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把桌上的食品往地上一丢,叫:“我军阵容强大,粮草充足,一定是你克扣军粮,乱我军心,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左右进来求情。
袁术怒气仍然没消,喝道:“这些东西就是喂狗都不吃的,怎么能让我的美人吃。”
不一会,一盘香喷喷的肉端了上来。
袁术大喜,极其殷勤地喂貂婵吃。
貂婵不吃,忧愁满脸。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袁术大吃,每逢遇到心仪的女人,他都要大盘吃肉,大碗喝酒,这是他的习惯,让他有足够的力气和精神,去对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貂婵心里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她说:“主公,我想回家。”
袁术说:“这儿不就是家吗?你就把这儿当做家行了。”
貂婵说:“你不送我回家,我也不会是你的,我的人在,但心不在这儿。”
袁术听了,大吃一惊,立刻出了水清观,召集谋士商议。
一谋士说:“主公没听说过周朝的褒姒、商朝的妲己么?这些女人都是祸国殃民之人,断断不可留在身边。”
这么艳丽的女人留不到身边,袁术当然也不想他到别人的身边去。当下,袁术叫来人:“既然她的心不在这儿,你去,把她的心给我挖出来,让我下酒,让她的心在我的心里。”
又一道士急忙说:“主公不可,那些新来的小猫、小狗也要圈养几天才习惯呢,何况女人?主公逞一时之气,贸然杀了,到时后悔便来不及了。”
这句话又说到了袁术的心里,袁术又进观去,回到貂婵的身边,与貂婵吃肉喝酒。
袁术突然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便跑去茅房。
侍从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回来。
侍从跑到茅房里去找,发现袁术掉进了茅坑,酒醉中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众侍从把袁术扶出来,洗净了,淋浴更衣,才回到观里去。
观里人声喧闹,有些混乱。
貂婵茫然地坐在屋里。她旁边站着一个花脸侍从。
花脸侍从端水给貂婵洗手。他看到貂婵的手细嫩白皙,禁不住但手去摸。
貂婵的手软软的,也抓住了侍从的手。
侍从手上像有一股电流流过。他幸福极了,感到足够了,想放开手了,然而,那手就是不放开,一直大逆不道下去。他说:“你的手好软、好滑。”
貂婵一眼一眼看他,说:“你喜欢我的手?”
侍从语塞。点点头。
貂婵便说:“以后我天天让你抓着呀。”
侍从也说:“以后,我天天给你洗手。”
貂婵笑了。
侍从从没见到过貂婵的笑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笑容。
貂婵收了笑容,说:“你给我想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把我送到京城去……”
侍从身子发软,双腿发硬,一时不知所措。
也许合该有事,袁术突然进来了,看到花脸侍从在给貂婵擦手。
然而,擦手的绸巾掉到了地上。
花脸侍从还拿着貂婵的手。
不,是貂婵的手拿着花脸侍从的手。
袁术过去,把两双手拿掉,然后叱退那花脸侍从。
那花脸侍从刚离开,袁术招手,把旁边的人叫过来,贴着耳朵吩咐了几句。
那人听了,脸色慌张,匆忙离开。
不一会,那人回来了,捧进一个锦盒来。
袁术接过那锦盒,亲自送给貂婵,说这是貂婵喜爱之物,特意取来奉送给貂婵。
貂婵听了,打开锦盒,看到面鲜血淋漓,放着那个花脸侍从被砍下的双手。
貂婵震惊之余,盯着袁术,感到这人心狠手辣,残暴凶狠,绝对不亚于董卓。
袁术得意地笑:“你不是喜爱这双手吗?”
貂婵几乎晕厥,说:“小女子身有所属,心也有所属,你再强逼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袁术听了,立刻来软的,他想哄貂婵开心,逗貂婵一笑,便想起那个又矮又胖的伙夫来,便让人找他来,跳个滑稽的“炒菜舞”。
伙夫是寿春旁边的凤阳人,一边唱凤阳儿歌一边跳,唱着唱着,掉下了泪来。
袁术破口大骂:“老子让你唱歌助兴,你怎么唱得像死了人似的?”
伙夫一惊,跌到地上。
袁术喝令拖出去斩了。
左右求情说斩不得,他的腿已经站立不住。
袁术这才看到那伙夫的裤腿鲜红,湿湿一片,令人扯起裤腿,看到腿上绑着布巾。
知情的侍从说知,原来伙夫打不到野兽,找不到肉食,情急之下,把大腿的肉割了下来,奉献给袁术充饥。
袁术听了,哈哈大笑,说:“真是世上难有之人。”
貂婵却跑了出去,到了溪边的蛤蟆石上,吐了起来。
这是她白天洗衣的地方。
袁术跟了出来。他坐到貂婵身边,
月亮出来了。
溪水映月。虫声一片。
月光下,貂婵艳丽无比。
左右人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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