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去跟曾经的好朋友去说句话吧。”李晟看了眼顾可言，然后对她开口。
顾可言犹豫了一下，然后朝着尤芮佳走了过去。
“她……能听见……我说话吗？”顾可言断断续续地冲着李晟开口，同时发现她在开口说话的同时，尤芮佳动了一下。
李晟点了点头：“能，唯一给她留着的就是听力。”
顾可言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蹲下身子，冲着她好似友好地开口：“好久……不见了，我的好朋友……”
尤芮佳听到了顾可言的声音之后，身体扭动了起来，却是除了扭动，其他什么都已经做不到了。
全身的关节都已经被卸掉了，注射了大量的止痛剂，还用药吊着命，也就是说，现在的尤芮佳几乎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但是就是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办法感知没有办法用身体上的任意处肢体做出一个像样的动作。
“抱歉……”顾可言平静的开口，“这次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她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但是如果我知道……也一定不会阻止的……”
眼前人挣扎的更厉害了，顾可言的眼神冰冷，她站起身来，顺着尤芮佳的头顶一直抚摸到了她的下巴，专注而肃穆。
“谁也不欠谁，但是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死。”顾可言难得流利地说了一句话，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顾可言看着一屋子的人，环视了一下，看到了一把孤零零的水果刀，她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拿了起来。
“尤芮佳……”顾可言缓缓开口，“不管你有什么遗憾……或者是还没有完成的事情，都没有机会再去把它们完成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顾可言轻轻地举起了刀，对准还在挣扎的人的脖颈部分，不缓不慢地切了下去。
血染全身，只让所有人觉得妖艳。
尤芮佳还被人拽着，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脑袋超后仰着，脖子的血一直在往外喷，喷洒在正认真切割着尤芮佳脖子的顾可言身上。
尤芮佳的身体抽搐了一阵子之后就停止了，之后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顾可言全身都是黏糊糊的血液，她看着眼前被自己杀死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愧疚或者是不安害怕等，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心里死灰一片。
她站起身，朝着李晟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一步一个血脚印，顾可言表情冰冷，这样的她让周良不禁一个箭步护在了李晟的面前，他盯着眼前这个此刻看起来有些恐怖的女孩，竟然害怕这个人会伤害到他一直尊敬的李晟。
顾可言看到周良的动作，她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一身的血，突然面色惨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李晟拍了拍挡在自己身前的周良，然后朝着顾可言走了过去，明明刚刚还是那么狠戾的表情，现在确实一副不知所措的无辜样子，李晟有些担心。
“没事吧？”李晟对顾可言说着话的同时，对着那两个拉着尤芮佳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让把人带下去。
顾可言张了张口，竟不知应该要说些什么。
“……”李晟看着顾可言的反应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把人揽进自己的怀中，“宝贝不怕，爸爸在呢。”
一句话，顾可言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被一个对她来说本应是陌生的男人拥抱，竟然也会感到温暖。
整个大厅从顾可言对尤芮佳下手的那一刻就没有人再说话了，所有人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大部分的人对这个看起来漂亮苍白的女孩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片刻的功夫，李晟就松开了顾可言，他对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女孩轻轻开口：“要去休息吗？”
顾可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她回过头，用带血的眼看向上官云天和顾继宇的方向，然后轻轻一笑，这笑容让熟悉顾可言的顾继宇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不是顾可言应该有的眼神。
上官云天也愣了一下，这眼神太陌生，陌生到让人感觉不出来正在笑着的人是顾可言。
顾可言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只是走到麦克风的旁边然后带着一身的血腥微笑开口：“就像我父亲刚刚介绍的那样，那个女生曾经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后来她背叛了我并且想置我于死地，我虽然惩罚过她，但是我觉得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人。”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所以就想刚刚看到了，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已经完全威胁不到自己了，但是毕竟那是曾经伤害、背叛过我的人。”
安静过后，竟是一大片的掌声。
顾可言对着台下的人轻轻鞠躬，然后跟李晟说了一声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大家也看到了。”李晟在目送顾可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之后淡然开口，“我今天邀请了这么多人来一起见证我们父女团聚，一方面是想把她介绍给对方认识，而另一方面，可能你们也感觉到了。”他眯了眯眼睛，然后开口，“今天你们这些人力不乏有一些人憋着劲地想要我的命，而且不止一两个，但是今天我既然敢把你们这些人请来，也就不怕你们会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如果你们想死，我可以陪你们玩，但是我的女儿还小，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如果以后有机会，请尽量照顾她”
所有的人纷纷给面子的点头示意，其实他们都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这哪里是请求，这明明是威胁。
之后就如正常的宴会一般，这次特殊的宴会也进行到了尾声，所有的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宴会中的那几分钟的血腥，也没有人关心后续的事情将要怎么进行。
而走上楼回到房间的顾可言，走进了浴室把全身都冲洗干净了，过程中一直带着神秘且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顾可言……”她看着镜子，然后轻轻地对着镜子里的人开口，“你心太软，终究难成大器，还是让我代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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