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仿佛不是一人,而是多人同行。“啊!”一声惊呼,接着有人大声喊:“是灵蟾,灵蟾呀”那人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高兴的跳起来,洞内“咚咚”响着他的脚步声。“五弟,小声点,别惊扰了少帮主。”有一女子说道。那人听完安静下来,可在洞外依旧能感受到他那如游丝般的笑声。
柳儒诗盯着洞内,刚才那女子声音甚是熟悉,可一时又无法想起是何人。脚步声越走越近,马上就要到达石台,韩哑巴、柳儒诗和薛颖虹都紧绷着神经,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头一个从洞中出来的是一个少年,十七八岁,头上梳着小辫,一脸的顽皮相。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衫,走路身子一摇一摆的,活生生一只大鹦鹉。少年一出洞口见到石台上遍地都是灵蟾,大声呼道:“我的妈呀,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可抬头见到柳儒诗几人,不由一怔。接着又从洞中出来五人,有一人被一个壮汉背着。
“杜三娘。”柳儒诗忽然想起来,口中叫道:“几位可是西域大名鼎鼎的天蚕五子。杜三娘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说道:“我想起啦,你们曾在我的等一人酒馆喝过酒。”柳儒诗看看背负一人的壮汉,正是卜天雕。卜天雕将肩负之人放在石墩上,那人左脸有一块花瓣形状胎记,想必此人就是他们口中所称的少帮主。卜天雕将天蚕五子一一介绍道;“在下卜天雕,这是我二弟龚诺,三妹杜三娘,四妹袁青,五弟吉龙。那位是我们天蚕帮少帮主,姬乌邪,刚才不幸中了毒气,现在已无大碍。”柳儒诗说道:“在下柳儒诗,久闻天蚕五子的大名,这位是韩前辈,这位薛颖虹薛姑娘,那位是叶少侠,刚才与铁武南交手受了内伤。”柳儒诗说着用手指了指靠在石墩上的叶孤鸣。”吉龙用手揪揪头上的小辫子,惊呼道;“这位就是刚才与铁武南比武的叶少侠,让人佩服。”吉龙说着像只兔子一般跑过去,将叶孤鸣从头到尾打量一番,每一根头发都看的清清楚楚。卜天雕笑道:“我五弟年岁小,甚是玩皮。还望莫怪。”
几人又从瀑布间捉些鱼,烤制起来。
吉龙看着满地的灵蟾,甚是欢喜,像一个得到玩具的孩童,独自玩耍起来。
“四姐,问你个问题。”吉龙对着正在整理头发的袁青说道。袁青手上停顿一下,白了吉龙一眼问道:“你又有什么奇怪问题?”吉龙笑了一下没有说。袁青看看他,用手中木梳在吉龙头顶上敲了一下说道:“又出什么坏点子。”吉龙呵呵乐出声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袁青看着他,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伸手捏住了吉龙的耳朵,把吉龙吓了一跳。“快说,不说我可下手了。”袁青佯装要用力的样子。“我说,我说。”吉龙说道:“四姐。”吉龙嘴上停顿一下,脸上又坏笑起来。袁青松开捏着吉龙耳朵的手,口中说了声爱说不说又打理起秀发来。“四姐。”吉龙凑到袁青耳旁小声说道:“咱们怎么想办法把这些灵蟾带到西域去。”袁青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四姐,我是认真的。”吉龙说道。袁青又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别再惹事了,上次你骗萧隆去偷看血衣帮帮主千金陈倩洗澡之事我还没有对大哥说,这次你再惹什么祸,我可禀明大哥,让大哥好好教训你。”吉龙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事,这事只有三姐知道,再说那不怪我,只怪萧隆那小子不机灵。”袁青说道:“你跟我说说,当日是怎么回事。”吉龙口中哼了一下说道;“不跟你说,三姐言而无信,他答应我的不跟任何人说,她却告诉你。”袁青笑了笑,说道:“你不跟我说,我这就去跟大哥说。”袁青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前走。这下把吉龙吓坏了,连忙拉住袁青的胳膊,哀求道:“四姐,别这样,我跟你说就是了。”吉龙把当日怎么骗萧隆偷看洗澡之事原原本本的给袁青说了一遍。
刘三常生前与血衣帮帮主陈彦行交情甚好,如同亲兄弟一般,每逢佳节,两人互相来往,在一起谈天说地,饮酒作乐。陈彦行本打算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陈倩嫁与刘天作,可耐刘天作偏偏看上了自己的表妹祝玉。虽然这门亲事未成,可两人的交情愈加浓厚。当陈彦行听闻刘三常逝世的消息,嚎啕大哭,也加上夜里受了风寒,不久便卧床不起。请了不少名医来诊治,一个个都连连摇头,说陈帮主得的是心病,还需心药来治。刘三常出殡的前几日,陈彦行非要亲自去一趟刘家庄,要见刘贤弟最后一面。在女儿和副帮主邵宫的极力劝阻下才打消了念头。在刘三常出殡的前两天,邵宫和陈倩带着血衣帮帮众到达刘家庄,褚娇娘给他们安排了住宿和用餐。
而吉龙是来到刘家庄打探少帮主姬乌邪的消息。清晨,吉龙在刘家庄溜达着看,就看到到了陈倩正在练剑。心想: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少帮主的消息,今天不如就休息休息,来看看这位美人的剑法。吉龙坐在走廊的扶手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看。二陈倩专心练剑,全无察觉周围有人。吉龙吃完苹果,看着手中的苹果核心血来潮,用力的掷向陈倩,口中大声喊着;“小心,有暗器。”陈倩先是惊了一下,接着看有一物向自己飞来,并未看清是什么,手起剑落,将苹果核削为两半,可苹果汁却溅到了脸上,吉龙乐的前仰后合。
陈倩不急不躁的来到吉龙面前问道;“苹果核是你丢的?”吉龙笑的有点喘不过气,嘴上应道:“是,是我。”陈倩不恼不怒,手腕摆动,竟然把吉龙头上的小辫给削掉了几条,笑着离开了。吉龙正笑得不能自持,忽然感到头顶上一阵凉风,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看着地上的小辫,吉龙顿时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吉龙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侮辱,心中不由想着怎么报复陈倩。
中午吃饭之时,吉龙遇到了萧隆。说来也怪,不知什么缘故,看着萧隆,吉龙心中很是别扭。
晚上,忙碌了一天,洗个热水澡是件幸福的事情,女孩子天生爱干净。吉龙听到陈倩吩咐仆人打水,心中大喜,机会来了。
萧隆晚上闲来无事,在院子里赏月,对着月亮练练感叹。吉龙来到他面前问道:“萧大侠,为何叹息呀。”萧隆说道:“想我到了而立之年,竟然还一事无成,蹉跎岁月,惭愧呀。”吉龙说道;“光是忧愁是没用的,人生就是这样,来匆匆,去匆匆。有时候也只有认命了。”萧隆连连摇头道:“是呀,小兄弟,有时候并非你资质差,而是你的命该如此,好在不久便有我出头之日。”吉龙听后问道:“萧大哥不久之后有什么好事,讲与小弟听听,到时候好让小弟给大哥庆贺庆贺。”萧隆得意的说道:“今天,大哥与你有缘,别人我是不会告诉的。”吉龙说道:“大哥赶快说来听听,小弟都等不及了。”萧隆说道:“你可知离这不远处有个赤龙剑庄?”吉龙点点头。“赤龙剑庄不久要开立剑大会,而那剑的主人就是……。”萧隆说到这停顿下来看看四周有无旁人。吉龙答道:“就是大哥。”萧隆拍拍吉龙的脑袋大笑道:“好聪明,好聪明。”吉龙眼珠一转说道:“大哥既然告诉小弟这么秘密的事情,那我请大哥看一件大哥从来都没有看过的东西。”吉龙说着声音故意减弱,来增加神秘感。萧隆问道:“什么东西,会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吉龙说道:“你去了就知道。”萧隆站起了跟着吉龙走去。吉龙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说道:“那东西叫声很难听,我们要把耳朵堵上。”说着从口袋中拿出几个布团,把萧隆和自己的耳朵都堵上,这样反愈加勾引起萧隆的好奇之心,心想:究竟是何种东西如此诡异!
两人走不远,便到了陈倩的房间,吉龙和萧隆停在一棵大树下面。吉龙指了指陈倩房间的窗口,示意萧隆过去观看。萧隆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吉龙,似乎感觉吉龙跟自己开玩笑,而吉龙表情严肃的站着。萧隆趴在窗台往屋里瞧,看到的一幕他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就见到陈倩身上裹着一层白衣站在窗口盯着自己,眼睛里不知是愤怒还是藐视,发尖还“嗒嗒”滴着水珠。
吉龙早已笑出了眼泪。在大树底下时,吉龙竟偷偷的在萧隆身上挂了一个铃铛,还没走到陈倩窗前,铃铛被风吹的铛铛作响。陈倩早已察觉,披上衣服站在窗口看到了萧隆。
萧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想要辩解,口中咿呀说不出话来,扭头就往回跑。他跑一路,铃铛响了一路。
吉龙怕萧隆找自己麻烦,便回到杜三娘的等一人酒馆,兴奋的把晚上所发生之事告知三娘。三娘听后竟大怒,把吉龙臭骂了一顿,教育吉龙不应惹是生非。
吉龙被三娘骂了一顿,知道自己错了,央求三娘不可将事情告知大家。三娘点着吉龙的眉心说道:“下不为例。”
吉龙睡到半夜心中还是感到憋屈,想起晚上萧隆所说赤龙剑庄要开立剑大会之事,便连夜离开酒馆去了赤龙剑庄,在庄内,打听到了姬乌邪的消息。
袁青用手抓抓吉龙的小辫,笑道;“你的小辫还真少了。”吉龙将袁青的手从头顶上拿开,说道;“你要说话算数哦,耍赖的是小狗。”袁青说道;“大哥早就知道了,只是看你年少无知,才未责怪你。”吉龙看看卜天雕,卜天雕正与柳儒诗相谈正欢。吉龙脸色欢喜,说道;“四姐,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些灵蟾带到西域。”袁青起身来到火堆旁替三娘烤鱼,不再理会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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