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妾身以有你这样的敌人为耻!!!在妾身的眼中,被誉为骑士王的你,身为英国大不列颠的亚瑟王的你,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不配为王!!”
时崎星的斥责声回荡在这个不大的花园之中。
在听到时崎星的斥责之后,不论是亚瑟王还是征服王,英雄王,亦或是爱丽斯菲尔,韦伯,小樱全部愣住了。
如此不顾身为亚瑟王,骑士王的身份脸面,如此严厉的斥责。。。
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说我!!!!”
saber愤怒的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
那是自己的信念被否定之后的愤怒。
saber早就做好了不被别人理解的觉悟了,可是直到时崎星的斥责声响起之后,saber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做好这个相应的觉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金的英灵的嘲笑声突兀的响起,时崎星可以听得出来这个黄金的英灵现在非常的高兴。
或者说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感到有趣罢了。。。
这对于saber来说,吉尔伽美什的嘲笑声比时崎星的斥责更加的令她愤怒。
这是最最珍贵的东西被蔑视的愤怒。
“这有什么好笑的,archer?!!”
面对着saber的怒气,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的继续哈哈大笑着,以至于archer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的。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黄金英灵,愤怒的时崎星,这两个人都对saber的愿望做出了评价。
“等等,骑士王,你是说——你想要改变历史吗?否认自己所创造的的历史吗?”
征服王诧异的问道。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可是,你呢,亚瑟王?你比这两位暴君还要不如!!!!”
时崎星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说什么???”
saber那充满着怒火的靛青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时崎星。
“你凭什么说我不如他们这两个暴君??!!”
“你背叛了曾经追随过你的骑士们的信念,你侮辱了那些追随你的骑士的信念!!!光凭这一点,你就不如他们两个!!!”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征服王平静的看着saber,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可是正是这份平静,却是对saber最大的不屑。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征服王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对于征服王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
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
干脆的断言,saber已经愤怒的不行了。
而时崎星则是在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骑士王,还是征服王,亦或是英雄王,都是曾经掌管过一个国家的英雄,都是真真正正的王,都是千古传奇的人物。。。
而时崎轩的王之名只是体现在个人武艺上,并不是什么国家的管理者。
理所当然的,时崎星身为时崎轩的妹妹自然是没有什么资格参与进骑士王和征服王的王道的争论之中的。
现在时崎星所需要做的只是淡然的看着两位王之间的争论就可以了。
一个祈祷和平。。。
一个渴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但在下一秒使两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的愤怒。
片刻后,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也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异样。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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