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鳖精
我们这边叫它,王八,陀鱼,脚鱼,水鱼。为了保持故事的原汁原味。我就叫它陀鱼精吧。乡下正宗口音。
故事开始了。没经过任何改编和美化。
夏天太阳晒得头发晕,虽然下午三点钟了。还热得不行。我们都在农忙,怕中暑。我们在田边上的一个桑树下面凉快一下,顺便吃点西瓜解解渴。
整个一片田里到处都是农忙的人。每家每户都是全家出动在干活。这个时候,我们村里的那个会祝由术的老人来了。慌慌忙忙的说。你们要救我一命啊。你们不救我,我就会死。他说。我算过了。只要你们帮我一把,我就能逃过一命。说完一头扎进我们吃西瓜的边上的草堆里。一动不动的躲着。我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事态严重。他叮嘱过我们。任何人问起他都不能说。
故事分开说。中午太阳很大。这老人也没什么事干,他可是个高手。什么抓蛇大法。抓鳖大法,历害得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是用药还是真的有神功。反正他一发功,蛇就不跑了。任他玩。他在池塘边上发功。水里的陀鱼就自己游过来让他抓。
今天中午,这个老人又来到了我们家门前的池塘边,他只是拿了个叉子。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鱼可以叉到一两条。就是我家前面池塘啊。那个柳树下。他等了半天。没一条鱼,他不喜欢空手而归。他就用了抓鳖大法。过一会儿。这老头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水里慢慢的昌出来一只陀鱼,但它却是斜着上来的。这老人只看到它的裙边,并且也不露出头来。这老头急了。就用叉子去叉它。没想到坚利的钢叉“哧”的一声,就把这只陀鱼的裙边叉坏了。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突然间。水里发出很大声音,这只陀鱼动了。整只昌出来了。足足有两个洗澡盆那么大。这老头吓坏了。别说没见过。就算有也不可能在我们家前面这个小池塘里有啊,紧跟在这只大陀鱼后面还有几百只小陀鱼也都来了,都冲着老头这里来了。老头怕了。是全身发冷的那种怕法。脸色惨白的怕法。他定了定神。撒腿就跑。一边跑边算。我们这边田这边是吉。其它方位是凶。他一路跑过来。一边想起他师付曾经告诉过他,学他这个功夫,一生都会要碰到一次死对头。逃不过就会死。逃过去了也就没事了。他知道他是碰到对头了。而且是一只超级大的陀鱼精。他听也没听说过,见也没见过。他跑到了我们田这边。一头藏进了我们边上的草堆里。
故事回到刚才,我们见老头躲在草堆里了。知道事态严重。我们就决定不管出什么事也要救他。因为他是个好人。经常帮村里人解决一些疑难杂症,也不收费。
我们继续吃着西瓜,小片刻功夫。就来了一个戴着草帽,围着面纱,穿着青色小布花的衣服。和一条青色的裙子。
那个女在停在我们边上。她开口说话了。问:你们刚才见到一个老头往这边来了吗?我妈说,你找他什么事啊。你说说,看能不能帮到你。这个女的说:哦。没什么,他是个流氓,刚才把我裙子弄坏了。平常还老是抓我们,害死了我们很多人。要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他死。你们看。我们一看,是好像划开了一道口子。我妈说,哦。是这样哦。刚才是看到那个老头往这边来了。不过他坐了别人的自行车,往前面去了。你要快点去才追得上。这女的马上就去追了,谢谢都没说一声,她一转身。我分明看到它的面纱后面的脖子上,是那个青色的陀鱼色的皮肤。只见她走路一摇一摆。一会功夫就走出很远去了。头都不曾回一下。过一会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
我们只觉得奇怪。等这老头一出来。老头告诉我们所有的事情。我们才开始怕。怕怕怕怕。那居然是一只陀鱼精。难怪皮肤都是青色的。老头感谢我们救了他一命,助他躲过了天敌。他说这只鳖精道行还不高。还没完全变成人。身子是人形了,不过头部还是鳖的形状。而且也很蠢。
朋友们,那只鳖精一去就没回来过了。说不定他追了那老头很远很远了,。觉得累了。算了,又可能是它本来就只是在我们那池塘里玩玩而已。我猜它应该是在洞庭湖修炼的。
从此以后。也没见过这老头子用过抓鳖大法了。而我们全家更是永远永远都不敢吃王八啦。
它现在在哪呢?还会有缘再见到它吗?能让它教我吐纳之术吗?
六。白羊精。
我妈妈的一个侄女叫培姐,家住沙湾里。是我姨妈的女儿。是个老实又本分的人。可惜这种人,太笨了。防备心为零。注定了和这种灵异事情纠缠不清。让人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培姐人缘蛮好的,做人也本分,住的沙湾里本来就是个经常闹鬼的地方,她也不怕,而且那一带的山坡里都住着人,好像都不怕。
九六年的农历八月十五,培姐从姨妈家吃了团圆饭回来。过了河,已经天黑了。月亮真圆,她骑着那辆二六的凤凰牌自行车,还要经过一个乱葬岗和一个小山坡,才能到家。经过乱葬岗时,自行车上沾满了那种磷火,一跳一跳的。据她说,那种火经常可以见到的。随时会亮,她虽然知道那是一种自然现象。但也还是很紧张滴。平常只是看到这种俗称鬼火的东西,但没并沾在自己身上过,所以,她加快了速度。穿过了乱葬岗。在小山坡拐弯处的路边上,住着张姨,培姐喊了几下张姨,张姨出来了。培姐说,刚才那鬼火沾在自己身上了,搞得有点怕。张姨说没事。这儿经常这样的。转身就进去拿了杯水给培姐喝。杯姐喝完水,就骑着车回去了。
第二天,张姨来培姐家看她,见到培姐正在洗衣服。精神状态还很不错,只是那眼神好像透出一丝丝的诡异。
张姨开口了:你昨晚经过我家的时候,我看到你那自己行车后面放着一块白色的羊毛缎子,是个高档货哦。你是买来做什么用的啊。
培姐一脸茫然,什么白色的羊毛缎子啊?我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啊?根本没有啊,现在变成张姨一脸茫然了。张姨没在问下去了,带着一丝疑问,张姨喝了几杯茶就回去了。
过了一个月,情况糟了。
培姐的老公。我叫他秋哥。秋哥不愿意再和培姐睡了,怪她总不洗澡,身上一股羊的骚味,让人实在受不了。最重要的是,晚上睡觉已经盖了被子了,还要弄一个大大的,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盖在上面,让人热得实在受不了。
秋哥把这事情和邻居说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多人都来看望她。看她身体好了没。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盖那床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都心里在想,可能是身体不好,气血虚吧。
我和妈妈也去看培姐了。很远就看到了培姐在洗衣服,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挂在晒衣杆上。天气又不是很好,她为什么要去洗那种那么厚的东西。何况那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看上去一点也不脏啊。
一进她家里。闻到一股怪味。连茶都不想喝了。培姐也没勉强,
只是低声的对着妈妈哭泣,培姐说,最近很多人说她家有一床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而她根本就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妈妈就说了。刚进来的时候不还看到你挂在晒衣杆上了吗?培姐说:别人都看得到。就我看不到,还有其它人看见过呢。有时说我晒在屋后。有时看到我挂在树上,有时看到在我家房顶晒着。人家都不知道我是要干嘛。
培姐还说。那个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白天就会在她家四周挂着。晚上就会盖在她身上。
听到这里,我已经感觉全身起鸡皮了。我知道培姐白天精神状态是正常的。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怕。但是我们怕。
我和妈妈走了。我们没回家。是立马去找在田里干农活的秋哥。我们把这事情和他说了一下。我妈说,培姐肯定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叫他快去请师公来做法。这个时候的秋哥仿佛才明白过来。
晚上,她家来了很多人。听说师公来做法了。所有村里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师公的这种法术在我们这边很灵的。他设了一个坛,做了一阵法。贴满了符符符符符。培姐在隔壁的房间开始叫了。不是人叫声,是羊的叫声。那种咩咩的声音吓坏了我。也吓坏了所有人。
过了一会。法事做完了。那种叫声不见了。师公说话了:这是一匹白羊精。它走了。
真是离奇啊。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居然会是一匹白羊精。平常看到还真的会以为是人家晒在外面的。它是从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明天又会晒到哪家的晒衣杆上去?我妈不准我问这么多。因为她也不知道。
“求鲜花”、“求打赏”、“求收藏”“求月票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