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将近两公里都被这座大得离谱的和式庄园占据了,这使得它在东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中显得格格不入,木质的褐色双开门旁边,有着同样材质的名牌板,上面用端正的楷体写着——‘藤原’二字。没错,这里就是藤原英理花的老家,以前,母亲陪伴着她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的童年生活,不过自从母亲去世,对于理花而言这里可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回这个家,一直抱有抵触的情绪。
现在,她又站在了这扇大门前。并且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勇晤正想上前按响大门的门铃。
“唉.......”但是,一向自信满满的理花此时却显得有些无奈地叹着气,“勇晤,稍等一下,我......我真的不觉得你能够说服那个顽固又记仇的.......”
“理花酱,他是你父亲.......你不应该这么说的.......”
“切......我知道.......我虽然尊敬他,但是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从东京离家出走到北海道。”理花努着嘴抱起双臂,“我父亲他是个杰出的商人,他经营世界上最大的公司之一.......你不可能从嘴上功夫胜过他的.......唔,对了,没准你能跟他提出决斗然后输的听赢的。”
“理花酱,那个.......在日本决斗是犯法的.......”
“唔唔......我知道!”
就在理花犹豫不前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那看上去就十分沉重的木质大门被从内部推开,一个十分眼熟的男人挠着自己的金发走了出来,很明显从相貌特征来看他并不是个日本人,而理花认识的外国人恐怕就那么几个,所以很快就想起来了。
“嗯?这不是北欧的安德森先生吗?真巧啊.......记得从轮回终战结束我们就没再见过了吧?”
“我猜是这样,藤原小姐。不过我从新闻上看到了关于你的不少事迹,也包括你二阶堂勇晤,看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又变强了,我感觉现在你只用半秒钟就能把我切成两半。”
“我不会把任何人切成两半的。”勇晤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除非你又要找理花的茬。”
“这太可怕了。”托比亚斯·安德森苦笑着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打趣地说道,“我想我要是不赶快离开这,恐怕就要有生命危险了,我还以为日本是这个世界上第三安全的国家呢。事实上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感觉今天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哼,我们可没空听你开玩笑。”
“别那么说啊,你们可是极东战役英雄,玩笑还是开得起的吧?而且说起来我还没和你们道过谢呢,多亏了你在第十二天使那个贱人面前没有放弃,才在轮回终战取胜救了所有人。我也总算是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了。”
“啧......”似乎被戳到痛楚的理花咋了下舌,“我没有。”
“呵呵,对我而言,你已经救了所有人了。”
“我说我没有!”显然无法接受托比亚斯的说法,理花激动地吼道,并毫不客气地继续问道,“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这个问题很好小姐,我也刚刚才知道我遇到的人是你父亲。我们.......呃......谈了一会。”
“谈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想我不是在被审讯吧?”
“唔.......不。”
“哈,那我就先走了,时间宝贵小姐,原谅我还想在下班后下一盘将棋呢,呵呵,你们国家的棋也蛮有意思的嘛,但比起国际象棋还差了点。”托比亚斯双手插在西服口袋里,从理花身旁绕了过去,“最后我只是想祝你们好运。”
在两人狐疑的视线下,托比亚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现在我更没有什么好预感了.......”
“别这么说嘛......”勇晤上前一步尝试安慰理花,后者扶着自己额头,靠在门板上长叹一口气,向勇晤硬挤出了一个笑脸,然后自己按下了大门的门铃。
叮咚。
在铃声响起不到十秒钟后,大门微微打开一道缝隙,一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女性恭敬地探出身来,一眼就看到理花的她身着朴素的佣人服,眼神中带着怀念和欣慰,抿着嘴唇的脸上挂着竭力掩饰的微笑,似乎在不停地遏制着自己的感情。
“我.......我回来了。”理花依旧靠在另外一扇门板上,盯着自己的脚尖,却不敢直视这位老佣人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欢迎回来,大小姐。”
“嗯......好久不见了啊.......田中桑.......”
“诶,已经三年了吧.......”田中女士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注视着理花的练,“真是,变成了位优秀端庄的大人了呢,太好了.......”
“不,怎么会.......太夸张了啊........”理花变得和往常截然不同,语气中对于田中女士所抱有的感情,更多的是羞愧吧。这个家中的佣人大多都是在理花出生前就在这里工作了,即便是现在理花也能清楚地记起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和爱好。
三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的叛逆,不得不由如今三年后的自己来买账,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在理花回来这里之前,明明已经考虑妥当,在心中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心理准备,然而.......却还是现在这般狼狈.......
她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再在田中女士那一点也没有责备自己的真情目光中多待一秒钟了。
“那个.......父亲他.......”
为什么......
“老爷的话,他在家,而且也碰巧结束了和刚才那位先生的谈话,您是来见他的吗?”
为什么不生气呢?
“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
为什么还像以前那样迎接我呢?
明明我愿意对自己三年前离家出走的行为负起责任,但是.......为什么不责备我呢?
连自己也无法好好解释的愧疚感,伴随着无数的疑问似洪水般涌进理花的头脑中,为了转移话题,她只得不太情愿的将视线移向了勇晤,田中女士也是如此,在两人的视线下勇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您好......我的名字是二阶堂勇晤.......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理花的父亲商量的。”
“啊啦.......”田中女士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随之被怀念所取代,她朝着勇晤微微鞠一躬后,说道“请随我来,二阶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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