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自己刚才使用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李维也不自觉就暗暗点了点头，感到十分满意。
毕竟，跟人打架，完了以后连自己用的什么招式都不知道，那也太搞笑了，跟小学生打架简直没什么区别。
而接下来，李维则想要再试试自己那无形的力量，浩然气的力量！
不久后，他就懊恼的发现，自己竟然还不能自由掌控这种力量——无论他怎么使劲，那浩然气就是不出来。
“果然是没法掌控自如啊！”李维停下身，叹了口气，心中明白自己在短短半个月是不可能达到自由掌控浩然气那般程度的。
实际上，如果浩然气能力是这么简单就能练成的话，四书五经上也不至于只提到个名字，连详细记载都没有。
暂时放弃尝试，李维便转身回房，而后面那聂小倩在原地张望一阵后，居然是跟随他过去了。
同一处地方，再次面对面，却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气氛。
“难道你还想杀我？”李维坐在书桌前，神情随意地问道。
经历了之前的战斗，现在面对聂小倩，他已然变得从容不迫。
相比之下，对面聂小倩却是有些紧张，而她听见李维话语后，苍白的面容愈加黯淡。
“其实，我并不能杀人的...”
幽幽的声音响起没多久，便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
李维与聂小倩循声看去，发现是之前离去的燕赤霞。
此时，后者神色焦急，满脸的风尘仆仆，显然是因为匆忙赶路的缘故。
“果然出事了...”燕赤霞已经看见外面那倒塌的房屋，眉头紧紧皱着。
当他发现李维安然无恙时，脸上不觉闪过一丝讶异。
“后山的那些妖魔来过这里了？”说话间，燕赤霞走进屋子，准备向李维仔细询问。
至于不远处在半空上飘荡的聂小倩，燕赤霞却不怎么在意，因为这种级别的魂魄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随意使出个术法都能搞定。
他现在所在意的，是这个院子里残留的气息，那是让他都感到有些惧怕的妖气。
“那个树妖已经离开了。”李维点点头，简单答道，并没有细说战斗详细。
对于燕赤霞，李维还是心存感谢之意的，前者所给予的符箓对他帮助很大。
虽然李维回答得很简单，但燕赤霞依旧能够想象到先前战斗的惨烈情景。
之后，李维又将宁采臣被杀的情况告知燕赤霞。
得知这一消息，燕赤霞不由神色一黯，叹息道：“原本以为他身上劫气不重，没想到...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如果能早来一步，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糟糕。”
燕赤霞低声自语，暗暗自责。
而李维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你之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吗？这么晚才回来？”
“这个，其实...”燕赤霞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实情说出，“其实我是去与师门联络，告知师门这边的状况。”
随后，燕赤霞就开始细细解释起来。
“半个多月前，我从这寺庙附近路过，发觉寺庙后山的妖魔气息很重，便进入寺庙借宿，却是恰好遇见你和宁采臣。”
“那日，我见你二人面带劫祸煞气，就预料到会有今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李维在一旁静静听完，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那后山的妖魔是什么来头？”
“据我观察，这片后山的妖主应该是一个千年树妖。”说到这，燕赤霞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羞愧之色，“说来惭愧，我虽然修道小成，但对上这种修为的妖魔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传信师门求援。”
“原来如此。”李维再次点头。
听完燕赤霞这番话，他就明白了，这里的状况的确与《倩女幽魂》里差不多，后山的确实是树妖姥姥。
就在他暗暗思索时候，旁边燕赤霞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询问道：“今天晌午我见你气质沉凝，与半月前变化很大...是修炼了什么功法吗？”
“啊？”李维闻言一愣，想了想，解释道，“唔，也不算什么功法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儒家浩然之气？”
“浩然气？圣贤之道？”燕赤霞顿时大惊失色。
“这，我离传说中的圣贤还差得远...”李维无奈一笑，耸肩道，“而且，我也不想成为什么圣贤...”
“即使如此，也很强悍了啊！”说话间，燕赤霞的态度不觉渐渐改变，开始以平辈身份交流，“当初见到宁采臣屋里的那首诗，我便感觉你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想不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儒家的修炼燕赤霞并不了解，但他知道，儒道一途修炼极其快速，依靠科举制度能够迅速修炼至大成甚至人仙程度。
这在道家之中，几乎是无法想象的，道家修炼到大成境界，至少需要数百年磨练。
而此时，一直静静旁观的聂小倩也是心中大惊，不由开口道：“你是说，宁公子房间里的那首诗，是他...所写？”
“嗯？”燕赤霞斜睨小倩一眼，淡淡道，“我虽然不懂诗词，但望气之术还是略懂一二。”
“我自然能看见李公子身上的文气，那宁采臣却没有这种文气。”
“文气？原来，原来是你所写...”
聂小倩听完这番话，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蹲在角落里，时而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李维。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晚令自己一见动情的诗句，竟然出自于那人之手...
此时此刻，她也才明白，自己一直都误会了那人。
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小倩只感觉，很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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