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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1 胡萝卜与大/棒

小说:不悔1  作者:野草  回目录  举报

江湖,江和湖我都知道,可是江湖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和胡萝卜相比谁好吃?它不会也像胡萝卜一样有那么危险的相公吧!

——白迟

其实不管如何头痛欲裂,白迟也是心甘情愿的,沿路看着风景,感受更真实的这个世界,比起五年前坐马车时,只有住宿用饭时才能下车,下车后也发现到了单独的小院里的那种感觉,可要好得多了,那种总怀疑世界有些虚幻的感觉,实在是更为难受和惶恐。

旅途难免有些无聊,身上又痛头又晕,却又偏偏想看看景色,白迟眯着眼,看着四周晃悠而过的山色,匆匆忙忙的路人和官道上的石板路,感觉像是生命的倒带,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蟒蛇’保养得极好的枪管上,‘砰’一声,世界破碎。

白迟闭起眼睛,在脑中轻轻哼起陌生而熟悉的曲调,暗想道,用他保养的宝贝结束他的生命,他的那个朋友果真是……仁慈。

要是白垒的话,要是白垒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他自己最熟悉的武器吧!

真小人和伪君子,他果然还是喜欢真小人。

……

三天后,渐渐远去的不再是白费村的茶韵余香,而变成白州城高高的城墙,白迟这几天发了高烧,脸上潮/红,对于能看到真正古城的繁华景象有些兴奋,对于马车的封闭式行驶又余悸犹存,不愿换成马车,是以坚持说白垒的数量还只有八个,不用买马车。

他是宁愿受些苦,也要看看风景人情,顺便再观察观察古中华的萝莉正太,真是不亦乐乎。

对于这些,白垒只微微一笑,白南和想容自然没有说话的余地。

……

在他们出城门的前一个时辰,一辆由两匹雪白的马拉着,篷布亦是雪白,车顶四角挂着华贵的八角宫灯的豪华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官道一旁。

怪异的是,这马车即无人驾驶,也不曾听车里有什么动静,一般人看着马车华贵自然远远绕开,只有几个痞子流/氓想要靠近,总是远远的就突然一跤摔到地上,如此再三后也没人敢接近了。

再一刻,马蹄声嗒嗒,一行五人快马飞速驶过,不一会又突兀的转回来停下,他们皆着青色劲衣,身背长剑,想是江湖中人。那几人凑在一起嘀咕几下,有些迟疑的下马靠近马车,小心翼翼的走近,抬头看了一眼宫灯,脸色瞬间就白了,飞速后退上马,似被什么追赶似的,以比初时更快的速度走了。

近一个时辰,或持剑或持刀持棍路过的诸色人等,多是和他们同样神情动作,这样一来,闹得行商走卒们也心中发毛,看到那马车再不似第一眼感觉的富贵华丽,只觉得那马车中分明露出一股阴寒之意,低着头慌慌张张快速走过去。

……

这天气果然变化无常,出门才不久,一阵雷声轰鸣,大雨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

白迟张口接了几滴雨水,觉得润润喉也不错,要是他身上温度不是太高,雨点落下来,自我感觉像是水泼在火上冒了青烟的话,他觉得还是挺有情趣的。

“这雨来得可真不巧。”白垒把白迟扶起来,顺风挡在身前,温柔笑得:“爹给迟儿遮雨。”

很假,很假,一如既往的假,白迟嘴角微微上扬,干脆好事做到底,把小猫也塞到怀里护住,靠在白垒身上,觉得那些雨点挺会按摩,舒服得他想吃胡萝卜……它相公,然后好干脆晕迷不醒。

“爹,我有些饿,我吃胡萝卜吧!”白迟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上下牙齿对持很久终于爆发了战争,他实在怕再没个东西咬着,不小心咬到舌/头,他爹就会当他咬舌自尽,然后成全他。

白垒含笑应了,从边上篓子里翻了一根胡萝卜出来递过去,白迟接过,为了保险还是问了一声:“爹你确定胡萝卜它和大/棒……分家了?”

“爹岂会骗你,昨天夜间胡萝卜给大/棒写了休书了,你放心吃吧!”白垒说着摸了摸他额头,欣慰道:“总算是退烧了。”

白迟把胡萝卜塞到嘴里磨牙,暗道:天知道胡萝卜和大/棒什么时候复合呢,这还不都看你的心情。

前面的想容却被那句退烧吓到了,这本就是高烧的人又受寒……担心的回头看,白迟撑着越加沉重的眼睛笑了一下,想容更担心了。

所以一转头看到路边全白的马车时,尽管心中缩了一下,极为不乐意,她还是停下车,扬声道:“老爷,那边上有辆马车,我们去问问看借坐一下看成不?”

白垒抬头,有些迟疑:“那车看着是富贵人家的,能让我们坐吗?……先说好,嗟来之座我可不坐。”

这个时候还装,也没人要你坐啊,想容急得跳脚,忙道:“老爷我们先去问问吧!”

不等白垒回答,已经兀自往马车那边靠了过去,边上白南的表情一直是笑盈盈的,心中哀婉叹息,这样心软的丫头,真是让人感觉人生无限的……可怜啊!——可/怜的,他阴暗的人生。

牛车缓缓的停在马车旁,白垒伸出扇子磕了磕车壁:“请问有人吗?”

没有声响,想容跳下车,用手上马鞭直接掀了帘子,等了等,发现没有什么毒针啊毒箭的射出来,仍然不敢放心,隔着远远的瞄了一眼,车内极为宽敞,两边的坐席都铺着柔软的缎子,中间小桌上摆了茶器和几本书,各色用具都精致干净到了极点。

果然是典型的白垒式洁癖嗜白,她松了口气,回头招呼道:“老爷,这车看来被主人遗弃了,我们直接上去吧!”

“这么好的车,怎么就遗弃了呢!想容你可别睁眼说瞎话,这不告而取的事,我们可不能干。”白垒扶着白迟越来越沉重的脑袋,语气不慌不忙。

“老爷,这车哪里好,这么黑。”想容四顾一下,看到马车开了的窗子,一掀窗帘子,随口道:“您看还坏了,这车主人一定是扔了他了。”

白垒左右看看,犹犹豫豫,低头看看白迟已经彻底闭上眼睛,叼着的胡萝卜也放松了下来,终于点了点头。

“老爷我来把少爷先抱过去。”想容笑脸大放,也不在乎雨水打得发髻零落,随手抹掉脸上雨水,就要过来抱白迟。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白垒把白迟抱起来,在白南搀扶下慢悠悠下牛车,慢悠悠的走向马车。

什么鬼的男女授受不亲,今天才不亲啊!想容心中焦急又无奈,跟在边上小心翼翼,生怕她家老爷一个‘不小心’就把可怜的少爷给‘掉’到地下。

只是几步路,生生被白垒迟疑着、徘徊着、踌躇着绕了十几步,最后才在白迟无意识的一声呻/吟中,走到了马车前,上马进去。

“计算一下有些什么损失,白南你挑的黄道吉日如此这般,这损失的东西怎么办,不用老爷我说吧!”

车内理所当然的一句话飘了出来,白南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咬牙切齿的指天咒骂道:“你……你……你为什么要下雨啊,下雨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提醒一声啊,为什么还要是黄道吉日啊你!”

一声雷响,‘轰’的一声,打在不远处的树木上,白南一个哆嗦,另一只手瞬间伸出来把指天的手拍打回去,低不可闻的嘀咕道:“真小气,不就诬陷一下你吗?你高高在上,我家老爷实实在在,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我不诬陷你,难道还要我去和他说,是他选的日子吗?真是的,那么大,还那么小气。”

手上比划了一下大小,就听想容怒喝一声,白南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她收拾包裹。

哎呀,媳妇大人也是现管啊!

想容和白南忙碌着开始把牛车上的包裹拿下来,去掉外面的油布,再递进马车。

白垒这次没有再拖延时间,拿出干净衣服给白迟换上,把他放在软座上,看着他紧闭的眼睛弯了弯唇角,就那么一瞬间,身上雾气蒸腾,再看时已经恢复了整洁干爽。

坐在边上让白迟靠在自己怀里,把小白提出来放在桌上,白垒用真力慢慢帮白迟催干头发,又处理了他的伤,马车就慢慢动了起来。

这马车果然不是牛车可比,坐在车内只有轻微的摇晃,再没有那种颠来覆去、死去活来的感觉,白垒手上不停,真力一丝一丝的透过各个穴/道进入白迟的身体,安抚着他体内混乱的气息,盏茶时候,感觉到手下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脸上惯常的温和的笑意慢慢褪去。

手上真力一吞一吐,如黄河绝提般,猛然运过去,白迟身体瞬间像充血般潮/红,随即似是不堪负荷溢出来一样,血沿着唇角慢慢流了出来,衬着渐渐苍白下来的肤色,触目惊心。

白垒有些惊异的挑了挑眉,无声的笑一声,收回手,手指沾了沾那唇边的鲜血,轻轻放在嘴里,眼角上扬的弧度邪气十足。

处在完全的昏迷状态,还能克制自己体力的真气不自动反弹,这种非常人的隐忍手段,难道还真有人天生就会?

从桌上拿起一块方巾,擦掉白迟唇边的血迹,白垒怜悯的摸了摸白迟苍白的脸色,暗道,可惜你不知道,这种手段对我用实在是浪费,因为你爹我,从来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折扇轻轻一打,白垒恢复温和的笑容,微笑着对晕迷的白迟道:“爹今早说得没错吧,胡萝卜和大/棒就是分了,看爹今日就只给你胡萝卜。”

车外一直专心注意车内动静的想容,持鞭的手僵了僵,暗咒道,把少爷都害成那样了,还说什么只给胡萝卜,是披着胡萝卜外衣的大/棒吧!

转头看到白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胡萝卜,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想容正愁火没地方发,手上鞭子唰地卷了过去。

白南正吃得快活,没想到赶马的鞭子没往前跑,反而来了个侧翻身,贴着他嘴唇唰过,一阵劲风卷走正要塞进嘴里的萝卜,白南吓得全身僵硬,半响咽了咽口水,吧唧吧唧嘴巴,硬在嘴边的手也不知道放下去,转头哭诉:“想容,又怎么了?”

想容哼一声,觉得欺负人果然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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