不能前进。箭只剩下一枝。有麋鹿出现在前面,乐伯射麋鹿正中背部。晋国的鲍癸正在后面,乐伯让摄叔拿着麋鹿献给他,说:“由于今年还不到时令,应当奉献的禽兽没有来,谨把它奉献给您的随从作为膳食。”鲍癸阻止部下,不再追赶,说:“他们的车左善于射箭,车右善于辞令,都是君子啊。”因此许伯等三人都免于被俘。

晋国的魏锜请求做公族大夫,没有达到目的,因而发怒,想要使晋军失败。请求单车挑战,没有得到允许。请求出使,允许了。于是就去到楚军中,请战以后而回国。楚国的潘党追赶他,到达荧泽,魏锜看到六只麋鹿,就射死一只,回车献给潘党,说:“您有军事在身,打猎的人恐怕不能供给新鲜的野兽吧?谨以此奉献给您的随从人员。”潘党下令不再追赶魏锜。赵旃请求做卿没有达到目的,而且对于失掉楚国单车挑战的人很生气,就请求挑战,没有得到允许。请求召请楚国人前来结盟,允许了。赵旃和魏锜都接受命令而前去。郤克说:“这两个心怀不满的人去了,不加防备,必然失败。”先縠说:“郑国人劝我们作战,不敢听从;楚国人求和,又不能实行友好。带兵没有固定的策略,多加防备做什么?”士会说:“防备他们为好。如果这两位激怒了楚国,楚国人乘机掩袭,马上可以丧失军队。不如防备他们,楚国人没有恶意,撤除戒备而结盟,哪里会损害友好?如果带着恶意而来,有了防备,不会失败。而且即使是诸侯相见,军队的守备也不加撤除,这就是警惕。”先縠不同意。

士会派遣巩朔、韩穿率领七队伏兵埋伏在敖山之前,所以上军不败。赵婴齐派遣他的部下先在黄河准备了船只,所以战败以后就渡过河去了。

潘党已经赶走了魏锜,赵旃在夜里达到楚军驻地,铺开席子坐在军门的外面,派遣他的部下先进军门。楚庄王的战车一广三十辆,共分为左右两广。右广在早晨鸡叫的时候套车,太阳到了中天才卸车;左广就接替右广,太阳落山才卸车。许偃驾御右广的指挥车,养由基作为车右;彭名驾御左广的指挥车,屈荡作为车右。六月十四日,楚庄王乘坐左广的指挥车,以追赶赵旃。赵旃丢掉车子跑进树林里,屈荡和他搏斗,获得了他的铠甲和下衣。晋国人害怕这两个人激怒楚军,让驻守的兵车前来接他们。潘党远望飞起来的尘土,派战车奔驰报告说:“晋国的军队来了。”楚国人也害怕楚庄王陷入晋军中,就出兵迎战。孙叔敖说:“前进!宁可我们迫近敌人,不要让敌人迫近我们。《诗》说:‘大兵车十辆,冲在前面开道’,这是要抢在敌人的前面。《军志》说:‘抢在敌人前面,可以夺去敌人的斗志。’这是要主动迫近敌人。”于是就很快地进军,战车奔驰、士卒奔跑,围攻晋军。荀林父不知所措,在军中击鼓宣布说:“先过河的有赏。”中军、下军互相争夺船只,争先恐后,先上船的人用刀砍断后来者攀着船舷的手指,船中砍断的指头多得可以用手捧起来。

晋军向右转移,上军没有动。工尹齐率领右方阵的士兵,以追逐晋国的下军。楚庄王派唐狡和蔡鸠居报告唐惠侯说:“我无德而贪功,而又遭遇强大的敌人,这是我的罪过。楚国如果不能得胜,这也是君王的羞耻。谨借重君王的福佑,以帮助楚军成功。”派遣潘党率领后备的战车四十辆,跟随唐侯作为左方阵,以迎战晋国的上军。驹伯说:“抵御他们吗?”士会说:“楚军的士气正旺盛,如果楚军集中兵力对付我们的上军,我们的军队必然被消灭,不如收兵离开。分担战败的指责,保全士兵的生命,不也是可以的吗?”就亲自作为上军的后殿而退兵,因此没有被打败。

楚庄王见到右广,准备乘坐。屈荡阻止说:“君王乘坐左广开始作战,也一定要乘坐它结束战争。”从此楚国的乘广改以左广为先。

晋国人有战车陷在坑里不能前进,楚国人教他们抽出车前横木,没走多远,马盘旋不能前进,楚国人又教他们拔掉大旗,扔掉车辕头上的横木,这样才逃了出去。晋军转过头来说:“我们可不像大国的人有多次逃跑的经验。”

赵旃用他的好马两匹帮助他的哥哥和叔父逃跑,而用其他的马驾车回来。碰上敌人不能逃脱,就丢弃车子跑到树林里。逢大夫和他两个儿子坐在车上,对他两个儿子说:“不要回头去望。”儿子回头去望说:“赵老头在后边。”逢大夫发怒,让他们下车,指着树木说:“在这里收你们的尸首。”逢大夫就把缰绳交给了赵旃,赵旃登上战车得以逃脱。第二天,按照标志前去收尸,在树下得到了两个叠压的尸首。

楚国的熊负羁囚禁了知罃,荀首率领他的部属回来战斗,魏锜驾御战车,下军的士兵大多跟着回来。荀首每次发射,抽箭,如果是利箭,就放在魏锜的箭袋里。魏锜发怒说:“不去寻找儿子,反而爱惜蒲柳,董泽的蒲柳,难道可以用得完吗?”荀首说:“不得到别人的儿子,我的儿子难道可以得到吗?利箭我是不能随便射出去的。”荀首射中了连尹襄老,得到他的尸首,就用战车装上;射中公子谷臣,把他囚禁起来。荀首带了这两个人回去。

到黄昏时,楚军驻扎在邲地,晋国剩余的士兵已经溃不成军,夜里渡河,喧吵了一整夜。

六月十五日,楚军的辎重到达邲地,军队就驻扎在衡雍。潘党说:“君王何不建筑起军营显示武功,收集晋国人的尸首建立一个大坟堆?下臣听说战胜了敌人一定要有纪念物给子孙看,表示不忘记武功。”楚庄王说:这不是你所知道的。说到文字,止戈二字合起来是个武字。武王战胜商朝,作《周颂》说:“收拾干戈,包藏弓箭。我追求那美德,陈于这《夏》乐之中,成就王业而保有天下。”又作《武》篇,它的最后一章说:“得以巩固你的功业。”《周颂》的第三章说:“布陈先王的美德而加以发扬,我前去征讨只是为了求得安定。”它的第六章说:“安定万邦,常有丰年。”武功,是用来禁止强暴、消灭战争、保持强大、巩固功业、安定百姓、调和大众、丰富财物的,所以要让子孙不要忘记他的大功。现在我让两国士兵暴露尸骨,这是强暴了;显耀武力以使诸侯畏惧,战争不能消灭了;强暴而不消灭战争,哪里能够保持强大?还有晋国存在,如何能够巩固功业?所违背百姓的愿望还很多,百姓如何能够安定?没有德行而勉强和诸侯相争,用什么调和大众?乘别人之危作为自己的利益,趁人之乱作为自己的安定,如何能丰富财物?武功具有七种美德,我对晋国用兵却没有一项美德,用什么来昭示子孙后代?还是为楚国的先君修建宗庙,把成功的事祭告先君罢了。用武不是我追求的功业。古代圣明的君王征伐对上不恭敬的国家,抓住它的罪魁祸首杀掉埋葬,作为一次大杀戮,这样才有了京观以惩戒罪恶。现在并不能明确指出晋国的罪恶在哪里,士卒都尽忠为执行国君的命令而死,又难道能建造京观来惩戒吗?楚庄王说完,就在黄河边上祭祀了河神,修建了先君的神庙,报告战争胜利,然后回国。

这次战役,是郑国的石制把楚国军队引进来的,企图分割郑国,并且立公子鱼臣为国君。七月二十九日,郑国人杀死了鱼臣和石制。君子说:“史佚所谓‘不要依仗动乱’,说的就是这一类人,《诗》说:‘动乱离散是那么厉害,有哪里可以归宿’?这是归罪于靠动乱来谋私利的人吧!”

郑襄公、许昭公去到楚国。

秋季,晋国军队回国,荀林父自己请求处以死罪,晋景公打算答应他。士贞子劝谏说:“不行,城濮那一次战役,晋军三天吃着楚军留下的粮食,文公还面带忧色。左右的人说:‘有了喜事而忧愁,如果有了忧事反倒喜悦吗?’文公说:‘得臣还在,忧愁还不能算完结。被困的野兽还要争斗一下,何况是一国的宰相呢?’等到楚国杀了得臣,文公便喜形于色,说:‘没有人来同我作对了。’这是晋国的再次胜利,也是楚国的再次失败,楚国由此两世都不能强盛。现在上天或者是要大大地警戒晋国,但又杀了荀林父以增加楚国的胜利,这恐怕会使晋国好久还不能强盛的吧?荀林父的事奉国君,进,想着竭尽忠诚,退,想着弥补过错,是捍卫国家的人,怎么能杀他?他的失败,如同日蚀月蚀,怎么会损害日月的光明?”晋景公就命令荀林父官复原位。

冬季,楚庄王攻打萧国。宋国华椒率领蔡军去救萧国。萧军囚禁了熊相宜僚和公子丙。楚庄王说:“不要杀,我退兵。”萧国人杀了他们。楚庄王发怒,就包围了萧国。萧国崩溃,申公巫臣说:“军队里的人大多很冷。”楚庄王巡视三军,安抚慰勉士兵们,三军的战士感到温暖,都好像披上了丝棉一样。军队就前进而逼近萧城。还无社告诉司马卯,把申叔展喊出来。申叔展说:“你有酒药吗?”还无社说:“没有。”“有川芎吗?”还无社说:“没有。”“得了风湿病怎么办?”还无社说:“注意看枯井就可以拯救我。”申叔展说:“你在井上放一条草绳子,有向井里哭的人就是我。”第二天,萧国崩溃。申叔展看到井上有草绳子在那里,就放声号哭,把还无社救出枯井。

晋国的原縠、宋国的华椒、卫国的孔达、曹国人在清丘结盟,说:“周济有困难的国家,讨伐三心二意的国家。”对这次盟会,《春秋》没有记载卿的姓名,这是由于没有实行盟约。宋国为了盟约的缘故,进攻陈国。卫军救援陈国,孔达说:“先君有约定,如果大国进攻我们,我愿意为此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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