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羊围着一具硕大的骷髅头装饰物看起没完。外面看够了它想进里面瞅瞅,于是扭动着胖大的身躯,屏气收腹使劲往里挤,才勉强从骷髅头的口洞钻了进去。
骷髅头顶有道道裂纹,从里向外望,好像监狱的铁窗;眼洞鼻洞只能是瞭望孔,它和贺威这个级别的鱼都钻不出去,唯一要堵住的就是嘴部洞口。只要能引贺威进来,然后堵住出口,那贺威就濒危了。
但怎么才能堵住口洞呢?
“哎哟不好!”
蠢羊突然发现,它现在不必堵住出口就出不去了,因为,这骷髅头是山寨货,口部尽是毛刺,进去的时候是顺茬,想出去则要冒着被开膛破肚的危险。
“呜呼!天亡我蠢羊也!”
它苦苦试探了一番,毫无出去的可能性,终于放弃了出去的念头。
它开始面壁思过,在骷髅头里自我禁锢了七八天,最后饥慌交迫,变得骨瘦如柴。
“唉!我至少减肥了,这也是一桩好事嘛!”
蠢羊自我安慰着,突然一转念想到,既然瘦身,那么大肚子就没了,或许能出去了!
于是,它打算拚全力一冲,可它刚一使劲,便头一晕,没了知觉。
然而,它的身子却随着一点惯性,不偏不倚地漂出了骷髅头。
它漂着浮着,随鱼缸里的水流四处游荡,哪怕禁区也无所顾忌,它现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它朦胧之中感觉,先是被贺威啄了几下,见它毫无反应,便推起它一直游向远方,然后撒手爱谁谁。
结果,水流竟鬼使神差般将它推回骷髅头。
蠢羊的这次晕厥让它飘飘然去了一趟医院。
马菲这些天有点焦头烂额。
冯强向她汇报说,他使出了吃他妈奶的劲,降价,上新菜,有质有量,门前撑阳伞,往远处发广告,口口相传拉生意,招募性感女服务生,可还是奈何不倒燎原。
最近,经济开始不景气,马菲已经在用赔本赚吆喝的方式拚燎原,如果再拚不倒它,那,草上飞真得被燎原了。
马菲冲冯强发了一通邪火,最后才缓和了语气对冯强说:“让你师弟再动动脑筋,看看有没有办法从他们内部下手整垮燎原。”
对照马菲刚才的蛮横无理和现在的文明指令,冯强心中泛起一股酸溜溜的醋意。他心想:靠!他汪波又不是神,瞧她那样子把他当万能了!我特么绞尽脑汁替她经营打点,还得察言观色哄她高兴,结果却总是被骂得狗血喷头。看来老女人都变态!
冯强周末和汪波在一起聊天。
冯强问:“怎么着,晚上还要去燎原上班?”
汪波说:“那是,周末晚间最忙!”
“是吗?你不是说干些日子就撤吗?怎么越干越起劲了?”
“哎,冯强,不是你安排的任务嘛?让我越接近夏丽越好?”
“行,你真尽心尽力,我挺感动!”
“不对呀冯强,听你说话的意思,不会又想搞什么是非吧?张洋那里我可是早撤了,你别再有其它阴谋!”
“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别看上燎原的某位,比如女老板夏丽什么的?”
“冯强,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兄弟我一门心思帮你,你如果不往好处想我,那我现在就撤!”
“别别别,我没那意思,感激你还不行吗!跟你开个玩笑!这两天你们生意兴隆我们不景气,老板娘尽往我身上发邪火,我也着急上火,汪波你多担待!”
“这还像句人话!你应该感激我的地方多了!前些日子,那份菜单怎么样?兄弟我略施小计,老板娘乖乖就范了吧?”
“怎么着?那份菜单是你整出来的?”
“多新鲜!不是博士生的智慧能结晶出这学问?这两天我看你小子美的,走路都迈不开腿了!”
“汪波你憋着害我是吧?想拆散我和张洋,然后你乘虚而入?”
“又是非了不是!冯强你应该叫吴强,无事生非强!好心好意帮你人财兼顾,过把老板娘瘾,你倒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别不爱听,张洋算老几?既然她选择了你,就是将来她再回头不当自己是好马,我还不尿她呢!”
“行汪波,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记下了!”
“又去张洋那里是非我一把?”
“哪里!我的意思是说,我领情了!”
“嗯,这是到目前为止你讲的第二句人话!要是再狗嘴里吐出豺牙来,我就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扔茅房去!”
“机会?有机会啦?我就知道你汪波够朋友!不仅够朋友,而且讲义气!是我没看错的好兄弟!”
“真的!”马菲冲电话兴奋地嚷起来,“哎,又是汪波的主意吧?”
电话里传来冯强的不满:“你就知道汪波!告诉你,这是我精心策划的!还告诉你说,此事汪波根本没参与,是我通过其它渠道打听到的消息!”
“冯强,那,这计划实施起来难道也不让汪波参与?”马菲狐疑地问。
“根本没必要!他算什么?能起多大作用?我在燎原另有卧底,而且大有人在!”冯强坚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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