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跟高阳打小劣迹遍地开花,见什么玩什么,但钱柜这种地方,我们是望而止步的。
事实在于,我们纵横寰宇的时候年岁还小,而且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玩这么大的场。
我要回去跟我妈说,我今去钱柜蹦了一回,我估计我妈的眼睛也得瞪了溜圆,问,钱柜是什么东西?等她弄明白,被我藏起来的皮带,她肯定把房子揭了也会找出来。
我跟林依然目中无人的往里走。我不知从哪突然杀出来的人影,张开双膀子跟林依然一瞬间就笑着抱成一团。
那女的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因为我知道穿的这么利落,把头发弄成菜花式的,都特别精明强悍,不是花木兰就是个刘胡兰。
那个女的抱着林依然又挠又抓,说:“这些天死哪去了,都不过来看看。”
“我忙啊,忙里偷闲这不过来了吗?”林依然说。
我还不知道,那个女的瞥了林依然一眼说:“今天总算把人带来了。”
她马上把头转向我说:“小伙,你本事挺大的,要不是看见你,我以为林依然这辈子住定尼姑庵了。”
我听的雾里来雾里去。林依然捏了她鼻子,说:“你别乱说话。”
林依然介绍说:“这是马兰,我好朋友。”
唤作马兰的女生马上诡谲的纠正:“好姐妹。你就叫我兰兰吧,他们都这么叫,不提名字,我都忘了自己姓马了。”
她把我们拉到一席地坐下说:“喝点什么,随便来。”
“那就随便来。”林依然说。
兰兰拍拍几声,服务生过会端来一大瓶红酒。
兰兰把三只杯子倒满,拿一只给我:“试试?”
她看出我肯定没喝过这个。我猜价钱也肯定不便宜。
我笑着接过来,喝了两口,感觉没怎么的,就是有点辣。
林依然笑着拍我肩说:“肯定没我坏吧。回去妈妈会不会打你屁股?”
兰兰用特别奇怪的眼光看着我笑。我掩饰说:“这哪能啊?”
兰兰特照顾的对我说:“小伙,想喝什么,尽管招呼,我这什么都有。”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依然笑,她说:“别惊讶,小伟,这地是她的。”
够玄的,我拍了下手还是有点吃惊,说:“啤酒?”
兰兰于是又啪啪几声,服务生马上把啤酒呈了上来。
我看得两眼发直,比马戏团看人训猴还入味。
我拿着啤酒罐,心想这个马兰真不简单。
林依然脸色突然很凝重,我问她怎么了,她看着我后面没回应。我转过头看见几个很不一般的人走过来,用高扬的话说就是流里流气。
他们很年轻,跟我差不多。
领头的如同一只贵族公鸡,全身名牌,帅到欠掴。他咬着烟嘴站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笑。
我认出了他,开大奔接林依然的就是他。
我问:“你们是谁?”
公鸡拔出烟嘴说:“你妈没教你跟别人说话要有礼貌吗?”
他暗示我站起来,我站起问:“你们是谁?”
公鸡不说话,盯着林依然看。林依然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要过去,我拦在他前面。他后面的几个人要上来,他示意他们别动,盯着我,一板一眼的说:“趁我还没决定殴你之前,把嘴闭上,马上离开。”
我说:“我不许你靠近她。”
他的眼睛瞬间瞪的特别大,后面的几个小崽子跟着笑的地动山摇。兰兰过来不客气的对公鸡说:“你马上走,这里我主场。”
他马上笑容可掬的弯腰跟马兰行了个绅士礼,说:“小姐,你爸没教你顾客是上帝吗?”
他马上又跟变魔术似的拿出玩世不恭的做派说:“你这个酒吧,只要我一句话,一小时内就能掘掉。你信不信?”
兰兰不知从哪摸出条棒子来抓在手里,说:“不信!”
马上酒吧里有许多小青年站了起来盯着公鸡,个个都是待命出击的表情。
公鸡丝毫不惧,就跟玩多了似的,他说:“我掘你酒吧有什么意思。”
他马上转头盯着林依然说:“你现在马上跟我走。否则,没意思我也会让你觉得有意思。”
“你闹够了没有?”林依然说:“我有我的自由。”
他变了色,我说:“你走吧,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看着场面就要闹的不可开交,不知道哪里又跑出个人影,手里拿着酒瓶醉汹汹的勾着公鸡的肩说:“你他妈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啊?”
林依然说:“谢枫,和你没关系。”
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
“和我有屁关系哦,”谢枫看着公鸡说:“你老学不会做人,很牛叉吗?”
公鸡拍着他的肩膀笑:“把人活到你这田地,还来教训我哦。”
“起码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死在厕所。”公鸡一说完就被谢枫揪住衣领。谢枫凶狠的盯着他说:“你试试看敢不敢再说一遍?!”
“起码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死在厕所!”这次公鸡的分贝拉的特高,全酒吧的人都听见了。但这一句换来的结果是他重重的被打翻在地,场面顿时失去控制,乱成一锅粥。我没有参战,我拉着哭叫的林依然不让她卷进去。马兰挥着棒子指挥若定叫着:“把他们打出去!”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前因后果,场面混乱到极点。
直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乱成一锅的人又乱成另一个样子,拼命的往外跑。
可惜一个也没跑出去。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察围了上来。
我们都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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