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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破之玉笛飘香 第十五章 过眼云烟

乐天渐渐变得深沉起来,仿佛即将说的话非同一般。子晴也提起精神,但是随着乐天的第一句话,她彻底惊呆了。

乐天道:“对于一个一百三十五岁的人,有一点故事也是应该的。”

子晴惊道:“怎么可能?”

子晴始终不敢相信,但是她看得出乐天说话的表情非常认真,另外他也没有理由向她说谎。不过她还是不肯相信,毕竟乐天是那般年轻,如果他以一位老人的面目出现,或许还能说的过去。

乐天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也很正常,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人能活这么久,并且还是那么年轻。”

子晴点头道:“真的难以置信,你让我怎么接受。”

在情况十分关键的时候,福伯走了进来,轻声道:“这事虽然很难让人相信,可是他并没有说错。五十年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后来便慢慢接受了。”

子晴道:“福伯,你也知道这个秘密?”

福伯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当年我蒙泷泽源前辈的救助来到这里,认识了少爷。不久泷泽源前辈便病逝了,临终前他托付我好好照顾少爷,并说少爷很特别,慢慢地我就会理解。当时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明白了!”

子晴道:“是不是他一直没变,而你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老?”

福伯道:“不错!”

子晴顿时看向乐天,急问道:“是这样的吗?”

乐天道:“嗯!”

子晴道:“普通人怎么会活这么久,并且没有衰老?你是怎么做到的?”

乐天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一定和我学的武功有关。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蓬莱仙人?”

子晴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但是我曾经听师父提起过武林中曾经出现过一套绝妙剑法‘烟雨流星’以及武功绝学‘九龙真气’。听世人说只要学会其中一种武功,都将天下无敌,只可惜这两种武功已经失传了!”

乐天道:“看来你还知道一些,事实上这两种武功并没有失传,此外‘烟雨流星’和‘九龙真气’正是蓬莱仙人所创,他的武功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子晴道:“原来如此,可是‘烟雨流星’和‘九龙真气’后来都传到谁了?”

福伯道:“少爷曾经说过,蓬莱仙人一共收了三个徒弟,最先两个则是洛明辰和方暮雪,他们分别学会了‘九龙真气’和‘烟雨流星’,五年后离开蓬莱岛,返回中原开山立派。”

乐天道:“洛明辰就是烟波散人的师祖,李清泉的师父,他一个人在九华山修行,人称九华真人。‘九龙真气’是一门刚猛的武功,一般人难以修炼,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修为加深。李清泉花了近十年才学会,后来到了九宫山自立。”

子晴道:“那‘烟雨流星’呢?”

乐天道:“方暮雪在江湖上成名后流落塞外,最终定居阴山。后来把武功传给了一个叫姜玲的人,后来姜玲又传给林天月,林天月又收了一对姐妹为徒。”

子晴道:“那你就是蓬莱仙人的第三个徒弟吧?”

乐天点头道:“不错,当我来到蓬莱岛的时候,洛明辰和方暮雪已经离开了。师父他老人家虽然找到了两个不错的传人,可惜他们没有天赋学会另外一种绝技!”

子晴道:“另外一种绝技是什么?”

乐天道:“‘云界天流’,当时我对武功一窍不通,也不敢兴趣,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留在岛上学习,直到后来我再次返回时才真心拜师学艺。这么一学便是八年,让师父感到欣慰的是我把三大绝技都学会了。”

子晴暗暗点头道:“难怪你武功如此深不可测,原来你已经超越所有人了!”

乐天道:“也许吧!当时师父已经一百一十岁了,在我学会三大绝技后乐极而终。”

子晴道:“蓬莱仙人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而你恰恰走过了这段时间。”

乐天叹息道:“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仔细想想这些年都颓废了。”

子晴道:“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练了三大绝技而不会衰老,难道这三种武功有什么奇妙之处?”

福伯道:“少爷说过,在他练功的时候经常喝岛上的一种泉水,每一次修炼都感觉活力充沛,久而久之便觉得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

乐天道:“或许那种泉水有所贡献,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九龙真气’,它可以延年益寿。再加上‘云界天流’纯净内功的调和,才让我保持从前的模样。”

子晴似乎明白了一点,当她回想起上官礼的话时,悄然道:“那我今天使用的武功真的是‘九龙真气’吗?”

乐天道:“没有错,你用的正是‘九龙真气’。虽然你没有具体修炼,可是你身上有我三十年的功力,加上学了基本招数,所以可以轻易运用‘九龙真气’将蜀中七煞打败。”

子晴暗暗使劲时感觉到体内确实有一股强劲的真气,似乎这股力量比以前的自己强多了。在她疑惑不解时,福伯告诉了她一切。

“子晴,当年少爷带你回来时,你只是一个活死人,之所以还能活着是由于你受伤的时候得到了沈涛大量的真气保住内息,而后少爷给你服下一枚金蚕玉丹延续生命。后来少爷花了三个月时间才把你救活,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子晴每次听到这些都无比激动,她的眼神变得柔和,毕竟她感觉自己很幸运,同时也很高兴可以遇上乐天这样的好人。

乐天道:“你虽然被我救活了,可是你实在伤得太重,加上你以前练功走火入魔,为了医治你的内伤,我只好废除你以前的功力。废除你的功力后,你变得稳定,可是一直不见好转,所以我才决定输入一些功力给你。在那以后,你真的慢慢恢复了,我也算大功告成了。”

说完乐天不禁感叹,那时蜡烛已经燃尽,黎明之光渐渐裸露。福伯在乐天的示意下走开了,子晴听了这么多后也算是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而乐天又为什么隐瞒一切。

子晴在乐天站起来的时候,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抽泣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离开这里了。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来回报你为我付出的一切。”

乐天扶着子晴,欣然道:“紫琴别傻了,从今天起,你还是做回原来的你吧!”

子晴心头一震,乐天的话让她彻底冲破一切,她迟疑道:“可是我…”

乐天道:“还记得我为什么让你改名字吗?”

子晴道:“你是为了我更好地活着,淡忘那些沉重的过去!”

乐天慢慢扶起子晴重新坐下,而他则走到窗前,语重心长道:“你知道就好,既然五年来你并没有很好地活着,说明你还是放不下,你对沈涛的爱一直都在。另外你永远不可能变成子晴,因为子晴已经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长眠在她美丽的故乡扶桑了。”

子晴听着轻轻伸手摘下面纱,原来她就是紫琴,五年前被半月所伤,沈涛无力挽救,但是在她下葬后无意间被乐天救起。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同意了把名字改掉。子晴这个名字正是她无意间在乐天房里看到的,由于和自己的名字又有谐音,紫琴才选择用了它,这么一用便是五年。

紫琴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离开这里,我希望能够为你做点什么!”

乐天道:“一切皆有定数,咱们的相遇只是偶然。不过能够认识你我觉得很开心,毕竟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很特别的一个。当年我在扶桑认识了子晴,又在红叶谷认识了公孙叶子,她们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可是她们都已经不在了。如今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并且能够寻找到自己的幸福。沈涛这个年轻人我见过,确实不错,我很支持你去见见他,毕竟我能看得出你在他心里也很重要!”

紫琴道:“真的吗?可是如今他身边已经有梦凌了,我的出现或许只会破坏他们的生活。”

乐天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处处为别人着想。不过感情的东西就是那么奇怪,现在我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去不去找他你自己决定吧!”

乐天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只剩下紫琴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三天后,紫琴终于想通了,当她准备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福伯时,却发现他已经病重,那时乐天也在他身边。虽然有些突然,但是乐天的劝慰她,一切皆有定数,人们能做的就是好好过好每一天。

十月十七,福伯病逝,后山又多了一座坟,面对福伯的离世,紫琴伤心了很久。本来想走的事暂时放了下来,可是随着后来乐天提醒,她变得有点迫不及待。

后山,乐天守望着福伯的坟,对紫琴说道:“这里你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紫琴道:“你真的那么希望我走?”

乐天道:“你迟早要离开,另外现在沈涛或许有麻烦,难道你不担心他的安危?”

紫琴吃惊道:“不会吧!谁会对他不利,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乐天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一定跟那根玉笛有关。”

紫琴道:“玉笛?”

乐天道:“不错,那根玉笛牵涉他们沈家的一个宝藏,你最好让他小心。”

紫琴道:“你怎么知道的?”

乐天道:“别忘了我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再说我和夜雨亭的先祖韩六祁可是故交,知道一些夜雨亭的事也不稀奇。”

紫琴顿时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差点忘了,你可是一部活史书。不过我冒然出现在他面前真的好吗?”

乐天道:“你找到他的时候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你的身份,暗中帮忙就够了。”

紫琴道:“也对,可是沈涛非常机灵,我怕自己会露出破绽,那时让他看到我就不好了。”

乐天沉默片刻,快然道:“好吧!为了让你在关键时刻不露出破绽,我决定再教你一门武功,这可是我在扶桑游历时学会的。”

紫琴道:“什么武功?”

乐天没有说话,一边运功一边转身背对紫琴,紫琴静静地看着,当他再次转过身时,乐天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紫琴暗暗吃惊,虽然她听说过扶桑擅长变身之类的忍术,可是从没有见过。如今看到乐天使用,真是太神奇了。

紫琴道:“扶桑的忍术比我们的易容术还精妙,真是太好了!”

片刻后,乐天变回原来的模样,悄然道:“这种武功叫玄影术,每一次使用可以保持半个时辰,当然修为越高的人可以维持的时间越久。”

紫琴点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师父!”

乐天苦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师父,咱们只是朋友,今后可不要再这样叫了!”

紫琴一阵欢喜过后立马开始学,毕竟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七天后,紫琴学会了玄影术,临走时她有点不舍,可是乐天一再鼓励她。

紫琴道:“我走了以后你还会留在这里吗?”

乐天道:“这个可说不准,接下来我也有事情要去做!”

紫琴道:“非做不可吗?”

乐天点头道:“嗯!我也差不多要收拾以前的烂摊子了,你就别管我了,记住有什么困难就用我教你的方法传信给我,到时我一定会赶来的!”

紫琴心弦触动一下,轻轻抱住乐天,此时此刻她把乐天当作自己的哥哥,虽然他的年纪比自己大很多很多,可在她心目中永远年轻。

相聚五年,终有一别。虽然看惯了人世的悲欢离合,乐天还是显得有些沉重,或许这就是他特别的地方吧!紫琴离开的时候戴上面纱,而乐天在紫琴走后一天,也离开红枫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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