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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喰夜物语 57.灭亡之歌(上)

时间倒退到不可名状黑雾出现的几分钟前。

伴随着鸣人得惨叫,金色的查克拉切换成暴走的深红。

以滚烫的乳白色水雾为背景,他的皮肤一点一点如同碎屑般脱落,暴露出血管的深色纹路。

脊椎的尾部窜出了十条鲜红色的触手状物体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于寥落星辰的映照下焕发着如同被镭射污染过的磷光。

那并非是象征尾兽的尾巴,而是RC细胞疯狂从独有器官内滋生而出挤破柔软衣料后凝聚出来的尖峰。

对面有着轮回眼的生物施展的招数,连带着兵主部一兵卫之前用白笔一文字打下的封印一同解除了。

鸣人全身像是痉挛了似的,脑袋磕着地面剧烈得颤抖起来。

在周围匍匐向前的灵王奔流扑上来的刹那,脱离控制的赫子如同蟒蛇般吐着信子缠绕住他的身体将他连同别在腰间的斩魄刀一同包裹起来进行自我防御。

它们很快被黑压压的独眼生物淹没,却没有出现意料中肉末横飞的现象。

哈斯沃德命令离鸣人最近的星十字成员朝那团蠕动的黑色肉块发动进攻。他的注意一直集中在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身上,那目光就像如临大敌一样。

对方身上感知不到灵压,甚至连一丝杀意都感觉不到,但哈斯沃德没来由得产生了模糊的无法言喻的压抑。

那种压抑有点类似于和巴兹比第一次见到友哈巴赫时的感觉——并非因为对方的气势逼人与绝对力量,而是血脉上的等级差距。

哈斯沃德作为友哈巴赫的【半身】,是比任何饮下血液获得圣文字能力的灭却师更贴近于友哈巴赫的存在,也比巴兹比他们更能体会到这份血脉阶级带来的沉重感与使命感。

但是,哈斯沃德几乎无法相信,对面的人影竟然给他带来了类似的感觉,而且与见到友哈巴赫那时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年前的人类还真是厉害,为了在虚与死神的战争间苟延残喘而发展文明,一个【人型兵器】不够,又搞出了第二个。”

哈斯沃德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面具背后的人倒丝毫没有和他对话的打算,发出低沉的笑声,紧接着说下去:

“不过,归根到底和那什么【崩玉】一样,全是你们口中【灵王】的仿制品而已。结束之前,说点有趣的事情吧……雨葛兰哈斯沃德,是这个名字吧。”

人影伸出手,硬生生抵挡住巴兹比用作偷袭的火柱将其捏碎成零散的火星,不理会对方的挑衅,倒是直接对哈斯沃德说话。

“在【整】中拥有杰出头脑与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与判断力的【新人类】,会被【灵王】吸收掉以此扩大演算能力不断完善【全知全能】,顺从的灵体会被编入【王族特务零番队】与【灵王】共享大脑,而反抗的则整个意识都会被吞噬掉。某个知道真相、却假装接受零番队邀请实际上是叛变的新人类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他破坏了所谓的【初代灵王】的肉体并抽取了血液,刮去了封印灵王的【偏方三八面体】晶体碎片,趁着2900年前死神与虚大战的间隙逃到了现世,在被零番队找到行踪之前将其交给了现世的人类科学家。

之后,零番队将被摧毁的【初代灵王】肉体舍弃,将其意识与力量移植到了那位新人类身体里,成为了现任的【灵王】。而现世那些有着高度文明的人类科学家,用得到的【血液】制造出了属于人类自己的兵器——与灵王力量产生共鸣、拥有全知全能之力的生命体就这样诞生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邦比爱塔被对方的言论吓了一大跳,她周围的灭却师也几乎露出了同样震惊的表情。

他们不仅惊讶于灭却师之王的身世,更无法接受高贵的灭却师竟是软弱人类发明出来的产物。

“别那么激动嘛。”面具背后依旧是嘲讽玩味的笑声,就像在欣赏华丽浮夸的歌舞剧一样。“你们的陛下在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也为此感到愤怒,所以开始大肆屠杀那些制造他的科学家们。但是,依然有不少人躲藏了起来,不死心的科学家们又花了近百年的时间用血液开发出第二个兵器。

那时出现了意外。因为友哈巴赫的反叛,导致科学家们对这种实验产生了怀疑。碰巧,死神与虚的战争结束,人类不需要在受到战争的威胁。于是,一位科学家叛变了,他出卖了同伴并带着【偏方三八面体】晶体碎片投靠了战争胜利的一方——死神,并顺利成为了四枫院的附属贵族。之后,现世残存的科学家们遭遇了死神的围剿,最后关头,不死心的他们将还处在婴儿阶段的兵器藏了起来。那个孩子不存在什么父母,收养他的是一个因为害怕战斗而逃出友哈巴赫的军团、内心却极其变.态的灭却师。另一边,现任灵王归根到底不是【初代灵王】,他的躯壳承受不住灵子的力量。于是,那两个背负着血源诅咒的兵器就成了最适合的活祭品。”

哈斯沃德沉默,可他不断颤抖的手臂依旧暴露了此刻的内心。向来冷静的他第一次留下了冷汗皱紧了眉毛。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那股压抑是什么了——一切全暴露在对方眼里,命运被肆意玩弄却对此毫不知情的恐惧。

这人到底是谁?【初代灵王】吗!

陛下还在消化灵王的力量以至于身体不能移动,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活捉了对面的外来者,让它说出它所知道的全部真相!

就算刚才它说的都是真的,过去的阴暗生活对哈斯沃德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万物皆有平衡,不幸经历得越多,越会接近幸运的未来。彻底解决死神掉的力量来源,灭却师才有未来可言!

哈斯沃德果断抽出了腰间的灵子佩剑,微微俯下身子,用意识操纵着周围的灵子将它们集中在脚下。

“我很喜欢这么一句话。”没有在意对面的小动作,面具背后的双眼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才会觉得可怕。”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星十字成员全部受到了无形的攻击,如同脆弱的布偶般发出“啊——啊——啊!”的惨叫翻滚着深陷身后的墙壁。

伴随着面具身影淡淡的一句:“轮墓边狱。”

但是,在这一招过后,它却没有作出下一步行动。原因很简单,那团黑乎乎的肉块已经吞噬了灵王的奔流,并开始不断繁殖,体积不断变大。

在面具人的身影消失之前,它留下了淡漠的话语:“死神已经玩腻了,接下来……轮到你们灭却师军团了!”

几乎是响应它这一句话。那团如同星云般的巨大肉块开始了行动。

一秒之间,数条从其中长出的闪着磷光、如同触手生物的赫子露出了嘴角与锯齿,咬住来不及闪避的佩佩瓦卡布拉达与葛雷密托缪双腿。他们紧抓地面的夹缝试图借助摩擦争取到队友前来救援,然而,没等其他人做出反应,从地底冒出的赫子直接咬断了他们的双手,将两个拼命挣扎的灭却师强行拖进那团黑乎乎的巨大肉块当中,留下一地的血迹,连给他们施展能力的须臾都没有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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