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杰眉头一皱,有些不可思议,心想在赤龙剑庄,在立剑大会这个庄重的仪式上,竟还有人胆敢在此捣乱,心中不由得想立马赶到后院,狠狠教训那人一番,让他懂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可自己暂时又脱不开身,只有对仆人说道:“劝少庄主做事小心谨慎,切勿毛躁,莫要伤着别人,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仆人听到钟杰的吩咐,匆忙离开。
钟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高台的正中,大声说道:“授剑仪式完毕,现在有请益海主持为赤龙剑开光诵佛,愿此剑为一把匡扶正义降妖除魔的英雄之剑,为武林包平安去灾难的守护之剑。”益海法师从萧隆手中接过赤龙剑,举过头顶,双目紧闭,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法式完毕,将赤龙剑放在地上,双膝跪倒,拜了三拜。将剑拿起来还给了萧隆。
“现在进行大会的第三项,有请藤青道长为赤龙剑开剑。”钟杰说道。藤青接过赤龙剑,将剑拔出剑鞘。阳光下,赤龙剑发着点点青光,冰冷的剑气,让周围的人不由得感到寒意阵阵。藤青双手握剑,将剑举过头顶,用尽十层功力,猛地削向石棺,瞬间,犹如山崩地裂一般,石棺断为几断,在地上翻滚,众人不由的都往后缩了几步,生怕石头翻滚下来伤着自己。而赤龙剑竟无一点破损,依旧发着寒光。“好剑。”人群中有人喊好,其他人跟着一阵欢呼。藤青将剑归还萧隆,回位坐下。
钟杰面露笑容,为刚才的欢呼声骄傲,人一辈子奔波劳碌,可到死之时也许什么都无法带走,但你可以留下你的英明。一辈子,不图什么,只图别人口中的一句称赞。“立剑大会到此结束,庄内有好酒好肉,还请……。”钟杰本想早早结束立剑大会,请大伙好吃好喝,想早些看看那大脑袋究竟是何人,心中又怕自己的儿子钟水枫吃亏受伤。可他话未讲完,就被一人打断。那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四方脸,浓眉大眼,长相显得比较敦实。“慢着,我为我大师兄心中叫屈。”那人说着,飞身上了高台。钟杰望望那人说道:“李相元,你难道这么不懂规矩,我赤龙剑庄和你们苍山派素来要好,我跟你师父丁卯书可是十年的知心好友,今日你以下犯上。若将此事告知于他,你必将受到重惩。”钟杰生怕李相元前来捣乱,用言语先行恐吓。“钟前辈,我实非诚心冒犯,我只觉得此事稍有不公,为什么选定的是萧隆,论武功,论修为,我大师兄王昌年比他高出不止一筹。如果萧隆真的是个剑客的话,就跟我大师兄比一比。”
王昌年飞身也上了高台,拉着李相元的胳膊说:“师弟,休要闹事,我们出门之前,师父有所交代,误要在外惹是生非。”李相元说道:“大师兄,我们没有惹事生非,只是我觉得立剑大会就是几个木偶在演一出戏。”钟杰听到耳中,大怒,口中说道:“黄毛小儿,口无遮拦。难道不知祸从口出吗?”李相元回道:“钟前辈,晚辈全无冒犯之心,若那萧隆不敢与我大师兄比试,我们也不勉强,那就让他好好的苟活下去。”李相元一直激将萧隆,萧隆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之情。可师傅祝秀一直示意他不要应答出战。可萧隆毕竟年少轻狂,不能把持自己的情绪,心中犹如烧着万丈火焰,不听师傅阻拦,跃身来到王昌年面前。冷笑道:“苍山派高徒,我青衣派领教了。”说着赤龙出鞘,一招“打草惊蛇”刺向王昌年胸口。王昌年还想解释,可剑已来,急忙挡格。两人打作一团。高台下的英雄侠客各自议论着这场战斗谁是赢家,谁是输家。有人说是萧隆必将是赢定,因为有赤龙剑在手。有人说王昌年不会输,因为他得到了师父丁卯书的真传。
“哈哈。”高台下有一面罩青纱之人突然仰天笑道:“两小儿打架,如同猴戏一般被人观看,昌年,还不快快住手。”那人说话间已蜻蜓三点水上了高台。王昌年听说话之声,已然猜到是师父。心想:原来师父心中放心不下,一路尾随到此。这时,萧隆一招寻花问柳,刺向王昌年脖颈,王昌年竖剑格挡之后,身子往后退出三丈,收剑归鞘。萧隆向前还欲要与王昌年决出胜负,被师父祝秀叫回。
丁卯书取下青纱,向高台上几位一一向前招呼,唯独对祝秀忽视不见。祝秀见状,尴尬笑道:“丁掌门,近来无恙吧。”丁卯书似乎全然没有听到,笑着对着钟杰说道:“钟老弟,好久不见,哥哥我甚是想念,不知何日再去我那苍山一游,让老哥哥好好招待你一番。”钟杰笑道:“老哥哥,小弟一直琐事缠身,不便离开。老弟我早就想再去一次,想二十年前一样,我们喝茶下棋,饮酒论剑,好生快活。”萧隆见师父对丁卯书问候,他不作答,反倒与钟庄主畅聊不止,心中愤怒异常,大声喊:“丁卯书,我师父问你你却不理睬,难道没有把我们青衣派放在眼中。”
丁卯书听见有人直呼自己名字,回头望去,竟是萧隆,心中不由的有些不满,说道:“不只我没有把你们青衣派放在眼中,怕是就连台下的各位也未必放在眼里。”
祝秀听完有些面红耳赤,可又不愿于丁卯书言论,哈哈乐道:“丁掌门,何必跟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一般认真计较。”丁卯书说道:“我倒是不会计较,可那血衣帮的帮众与贵派计较不计较,我老头子就不太清楚了。”丁卯书话语说完,就见有一人身着红色衣服上了高台。口中骂道:“你奶奶的,我们血衣帮在树林中等了你一天,竟然连你一撮毛都没看到。我弟兄们在林中被毒虫咬的浑身不舒服。”说话之人正是血衣帮的副帮主邵宫。
祝秀邹邹眉头,说话之人言语如此粗爆,真让人难以入耳。说道:“敢问阁下可是血衣帮人称邵十八的邵宫?”邵宫说道:“你别罗里吧嗦的,你就说此事怎么办?”祝秀不知邵宫所说之事是为何事,问道:“邵帮主,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事?”邵宫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愤怒,大声骂道:“萧隆这个兔崽子,在刘家庄竟然对我家帮主的千金不敬,我看他是活腻了。”萧隆听后,辩解道:“我没有,分明是你们小姐以色相诱。”祝秀也说道:“我们青衣派的弟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等龌蹉之事,我看其中必有误会。”邵宫听完如同要气炸了肺,拔剑出鞘,刺向萧隆,萧隆全无防备,此时冷不丁的一剑刺来,难以招架。祝秀剑见徒儿危在旦夕,急忙向前帮手,可邵宫刺来之剑甚是迅速,等祝秀挡开此剑,剑尖已刺入萧隆右肩三寸,鲜血瞬间流出。祝秀见状,不由大怒,大声说道:“你血衣派未免欺人太甚。”剑柄转动,化守为攻,两人打在一起。
祝玉见萧隆受伤,急忙给他包扎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之伤,萧隆身体并无大样。丁卯书在高台上得意洋洋,捋着几根长须。目不斜视的盯着两人所出之招。
两人打斗了近四十个回合,丁卯书心中明白,论武功和内力,祝秀都比邵宫高出不少,如此打下去,必是祝秀赢定,那岂不是给青衣派长了威风。心中想到此,身影转过,站在两人中间,将其手中之剑挡格出去。说道:“你们两人都是武林中的好手,今日本是立剑大会,何必在这么喜庆的地点杀杀砍砍的。今日,你们都先罢手,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谈。”祝秀愤愤回到原位,邵宫则下了高台。钟杰本以为此事完结便可散会,可有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他们的事情完了,可我们剑盟的事情还没完。那人说话很轻柔,很媚人,正是剑盟的右使者铁武南。铁武南站在高台上对着台下喊:“叶少侠,你也上来,让我们聊聊四恶鬼和四圣人被杀之事。”叶孤鸣看看铁武南,慢慢的,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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