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曾经被你认为是不可战胜的强者像是人生负犬一样跪倒在地，满脸汗水，一脸痛楚的扮作失败者的样子······面对这种情况，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对待呢？
嘲笑？不相信？错愕？
“开玩笑的吧····”
大概以上的情感都是有的吧？
能够想象的是，那种偶像和崇高印象一瞬间崩塌碎裂的感觉绝对不是什么能轻松接受的事情。
望着宽敞的校长室内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或者本来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曾经的十九世纪最强，刚刚推门而入的花柳斋硝子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烟袋。
·····已经不是能若无其事的抽烟的时候了。
“这还真是·····”
看了一眼输的一败涂地的爱德华·卢瑟福，再看了一眼和记忆中风格迥异的提督大人，花柳斋硝子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白夜！”
愤怒的声音不单单是对这莫名其妙的生死对决的不满，更多的，也是一种对‘无法理解白夜此刻的生存形态’的不安的掩饰。
人偶，硝子也曾制作过许多。
将人偶变得无限的趋近于人类，这是硝子的特长，这一点，从雪月花三姐妹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像白夜这样，将人类之躯改造成无限趋近于人偶或者是那之外的，更可怕的存在，那是硝子想都不敢去想的。
暗紫色秀发的丽人心中一阵气苦。
眼前的，这个承诺了要守护自己的臭男人可没有将这种事情告诉自己啊！
而且，无论如何，他现在的状态也太·····
紧紧的凝视着半身均为钬制义肢，除了皮肤和血肉之外都不是人类所能存留的形态的男人，尤其是白夜那只作为人类却始终血流不止的右眼，浓郁的担忧之情溢上了硝子的俏脸：
“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和安利埃特，夏洛特她们一样，有些不可置信。
更多是的愤怒！
愤怒白夜的不自惜，愤怒他的胡来，愤怒他总是让别人这么担心的鲁莽作法！
之前也是这个样子，一个人什么都不说的跑出去执行自己给自己制订的‘计划’，然后带着一身的伤痛回来·····这个男人，难道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心思吗？
“真红你这个蠢货！连父亲大人都保护不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少罗嗦啊汞灯！要说对父亲大人的爱意我比你强一万倍！”
不过，更加激动的，反而是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久的蔷薇少女姐妹。
顺应了历史规律的，虽然不再像原著中那样将对方视作生死仇敌，但是似乎从出生的一瞬间开始，真红和水银灯之间就无法保持一个良好的气氛。
不是吵嘴就是对骂，要不然就是故意找茬然后相互斗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得上是相当和谐的羁绊了。
更不要说聚在白夜身边一脸困扰的嘘寒问暖的伊吕里和夜夜了。
场面很混乱，局势很混乱。
但是很难得的，在这种混乱之中，在白夜所兑换的，一次性的别天神的影响下油尽灯枯的爱德华·卢瑟福还能清晰的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狮子一般的老者如垂暮之年的王者般，虚弱不堪的坐倒在血泊所构筑的王座之上，带着点不甘，又带着点恨意的盯着同样穷途末路的白夜，咳嗽了一下，缓缓的问道：“为什么？”
并不是对自己战败的不接受，也不是对梦想破灭的绝望嘶吼。
只是单纯的，冷静而可怜的，对白夜所作所为的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我之间既没有生死大仇，唯二的两次见面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
“为什么要帮助她们？”
为了美色？为了博得爱丽丝的欢心？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为什么从头到尾，即使是相互称赞着‘亲爱的’，你们之间却始终有着化不开的隔阂呢？
那种疏离感，那种时刻对被背叛的忌惮····根本不可能是伪装吧？
还有······
“给人偶救赎？赐予它们人格和自由？革新这个世界？双手沾染满鲜血罪孽的【剑鬼】为什么又能说出这种假大空的，正义凛然的恶心话？”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同样是非人的怪物，为什么我就要独自在不被认可的道路上郁郁而行，而你————却能被所有人信任，关心，被人肆无忌惮的拥入怀中？！
看着被一群少女环绕住的白夜，爱德华的脸上是挥散不去的阴郁。
“我真的····不明白！”
“就像我无法理解你为了一个死人的梦想能作贱生者的一切一般，就算我说了，你也不可能认可我的理念的。”
拍拍伊吕里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给了硝子一个稍安勿躁的抱歉眼神，白夜跌跌撞撞的，走到爱德华的身边，然后靠着老者健硕的肩膀坐下来。
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之前喊打喊杀的凶悍气氛，融洽的，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坐而论道。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也许你从来没有对那些可怜的人投注过丝毫的目光，但是我的的确确的看到了。人偶被肆意的驱使，浑浑噩噩的作为玩具一样苟活着，既没有自由也没有未来，从被制造出来之后就只能像个蠢货一样，为了渺茫的希望而不懈奋斗这，将全部的信任交托给或善或恶的御主·····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那又怎么样？人世间的不公难道还少吗？”
“是啊，是这样啊。”不无慨叹的扯了扯嘴角，白夜回想着这几年看到的一切，一边思索一边做出否定，“可是我看不下去。”
指了指一旁神色复杂的赤羽抚子，白夜轻声道，“半年前，为了寻找能够救治硝子的‘红翼之血’，我去了赤羽家族，本来是抱着好好商量的态度去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时机不凑巧，冬雪初落的夜晚，偏偏是赤羽一门为了实现野望犯下丑陋恶行的当口······”
“将怀揣着梦想，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送上野心的祭坛，为了制作出最强的人偶·······从那个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抿了抿嘴，白夜的视线放到了目露担忧的爱丽丝身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呢，屠尽赤羽满门的我在给赤羽抚子和赤羽天全下了幻术之后，站在雪夜的大火中我就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从最根本的地方摆脱不幸呢？自上而下的改革？从下而上的叛乱？不，都不是·····”
“我在困惑中迷茫，接着，在大火的那端，在大雪的这端，名为爱丽丝·卢瑟福的少女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如果想要永远的毁灭掉这种不公，那么将源头摧毁不就可以了吗？”
“我一想也是啊，可是那个源头·····又是谁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爱丽丝，白夜一脸轻松的，说出了十分暧昧的话语，“面对我的疑问，女中豪杰的爱丽丝小姐也是耿直哈，二话不说的就脱了衣服·······”
“住····住口！”
爱丽丝气急败坏！
（PS：北方不但是个傲娇，还是个吹毛求疵的笨蛋，飞机场，欲求不满的小色女！蠢萌！天然二！@北方栖姬
PS2：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_。)）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