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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冰雪的过去 第十九章 王者的镇魂歌 (上)

飓风吹起乱雪,纷扬了半天,掩住了方当正午的日头。

雪暴之外的天依旧是湛蓝的,苍鹰盘旋着。

从半空俯视,雪山在连绵的巨大冰峰中、宛如银冠上一连串明珠中最璀璨的一粒,闪闪发光。而那些光,就是此刻弥漫山中的雪暴。

然而,苍鹰的目力再好,也看不到雪暴下山腰那如蚁般蠕动的黑点。在这个连苍鹰都盘旋着无法下落栖息的雪山半腰,居然有庞大的军队缓缓跋涉而上。

风暴一起,四周一片白茫茫,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出。从关塞城转移到寒城的灵界三国大军必须要通过茫茫的雪山才方可到达。高山上的空气本就稀薄,风起时更是迫得人无法呼吸,刺骨的冷让历经无数征战的战士们都不由得感到瑟瑟fa抖。

长途跋涉的灵界死神们已经疲惫到了顶点。

带领整只军队的南国太子月城璟走在最前面,身边各是西国太子锦城斋夕竹和北国大皇子日番谷千钧。已经赶了一天的路,这几位皇子的面容气色可不比身后的将领们好到哪里去。

“三位殿下,一会儿天色就要入夜了,再继续前行难免会遭到不测。还是先扎寨一夜比较妥当。况且…北国太子殿下的病情…”一名护卫的将士上前禀明了建议,但当提到冬狮郎的状况时,这三位身为兄长的皇子们的都不由得眼眸紧缩。

尤其是最更前的月城璟一脸严肃的打断了将士的话:“他怎么样了?”璟的声音开始紧张起来。

“听御医说,还处于极度昏迷的状态,外加太子殿下的寒毒又开始发作了……”面对璟那紧逼的双眸,这名将士的话语中不禁有些发颤。

璟咬了咬牙,奋力的将缰绳用力一拉,战马一声短促的嘶鸣立即停滞了下来。

夕竹:“璟皇兄,冬狮郎不久前施展了jin忌的最终卍解,会这样是难免。天色也暗下来了,朽木堂姐夫去接梨依皇姐也还没回来。我们还是先驻扎一晚在做打算吧。”

千钧:“我派兵查看了这里的地形,没有任何敌军的踪迹,可以放心安营一晚。”

璟微叹了口气望向长军中间一路护送而来的马车,心中不禁有着锥心的刺痛……自责自己的无能,连家人的安危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守护。若是自己能强大点,那么这个在众皇子中年纪最小的堂弟是否能免受战争带来如此伤痛?

璟:“全军听令!今夜驻扎此地休整——!”

……………………………………………………………………………………

庞大的军队在陡峭的雪山山腰处找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贫瘠荒原,皑皑的冰雪如同丝被紧密的分布在大地之上。凄凉孤冷的月投射在每一处火堆旁围坐的几十名士兵冰冷带着血腥气息的铠甲上。火堆里有大家争夺食物的喧闹声,伴随着风雪里隐约的热气与酒气。入夜的风比白天更加的寒冷。在这里休息一夜后,天亮所有人便要再度继续他们的跋涉……

驻扎的所有军营的帐篷里有两三间最大最宽敞的张营安驻在最隐蔽的地方。不用说,那便是皇族们所栖息的临时住所。

而其中一间,里面措措的人影聚在一起商谈了许久后便一个接一个的无不带着愁容之色走了出来。那些都是医术高明的御医们。一直落坐在张营外的夏莉仅仅只裹了一袭单薄的袍衣,整个身体冷的直打哆嗦,不时双手搓着嘴边哈出的白色热气。

直到这些御医们出来后。再起来赶忙上前询问状况。但几乎没有哪个人搭理她,再怎么样尊贵太子的病情何必多费唇舌去和一个小女房说明?皆都无比拂袖而去。

无奈之下,夏莉静悄悄地掀开了通往帐内的厚重帘子,九十岁少女美好的倩影通过帐内明亮的烛火打罩在了四面帐营的布帘上……

夏莉:“睡的很安静呢……”

光线柔和的室内帘幕低垂,站在chuang边的夏莉喃喃,语气里有如释重负的轻松——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少年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没有丝毫声响地躺在rou软的被褥里,银色的长发有的也同样凹陷在了枕头里。

——只是看起来瘦了一些,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伤痕。但夏莉知道他的伤不在外表的皮肉而在他脆弱的内心。

明茉捂住了嘴,喜极而泣:听闻他使用极容易丧命的禁招,当时她本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然而眼前却是一副这样静谧得近乎温暖的景象。那个奋战于沙场像鹰一样矫健的冰雪皇子睡去了,收敛了在苦战中全部的锋芒和爪牙,如此安静,露出了某种无辜的、近乎孩子气的表情。

那一瞬间,她胸口似乎涌起rou软的感情,忍不住俯身去触摸他的脸颊。

璟:“别动!”闪电般地,不知何时出现在夏莉身边的璟一手拦在了她前方。

璟:“别碰他……”他低低道,眼睛看着看似熟睡的人,“他在梦魇。”

夏莉也是一惊,然而她却什么话也没说,全然忘了自己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只是赶忙在营中的某处找到了一个香盒往香炉里添了一把香,让馥郁的香气弥漫在室内——那是灵界贵族里都罕见的、远自西国秘制的long涎香,有着宁神的作用。这些年来她知道真夜平时都会这么做,因为冬狮郎原本就有失眠的症状,为了缓解他的疲劳才特意每日在他睡前染上这种珍贵的香、

夏莉放好香盒后奇怪道“梦魇?”接着又投向了看着毫无声息、静静睡去的少年。

璟:“看他的眼睛。”蹙眉,喃喃,“还有手。”

——睡去的人虽然一动不动,可闭合的眼睑却在不停的微微颤动,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也间或出现了轻微的痉挛,显然是处于一种极深的梦魇里无法解脱。

“止水……”忽然间,听到沉睡的人发出了模糊的低音,手在激烈地chan抖。

夏莉听着一阵心酸,一想起那个场景自己也有种再次哭泣的冲动。止水的离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沉重打击,更何况是他?

璟也听着冬狮郎一直呼唤的人名。他知道他这个小堂弟的身边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小搭档,听闻也是北国军力的王牌战将之一。这个天才将领的牺牲对北国来说相当于是一个致命伤。

璟长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夏莉一时间抬头望着这个在灵界中最年长的皇子。身材轩昂矫健,再看他的脸孔,也却是俊美无匹,尤其是mei眼间和梨依公主颇有几分相似,都是遗传与他们的伟大的父亲、

夏莉:“楠木真夜”

璟:“这段期间,我堂弟就全全拜托于你了,到了寒城后再过几日便又会开战,我不想……再让他卷入其中了……”璟的话语道最后变得几分落寞起来。

夏莉:“我会陪着他,不会离开……因为我曾答应过他不会超过他的视野里半步,即便是现在也如此……”

璟有点微愣,这个女孩透露出的神色倒让他想起了他的母妃:“既然如此,最好”

说完便直径离开了帐营……与此同时千钧所暂居的营帐内:

取暖的火苗在他的身旁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温暖的火光照明了他一脸严峻的神情、

千钧:“无论怎么找都无法查询那个女史的踪迹么?”

新野:“属下感到万分抱歉,若不是我们疏于加强防范她是不可能逃离出来的。所以一切都是属下的过失,还请殿下责罚。”站在千钧另一旁的新野撤少将汇报着几天前的军务事项,其中包括了他们不久前捕获的可疑刺客——那名竹内皇后贴身的女史山吹乙女在九秋崖留守等待千钧回归的期间逃脱了。

新野撤对此事感到十分蹊跷,因为就算是他们军方疏于看管,但一个宫中的女史竟然可以悄无声息,轻松躲过了数百大军的重重围困,实在是匪夷所思。当日虽然没有和她交过手,但她逃脱之时曾击杀两名看守的士兵,从那些被暗杀的尸体上的伤痕来看足已证明这个女子是个刺客中的精英。她当初明明有能力不被他们逮到,除非有前列,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他们的眼前现做了一场戏一样。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千钧:“不怪你,我因该早点料想到才对。那个女史身上绝对有我们想要挖出的幕后主使。”

新野:“您是怀疑……皇后娘娘……?”新野喃喃的猜疑,却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出来的话,顿时尤为紧张的望着他身边的皇子殿下。

千钧:“你的顾虑是对的,但我却能肯定的是,这个计谋的内幕和母后沾不了多大的关系……”

新野:“您的意思是……”似乎猜出了千钧的心思。

千钧:“花这么多心思想挑起我和母后的矛盾,必定是想利诱我什么。呵,我倒是很拭目以待呢。”

说着一手举着桌上摆上着的一杯清酒,从清澈的酒水中反射着千钧一抹玩味的目光和看不透的微笑。

…………………………

躺在chuang上的银发少年发髻间的几缕刘海依旧有被密密的汗水浸湿的痕迹,十指间也依然久久紧扣着丝被,梦魇似乎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冬狮郎的脑海深处,支离破碎的幻像画面一片片似明镜玻璃的折射在自己的记忆识海中来回跳跃着……

幻像中的自己在延绵不断的火海中奔跑,一直未停,他不敢停哪怕一秒他都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四处听到那些呼啸声和悲鸣声随着狂奔慢慢离去了一点,火光映红整条北国的街市,不,不只是这里,整个北国都被吞并在无情的火海之中!那些被乱箭刺穿的尸体在火堆里燃烧,被火一烤、手足奇异地扭曲,发出滋滋的声音,看上去仿佛活着一样。有的是敌人,但更多的是自己国家的子民!

这,难道就是未来的景象么?!

逐渐停滞了狂奔不停的双脚。神色空旷木讷的望着这一切……不,不要,这不是结局,这绝对不是!

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故土……但这里简直是地狱……

信耐自己的父王转交权责于自己,未来的国家到了他手中难道就是国破的噩梦吗?

止水:“殿下……”

陷入迷失自我的那一刻的冬狮郎突然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现实,是他,止水……?

转过头去的那一刻,整个幻像中的背景又随即变幻了!所有鲜血炽焰交织的恐怖画面下一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阔无垠澄澈的蔚蓝天际。也发现自己身披的不再是之前的战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华皇子出席隆重庆典时所穿着的礼服。落座在首脑台的右侧贵席上,那个属于他还是北国二皇子地位的席位上。

抬头仰望,太阳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碧空如洗,白鸽翱翔,这难道是……四十年前的那个初春的午后,那个,军衔册封的大典……?

这个场景是何等的熟悉?

回过神的那一刻,意识到台下的情景,最后一队编制整齐的铁骑演练大队停在阅兵首脑台的那一刻,无数列队的士兵转身,黝黑和亮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烁烁生辉;全场的士兵齐齐转身,面向首脑台的方向,齐刷刷地抬起手臂,握拳放在自己的左胸堂上,威猛整齐地行了一个国家军礼!

“荣耀吾国!”

“万胜吾皇!!”

“北国万岁!!!”

自己下意识的缓缓站起身,身边站着他应以为傲的父王,那个英明冷漠的北国君主和他左侧的千钧皇兄以及一旁所有的军队高官一起肃然抬臂,还了一个标准的帝国军礼,姿势无可挑剔。

这一切,仿佛如同昨日……他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接下来他将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发言台和观礼台遥遥相望,两名少年随着众人的目光安静地走向首脑台,沉稳的步伐带着他们应有的自豪和jiao傲。

那两名少年正是冬狮郎和千钧各自的护卫使者,从数百名英才学子中挑出的佼佼者。一名是天生就是贵族的新野撤,另一名则是出生微贱的平民。这个典礼却也正是为他们两人所举行的。

他走来了,那个还是十一岁左右的搭档向他缓缓靠近了……冬狮郎碧色的双眸始终注视着他一个人。

远处流动的云霞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绚丽的光影在那瞳孔中流淌。清风拂过,吹起他身上装束俨然的军服领口处那薄薄的衣衫褶子,衣袂飞扬。

这一刻,很多人觉得,那个身份特殊的少年似乎跨越了万水千山,跨越了横亘星系的时光,才终于得以历尽艰辛,从远方跋涉而来。

“殿下。”他同样也注视着对面观礼台上的比他还要年有些许的银发少年,柔和的嗓音却淙淙如山泉,mei妙似天籁。止水再向贤圣王行过册封的谢恩礼后,便缓缓抬臂,转向他即将尽忠他这一生的对象,行了一个生涩却认真的军礼:“北国新任jin卫军统帅川泽止水向您请安,尊敬的二皇子殿下。”

是的,当初就是在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君臣契约便形成了。随后这个他救回来的少年整整陪伴了他四十年的时光……仿佛战争令他的离去才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冬狮郎激动之下,站起了身:“止水,你没有离开我对不对?你和真夜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不曾有一方离去对不对。之前的战争……只是我的一个噩梦,你说,是么?”这是自己少有的一次失去了理智和冷静的举动。因为此时此刻他宁可相信他所幻想的一切,说到底,自己再怎么刻意的伪装自己都无法去掩饰自己幼稚的内心,那些孩童未散的天真想法。

现在的自己不就是个期盼得到“礼物”的孩子么?

就在这时,旁边的背景又开始发生了变化。所有的一切除了自己和面前注视的搭档以外,其他的人,事物尽化为乌有。成为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领域。

止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开口对着眼前茫然的少年道:“殿下,请您坦然的接受一切的事实和真相吧。现在的您可不能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停滞不前,您要不断往前走,哪怕未来的路会令您更加的痛苦与悲伤都不能阻止您通往光明与希望之路……您还有很多值得您去守护的事物呢……”

小白:“可我现在,已经看不到光明了。止水,我还能撑多久?我想守护的人其中就有你啊,可是……你还是走了,我现在连去保护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又该叫我如何去面对?”语声忽然禁不住轻颤着,透出真正的绝望,那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止水这时放出了极为凝重的语气:“太子殿下,请您记住,我川泽止水从未离开过您,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死后。因为我的灵魂就驻扎在您的心声中,我愿意与您共同分担您的悲伤,痛苦和其他的一切。所以请您振作起来,您永远——都不是一个人!”这时止水跪膝对着冬狮郎行上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君臣礼:“答应臣,只要您心中还有希望的曙光,那么我依然是您坚实的左右臂,您——最忠诚的挚友!”

小白:“止水……谢谢你。”

谢谢你,止水,你给了我再次去面对的勇气……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人,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哪怕我没有取得胜利的把握,可我依然要带着你和真夜给予我的信仰坚持到我生命的最后的一刻!哪怕会——万劫不复…

……

………………………………

chuang上的少年又发出呼唤的颤音,依旧是那个逝去友人的名字。

少年的动静也同样惊醒了枕臂睡在他身侧的黑发少女。夏莉朦胧的睁开双眸,最先开始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一阵眩晕,这几日的熬夜战可要比以前的所有时刻都要疲惫不堪。依稀听着那些重复不断的名字,但也立即观察到昏睡的人儿一个病情好转的局面。

他似乎脱离了梦魇……夏莉下一刻看到的少年眉心不再紧锁,额间的汗水似乎也没有那么多了,原本紧抓丝被的食指也在这时松脱了垂了下来。眼前的他逐渐显露出安详的睡颜,似乎他和以前正在享受着一个短暂的午睡时光。

夏莉的心终于松了口气,趴在一旁,侧看着少年安然的睡颜,自从他打仗以来就几乎没有看他睡过一次正常的觉,这次真的是太难得啊。默默地注视下,他露出来的侧脸上鼻翼挺直,轮廓秀美,有着从没消失过却极易难发现的单纯。

这时,又有一个念头在夏莉脑海中一闪,因为冬狮郎脖颈上依旧挂着的七星宿似乎让自己想起了她来到这的目的。对啊,时间算算看,只剩下十天了。十天内若再不拿到七星宿内封存着冬狮郎剩下的七魄,那么一切都将是功亏一篑啊。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机会。拿到了,就可以尽快离开这里了,那么她就可以永远脱离这个残酷的历史,回到属于她的时代,回到未来的他的身边。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丝难斩断的牵挂系于内心,让自己误认为自己就是这历史红尘中的一部分……

小白:“真夜……”喃喃的轻音。但还是让他身旁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他在喊我的名字么?

就在这时,帐营外又来了几个不亲自来的熟客们。这些永远没上没下的“组合团队”的贸然闯入使原本平和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但似乎他们这次难得的一次没有再东扯西歪,直接奔入了主题。

乱菊:“夏莉,紧急情况!我们都做要快了!离队长最后苏醒机会的时间只限于我们这一天了!”

夏莉怔了怔:“不是有两个月的期限么?算算看还有十天啊。”

一护:“之前尸魂界涅队长传来紧急通知,说是他要以最后的十天时间将冬狮郎脱离的七魄融合为一体才再能与他保留在现世的三魂相融合。”

露琪亚:“也就是说,今天就要将七星宿内的七魄传送过去。总队长他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传送阵和我们回去的时光之门。任务完成后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回去。”

听着对方们急切的语气,夏莉第一时间感到了迷茫

这么快就要做出抉择了么?夏莉望着她身边熟睡的少年,眼中中带着纠结,不舍,难以抉择的各种复杂的情绪。

一护:“夏莉,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妹妹犹豫不决,神色恍然,不禁担心的问道。

夏莉:“……哥哥,倘若将冬狮郎的七魄从七星宿中调离出来后,你们能不能先走,再让我…在这个历史中多待一会儿?我想,陪着他,直到他这一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夏莉的话音刚落,换来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所有人,包括一护都为夏莉的这句话而深感吃惊。

一护:“这怎么可以?夏莉,清醒点!”

阿散井:“夏莉,你想清楚!要知道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就算我们也想改变这个历史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介入会随时让时空秩序导致混乱!这一点,当初玄和月影尚宫都曾反复的强调过!”夏莉:“可是,我曾答应过他……承诺过要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而且,我真的很想向他坦白这一切的真想,让他看清真正的我。不是真夜而是一个叫黑崎夏莉的一个女孩的存在!

吉良和雏森也刚想上前劝阻,但却被一护一手拦下。此时的一护神色尤为凝重,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以下定了难以更改的决心,自己也不好再多加什么阻扰,是啊,眼前这个女孩是他和他们的父亲从小看着长大的。而现在她的内心也在不断的成长着,渐渐地成熟了起来,也该是她独当一面的时候,自己去做主的时候了……

一护:“夏莉,我问你,你永远不会后悔现在你自己做的决定?”

夏莉:“哥哥,其实这个疑虑早就在我自己内心纠结了很久……但此时此刻我对我说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反悔,我想随着自己心走!”

一护看着面前的女孩双眸中闪烁的坚定的神采后便松了口气道:“好吧,你做的决定我不会再有什么反对了。”

露琪亚:“一护!夏莉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这件事需要向山本总队长,月城殿下他们汇报一下啊。”

一护:“那就赶紧联系呗,至于山本老爷爷他们同不同意就靠你自己的,夏莉。”

夏莉肯定的点了点头。

之后夏莉与现实的尸魂界那里山本,梨依等人通了一段视屏对话。

山本总队长原本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这有关系了整个尸魂界的安危,冬狮郎的复苏决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随后意想不到的是梨依却为夏莉投了一个赞成票,这给夏莉得到批准的希望大大的提高了。

山本:“月城殿下,此举恐怕会有欠考虑吧。”

梨依:“放心吧,总队长。我信的过这个孩子,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话刚到这梨依的脑海中浮现着当日那晚快要接近凌晨之时自己挣脱长兄对她下的灵言“王令”后急匆匆赶往战场的画面。为了自己珍视的事物,在乎的人哪怕舍弃自己的生命都是心甘情愿,这一点令梨依深刻感受到了夏莉现在的心情,就让她陪在自己珍视之人的身边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这十天里,技术开发局也要为融合冬狮郎的七魄做准备,这个期间就让她实现这个心愿吧。”

见梨依一脸郑重的神色,山本也便动容了起来:“罢了,年轻人做事还不就这个样。”说着扶着权杖转到了视屏面前。这让在另一端对话的夏莉也不由紧张了起来仿佛在等待了最终的审判一般“黑崎夏梨,你的请求在众人多数的赞同下顺利通过……”光是这句话就已经令夏莉如负释重了。

山本:“但有一点你必须切记!你只有十天的时间,这个其间里不要妄想改变任何历史的发展。当你感觉自身的意识快要脱离你前世的躯体时也不能试图反抗,若是你的灵魂召唤回来的仪式被破坏了,那么后果自负!”

夏莉:“是,我明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的谅解。”说着深深向视频面前的所有人鞠了一躬。

梨依:“夏莉,随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吧……”

夏莉灿烂的笑道:“嗯!”

…………………………………………

通过了最高领者们的批准后,一护怕夏莉出事所以为以防万一也留了下来。其余的人等,在卧chuang依然在冬狮郎熟睡未醒的情况下顺利运用十二番队开发出来的对接一起将冬狮郎的反逆追溯到过去的七魄进行了时空转移,涅队长那边成功接收。这项漫长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

待与先行回归现实的乱菊做别后,夏莉回到了熟睡少年的身边,一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脸上展开了一抹平静的微笑。

冬狮郎,那个约定,我们依然会共同的履行着,我会一直配着你直到我们生命——即将一同划上休止符的那一刻……

……………………………………

夏莉的时间只有十天,山本总队长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决定让涅队长将夏莉穿越的时光调整到一切史诗终结的最后五天的期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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