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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的命运未知之夜 第六章 生死追逐

此时穗群原学园操场里,Archer目无表情地站在操场的中央,微微眯起眼睛,在没有引起主人与第三者的差距下,毫无痕迹地看了远处的阴影角落里一眼。

那样的隐蔽技巧,如果让他来用的话或许还可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只不过一个人类再怎么样很难瞒得过英灵的感官。

早在卫宫士郎第一次来到这里,并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战斗时,白发的英灵就已经发现他的存在,至于那个看起来已经打得热血沸腾的家伙,倒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卫宫士郎的存在。

即使如此,他还是在自己的内心里赞叹一声,在两个已经超越人类的存在面前,还能保持平静并且保持住自己的气息不泄露,至少这份冷静就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

心里简单的说了一些称赞的话语后,Archer再一次陷入沉思当中,他在想要不要趁此机会把卫宫士郎给解决掉,不论他到底是不是saber的master,从他目睹了英灵之战就注定他无法跟圣杯战争撇开关系,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如果有普通人看到英灵之间的战斗的话,那么他们有权利把目击者给杀死,也就是所谓的杀人灭口。

如果卫宫士郎真的是普通人的话还好说,可他一直都感觉卫宫士郎是saber的master,贸然前去进攻的话,说不定上一刻面对的是lancer,下一刻面对的就是saber。就算是他,短时间内对战三骑士里的另外两人,也感到压力十足。

在这所学校里他并未感受到其他英灵的气息,那么saber现在也应该不在卫宫士郎的身边。

——但是并不是说他就无法让saber立刻前来。

因为被选任为master的圣杯战争的参战人员,都会被授予三枚令咒。

所谓令咒,是圣杯赋予御主约束servent的三次绝对命令的权利,作为在远古时期赫赫有名的英雄们,他们的骄傲与荣耀是任何人也不能玷污的,因此以前就曾经发生过招呼出来的从者不听从主人的命令,反而把主人杀死的情况。

于是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圣杯便赋予由魔力凝聚而成的高纯度结晶,也就是所谓的令咒。

令咒总共有三枚,也就是说主人有着三次可以绝对命令的权利,这是无视从者本身的意志,强行使他们进行动作的绝对命令。不但有着可以强化身体,恢复伤势的作用,只要愿意的话就算是空间移动这种魔法领域也可以达到。

卫宫士郎只需要牺牲一枚令咒,便可以远在他家里的saber,不到一秒的时间便可以来到他的面前。

唯一的机会只有卫宫士郎发动令咒的那一瞬间,从念出命令再到加以实施,中间花费的过程最短估计也要近两秒的时间。

从这里赶过去并瞬间杀死卫宫士郎,他还是没有信心能在两秒间做到,在他做出动作的那瞬间,卫宫士郎就可以反应过来,如果他不是笨蛋的话,应该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令咒,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来到他的面前,也会被几乎是瞬间召唤过来的saber给阻挡下来。

虽然他有信心不会在与saber的战斗里被对方击败,但他也无法在短时间里打败对方,这样的战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衡量再三,他还是放弃了去杀死卫宫士郎的举动。

而在他身后的远坂凛,此时面色严峻的走上前,说道:“穿刺死棘之枪……那个人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啊,应该就是他没有错。”Archer淡淡地说道,“不过,凛,比起穿刺死棘之枪,我更喜欢称呼那把枪为盖加伯尔之矛。”

“啊?”纤细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凛有些不满的说道:“有什么关系?穿刺死棘之枪与盖加伯尔之矛不是同一个东西嘛,只是两种别称而已,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啊,对不起,一不小心就说出这样的话,对你表示抱歉,凛。”红色的骑士用毫无悔改,听不出丝毫诚意的语气说道。

“啊,算了吧。”对于她召唤的这个奇怪的servent,凛也没有丝毫办法,而另一件事又勾起她的好奇心。

“喂,Archer,为什么你有着埃阿斯的盾牌?该不会,你恢复记忆了吧?”凛好奇地说道,精致的脸上是宛如小女孩一般的神情。

Archer微微偏头,看着少女可爱的脸庞,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模糊的影像,好像在遥远的过去,也曾经有人对着自己这样笑过,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应她的呢?

内心的波澜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红色的英灵淡淡地说道:“啊,那是因为我是……”

“是什么,是什么!”凛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心想终于可以知道这个家伙的真名了不过这个家伙也真是的,记忆既然恢复的话就应该告诉我啊。

“那是因为,我是埃阿斯,所以我当然持着我自己的盾牌啦。”Archer淡淡地说道,黑得如夜空一般的眼瞳带着一丝笑意。

凛神情僵硬,就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移动着脖子,紧接着……她猛地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狠狠地砸在Archer的脸上,愤怒的声音陡然响起:“你当我是白痴吗?埃阿斯怎么是一副东方人的面孔!”

坚·硬的石屑在砸到他脸上的那一瞬间便很轻易地迸裂成碎屑,Archer面色平静地把脸上的石屑抹去,正当凛以为他会乖乖说实话的时候,Archer再一次说道:“你怎么知道埃阿斯就不是东方人的,我母亲可是东方人啊,我只是长得比较像我母亲而已。”

看着Archer那明显英武俊朗,看不出一丝阴柔感觉的脸庞,凛感觉自己多年来的修养在这个家伙完全被起不到任何作用,尽管她一直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优雅,但是仍然忍受不了这个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一拳猛地朝他的胸口打过去,这一击甚至隐隐有着破空声响起。

“哦,不错嘛。”看着凛打出的这一击直拳,Archer眼睛微微一亮,接着他的身影顿时消失,凛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一只手臂勒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就像平时在高空中飞跃大楼一样,被Archer抱在怀里。

“……不过,对我来说,这样还差太远了,现在太晚了,还是回家吧。”Archer淡淡地说道,旋即周身爆发出巨大的魔力流,宛如赤红的烈焰一般,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大约一刻钟后,一个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向着四周看看,确认感觉不到其他的魔力气息后,才仿佛松了口气。

这个人自然就是一直躲在暗处的士郎。

回想起之前那个少女的样子,士郎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在学校里面优雅大方的远坂凛,居然是那个样子的人啊,外表看起来是个冰美人,其实内在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士郎想起她之前挥出的那一击直拳,不禁啧啧嘴,那个劲气十足,可通四方八达的拳击,毫无疑问是八极拳,而且能够到那种地步,应该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修炼的,是什么样的人教她的呢?

只是……那个英灵……

在Archer瞬身消失的那一刻,他明显感受到有一道如剑一般锋芒的目光扫在他的身上,全身都刺痛不已。

——这次就暂时放过你,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个目光如此告诉着他。

……

从学校里走出来后,士郎才感觉全身一阵轻松,意识到自己的手心有些滑·腻,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汗水。心里想到还真是被吓到了,居然连手心出汗都不知道,微微运转体内的魔力,手臂狠狠一挥,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阵闷响,手掌的汗液一瞬间都被蒸发成白色的雾气。

“没想到今天有那么大的收获。”士郎看着手臂上升腾的氤氲雾气,低声喃喃道。

他确实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时留在学校里帮自己的朋友处理一下事情,居然就会碰上这样子的事情。

在没有从者跟着自己身边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躲在暗处观看两位从者之间的战斗,想来在圣杯战争的历史上也是头一遭。

直到现在,他都对自己的胆量惊叹不已,到底是什么动力驱使着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让他一个人留在现在,冒着可能暴露被杀的危险,暗中观察着他们呢?

不过,正如一句话所说,危险与机遇是成正比的,危险越大,收获自然也越大。

在随时可能死亡的情况下,他也知道了很重要的信息。

Servent之lancer,真名库丘林,身份为爱尔兰的光之子,宝具为盖加伯尔之矛,效果是一击制人的对人宝具,为逆转因果的必杀魔枪。

不过深知英雄史诗的士郎自然也知道,盖加伯尔之矛是具有对人与对军双重属性的魔枪,他有着预感,如果让盖加伯尔之矛的力量完全解放的话,就算是埃阿斯的盾牌也不一定能够阻挡下来。

更重要的是那个Archer……

明明是弓兵一类的远程作战职业,却如同saber一样的挥剑而上,使用青红两色的神秘长剑,一身武艺也是修炼到巅·峰的地步,在近战当中甚至能够将库丘林也能稍显颓势,以至于不得不使用逆转因果的魔枪。但即使如此,也未能取下这位神秘弓兵的性命,明明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却使出了西方英雄埃阿斯的盾牌。

比起实力惊人,战斗意识十足的古兰猛犬,士郎的注意力更重在那个神秘的弓兵身上。

正在路上前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的士郎,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异样的魔力气息——这一道魔力气息混乱,狂暴,却充满着英雄的光辉。

——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

士郎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内心的惊愕并未表现在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走路的步伐仍旧平稳,呼吸也如平常一般自然。

混乱狂暴的魔力从前方传来,毫不掩饰的杀气直冲向士郎,空气都被扭曲起来,掀起一阵旋风,赤红的发丝向后扬起。

——对方并未掩饰自己的气息,简直就好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士郎静静地思考着,垂在右侧的手掌微微合拢,衣裳微鼓,魔力已经根据心神所想流到所期望的位置上。

他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旋即,缓缓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视线尽头,一个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站在那里,大约五米以上的身躯,充满爆发性的肌肉里可以看出蕴含着惊人的魔力,如钢铁般硬朗又平整光滑的肌肉线条,皮肤表面闪烁着金属般的色泽,就像古代希腊英雄一样的美感,猩红的眼瞳带着冰冷的杀气,注视着士郎那如蝼蚁一般的身躯。

在巨人的身前,是一个银色与紫色交织的小巧身影。裁剪精致的紫色大衣包裹着小小的身躯,如春雪般的银发在夜风中缓缓摇动,一双灵动的鲜红双瞳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可爱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都显出高贵出尘的气质。

圣女!

心里惊人地闪过这一个名词,短暂的惊愕后紧接着被一种复杂的心绪充斥身心,脸上露出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哀的笑容,拳头下意识地握紧,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声音带着一些悲凉,说道:“……伊莉雅。”

伊莉雅歪歪头,疑惑地说道:“怎么了?士郎,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笑道:“难道说,士郎你迫不及待地要当我的东西了吗?好开心哦。”

她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露出天真无邪,可爱的笑容。

士郎苦笑,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伊莉雅的眼瞳,说道:“那么,伊莉雅,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呢?”

伊莉雅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探头探脑地看着士郎的身后,似乎确定看不到任何东西,伊莉雅疑惑地说道:“奇怪,士郎为什么没有带saber呢?明明是master,在外面行动居然连自己的从者也不带,士郎真是太大意了。”

伊莉雅有些生气的鼓起脸,看起来十分可爱,说道:“如果士郎在碰到我之前就被别人杀了,那样的话我可是很伤脑筋的。士郎,以后可不能那么大意了啊。”

看着样子比自己小,还一副大人指点自己的模样,士郎不禁轻笑几声,说道:“我知道了,伊莉雅,下次不会那么大意了。”

“嗯。”伊莉雅开心地笑起来,却话音一转,说道,“不过虽是这么说,士郎你还有下一次吗?其实我今天就想把你带回去了。”

“哦,是这样吗?”士郎微微转身,走到一旁,刚巧这里临近森林,视线的尽头是一棵棵苍劲的树木,暗色的夜色下树上的绿叶也变成暗绿色,幽静的森林深处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吸引无知的人们进入其中。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召唤出saber。”伊莉雅看着士郎,说道。

“伊莉雅,这里不适合战斗,到别处去吧。”士郎背对着伊莉雅,说道。

“士郎,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这里有什么不适合战斗的,又没有什么多余的干扰东西在。”伊莉雅疑惑地说道。

“saber与Berserkerd的战斗,会牵扯到普通人的。”

根据御主具有的能力,士郎一眼便看出黑色巨人的能力属性,先不要说综合属性,在单一属性上大部分都已经超越saber,其中也有他能力不足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伊莉雅是一个十分强大的master,也许是圣杯战争里最强的master也说不定。

如此实力的Berserker跟saber正面交战的话,一定会牵扯到附近的普通人,造成无辜的死亡。

“哈,周围的人吗?那又怎么样?”伊莉雅满不在乎地说道。

听着伊莉雅的语气,士郎不禁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和一丝怒火,这不是针对伊莉雅的愤怒,而是对她的家族爱因兹贝伦家的愤怒。

毫无疑问,从魔术师的角度上来讲,伊莉雅无疑是一个完美的魔术师,但从人性的角度上来讲,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在加上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的教导,伊莉雅在人性的认识上无疑有很大的缺失。

“是吗?那么,伊莉雅,如果你追的上我的话再说吧。”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士郎身子如弓一般弯起,紧接着如同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地面上甚至留下一个微微下陷的脚印。

强化——开始!

魔力在体内高速运转开来,流过身体的四处,强化着骨骼,强化着肌肉,强化着神经,直到将整个人的身体都强化完毕。

体内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涌出来,让他下意识的以为可以做到任何事,紧接着却是一阵剧痛从体内袭来。

“呜……”

紧咬着牙关,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剧痛,仿佛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融化一样,束缚在里面的东西破封而出,如刀片一般切割着身体。

现在并不是管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知道一旦等伊莉雅反应过来,那个恐怖的Berserker将会即可出击,英灵的力量与速度都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抵挡着。

虽然他可以召唤saber与Berserker进行战斗,可是如他的顾虑一样,伊莉雅可以不在意他人的性命,但是他不可以,他无法做到像一个机械一样无视他人的生命。

——所以,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加快自己的速度,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将Berserker带离这里,只要达到一个空旷而无人烟的地方,那么他可以毫无顾虑地用令咒将saber召唤而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

眼瞳睁大,魔力按照内心所想快速流向肩膀的位置,在那里天秤形状的古老纹路在白皙的肌肤上显现,青色的魔力光辉在上面闪耀着,随着魔力的注入,启动了封存在天秤里的术式——

眼里的世界,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并不是简单的思维加速,而是真实意义上的物理加速。

将过去的时间停滞,将未来的世界加速,把体内血红蛋白的燃烧,肌肉组织的运动,血液的流动等等所需要的时间一并加速化,发挥出平常所不能及的体术。

这就是名为固有时制御的加速魔术。

脚尖灵巧地点在树枝上,全身的力量顿时从脚底而出,树枝应声而断,借助着反作用力一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直到这个时候,伊莉雅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红曈愣愣地注视着一息不到的时间里便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卫宫士郎。

寂静得近乎冻结的夜色里,一道蕴含着愤怒与不忿的清脆声音穿透天际。

“给我追上士郎,Berserker!”

吼——

听到主人的命令,失去理智的英雄以难以理解的忠诚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旋即一脚猛地踏在地上,石尘骤散,无数蛛网般的裂缝向着远处伸去。j

巨人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伴随着突破音障的剧烈响声,所带来的扭曲空气,宛如雷霆一般的冲击,阻挡在前方的树木毫无意外地全部粉碎开来。

来自神代的英雄,与士郎之间的追逐,在此上演!

ps、六千字大章,就在此作为礼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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