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休息一下吧。”
莹莹收了招式，坐在了龙戬的旁边。
“你说老师都不会好好教你们，那你们以前的学生都是怎么毕业的？”
莹莹总是这样平静：“不成文的规定。毕业考试过不去的，一律处死。”
龙戬是个聪明人，他猛地站起来，环顾这阴冷荒凉的墓地，阴霾笼罩着两个人的心。“历年来，学校每五万年接纳劣族生2000人，能参加最后毕业考试的160人，毕业人数几乎为0。这里是上一届劣族生的墓地，一共1999个墓碑。”
“那个毕业的人是谁啊？”
莹莹给出的答案让龙戬意想不到，“这个人叫夜枭子。五万年前，他作为唯一一个毕业的劣族生，成为了我们的榜样。回去不久便被任命为云蝠军团的将军。”
龙戬突然觉得劣族生其实满悲哀的。被人杀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个希望，最后夜枭子还不是冥界的人。所有的苦就这样受着，他们挨过了一年又一年，可苦尽甘来又是在哪一天呢？他们还能看见吗？“我不明白，既学不到知识，又会白白牺牲，你们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这话把莹莹问住了，她从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几百万年，生源一批一批的来，又一批一批的死，前赴后继，究竟是为了什么？抗击敌人？还是混吃等死？恐怕都不是。在她的眼里，冥界的人是有一种气节的，他们作为最底层的人，不会像龙族那样“吃饱了撑的”自相残杀。他们一直在奋斗，而且从未被打倒。
“这个学校是宇宙公办的。我们在这里，我们的族群也就在这里。这是我们的使命，每个人都一样。”
“使命？”
“没错。这个使命不是毕业，它的名字叫做——尊严。我们苦守学业，就是为了捍卫底层族群的尊严。”莹莹拉龙戬坐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回龙族的事，还很遥远哩。”
龙戬低下头，他哪里是担心莹莹回到龙族，他是担心莹莹永远都回不到龙族啊！当然，他也知道，过不去毕业这一关，什么事都是空谈。夜凌云告诉过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俩一起回龙族，局面比较好控制，大家把问题解释清楚。可在这个时代，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异时空转移。
“莹莹，不管怎样，你都不要放弃自己的希望。”
“是啊，我也一直这样告诫自己。不过天地本就无情，谁会在意这个渺小的光亮呢？我们最后都逃不过血溅七步的命运。我已经想过了，逼不得已，我还可以走最后一步。”
“你的意思是？”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果断出击。”
龙戬意识到，身边的这个女孩已经萌生了反抗的念头，她离成为将军又近了一步，可是成功后呢？一面是雪皇，一面是冥王，他不想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但是如果莹莹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如今龙不禁要感叹一句了。世态变换，几百万年究竟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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