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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世界的收藏家 第三章 彼此的憎恨

“开启完美查克拉提炼法,发布任务,观察柳原上野十天,无奖励。”白的在次出现再也无法影响到星夜,感受着自身的变化,隐隐的星夜明白了什么。

星夜第一天的观察便十分不顺,因为柳原上野是一个忍者,虽然只是一个下忍,还少了一条腿,只能靠拐杖行走,但是再弱的忍者也不是现在星夜这种小鬼头可以比拟的,非常轻松的就发现了星夜。

望着面前男人眼中五分的厌恶,四分的复杂,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星夜走了出来,一时间俩人相顾无言。

半响,柳原率先开口说道:“小鬼,你干嘛跟着我?”

“我想观察你!”

“哈?”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柳原不禁一阵错愕,“开什么玩笑,快点滚开我的视线!”

“我想观察你们,我想了解你们,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憎恨我!”仿佛被柳原不屑的语气激怒般,星夜忍不住朝柳原怒吼道。

“你………”柳原望着面前少年那不屈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黯淡黑暗,而是那么的明亮刺人,令柳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转身抛下一句话。

“随便你!”

………………

柳原的一天是下忍的任务中度过,由于缺失了一条腿,所以柳原也只能做一些下忍新人做的带小孩,收庄稼之类的D级任务,就连捉那头肥猫柳原都无法完成。

一直跟着的星夜看到被婴儿尿了一脸的柳原,看到了因为收地瓜时弄断拐杖的柳原,看到了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不停饶头的柳原,看到了…………

夜幕降临,一天的时光又在星夜的观察中不知不觉流逝,此时星夜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旁边座椅上不停的沉思着,脑海中一会儿想着东村大叔,一会儿又想到了介子奶奶,一下柳原上野粗犷的面孔又出现在脑海中。

闷热的天气令胡思乱想着的星夜感觉头越来越痛,忍不住低下头用双手按摩起太阳穴,直到一只黝~黑粗糙的手举着半根冰棍映入眼中,才发现旁边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吃吧!”

望着柳原咬着另一半冰棍而鼓起的面颊,星夜隐秘的蠕动了一下喉结,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谢!”

“不用道谢,今天的还要多亏你帮我完成任务呢!”仰望着星空,柳原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小鬼,观察到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收获,非要说什么的话就是今天的你笨死了!唔……”说着星夜忍不住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棍,凉凉的,不够甜,但对艰辛生活了六年的星夜来说是那么可口,想了想,放慢速度慢慢舔食起这个世界的第一根冰棍。

“切,小鬼就是小鬼,大人的世界你不会懂的!”扫了一眼星夜,柳原转过头继续仰望星空强装不屑的说道,嘴角带起一抹一闪而逝的笑容。

“如果被婴儿尿一脸的家伙,收地瓜弄断拐杖的家伙,无法独立完成任务又死活拉不下脸皮求助而急的差点哭了的家伙就是所谓的大人的话,我宁愿永远不要长大!”

“啰嗦,像你这种小鬼的眼界只能看到这种浅显的东西罢了!”

星夜扫了一眼燥红着脸企图用粗犷的声线来掩盖自己心虚的柳原,转过头继续舔食起冰棍。话说回来这家伙真像那个家伙啊,一样的做事粗心大意,一样的说话不经大脑!不知不觉思绪飘到遥远的主世界,身为星家天才的我唯一死党,那个家伙不知现在在做什么呢。

“喂喂,你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被柳原的大叫声拉回现实的星夜不禁一阵意兴珊阑,站了起来朝家走去。“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为始终还是无法了解你们而烦恼罢了!还有,再次谢谢你的冰棍!”

“你,因该知道自己体内的东西了吧!”

身后柳原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星夜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嘴边半截冰棍缓缓放下,左手不自觉的紧紧攥在一起。“恩,我知道!”

“那你知道你体内那个怪物所对我们造成了什么伤害吗?”

突然变得冰冷的声音令星夜迟疑了片刻,“知道!”

“你在我之前观察了几个人?看到什么?”

星夜想了想,倾诉的渴望还是战胜了理智,把观察的一切娓娓道来,柳原一直不发一声的倾听,随着越说越多星夜的情绪不知不觉越发激昂。

“我怨恨东村大叔的咒骂,我讨厌介子奶奶的驱逐,但是,但是,东村大叔和介子奶奶都是好人啊,我喜欢东村大叔那宽厚和蔼的笑容,我喜欢介子奶奶灌注了爱的寿司卷,而我体内却藏着杀害他们亲人的侩子手,更加无法补偿他们逝去的亲人,说到底我和你们根本就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无法相连的同时还要彼此不停憎恨着,但我有什么办法啊,说道底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小鬼罢了!”

望着面前背对自己声嘶力竭的星夜,柳原缓缓站了起来,从后面用力的用一只手从后面搂住星夜,另一只大手覆盖在星夜黑色短发上。

“没错,你就是一个小鬼罢了,身为一个小鬼就因该像一个小鬼一样活着!”

感受着头上的温暖手掌和背后宽厚的胸膛,星夜用力的挣扎起来,“这种事根本办不到啊!”

“想一下怎么办到就好了!”

听着耳边柳原平静的声音,星夜挣扎的越加剧烈,突然两滴水珠落在了星夜的额头,顺着眉毛眼睛滑落到唇边。咸~咸涩涩的,比起冰棍要难吃极了,星夜不在挣扎,默默的感受这泪中的感情。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无所有,老师,朋友,家人,一切的一切都葬送在漫天的火焰之中,还包括我这条腿。从病房中醒来收到消息的我奔溃了,之后面对残酷现实的我变了,胸膛被怨恨充斥,我怨恨着木叶医院为什么无法拯救我的师父和队友,怨恨着木叶为什么没有及时解救我的父母,我怨恨着一切,其中最怨恨……不,最憎恨的就是你了!出院后,我站在你的床前几次想挥下苦无,但是面对你稚~嫩的面庞,哇哇的叫声,我根本办不到!连报仇也做不到的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一个废物,终日借酒消愁,看你被驱逐咒骂为乐,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慰,但是当你那双一开始明亮纯净的双眸逐渐变得死寂黑暗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周围往日或和蔼,或宽厚的村民们狰狞的面孔后,我才幡然醒悟,我们何时变成这般面目可憎了啊!!!憎恨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扭曲着人的内心,改变着人的信念,哪怕你知道这样不对的,但是胸口满溢的仇恨仍使你抛弃自我堕入憎恨的深渊!明白过来的我也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只能通过积极的做着任务来疏导心中的憎恨!”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怀揣着憎恨的彼此是永远也无法接近对方!这是我的办法!”

“…………”

“还有就是,星夜,一直以来我们都错了呢,对不起!”

“呜嘶……呜………”

感受着手臂上星夜不停掉落下的泪水,望着怀中孩子毫无保留的放声哭泣,柳原抬起头止住自己的泪腺。我们错了啊,不过还好的是孩子始终没有放弃,身为大人的我还真是不合格啊!

少年手中的冰棍早已不知不觉中融化殆尽,仿佛在昭示着少年冰冷的心在融化后将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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