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头刚走出大门,吉龙悄悄对袁青说道;“四姐,我看这老头肯定不知道那钱公子的下落,他是在唬人,不如等他拿到灵蟾,我们就把他们用迷香迷倒,拿着灵蟾去找三姐。”袁青想了一下,说道:“万一这老头真的知道那钱公子的下落呢?”吉龙撅了撅嘴,嘟囔道;“他肯定不知道钱公子的下落。”袁青拽拽吉龙的小辫看着追魂说道:“不管他知不知道钱公子的下落,地上躺着这个人还有救吗?”吉龙看看袁青,说道:“我们与他无故无亲,我们干什么要救他,万一他再是个坏人我们岂不是做了一件坏事,坏人还是早些死去为好。”袁青道;“话不可以这么说,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我们是要那老头告知我们钱公子的去处,与其他的事情都无关。”吉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人有救,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说着将一粒百解丸放入追魂的口中。袁青奇怪,问道:“五弟,你不是说需要灵蟾做药引吗?”吉龙一脸坏笑道:“我骗那老头呢,他若真能把灵蟾捉来,那我还没白救这人一命,可惜我看他那笨头笨脑的样子,估计是捉不来的。”
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嗒嗒”的脚步声,袁青望去,见卢大头提个筐子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吉龙睁开惺忪的双眼问道;“捉到了?”卢大头说道;“捉到了,好多只呢。”吉龙连忙跑过去,见框子里一只只灵蟾微微蠕动,拥挤着大概十多只。”吉龙一把接过筐子,笑道;“前辈真是有能耐,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卢大头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我姓卢,别人都叫我卢大头。”吉龙一脸媚笑,拱手说道:“原来是卢前辈,久仰久仰。”卢大头拍拍大脑袋说道:“小兄弟,赶快救人吧。”吉龙哈哈一乐说:“不过半个时辰,他就会自己醒来,他的病已经好了,日后注意调养,身体就会慢慢恢复过来。”卢大头一脸的迷惑,问道;“他真的好了?”吉龙答道;“真的好了!”卢大头说;“不用灵蟾做药引吗?”吉龙:“说道:“本来是用灵蟾做药引的,可我看当时情况危急,迫不得已我就用内力输入他的体内,刚才内力损耗过多,我现在都有些头晕站不稳。”吉龙说着故意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卢大头连忙上前扶住他。吉龙接着说:“现在他身上的毒已解,卢前辈,你该告诉我们钱公子在何处了吧。”卢大头看着追魂,一会探探他的气息,一会看看他的脸色,见追魂面色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比先前顺畅,甚是高兴,对着吉龙说:“小兄弟,没想到你医术这么高,一会的功夫把人的病就治好了,真是佩服佩服。”
吉龙说道;“卢前辈,这些赞扬的话我都听腻了,你老人家还是告诉我钱公子在哪吧。”卢大头说道;“钱公子那王八犊子居无定所,行无影踪,找他还得真费几回波折。”吉龙心中骂道:“糟老头,你这说与没说有何区别。”袁青说道:“卢前辈,我们真的有急事找他,还望前辈早些告知,莫耽搁了时间。”卢大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钱公子爱去一个地方,你们去那里肯定能找到他。”吉龙连忙问道:“什么地方?”卢大头说了三个字——凤月楼。
“你是说妓院!”吉龙听后大声叫道。卢大头哈哈笑道;“看来这位小兄弟深谙此道呀。”说完又大声笑起来。袁青脸色绯红说道;“卢前辈,那钱公子可真爱去风月场所?”“是呀,那王八犊子,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可发起兽性来,无人可比,他从刘家庄一路来到赤龙剑庄,每天晚上都要去凤月楼销魂一番,那凤月楼的小姑娘现在见了他就躲。”卢大头说道。袁青抱拳说道;“多谢前辈,那晚辈就告辞了。”
袁青和吉龙离开了大厅,吉龙手里拿着一筐灵蟾又不得不放下。“四姐,我们真要去凤月楼呀?”吉龙问道。袁青说:“只要能找到大哥二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袁青说道。吉龙揉了揉鼻子坚定的说道;“四姐去哪,吉龙就去哪。”
两人走出大厅,来到花园。天空的云层慢慢淡开,月亮也慢慢透出几分光亮。吉龙和袁青走在花园中,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下有四个人,两人站着,两人坐着。袁青和吉龙跃身闪在花丛中。仔细的观察着那四人的一举一动。可看了一会,吉龙说道;“四姐,我怎么看着那人就是大哥二哥和三姐,还有一个是柳少侠呢。”袁青说道:“我看也很像。”吉龙伸手摘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唧唧吹响。吉龙心想:这种声音我不知道吹了多少次,如果树下真是大哥他们,听到便会辩认出来。吉龙想到此就听树下有一高个子说道;“五弟,可是你么?”吉龙和袁青大声回应:“大哥,是我们。”
卜天雕和龚诺两人当日傍晚来到赤龙剑庄,还未走进庄内就在山脚下遇到钱公子,钱公子以为卜龚二人也是来参加立剑大会的侠士,未在意,却没想龚诺背后给自己一掌。打的眼冒金星,五脏翻滚。瞬间明白自己结过不少冤家,今日肯定是遇到复仇之人。虽然受了内伤,可钱公子轻功实在了得,任凭卜天雕和龚诺追赶,相差却越来越大,最后,连钱公子的影子都无处可寻。
两人虽未杀的钱公子,可龚诺那一掌也伤他不轻,非疗养一年半载不能再现江湖。两人见天色已晚,担心杜三娘们在客栈着急,便快速赶回客栈,可客栈里面房门紧闭,叫门良久,无人应答。两人心想:定是又去了赤龙剑庄。
两人刚走到剑庄大门之处,就看见柳儒诗和杜三娘两人走来。原来从钟杰手下救出杜三娘之人并非别人,而是柳儒诗。
杜三娘看见大哥二哥甚是欢喜,心中一热,把持不住心脉,一口鲜血吐出。卜天雕见杜三娘身负伤痛,问道:“三妹,何人欺负我们天蚕五子。”杜三娘就把和吉龙袁青两人一起上山来找卜天雕和龚诺,怎么在半山腰碰到黄其中和钟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卜天雕和龚诺。
卜天雕说道;“大哥不好,让你们受苦了。”杜三娘说道;“我们还是早些将四妹和五弟找到,免得落入敌手。”卜天雕和龚诺连连点头。
几人进入赤龙剑庄,查看了大大小小的房屋几十间,都未曾发现两人的影子,走到花园中,卜天雕见杜三娘步履不稳,心中知道定是伤的不轻,便在一棵树下为其运功疗伤,这时正好碰到吉龙和袁青两人。
六人走出赤龙剑庄回到客栈,还好一路山并未遇到钟杰和黄其中。天,微微亮,几声鸡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新的一天来到,人们所面临的的也是新的困难和挑战。
柳儒诗回到房内,困意十足,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看看窗外,应该是到了晌午十分,柳儒诗穿好衣衫打开房门看去,是韩哑巴。韩哑巴背着包裹,似要离开之意。柳儒诗有些尴尬,知道自己睡过了头,急忙收拾收拾,胡乱吃些填填肚子,跟着韩哑巴离开客栈,向壁水山庄赶去。
柳儒诗心中盘算,从此地到壁水山庄也就一百里里路,走的快些,三天便可到达。如果骑快马的话,一天便可赶到。柳儒诗正在想,忽然就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个马厩,有一个老汉正悠闲的抽着旱烟,柳儒诗赶过去买了两匹好马,与韩哑巴快马赶到壁水山庄。
柳儒诗回到了久违的家,瞬间眼中湿润,那种亲切感,那种熟悉感,还有那种无法掩饰的愉快和幸福。
仆人阿福从院中跑出来,大声喊着:“少爷回来了。”家中的黄狗小康跑在阿福前面摇头摆尾的扑到柳儒诗的怀中。柳儒诗笑着,高兴的笑着。人生能有哪种时刻可以跟此刻想比,这是一种幸福,一种淡淡的却别有味道任何事物无法模拟的幸福。柳儒诗走在熟悉的路上,看着庄内的一草一木,看着每一个角落,都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样在热情的欢迎自己。他忽然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不过是体会到以前没有体会但现在可以体会的事情。
柳儒诗领着韩哑巴来到母亲面前。柳儒诗的母亲韩红英站在大厅门口,手中拄着一根拐杖,银灰色的头发,白皙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多了一丝苍老和忧伤。
韩红英看着韩哑巴眼神忽然直了,两滴眼泪啪的一声打在前襟,韩哑巴呆呆的看着韩红英,眼睛红红的,一张冷峻的脸也多了一丝温暖。
“哥,是你吗。”韩红英喊。
“红英,是我!”韩哑巴突然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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