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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冰雪的过去 第七章 日久才知故人心(下)

小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有同情心的人只会死得最快。亲人朋友得了这种病,不采取措施就会同归于尽。在这场病毒瘟疫中,有同情心的人死了,坚守岗位的人死了,奋不顾身的人死了,忠于亲友的人也死了。而那些毫不犹豫地抛弃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朋友邻居,乃至于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人,却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比过去过得更加有滋有味。”

夏莉惊讶地望着他,这句话令她感觉如此陌生,让她无法想象这句话出自于他之口。

夏莉:“难道在灾难面前,一切感情都是那么脆弱吗?善与恶完全没有了界限吗?”她停下了脚步。

冬狮郎轻轻哼了一声,“死神在来到尸魂界之前都是人类,人性的天生善恶,古今中外并无区别,是客观环境引导他们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只有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之后,道德说教才是有意义的。否则的话,一味对他人求全责备,只能是一种虚伪的行为。这便是我们这群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最悲哀之处。”

夏莉:“不,我不相信这些灾难能抹煞人类的一切情感,我绝对不信。”她抬起头直视着他,“母女之情,兄弟之情,夫妻之情,朋友之情……这些珍贵的感情绝不是那么容易抹煞的。”

小白:“真是个幼稚的家伙。”冬狮郎眯了眯眼睛,“就像那个女孩的母亲,她不就扔下了她的女儿逃走了。”

夏莉:“她母亲也许会因为感到后悔而回来的。”她辩解道。

“我说过了,他们逃不过这场宿命。你在呆在这,也会被传染。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叶幕的目光微微一转,他翡翠的双眸映射出奇异的光泽,明净的祖母绿清透纯然,有一种天生的明朗和高傲铭刻其中,极寒的冰蓝纯粹澄澈,有一种天生的冷静和深沉凝固其中。

这样的眼神,令夏莉再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完全难以捉摸的,他将自己的某一面隐藏的很深,很深。

夏莉:“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没有同情心的话,干嘛还要来这?”

冬狮郎怔了怔,这句质疑让他无言以对。。。

为什么?其实理由在明确不过了,这是他的职责,身为皇族的责任和使命!或许正如这个女孩所说,他不是没有同情,而是在刻意的去掩饰它罢了。。。

夏莉:“要是你是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发誓?为什么要去就之前被袭击的男子?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冬狮郎吃惊的望着夏莉,她居然看透了自己的内心!

怕什么?怕有人像这样去打开心里的枷锁,探究一切?揭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这个女孩让他心乱了,彻底的乱了!皇宫上下几乎都是竹内皇后的眼线,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他面前做了一场戏罢了——做一个“冰雪般冷酷,并不出众的的皇子”。他想不会有人去揭开舞台下他真正的一面,但此时此刻,已有人正在逐步去揭开他的这层伪装的暗纱。

小白:“。。。。随你!”

说着转过身,背对着她,他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神,这样只会让他冰冷的心再次产生动摇!

小女孩看起来已经病发了,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冷颤,神志恍惚,不停地shen吟着,烦躁不安地翻来滚去,反复抓扯着床单。

夏莉尽管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但还是来到了她的床前,轻轻叫了她几声。

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小女孩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喃喃说了一声,“妈妈,你回来了?小荷好难受……”

夏莉:“小荷,你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她就在路上了。”夏莉按捺住心头的酸涩,小声地安慰着她,原来这个女孩有着这样如莲花般可爱的名字。

“妈妈……妈妈,你抱抱我好不好……”小荷的意识还是很模糊,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在她身边。“小荷……”夏莉眼睁睁地看着她哀求着。

“妈妈……求求你……”小荷shen出手在面前胡乱摆动。

小白:“你想帮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冬狮郎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冷冷传来“我可以在你的身上使用幻影诀,让她把你看作你就是她的母亲。但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夏莉:“冬狮郎……”夏莉虽然有些惊讶于他这样的决定,但也没有时间多想,只是细细琢磨了一遍他说的话,不由灵光一现,“那就是说三分钟内,小荷可以把我当作她的母亲?”

小白:“没错,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就算是三分钟分钟的接触,你也有可能患上尸鬼的毒……”

夏莉:“三分钟足够了!”夏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冬狮郎轻叹了口气,随口念了一句灵术,手指指尖一阵微光,轻轻一划,洒落在夏莉身上。

她的身体真的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在小荷的眼中她已经成了她的母亲。

小白:“记住了,你只有三分钟。”

夏莉:“嗯!”她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将小荷紧紧楼在了怀里。

“妈……妈……”小荷chan抖着双手,围住了她的脖颈,“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夏莉:“嗯……妈妈在这里……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用最后的时间抱紧了这个即将离开人世的小女孩。

“妈妈……”小女孩的嘴角忽然绽放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夏莉:“什么?”

“我看到灵使了……”

“小荷……灵使是来接你的……”

所谓的灵使,夏莉在灵界的藏书室里略有了解,灵使是在死神是之后前来迎接的使者。他们会带这些再次死去的魂魄去极乐境地,之后让他们转生与凡世之中。

“真的……吗……”

夏莉:“嗯,她们会接你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

小白:“她死了。”冬狮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夏莉:“我知道。”夏莉小心翼翼放下了小荷的尸体,站起了身。

小白:“我还以为你会哭。”冬狮郎挑了挑右边的眉毛。

夏莉:“我已经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没什么遗憾了。”她顺手将毯子盖在了小荷的身上,“我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哭的人。何况,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砰!”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妇像疯了一样冲了进来,也根本没有留意屋子里的另外两人,直接就扑到了小荷的身边哭了起来。

“小荷我的女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等死,……请原谅我……”

“叶幕,看!是小荷的妈妈,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我说了无论是人类还是死神的感情都是没有那么脆弱的!绝不是一场灾难可以毁灭的!”夏莉那平静的面容有些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冬狮郎只是抿了抿嘴,不置可否——直到夏莉接着一把将少妇推到了门外,并利索地从里面锁上门时,他才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

夏莉:“夫人,你的女儿已经死了,请赶快离开这里,小荷走得很安详。”夏莉朝着房门大声说完了这句话,又看了看冬狮郎,像是解释似地低声道,“虽然我很高兴她最后还是能回来,但我不希望她因此染上尸鬼的病毒,逝者已逝,存者独存,活着的人应该带着她们的希望继续更好的生活下去。”

小白:“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冬狮郎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夏莉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温柔的笑意。就象蝴蝶突然轻轻的扬翼,就象掌心的温热融冰成水。

尽管这个笑容转瞬即逝。

“但是,我们恐怕又有麻烦了。”他的话音刚落,拉起夏莉的胳膊,瞬间转移离开了房屋。来到空旷的街道上,夏莉惊讶的看着空中的一切。

一片片黑压压的乌云从天空弥漫着,那些云雾中无不是那些人身蛇尾的怪物,在它们的周围还有无数和之前那个吸取男子灵魂的长白妖物一样的同伴。

夏莉惊恐的捂住了嘴,低声问向镇定冷静的冬狮郎:“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啊?”

小白:“回去?你觉得现在可能么?”

也是,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从这群怪物眼皮子底下返回去,无疑是在找死!

夏莉:“那我们。。。”

小白:“我们去个地方避避难,那里绝对安全。”

。。。。。。。。。。

于是,所谓最佳的避难所便是这个北国的极光梦境——云端上的仙阙潭。。。。

避难已过了一天,夏莉百般聊赖的坐在秋千上。这里美虽美,但就是缺了个聊天的玩伴。当然除了树上那位一天最多十句话的家伙。

抬头再一看,他真睡着了?

朦胧的月色中,他那明净的脸庞,就像腊月的新雪那样洁白无瑕,一尘不染,仿佛初秋清晨闪烁的露珠那样晶莹剔透。翡翠的双眸澄净犹如初生的婴儿,此时此刻的日番谷二皇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夏莉的心里微微一动,犹如轻巧的hua瓣飘落在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漾起了一阵涟漪,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回忆中那明净纯洁的微笑里……

但是下一刻,谁都未预料到的状况发生了!

一直在沉稳安睡的少年开始发起了冷颤,头上的虚汗如雨般的倾泻在额头上。原本安然熟睡的面容开始变得雪白如纸!一副极为痛苦的神色迅速蔓延开来。。。

夏莉看出了冬狮郎的反常,心里一怔。发现他的周围的雪樱花枝都已附上了薄薄的冰晶!这样的状况令她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他体内的寒毒又复发了!

冬狮郎因为寒毒的发作,整个身体开始失去了重心。一个哉头,整个人从树上直落下来!夏莉一阵惊呼。

但庆幸的是,周围了生物都具有与生俱来的灵性。有意识般的,这株千年盛开的八重雪樱实实在在用花枝编成的大网接住了冬狮郎的身体缓缓落地。

夏莉心头一松,赶忙来到冬狮郎面前,试着抚向前额感受他的温度,好烫!和那次坠入深潭的状况一样。只不过这次他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块坚冰,身上的寒气不断地释放着,倘若和他距离太近不免也会受到冻伤!

可夏莉却什么都没想,直接将少年冰冷的身体搂入怀中,为他分担寒冷,传递她身上的余温。

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夏莉感觉的到,此时此刻,他正与病魔抗争着。现在他流淌的每一滴血液也同样冰冷无比吧。。。

这时,夏莉想起来了,脑海中那些不属于她的回忆闪现出来。当年真正的真夜是如何陪伴他度过像这样难熬的每一个ri日夜夜。。。

她虽不是真夜,但她却拥有了同她一样的感受

夏莉将冬狮郎轻轻安在雪樱树下。。

过了一会儿,昏迷中,少年似乎感觉到了身边小心的照顾,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夏莉此时弯腰下去,她吃力地将冬狮郎小心半扶起,将手边的酒碟向昏睡的冬狮郎嘴边凑去。酒碟中承载的是温度适宜的清水。

冬狮郎终于慢慢张开干裂的嘴唇,半灌半咽地喝了一些水下肚。却也皱紧了眉虚弱道:“你这个。。笨蛋!知道此时靠近我,你会怎么样?。。。”

夏莉毫不理会冬狮郎的责问。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他平安无事!

见夏莉不搭话,冬狮郎用尽全力想脱开她,严肃道:“你听到没有?快放开!”

夏莉:“傻瓜!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你不用担心我,我什么都不怕。。。”夏莉强忍着眼眶中的热泪。她也怕,怕他有闪失,怕永远。。。失去他。。。!

小白:“真夜,你。。。”冬狮郎再次惊异于眼前的这个女孩,平时的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安激动过。也唯有她一人——从未离开过他,从不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他的病而疏远害怕他。。。。

夏莉内心此时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该怎么办?身上没有带压制这种寒毒的药物啊!

小白:“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这种疼痛,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冷冷地汗水一刻不停的流过面颊,声音中带着微弱的喘息声。

现在他居然还有心情同她开玩笑?居然还在安慰自己?

夏莉:“对不起。。我,我太没用了。。。”低垂着头,不敢再去面对他。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

其中一颗晶莹的泪滴恰好滴在了冬狮郎的脸上,温温的液体令暂且昏迷的自己再次睁开了双眸。

翡翠的眸子中闪现的尽是这个女孩自责的画面。。。

她哭了?喂喂,搞什么?自己又没死,干嘛还在做这些无用功?

小白:“喂,我说。。我又没死。你哭做什么?还有。。谁说你没用?没用的话,我留你在身边又做什么?”

冬狮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愿意在这个女孩的面前揭开自己的“真容”,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她眼前。为了不让她流泪,自己到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

就在两人比较僵持的情况下还好“救星”终于来了。

一护:“夏莉!”

夏莉听闻是一护的呼唤声,立即回过头去。只见一群熟悉无比的身影一个个来到眼前。是一护,乱菊,雏森他们没错!

为首的式神玄轻纵的身姿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冬狮郎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安心落下,那一刻他闭上了双眼,缓缓睡去。。。。

夏莉:“哥哥?!乱菊姐。。。你们都。。”

雏森:“夏莉,啊,小白他怎么了?”看到昏迷在夏莉膝上的银发少年,大家的心都不由一紧。

玄:“还好赶上,快回皇宫吧。”雪白的狐身来到夏莉面前,二话不说将冬狮郎轻轻叼起背在了后背。现在的他脸色依旧惨白无比,如同脱水奄奄一息的鱼儿般。

夏莉:“玄,冬狮郎他。。。?”

玄:“没事,回去后,月影尚宫自会有办法。”

看到玄坚定的神色,夏莉的心悬落下了一半。。。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平安无事。。。。鹅毛大雪依然下的不停,所有的生物都掩盖着无尽的白色世界里。但傲寒的红梅依然在这风雪中鲜艳绽放。。。

华丽的寝宫里,就算点燃所有的烛火,火炭都无法去除床上传来的阵阵寒气。

寝宫外,夏莉一直守在门前,双手合十,对着窗外默默地祈祷。。。在玄的帮助下,他们两人顺利的返回了皇宫。这次与他一起偷偷微服探寻的经历她将永生难忘。。。

雏森:“夏莉,你还好吧。”看到如此落寞的少女依偎在门前,心里也不免难受起来“大家都很担心。。特别是你哥哥。。”

夏莉:“我没事,他也一定会挺过去的,一定会的。。!”

雏森:“嗯,小白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

。。。

。。。。。。。。。。。

月影:“二殿下,您该喝药了,快起来吧。”

“我不喝!快把药拿走!”床上的冬狮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极力道。

可月影尚宫就是要对着干,拿起侍手中的滚烫刚熬好的药水拉起罗帐,看向床上瑟瑟发抖的银发男孩,劝解的说道:“二殿下,若是您不喝这药一会儿会更难受的,请不要拿自己的病情开玩笑啊。”

床上的他彻底怒了,一把打翻了月影手中的那碗药水。极其薄怒道:“我没病!我什么病都没有!我不要喝了,我受够了。。。。”

“殿下。。。”月影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银发少年,不禁心中无奈的叹息。这样的情况不知有过多少回,每次二皇子的病发作就像是发了狂的冰冷的魔鬼一样,不敢让人靠近,因为有随时丧命的可能。

月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倘若被楠木皇妃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情况会更加恶劣:“哎,快去传真夜小姐过来,二殿下的病不能再拖了。”

一旁的女房刚接应下来,不料,寝宫的房门打开了,夏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听到里面玻璃瓷碗破碎的响声,她就开始担心起来。

开门的瞬间,见到床上的他此时说如此的憔悴,为何不肯接受医治呢?

月影:“真夜小姐!”脸上顿时惊喜起来,只要她来了,殿下就会没事的。

真夜:“月影尚宫,对不起我来晚了。”

月影:“来了就好,一切看你了,孩子。殿下他。。。。”

真夜:“放心,我来吧。”这句话让之前忐忑不安的月影尚宫彻底的安心了。

楠木真夜,此时居住在她体内的则是夏莉的灵魂。夏莉知道无论冬狮郎发生什么事,真夜她从未离开他半步。倘若是现实的夏莉,也会做出和她同样的选择!

“是你吗?真夜。。。。”床上的少年渐渐恢复了平静。“我们回来了。。。”

冬狮郎望了望周围的一切,虽然眼前依旧朦胧一片,但他知道现在已经回到了安全华丽的“囚笼”中。。。

所有的下人,除真夜外全部退下了,寝宫里只留下两人,火烛低低的发出嘶鸣声,好安静,整个宫殿可以听出人的呼吸声。

夏莉走进床榻,拉开了罗帐,一双失去神色的碧绿眼眸对视着她。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天才,是无所能及,高傲斌然的冷漠皇子。所有人欣赏他也畏惧他,因为他身上的病预示着不详,可以说是。。。无药可治。在他犯病的时候就会不由得失去自我,陷入无尽的冰寒之中,简直比北国漫长的冬日还要冰冷。。。。

夏莉:“为什么不喝?”

小白:“真夜啊,你难道忘了我这体内的冰毒是多么令人憎恨么,因为这个我终年都得在寒冷中度过,招到旁人的鄙夷甚至因此被视为不祥的存在。既然如此。。。何不让自己解脱,这样也解脱了别人,他们就不用陪我一起忍受煎熬了。。。包括你。。”这句话在少年的嘴中叙诉出来,平静如水,看来他早已有了这个打算。

夏莉:“傻瓜。。。。。”少年听到这抬头望着面前的少女,她。。。又在流泪?为什么,冬狮郎不明白。

夏莉也一脸焦虑,一向冰冷但心里却无比脆弱的他居然会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接着有感受到了一个有点温度的拥抱,她哭了,泪水是如此的滚烫,落在他的衣肩处,听着她哽咽的说道:“傻瓜,不是说了不准死吗?你会好起来的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小白:“真夜。。。。”

夏莉:“在我眼中你不是怪物,你不是不祥的存在。你是北国的希望,我们为你而荣。其他人不了解你,但我不会。无论何时,我都会陪你在身边。。。。北国快要迎来春季了。到时候我陪你,还有雨宫殿下一起去看春季的日出吧。。。。”

冬狮郎怔了怔,但下一刻,他释然了。。这个女孩来到他的身边,或许就是宿命的安排。。

“。。。。。。知道了,我会的。。。。。。”

。。。。。。。。今日果真是个美好的暖冬,好不容易有一个阳光明媚的午间。。。。。

夏莉卷起了厚厚的蓝色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洒遍了整个房间,仔细地在镶金边白玻璃花瓶里插上了一大把刚从温室里采来的向日葵。空气中流动着金色的阳光,瓶中的向日葵生气勃勃地张开hua瓣,尽情地吸着空气和阳光,饱吸了阳光的花朵似已融化在空气中,朝气蓬勃,充满了生命力。

嗯,完美……夏莉想着,今天他的寒毒终于压制下去了,相信不久便可以恢复。。。

这几天每日夜里,陪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日益好转的容色。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安心落下了。

小白:“想什么呢?”

夏莉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看到银发俊秀的美少年从床上下来,不知不觉的停留在了她的身边。俊秀的脸庞不再似前几日那发苍白,从深邃的眉眼中得知他已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唯一不足的是,这几天的大病令他消瘦了不少。看来日后得好好给这位皇子补补营养了!

这一瞬间的改变,足以让夏莉露出欣喜的笑颜:“你,完全好了吗?”

小白:“不然呢。我记得你说过今日是春季到来的时日。。。”

夏莉:“嗯,出去晒晒太阳会对你的身体有很大帮助的。”

冬狮郎一时沉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释然却瞬间即逝的微笑。。。

。。。。。。。。。

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在北国里,却极为罕见。因此这里的人民都渴望着这一刻的到来。。。。

迎春花,几支开来,稀稀落落。但在皑皑白雪覆盖的世界里,这几处鲜艳的嫩黄带来了不少生机。偶尔还可以倾听到几声婉转的鸟鸣,那是停留在梅花枝上的画眉与黄鹂的打闹声。。。。一切都是那么唯美和谐。

金灿的阳光照射在小径上漫步的两人身上

小白:“真夜。。。”

夏莉:“嗯?”

小白:“以后,无论何时。。。请站在我能看得到你的地方。好吗?”

此话令夏莉停住了脚步,略带惊讶地望向身边的少年

夏莉:“我一直都在啊,你想看不到我都难呢。”

。。。。。

真夜,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生活。。。。就不会再是——“春天不会降临的寒冬”。。。。

桫椤树旁花静晚,

下弦月照烛影长,

谁垂钓冷荷塘

回忆过往杯酒凉

佛度也度不了隔世的离殇。

菩提花开满宫墙,

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研新墨一方,

将前缘写在枕上。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

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等佛铃盛放,

将眉眼深藏,

再开出回忆里你知的模样。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

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等佛铃盛放,

将眉眼深藏,

再开出回忆里你知的模样。

认出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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