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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师杨筠松 第三十五章 深不可测

朱太守听了,心里又疑又惊,想道:我且让人跳跳看,便笑道:“胡说!你们这些道士想煽惑百姓,故意乱说,编造谎言,显耀你们道术,本太守长这么大了,又读了那么多书,何曾见到过跳井能上天的?”

杨筠松却劝他说:“朱太守九千岁大人,此是道家之地,请慎于言,成仙之道,各有各法,你没听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么?有的跳崖成仙,有的乘雨而起,有的舍己救人得道……”

朱太守又笑:“你且跳给我看看,我还没看到过哪个傻瓜跳井的呢。你不跳,住持给我跳下去,如若不跳,拿个造谣生事,煽惑军民百姓的罪名,把你们全部刺配云南充军。”

住持惧怕朱太守权势,只得脱了道袍,交给旁边的道士,说:“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见到这件道袍就当见到我了吧。”说罢,向井口走过去,正要往下跳。

杨筠松在前面挡着他,说:“你还有很多事要理会的,不像我一个人到此,一身轻松。”

住持说:“我不跳井,谁人跳井?”

杨筠松说:“此事是我惹起的,这个井,当然得由我来跳。”不由分说,往井下一跳。霎时,眼前一黑,耳边响起呼呼风声,

杨筠松收腹屈膝,等待落到地上,然而,他始终听不到自己掉到井底的声音,不由感到这是一个无底的深井----正在惊叹水井的深不可测,突然面前荧火虫似的飞过几点星光,接着爆出一处火光,似有一个火球滚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杨筠松用手遮挡着强江一看,原来太阳就在头顶上,想不到真的到了天空,就站立在云层上。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旁边的云团里说:“嘻嘻,你来了,能到这儿来的人,你是第一个,也算我们有缘呀,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杨筠松问:“我想请你指点一下前程。”

云团里说:“到时你便知道了。”

杨筠松想了想,不好意思地问:“我和----我和任奴娇有没有缘分?”

云团里又说:“到时你会知道的。”

杨筠松说:“你回答了我,但等于没有回答我。”

云团里说:“我只管翻鬼局里的事情,其它事情不是我管理的,我不想捞过界,回答了别人管理的东西。”

杨筠松想了好一会,只好问:“翻鬼局里的正穴和朱太守有缘分么?”

不想云团里说:“朱太守祖上九代孤独,十代贫穷,三代乞丐,与这地穴确实也是有些渊源的,朱太守的生辰八字本来就是帝皇之命,但命中火旺又到南方火旺之地,火上加火,便把帝命‘烧’掉了,其实这也是天意,世上人与当今皇上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不少,但做得了皇帝的,也就只有一个,其实同命的总因风云不际会,便当不成皇帝了……”

杨筠松吃了一惊,说:“现在全城人都知道了,朱太守是周文王的后代,因为喜欢吃猪肉,才改姓猪的,又觉得猪字不好听,便改猪为朱。”

“那是牵强附会,附庸风雅,硬是找出一个有名堂的祖宗来,其实朱太守本姓牛,小时候很惨,靠拾猪粪过日子的,有个姓猪的财主命中无子,生了八个女儿,无意中看到他脚底有七粒痣,是脚踏七星之相,便认作干儿子,朱太守便从姓牛改为姓朱,之后中了武举,从此平步青云,四海为官,正因为他与翻鬼局地穴有感应,才千里迢迢到高凉来,才会痴迷堪与,倾力寻求大穴,其实高凉城人水肿,你的出现,都是上天注定了的,这地穴也注定是朱太守家的,只是,一旦葬了这地穴,上运之后,朱太守家会退败得一干二净,贫穷十代,之后才可以发家的。朱太守断不肯削职为民,过平民生活了的,这地还是寄存在我处,千年之后,还给朱太守本家,福主是他朱家媳妇叫铁秀英的……”

杨筠松又问:“朱太守如果要葬此地呢?”

云团里说:“我不会回答你的第四个问题了,你快回去吧,不然,有麻烦了。”

杨筠松感到脚下一滑,那朵云像棉花一样从中间穿了个洞。杨筠松从天上掉了下来。他往一看,白晃晃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突然,又感到面前一睡黑暗,黑暗尽头,却是井口。

杨筠松出了井口,看到有个人拿着火把照着井口,几个人正从不远处搬石头过来,他们看到杨筠松从井口跳出来,惊得往后一缩,石头掉下,砸到了自己的脚上,哇哇在叫,说:“你是人是鬼?我们正想埋井,让你入土为安呢。”

杨筠松便把事情对朱太守说知。

朱太守拿火把在井口照了一会,问:“从井口下去真的可以上天?”

杨筠松不容置疑地点头。

朱太守便令张捕头拿来一个箩筐,然后他拿着火把,坐在箩筐里,让人慢慢地往下掉。一会,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阴风,吹熄了火把。那箩筐往下沉了一会,果然见到了火光,原来井底是一个阔大的溶洞,有水从什么地方流来,又不知流到什么地方去,在水口最狭窄处,有一个头戴龟帽和身着蛇皮的人聚精会神地下棋。

朱太守便跳出箩筐,过去见礼,高兴地问:“两位可是翻鬼真人?”

戴龟帽的说:“我们只是守水口的龟蛇,我们只做我们的事,翻鬼真人关我们什么事?”

朱太守问:“请问两位大仙,怎样才能找得到翻鬼真人呢?”

穿蛇衣的说:“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呢?”

戴龟帽的想了想,还是说了:“要直达翻鬼真人那儿,必然往下直跳,你这样怕死,只能到我这儿了。”

说完,专心致志下棋,谁也不理会朱太守了。

第三十六章

朱太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忍不住无话找话地问:“你们谁赢了?”

穿蛇衣的兴奋起来,说:“第一盘,我不输,第二盘,他不胜,第三盘,他要和棋和不肯……”

朱太守又问:“你们下的是什么棋?一点也不象是象棋的?”

戴龟帽的说:“你们阳间人下的才是象棋,我们下的地棋是狮棋,你看得明白么?”

朱太守故意点点头:“似乎看得明白一点。”

戴龟帽的瞪大双眼:“你怎么看得明白?没理由的呀,这么高深莫测的棋,只有我们这些地中半仙才会的呀……”

朱太守得意地说:“不就是狮子吃老鼠,老鼠吃墙,墙吃风,风吃云,云吃太阳,太阳吃水,水吃杠子,杠子吃狮子……”

戴龟帽的惊诧地说:“你怎么真的看明白了?你既然看得明白,你的阳寿就快完了,”

朱太守听了,忙说:“不不不,我是乱猜的,找些话说说的。”

穿蛇衣的瞥了他一眼,说:“你又不知朱太守的为人,胡猜瞎撞的,瞎猫逮着死老鼠而已,呐,注意呀,杠子打狮子,你又输啦。你得从我裤裆穿过去啦。”

戴龟帽的钻了裤裆,然后跑过去踢朱太守:“你妈的不要站得这么近了,不要看我了,把我都站衰了。”

朱太守被戴龟帽的摇手一赶,浑身一震。他站起来,突然感到头上一痛,原来额角碰在石壁上,渗出血丝来。戴龟帽的看了他一眼,说:“以血祀地,还是有些机缘的。”说完,又下棋。

朱太守看石壁上,是一幅画,这画好熟悉呀,仔细一看,却是他在翻鬼真人那儿看到的画,旁边是龙章凤篆,天书符籙,都不认识,再看旁边,是一口井,井上盖着一个石龟,龟上爬着一条石蛇,旁边有三个奴字大书,凿着“朱可开”。朱太守看了这三个字,便问:“谁是朱可开?”

戴龟帽的笑道:“你姓朱,恰恰长着一个猪脑,上面不就是说姓朱的可开么?开不开,就看你自了,不要问我们。”

朱太守听了大喜,原来几百年前已注定我姓字在此,分明是叫我开开看,开又何妨呢?便用手去把那些字抹新,又读了一次,然后去搬石龟。

戴龟帽的慌忙慌忙说道:“你不可妄动,想清楚了再开。”

朱太守哪里肯听,说:“天数如此,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玄机。”

说着,尽力搬动那石龟,半日还搬不动。便索性推到那石龟。那石龟一倒,两个走棋的也倒在地上。

朱太守看那井口,却是一个万丈深浅的地穴。只见穴内一声响亮啼叫,一道黄气从穴里滚出来。那道黄气冲出来,又变成紫气,遇水而止,遇土而入,向土里潜进去。朱太守吃了一惊,目瞪口呆,面色如土,不知所措,转脸问:“这是什么妖怪?”

戴龟帽的说:“你、你你把石包扶好了再说。”

朱太守把石龟扶好。那戴龟帽和穿蛇衣的才站得起来。穿蛇衣的骂道:“你真比只猪还蠢,不可救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家的坟穴都被你自己破了。”

戴龟帽的说:“刚才走掉的上地气,我们在此守候千年,好不容易才积聚得了这点地气,却一下子都给你放跑了,又要等一千多年之后才能回气了。”

朱太守叫苦不迭,忙问如何是好。

戴龟帽的说:“你快出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朱太守往外就走。出了一扇门,回头看,不见那走棋的,只有一口旱井,井壁生了青苔,长满野草。朱太守看到井肚圆大,井口狭小,一时心慌,坐在井底,脚软筋麻,往上叫道:“张捕头,快伸下绳索。”

井上听得分明。大家都装作不知。

朱太守感到双手发软抓不稳绳索,又叫:“井底下全是宝贝,快放个篮子下来。”

上面的人听到了,开始没谁动作,后来有人去找了个藤篮,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些什么宝贝。

朱太守在井底等了一会,索性爬在井底歇息,他这一歇,刚巧肚脐与井底触碰,身上的元气被井底的地气一吸,骨络和肌肉随即紧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青蛙。此时,上面的藤蓝放到了井底,朱太守奋力一跳,进了藤篮。上面的人在井口喊了一会,得不到井里的回应,便把藤篮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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