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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唤醒奇迹需要燃料，那就把精神、生命甚至灵魂通通丢进焚化炉。
赤红的火焰燃烧升起，那是喷火龙的熊熊烈火，亦是寒冬中的温热篝火；望着翱翔天际的喷火龙，虚如释重负地一笑，他驱动达到极限的身体站直了，以疲倦而笃定的声音下命令：
“喷火龙……喷射火焰！”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嘹亮的龙吟如同神话的战歌，喷火龙挡住太阳向地面投下烈焰火海。
毁灭的柱形火焰烧灼着荒凉的地表，炙烤出黑色的焦土，翻涌的热浪迅速蔓延至女神们的位置，诺瓦露她们险些被热浪吹飞，而几千度的高温烈焰正向她们咆哮袭来。
“「钙特大雪崩」！！”
普兰的漫天飞雪与喷火龙的喷射火焰撞在一起。
呈现两级的极端世界里，极寒的冰与灼热的火相互纠|缠溟灭，大量白色的蒸汽充斥于战场的每个角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遮挡了。
诺瓦露：“糟糕！这样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普兰：“就是瞄准了这个么、全员警戒！！”
虚：“喷火龙————百万吨重拳！！”
周围的气流紊乱，浓密白雾之中闪过一道橙色的幽灵，它正朝普兰飞来。
慌乱的普兰情急之下只能原地应战，她抡起重锤向朝他撞击的喷火龙砸去，却发现砸空了———那仅仅是一道残影，喷火龙在即将接近普兰的时刻调转方向朝别处飞去，它的目标另有其人。
居然是声东击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贝露的声音惊醒了诺瓦露和普兰。
强烈的冲击震散了周围的白雾，夺回视野的同时，她们发现喷火龙正在集中攻击贝露，而被抢占先机的贝露只能一味躲闪。
“喷火龙！「高速星星」！！”
“什么！？”
喷火龙的星形光团以比贝露更快的速度跟上贝露并将其击落。
两位女神想救援贝露却被「火焰旋涡」挡在外围，而趁着掉落的贝露陨坠地面之际，虚也抓住时机，命令喷火龙对难以动弹的贝露发起绝杀：
“就是现在—————「百万吨重踢」！！”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喷火龙自高空俯冲飞踢，大地龟裂，强烈的震动仿佛天翻地覆。
飞踢制造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躺在里面的贝露丧失了再战的能力。
贝露：“呜啊呜啊呜啊……”【(@__@)】
贝露被干掉了。
几乎是一瞬间……
诺瓦露和普兰都被喷火龙的表现惊出冷汗。
强大的力量、迅捷的速度、不低的智力和敏锐的反应能力，那是熟练的战斗老手，不像大部分刚召唤需要磨合的使魔，喷火龙和虚仿佛有天生的默契。
何等大意、居然连续两次做了致命的失误判断……
不对……不是己方太轻敌了……
而是虚和喷火龙、远远超出了一般战斗的常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乘胜追击，喷火龙没有停下，继续朝普兰发动攻击。
“别太得意了啊啊啊啊！！”
“DOOM————————”
普兰的重锤与喷火龙的重拳对撞。
“远远没完呢臭蜥蜴——————！！”
红眼的普兰继续用力，竟然击退了喷火龙的拳头，她将巨锤横着奋力一击，依靠破山般的纯粹蛮力将喷火龙斜着击倒；但倒地的喷火龙没有任人宰割，它的口中闪烁耀眼的白光，一道暴虐的「破坏死光」沖向普兰。
“「超重破坏打」！！”
普兰挥锤强行接下破坏死光，双方陷入激烈的僵持。
逸散的死光摧毁了周边的土丘与石块，将这一带照得比白昼更刺眼，而当两者的技能都差不多结束时，他们同时向对方发起最强的攻击———
「火焰旋涡」！！
「钙特大雪崩」！！
火焰夹杂着冰雪，性质冲突的属性引起剧烈爆炸。
普兰被火烧伤，喷火龙也被冻伤，战况陷入僵持。
诺瓦露见状想上去帮忙———
“你要去哪里？”
“虚、？”
“——————————”
左手使剑的虚截住了诺瓦露。
诺瓦露：“你不会以为这样子能阻止我吧？”
虚：“使魔正在努力，主人怎能袖手旁观？”
诺瓦露＆虚：“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诺瓦露的剑与虚的剑纠|缠在一起。
这绝非势均力敌的剑斗，原本虚的剑术就比不过诺瓦露，不能用右手的现如今更是处于下风，可即便是拖住一小会就行！
“——————————”
“——————————”
虚被击退，新增了不少伤口。
诺瓦露：“给我闪开！！”
虚：“……痴心妄想！！”
虚又握剑沖向诺瓦露。
“——————————”
这回连剑都差点被弹开。
诺瓦露：“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你根本赢不了我！”
虚：“那就打败我啊！只要能击败我使魔就会消失，还废话什么！”
如同紧紧咬死猎物的蛇，又如同不知生死的疯子，完全是无赖的打法。
诺瓦露不知道虚的HP还剩下多少，可以确定的是，凭他此刻摇摇晃晃的身体和越发混乱的剑技，恐怕连10%都不到，这种严重伤势应该一动都动不了才对，她想不通虚究竟是怎么战斗的。
同时，第二战场。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难听死了臭蜥蜴！！”
普兰一锤子砸在喷火龙背上，喷火龙发出惨叫摔在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喷火龙的实力变弱了许多。
先前技能像不要钱一样乱用，现在则是吐吐小火星的程度，挥霍体力的它快坚持不下去了，普兰判断她很快能击败喷火龙，并为拖垮强敌而心生愉悦。
“「钙特大雪崩」！！”
再次使用冰系的大魔法。
而这一次，喷火龙拿不出余力喷射火焰融化冰雪。
极寒的暴风雪过后，喷火龙严重冻伤，连尾部的火焰都快熄灭了，但是它仍然没有回到异界，精疲力竭的它挣扎着还想战斗。
普兰皱起眉头，她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战斗狂……还是说太忠心耿耿了……”
普兰偶然瞥到另一边的战场，虚正和诺瓦露对峙着。
虚的表现和喷火龙一模一样，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却拼命战斗；普兰相信诺瓦露下手会控制好分寸，即便如此，虚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而那样虚弱的他，居然还有维持使魔的余力？
“——————难道说！！”
普兰睁大眼睛看着又一次飞上来的喷火龙。
没错，异常感最初就存在了。
维持使魔需要魔力，而使魔战斗也要依靠召唤者的魔力。
为召唤喷火龙，虚已经将MP用光了，MP为0使魔理应被强制送还，不可能继续存在、更不可能使出如此多的强力技能进行激战，喷火龙的魔力究竟从何而来？
“你这家伙……在用他的生命力吗！！”
想明白答案的普兰抑制不住暴涨的怒火。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喷火龙向普兰喷出火焰，温度降了许多的火焰被普兰破开。
“混蛋蜥蜴！———你想让你的主人送死吗！！”
“「卫星连环打」！！”
暴怒的普兰发出雨点般的攻击，她必须尽快解决喷火龙。
她早就应该想到：喷火龙是高级使魔，只要它现身这个世界，虚就得消耗巨大的魔力；如果没有魔力，虚就只能以生命力为代价维持其存在。
如同一只胃口是无底洞的吸血蚊子。
它存在的每一秒钟、战斗的每个动作，都会抽走虚的生命力；喷火龙和普兰的高强度战斗更像是暴走的抽水机，直到将主人吸成干柴为止不会停下。
HP归零还有复活魔法，生命力枯竭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普兰竭尽全力攻击喷火龙。
赶在虚那个蠢货被自己的使魔杀死之前。
无数次挥舞重锤，无数次将其重创，甚至连鳞片都剥离得差不多。
然而喷火龙一次次爬起来，即使双翼折断、失去飞行的能力，它依然选择与普兰战斗，伤痕累累的它的吼声愈发低微，它已经无法再喷出火焰，换而奔跑着用庞大的身体撞向普兰。
“烦死了！给我滚回你的世界！！”
普兰将重伤的喷火龙击倒在地。
为什么要一次次像个疯子不要命地冲过来？
明明只是为了获得魔力才遵从召唤的使魔，明明召唤者已经只能用鲜血供养了还不放弃，它就那么想赢吗？无论是主人的命令还是自己的骄傲，居然不惜冒着杀死召唤主的风险也要展现残暴的本性————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DONG——————————————————”
普兰抱着杀死魔龙的想法狠狠给了半死不活的喷火龙最后一击。
凄惨的悲鸣传遍荒原，毫不留情的重击下，喷火龙的庞大躯体如同溃散的积木高塔，重重砸在沙尘飞扬的荒漠之地；遭受了如此强烈的一击，这头狂暴的魔龙用尽了所有能量，它将被迫切断与虚的纽带，回归异界。
“结束了……那家伙的命保住了……”
普兰扔下锤子、松了口气。
然而————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满身伤痕的喷火龙，竭尽全力发出此生最为嘹亮的龙吟。
它喷出不逊色于太阳的炙热烈焰，向防备松懈的普兰扑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普兰被这一击火焰耗尽了体力。
火焰之舞熄灭，她用锤子支撑身体，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虚那个家伙为何还有能支撑这种消耗的生命力……
普兰不解地看向喷火龙，这条巨龙合上了眼，它呼吸匀称、慢慢减弱。
它的身下没有出现召回的魔法阵，取而代之的是，它庞大的身躯逐渐化作光芒瓦解，如同被剿灭的怪物般化作萤火虫的光芒消散。
“你……难道说……”
“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吗……”
使魔和召唤者之间的魔力通道是相通的。
自始至终，喷火龙没有用虚一点魔力，甚至还反哺虚流失的生命；这就是喷火龙能消耗到现在的理由，也是濒死的虚能坚持到现在的理由。
最后的时刻，喷火龙仿佛微笑着，消逝在漫天的星光中。
而用尽体力的普兰，摇头一笑，停在了喷火龙曾经阻挡的前方。
“我也就到底为止吧……”
……
喷火龙消失的那个瞬间，虚的心中突然空缺了很大一块。
他看向普兰所在的方向，望着烧得焦黑的战场，顿时明白了一切。
“谢谢……”
火星熄灭，随风隐去。
终止接受喷火龙的生命供给的虚，猛然咳出一大口鲜血。
「虚：HP13/150（濒死）」
诺瓦露：“你……没事吧……？”
虚：“呵呵……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虚像病入膏肓的残疾人，他用剑作为拐杖，尝试几次才站稳。
“听听这个悲凉战场的回响吧。”
他艰难地说道：
“别的声音都消失了，曾经战斗的人也悉数倒下，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只剩下你和我作为荒唐故事的结尾，我们将决定世界的未来……”
“你还要战斗？”（沉声质问）
“走到这一步，就算不情愿也得继续走下去……”
虚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得仿佛听不见，却很清晰地传给了诺瓦露。
诺瓦露抿着蟕，她望向四周，贝露、普兰都黯淡退场，女神中的两位被眼前这个拿剑一个月的凡人击败，剩下能战斗的只有自己，而如果连自己都倒下的话，数千年的游戏业界的历史，女神将迎来第一次的完全败北。
“责任重大啊……”
诺瓦露认命般一笑。
现在开始，诺瓦露也有了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虚和诺瓦露，凡人和女神，两方都有所背负，两方都有沉重的使命，他们之间没有对错，没有恩怨；但是他们都站在这里，都拿着剑，都没有退路，他们能做的只有怀着最高的敬意，向对方不遗余力地宣战。
“不后悔？”
“不后悔。”
“哪怕会死？”
“哪怕会死。”
“…………”
“…………”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时握住的剑，同时使出的剑技。
刻在半空的剑痕，转瞬即逝的剑光，似暴雨中飞逝的梨花，快到眼花缭乱。
虚两只手握住剑，拼尽全力接下诺瓦露的剑，他大声呼喊，仿佛自己状态绝佳，有用不完的力气，和诺瓦露打得有声有色。
「最大HP-10」
「最大HP-10」
「最大HP-10」
但是，这一切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虚在燃烧生命，为换取战胜诺瓦露的希望，他甘愿自焚。
“——————————！！”
“——————————！！”
诺瓦露十分吃力地应对虚的攻势。
虚的野蛮剑技，时常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让她措手不及。
简直是将身体交给本能在战斗一样，比起怪物更像是真正的怪物。
诺瓦露想通了：这就是凡人的剑法，不华丽、很丑陋，但其中的意志却比世上最坚固的东西更为锋利，那份燃烧着的意志如此纯粹，既是剑又是盾，以至于连女神都不禁羡慕、嫉妒起来。
诺瓦露不禁这样想着：
「啊啊，也许这就是我们守护凡人的原因」
“————————————————！！”
一个照面，虚弹开了心有杂念的诺瓦露的剑。
咆哮着的虚双手握剑，竭尽全力向诺瓦露砍去。
然而————
虚的右臂不堪重荷裂开了。
鲜血狂飙，炽热的血甚至溅到诺瓦露脸上。
虚的剑掉落了，裂开的右臂和疲倦的左臂，能用剑的手已经没有了。
那个瞬间，紧绷的精神顿时崩解，剧烈的疼痛已不算什么，更多的是对无能的憎恶以及希望破灭的绝望；虚将凡人的身体用到极限，而在即将战胜女神的时候，这具脆弱的躯壳比意志先一步投降了。
睁着眼睛的虚像木偶般摔在地上。
身体不听使唤，身体就像不是他的一样。
“……看来胜负已分。”
诺瓦露惊魂未定地说道。
她差一点就输了，只是侥幸赢在自己是女神这一点上。
“————————虚！！！”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虚和诺瓦露，还有贝露和普兰看向声音的来源，涅普基雅正站在那里，她刚刚赶到，浸透衣服的汗水足以证明她找遍了多少地方。
“诺瓦露姐……”
“涅普……基雅……”
诺瓦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涅普基雅。
下一刻，涅普基雅做了不出预料的举动：
“求你了！让我代替虚上场吧！”
“你……”
“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厚颜无耻，也知道迟到的自己没资格参战，但无论如何请发发慈悲！无论开出什么条件都行，请由我替虚出战吧！”
涅普基雅向诺瓦露弯腰恳求，不是以同为女神的身份……
而是以虚的家人的身份。
“求求您了！！”
“…………”
诺瓦露看着涅普基雅，她有权力拒绝这个无理的请求，但她没有那么做。
扪心自问，不管是诺瓦露、贝露还是普兰，谁都不是为了欺负虚一个人才来这里的，她们早就做好了和涅普基雅战斗的打算；尽管过程出了差错，现在的展开才符合她们的心意：
诺瓦露：“我明白了，那你就……”
虚：“不行。”
涅普基雅：“虚、？”
虚：“我说了不行吧！给我闪一边去别来捣乱！！”
虚用被血呛得沙哑的声音吼着，他擅自驳回了涅普基雅的请求。
虚：“这是我的战斗……你不用参与、你也没资格参与……”
涅普基雅：“但是虚都已经这样了！难道就算这样都不愿依靠我吗！？”
诺瓦露：“就是！你究竟在想什么？莫非你还想自己赢吗！拿不出结果就没有意义，你有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吧？只有让涅普基雅参战才有希望，为什么你就是固执得要一个人背负一切呢！！”
虚：“那我问你，换你在这种情况下会叫悠尼战斗吗！”
诺瓦露：“唔呃……”
虚：“算我求你了，别把杀戮和痛苦交给下一代……我不管你同意涅普基雅参战是不是出于好心，在原则问题上我不会退步，如果实现私愿必须把无辜者拖下水，我宁可将染黑的愿望撕成碎片！！”
虚一边说着，仿佛是激怒从而获得力量，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这个举动吓到了在场所有人，诺瓦露看着这样的虚不禁后退几步。
“我说你———再不躺下的话！”
“你说过的吧？「无法保证你的生命」、我可没听漏。”
虚已经听厌了「会死」「别硬撑了」，会被说这种话，无非是诺瓦露她们没把自己当成一名真正的战士，她们小看了自己的觉悟；生命不是未来的奴隶，是生命选择未来，而不是未来恩赏生命苟且偷生的名额。
“给我听着……我之所以选择自己战斗，还有一个理由。”
虚一字一句说道：
“战斗是为了守护，强者守护弱者是天经地义的法则。”
“但是，一旦认同了这种不合理的契约关系，守护者和被守护者就永远无法居于平等的地位；弱者不思进取，强者独自前行，最终两方渐行渐远，再也不能走到一起……”
虚继续说道：
“因此！如果我不在这里击败你们，我就无法和那家伙站在同一高度！”
“我只能望着那家伙远去的背影，反复咀嚼自己的弱小与无助，如果我还处于被庇护的羽翼下，我就只能在地面仰望那家伙翱翔的天空，不知道她的难处、不理解她的痛苦，如果我还是一味索取的弱者，即便见到了那家伙也留不住她！！”
“———————我想站在那家伙的身边啊啊啊啊啊！！！”
咆哮着的虚，索性放弃双手，一口咬住破碎的剑奔向诺瓦露。
“你疯了吗！？”
发生得太突然，诺瓦露甚至反应不过来。
诺瓦露下意识出剑迎战。
“——————————————”
如同将牙签扎入水气球的古怪声音传来。
“！！！”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诺瓦露的剑直接穿过虚的身体。
而虚居然继续往前撞去，直至刺入身体的剑完全吞没，虚也到了诺瓦露的面前，他得逞般地灿烂一笑，竭尽全力学着史莱努用头撞向诺瓦露。
诺瓦露：“噗呃————”【(*⊙Д⊙)！！】
舍身攻击……
奏效了。
虚撞倒诺瓦露，伤害貌似还挺高的。
「虚：HP-138/20」
虚在这片荒凉的战场中站到了最后。
跌为负数的HP早已是腥红色，失血过多造成意识远去，根本站不稳了。
虚倒在被血染红的地面，最后的朦胧视角里，涅普基雅和普兰、贝露正奋力往这边赶来。
赢……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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