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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盛开的梦 chapter 27纵使缘浅,奈何情深,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永生永世,互不离弃

七月盛夏,仿佛是一个适合离别的日子。

这天,是叶文轩和心儿的大婚之日,叶文轩身穿大红喜服骑马走在前面,带领一队敲锣旗鼓的人马,亲自到白家迎亲。

叶白两家结亲,可谓流云镇的大事,百姓喜欢凑热闹,整条大街熙熙攘攘都是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新娘被喜婆扶上了花轿,到叶家门口后,又由叶文轩从花轿里抱了出来。

过火盆,拜天地,一切仪式皆已完成。宾客纷纷道贺,新娘被领进了新房,叶文轩则被留下纷纷给宾客敬酒。

斜阳退去,黑夜的天空被一轮高挂的圆月和璀璨的星光取代。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叶文轩觉得浑身燥热,身体像是被火烧起来一样难忍。

今夜是他与心儿的洞房花烛之夜,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心儿,三天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本想揭下盖头后先跟她好好说会儿话的,可是一进新房,一看见坐在床边的她,他便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似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浑身无力。

模糊中,他看见心儿向他走过来,将他扶了起来,他的身体在发热,热得难受。触碰到她伸过来的手,他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眼前的她横抱在怀里,向前方大红色的婚床走去。

红烛残落,一室旖旎。他不断地深情地在她耳边呢喃,温柔地唤她“心儿”,而她,空茫的眼神里透着冷漠,在那漆黑的夜里,只有眼角轻轻滑落的泪尚能证明她还有知觉存在。

这一夜,流云镇注定是不平静的。或许在那灯火散去,星光隐没,清晨到来之际,叶家就更不平静了。

而另一边,满身是血的石头抱着奄奄一息的心儿,拼命地往杜鹃山的方向赶,他要赶在日出之前将心儿送回家。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痛哭流涕了,几个时辰之前,他接到消息说心儿找他有事,他按照字条上的地点来到流云镇郊外的一个陈凉亭,可是却没有见到心儿,他以为是别人跟他开玩笑,正往回走时,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手持大刀,说要了结他的生命。

石头有些莫名其妙,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仇人,而且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这几个人。因为从小跟在叶文轩身边,石头也学了几招防身的招式,可是敌方人多势众,石头人单力薄,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趁机一个转身就逃跑,还好自己跑的较快。那分钟,石头很是庆幸自己还有跑得快的这个优点。

因为逃避追杀,他根本顾不上看路,所以一时间就迷路了。他跑到一个山林边,却发现地上滴了一路的血,他胆子小,可是又很好奇这血是怎么回事。叶文轩老是说他胆小如鼠,他曾经不以为然。经过刚刚的死里逃生,他的胆子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小了。

追杀他的人还在后方,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回头了,他索性沿着血迹延伸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去,此时夕阳已经落下,黑夜正在悄悄来临。

血迹的尽头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汩汩的冒着黑色的血。石头自然是大吃一惊,那正是本应该在与叶文轩拜堂成亲的心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他的心一紧,立即将奄奄一息的心儿抱在怀里。

“心儿,心儿,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心儿,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心儿,谁这么狠心,把你害成这样?”他抱着她,不停地哭着叫唤着她,心痛不已。

心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石头后,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无力地说:“石石头,不要哭,我我没事。”

“心儿,心儿,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你忍着点。”他说着就要将她抱起来。

她再次拉住他,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没有时间了,我想回家,石头,替我告诉叶大哥,不要恨恨姐姐,她她也是”

“不要说了,心儿,你不要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

看着她越来越虚弱,好像随时都要消失一样,石头止住了她。将她抱起来就往山林里走进去。他没有进过杜鹃山,心儿伸手为他指了方向,他就疾步往前走。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有心计。你假装放弃了我,假装成全我和心儿,费尽心思将心儿认作妹妹从你们白家出嫁,呵呵,你可真会计划,明则是嫁心儿,其实暗度陈仓,就为了你自己能嫁进叶家。”

“文轩,我没有骗你,心儿喜欢的真的是石头,他们昨天就已经私奔了。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昨天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代替心儿嫁给你。文轩,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我们,我们昨晚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

“不要跟我提昨晚,白芸,要不是你昨晚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心儿,做了那种糊涂事?”想起昨晚,想起她的欺骗,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直掐住她的脖子,用威胁的语气逼问道:“心儿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她平静地看着他,无畏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了,她是和石头一起走的。无论你问多少遍,我都只有这个回答。”

“我告诉你,要是心儿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他放下狠话,松开了她,大步朝外离去。

他跑到石头的房间,房间里除了几件简单的摆设,其余空无一物。他的心顿时慌乱起来,难道白芸没有撒谎?可是,心儿怎么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抛下他?

“轩儿。”

“爹?”

“轩儿,你可是在找石头?”

“爹,您知道了?”

“我昨天就知道了,为了叶家声誉,我不得不让芸儿嫁进来,轩儿,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想着那丫头了,你和芸儿刚刚成婚,石头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了。轩儿,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你也该放下了。”

“爹,您也相信他们是私奔了吗?”

“事实就摆眼前,我怎能不信?”

“不,爹,这一定是白家的阴谋,是白芸的诡计!爹,昨晚是她派人在儿子的酒里下了药,所以儿子才爹,儿子相信心儿,儿子对她有信心,她是不会抛下儿子的。”

“轩儿,昨晚的事,不怪芸儿,那药是我让人放的。”

“爹,您”

“你和芸儿已经拜了堂,我不能让你辜负了人家。再说白家是流云镇有名望的家族,总不能让人家女儿在我们叶家受了委屈吧。”

“爹,您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白家的阴谋,除非心儿亲口跟我说,她不爱我了,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轩儿!”

不顾叶隆庆的叫唤,叶文轩直接跑进马厩,牵了匹快马便马不停蹄地往杜鹃山的方向赶去,他没有证据揭穿白芸的诡计,他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奔去杜鹃山,但愿心儿是被他们逼回去了。他没敢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因为他知道,心儿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他的生命。

他凭着印象来到了当初他们取杜鹃花根的地方,他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不可置信。明明是盛夏时节,明明四周的花草树木都在泛着勃勃生机,可偏偏只有杜鹃花凋零了一地,甚至,树枝也开始腐烂,还有腐烂的枝叶上躺着几只风干了的粉蝶。他没有记错,这个地方就是生长着杜鹃花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文轩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朝心儿的小木屋走去,转身的时候听见了断断续续的一阵哭声,他闻声走过去一看,居然是石头,还有,他的身边躺着一动不动心儿。

他的心突然间被钢刀划开一样隐隐作痛,不,应该是比剧烈更剧烈疼痛,他屏住呼吸走上前,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没有任何生气胸口上还插着匕首的心儿,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爬向她。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石头闻声转头便看见了一身狼狈的叶文轩,再看看已经没了气息的心儿,更加悲痛不已。

“少爷。”

叶文轩爬到心儿身边,拉起她已经僵硬的手,看着再也没有生命力的她,他拼命地摇头,“不,石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心儿,她不是心儿,心儿没有死,她没有死,石头,你告诉我,她没有死。”

“少爷,心儿她她说她不愿意死在外面,她要留在这里。”

才分离几日,再见面时,她与他本应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辈子厮守在一起。可谁知,命运如此喜欢捉弄人,她现在竟是与他阴阳相隔。

杜鹃山的杜鹃花在一夜之间随着心儿生命的陨落而枯萎死亡,这个谜成了流云镇流传的一个传说,流云镇的人都说,心儿是杜鹃花仙子,她生命的结束也就意味着杜鹃花的灭亡。当然,这个只是传说而已。

后面的故事并没有多复杂,石头跟叶文轩说了真相,叶文轩誓要替心爱的人报仇,他回到叶府拿剑指着已是自己妻子的白芸时,叶隆庆站出来说出了一切真相。白芸不过是叶白两家联合统治流云镇的工具而已,真正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是叶隆庆和白父,他们一心扩大自己的势力,借以联姻的方式,共同垄断流云镇的土地和商业。

他们将心儿和石头分别秘密杀掉,制造了他们私奔的假象,然后让白芸替心儿出嫁。白芸只不过想要嫁给叶文轩而已,她的确对心儿恨之入骨,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她以为叶父只是将她逼回杜鹃山而已,却没想到会对她下狠手。

得知所有真相的叶文轩终于崩溃,他一直信任无比的父亲竟是杀害他最爱的人的凶手。他如何向惨死的心儿交待?心儿于他而言,堪比他的生命,没了她,他是否也没了生命?

精神崩溃到绝望的叶文轩来到心儿的坟地,那个失去了杜鹃花的杜鹃山已经没有了生机。他在她坟前说了很多话,一直说,一直说,直到筋疲力尽,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拿起当初插在心儿胸口上的那把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据说,他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与心儿当初留下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半个杜鹃山。

据说,第二年春天,杜鹃山像是被烈火燃烧一样,红得不可思议,那是杜鹃花在盛情绽放。

纵使缘浅,奈何情深,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永生永世,互不离弃。

杜鹃花的故事就此,在流云镇永久地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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