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刘夕对杨光的泡妞技巧狠狠的赞扬了一番。而杨光得意洋洋的说这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你怎么那么确定五分钟就能搞定呢?”
“大晚上,一个女的,穿成那样坐在那里,很明显就是在等人上钩啊。”
“就这样?”
“嗯,就这样。”
“你怎么就确定她被人包养呢?”
“她的包包价值20多万,很显然她负担不起,是包养她的人送的。”
“也有可能是男朋友啊。”
“绝对不可能。没有一个送得起20万包包的男人愿意找她当女朋友。她太急功近利,也太骚。”
“那你怎么知道她同时有好几个男朋友?”
“从她身上的配置看出来的。她的发夹、衣服、手链、鞋子、手机、手机壳等等,都是不同品牌的,并且品牌理念相差比较大,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送的。”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买的呀。”
“她舍不得花自己的钱买这些。近距离可以闻到,她用的洗发水很廉价。”
“你怎么知道她男朋友们没有钱呢?”
“因为她身上的那些配置看似很新,但款式都是过时的。”
“你真牛。”
“那是,我可是,额……”杨光停顿一下,换掉刚才的痞子的自信,一本正经的说,“我可是观察入微,见微知著。厉害着呢。”
奔波了大半天,刘夕累的不行。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外面已经乌云密布了。
起床前看了看脚,发现好多了,红肿基本上消了,伤口也结痂了。恢复力真快,年轻就是好。刘夕在心里得瑟了一下。
阴天时,刘夕特别喜欢赖床。本来已经坐了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看天又躺下了。找到手机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极不情愿的去找充电器,还好床头就有插口。弄好以后就等着手机有足够的能量开机了。
敲门声响起。刘夕急忙整理一下衣服,确保胸前被刘震咬的那一片被牢牢的盖住。
“进。”
“那个什么,我去上班了。楼下有卖早餐的,你一会儿起床了下去买点。我赶时间,先走了。”
门都没关,杨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刘夕甚至能听到客厅里被他撞得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个家伙一定是起晚了,快迟到了。刘夕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嘲笑了他一番。
手机刚开,短信提示的声音就响个不停。但是,信息来源只有两个人。刘震、黄成。
肯定是先看刘震的。
“宝贝儿,到了没有?”
“宝贝儿,好想你。”
“宝贝儿,怎么关机了?”
“宝贝儿,北京明天有暴雨,注意安全。”
“北京发布暴雨橙色预警,担心你。”
……
想着刘震担心她的样子,刘夕嘴角上扬,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刚想给刘震回短信,就有电话进来。
“手机总算开了。”黄成的声音中有焦急,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放松。
“手机自己没电了,我也没注意。”
“北京今天有暴雨,你千万别出门。”
“不就是下雨吗,多大点事。”
“别不当回事,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北京大雨,淹死好多人,损失一百多个亿。”
“那不主要在郊区吗,我在市区,没什么大碍。”
“市区也有人淹死。北京的排水系统弱爆了,你还是别出去的好。”
刘夕急着给刘震回短信,所以不太想跟黄成唠嗑,但黄成好像很享受这聊天的过程,没话找话的不停说。
足足说了十几分钟,刘夕再也忍耐不了了,“那个什么,我手机长途加漫游,马上欠费了。先别说了吧。”
“没事,我现在就给你充话费。”
“可是我现在很饿,想起床吃饭了。”
“额,那好吧,等你吃过饭了我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想给刘震回短信,但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快速明了的回答刘震提的所有问题。
还是打电话好。
“嘟,嘟,嘟……”才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
“我……”刘夕刚要说话,就被刘震的声音给堵回去了。
“在哪里呢现在?”刘震声音虽然沉稳,但却异常的疲惫。
“杨光家,就是我哥的那个同学。”
“地址告诉我。”
“具体地址我也不太清楚。”
“告诉我附近一个标志性建筑。”
“最明显的就是那座像火炬一样的大厦。”
“起床了没?”
“还没有。”
“快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给你惊喜。”刘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惊喜,什么惊喜?刘夕想不到。不过她要说的话一句还没说呢,刘震怎么就能把电话挂了呢?以前他沉稳温柔,现在怎么就这么霸道了呢?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霸道。
躺在床上还是不想起,翻来覆去把刘震的短信看了好多遍。看着看着竟然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音乐节奏从轻缓到急迫,刘夕下意识的以为那是闹铃响了,眼睛都不带睁的按锁屏键。刚准备再睡,然后铃声再次响起。这才极不情愿的睁眼看。
原来是刘震的电话。
“宝贝儿,还在睡呢?”
“嗯。”
“快起床,到那栋火炬大楼下面。”
“去那里干嘛?”
“快点来,哪那么多问题。”刘震再次挂掉电话。
匆匆忙忙换衣服、洗漱,然后跑出去。还好今天脚好多了,刘夕暗自庆幸。
到了大楼下,看到的只是匆匆忙忙的行人。大家好像对即将来临的暴雨充满了恐惧,时不时谈论着。
搞什么鬼,刘夕小声嘀咕。四处张望,还是一无所获。拿出电话给刘震打。
“我在楼下啦,什么都没看到。”声音中满是失望。
“是吗?”
“嗯。”刘夕突然觉得不对劲,刚才的声音除了电话这一来源外,好像还从脑袋后面飘来。
快速转身,果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刘震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刘夕温柔的笑。
刘夕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是无措。双手不自觉的互相搅动。
她看到了刘震张开的手臂,是不是应该像电视里那样快速的跑过去,然后紧紧的抱住,再来一个法式深吻?
刘夕竟然陷入了让她自己羞涩的想象中,反而快忽略了刘震就在眼前这一事实。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刘震过来把她揽到怀里,促狭她。
刘震的身上有汗味儿、露水味儿、泥土味,还有被这些味道快要掩盖住的特属于他的体香。这些味道传到刘夕的鼻子里,她嗅到了刘震的疲惫。
“你怎么突然来了?”她伸出双臂,环抱住刘震的腰。
“北京有暴雨,我不放心你。”
“不就是下雨嘛。”刘夕低声嘀咕。
“去年北京大雨,淹死了上百号人。”
刘震的话点醒了刘夕。2012年7月,北京大雨,全城堵塞,低洼地积水甚至一米深。大雨淹没了桥洞、冲刷了地下室,淹死的、触电死的或者其他意外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确切数字。
有过这样的历史,怪不得刘震不放心。
刘夕抱着刘震的腰,刘震也抱着她。她忘记了沉闷的天气、忘记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希望一直沉浸在拥有刘震的幸福里。
风起了,吹走了一早就有的闷热。路边的树在风中飘摇,偶尔有几片叶子拗不过风的力气,随着风向在空中飘舞。
刘夕已经长长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刘震用手轻柔的帮她打理。
急急忙忙坠落的雨滴敲击着这两个忘乎所以的人,突然而至的凉意将他们拍打醒了。
年过四十的刘震像回到了青年时期,拉起刘夕的手,在紧密的雨中奔跑。跑了几步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横抱起刘夕接着奔跑。
刘夕抱着刘震的脖子,感受着他奔跑时带来的震动。她感觉到了刘震超越年龄的激情和活力。
看到刘震的车子时,刘夕心中满是不忍。刘震一定很累,从H市到北京,开车需要7个小时。他应该是不曾休息过。他身上的汗味儿、露水味儿、泥土味儿了也得到了解释。
“可以坐高铁呀。”刘震启动车子时,刘夕轻声提醒道。
“傻瓜,大半夜的,高铁停运。”
“什么时候到的?”
“你打电话的时候。本来可以早点,但进市区后堵车太严重了。”
“工作不要紧吗?”
“没事。”刘震拍拍她的头。开着车冲进雨幕。
这场雨下的突然又急促。雨珠密集的拍打着车窗,模糊了车内人的视线。偶尔一滴水珠滑落,从那狭窄的痕迹中,刘夕看到了车窗外匆忙的世界。
一些人用手里能用的东西遮着头部,匆匆忙忙的奔跑;一些人打着雨伞快步走,但还是被雨毫不留情的淋湿;一些人穿着雨衣,像一个个穿着花衣服的陀螺,快速的移动着;开车的人在不超速的范围内快速奔驰,争取在堵车之前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我们去哪里?”刘夕问刘震。
“还记得原来度假时住过的房子吗?”
“记得。”那是西三环的一套复式,他们每次来北京度假都是住在那里。
“去那里。”
“那是谁的房子?”
“现在在你哥名下。”
“我们不要去那里了。”刘夕怕刘辰知道。
刘震没有回答,仿佛没听到刘夕说话似的。
车速明显慢了下来,再接着便是好久才移动一下。很明显,堵车了。
从雨刷刷过的地方看前面,开着尾灯的车队不知道有多长。
等待让人烦躁,在堵车中等待让人更加烦躁,在堵车中憋着尿意让人等待会让人崩溃。
半个小时了,车子挪动了不到100米,刘夕快崩溃了。
“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吧。”她用祈求的语气跟刘震说。
“怎么了?”刘震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我,我……我尿急。”刘夕吭哧了好久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
说出来后马上就后悔了,她看到刘震脸上坏坏的笑。有一份得意,又有一份关心。
“再忍一会儿。”
幸运的是,他们的车子正好在一个主路的出口。辅路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但刘震很快脱离了辅路,向一条小道儿开去。
小道上没有停滞不前的车流。路两边整齐的停着各种型号的车子,偶尔有一两个人匆匆跑过。
在这条小道的尽头,一个标注着四星的酒店安静的呆立在雨中。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酒店?”
“路边指示牌上有写。”刘震耐心的解释。
刘震让刘夕在车上等着,他进去开房间。
憋着尿等,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她不停的数着数字,企图来转移注意力。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看到刘震举着印有酒店标志的伞走过来。
“快一点啦。”虽然刘震已经很快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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