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的李平呼唤,皆起的身来,刘梁打了个哈欠,略微正了正衣冠,看了看外面日光已然充足,眼下觉得轻微有些晕眩,便扶了扶额头,李平这时已然来到堂上,望见刘梁急呼道:“主公!大事不好!”
刘梁撇了一眼李平叱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李平急慌慌的道:“主公!张家人来了!他们的家传宝珠丢了!”
刘梁一听顿时慌了分寸:“那猫眼宝珠丢了?难道妖狐到了!?”
李平道:“臣确不知,但张家前来哭诉宝珠丢失,疑是王家还有共犯!”
刘梁面露难色,长叹一声:“我刘家三代于此,未曾有何过失,今我何错,遭此浩劫!”
李平道:“主公莫要悲伤,虽是如此,也有叶小姐相助。”
刘梁一听李平这话,立刻想起叶灵来,一丝欣慰之情展露脸上,四下望了望,只见赵越与陈禾和自家几员武将,惊道:“叶姑娘现在何处?”
李平道:“叶姑娘昨夜酒过三巡,就独自回去客房了。”
刘梁四下又看了一遍,问道:“那一羽先生呢?”
李平道:“一羽先生昨夜酒毕,也独自回房去了。”
刘梁哦了一声,便令堂内众人收拾一下前去会堂见会。刘梁自身步入后堂,收拾洗漱一下,思量近日种种,不觉心中不快,连声感叹。刘梁夫人见得夫君如此,上来相劝。相谈一会,刘梁觉夫人如此,心下略宽。说话间衣冠已正,刘梁遂出后堂,入的正堂,只见堂上张老太带着张家众人跪在堂上鸣冤,城兵围在堂上维护秩序,堂下大门外众多百姓围观堂上。案台周围陈禾、李平、赵越、叶灵,一羽尽皆在侧。
众人见刘梁入堂,尽皆行礼。刘梁入的坐上,望着堂下张家众人喝道:“张家众人!尔等前番说王家谋财害命,如今又说宝珠丢失,尔等扰乱治安,是何居心?”
刘梁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惊呀不已。张家老太太苦苦哭诉:“大人明鉴啊!小民绝非扰乱治安,我家宝珠确被人偷盗,贼人从屋顶潜入,盗的宝珠逃去。”
陈禾一听,眉头微皱:“你等怎知贼人从屋顶潜入?”
张老太道:“贼人砸破我家屋顶,砍断我家柜子铜锁,偷了宝珠。如今证据都在家中,望大人主持公道啊!”
陈禾一听,心下盘算此事蹊跷,若是果真如叶灵所言,那妖狐偷盗,何以砍断铜锁?若是如自己所料,叶灵并非高人,此案件也是寻常案件,那王家一家已被下狱,这张家的家传宝珠又是被何人所盗呢?眼下望了望叶灵,只见叶灵也面有一丝困惑,正在疑虑间,只听刘梁问道:“张老太,你家宝珠是何时丢失?又是何时发现屋顶被砸,柜锁被砍?你家宝珠所在之处又有何人知晓?”
张老太缓缓的道:“启禀大人,老身也不知何时丢失的宝珠,前日退堂回去还是有的,昨日一早就发现宝珠不见了。也同时发现屋顶破漏,柜锁被砍。宝珠所在之处,只有我家人知晓。”
刘梁一听喝道:“大胆泼妇!还敢在此扰乱公堂!”
张家人齐声鸣冤,陈禾也上前欲言,刘梁未待陈禾分解,喝道:“大胆泼妇!装疯卖傻扰乱公堂。尔等既然昨天发现宝珠丢失为何今日才报?王家众人已然下狱,何人盗你宝珠?”
张家无言以对,只是喊冤。陈禾听的刘梁如此言语,心下也有思量。问道:“张家众人,尔家除了柜锁被人砍断,屋顶被人砸漏。还有什么破损?”
张家人相互互望,摇头无语。陈禾却带还有话问,刘梁大声喝道:“大胆恶人,尔等即说家中无任何多余破损,又只有你家中人知晓宝珠所在。那若是恶人偷盗,岂会家中无他处破损?若非恶人偷盗,王家又在狱中,却是何人所为?!”
众人尽皆无语,刘梁大喝道:“来人啊!将张家一干人等尽皆下狱,待日后细审定罪!”言罢退堂,众城兵将张家一干人等带下,驱散堂下众百姓,关的堂上大门。堂上众人皆是面色不堪,一羽与叶灵对视一眼,一羽正待要语,只听刘梁叹道:“张家事故蹊跷,恐不止狐妖作祟,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李平与陈禾对视一眼,默默无言,一羽有话要说,却见叶灵与赵越对视一眼,亦是默默无言,便问道:“刘公,不知这张家有何事故?”
刘梁闻言,长叹一声,命李平将其中事故一一说出,一羽听罢,也陷入沉思。刘梁又是一声长叹:“叶姑娘,张家此事蹊跷,可是狐妖所为?”叶灵微微皱眉:“算算时日,只怕狐妖已然痊愈八九,必是魅惑了张家家人,寻的宝珠逃去。”
陈禾听罢,问道:“如今为之奈何?”
叶灵轻叹一声:“前番只顾着白狼来犯,却忘了防范狐妖,如今狐妖得了宝珠,只怕祸日不远矣。如今唯有四下搜探,寻的狐妖巢穴,在月下以鸡血做法封之,方可暂保无事。”
刘梁闻言长叹一声,眉头紧皱问道:“如今该如何布置?能否知晓妖狐洞穴方位?”
叶灵摇首叹道:“狐妖修行日久,精通隐密,巢穴方位不得而知。但可卜得距城应不过百里。如今只得派兵士四处寻找。”
一羽道:“刘公莫急,在下虽山野散人,不过偶有奇遇,略懂鬼神之术,狐妖之事在下自当尽力。”
刘梁喜道:“即如此,有劳一羽先生了!”
赵越微微皱眉:“多谢一羽大侠相助,不过主公,张家之事确有蹊跷,臣下觉得还是前往张家勘察一下的好。”
刘梁问道:“这是为何?”
赵越道:“一来主公已说,张家宝珠丢失确实蹊跷,不知是否是妖狐所盗,妖狐虽然嫌疑很大,不过不确定是否有妖狐伙伴之类于城中相助,毕竟妖狐若是媚惑张家之人得知宝珠所在,那为何不找到钥匙,却要将锁劈开?二来与案相关的两家人都已下狱,官方若不细细调查,只怕民间会有怨言,日后对官府恐有不利…”
刘梁听后略微点头,陈禾与李平也均点头示意。刘梁眉头微舒:“有赖大家出力,不知叶姑娘以为如何?”
叶灵道:“如今局势不明,赵先生心思缜密,所说在理。如今既要寻的妖狐巢穴,又要安抚城内百姓疑虑。彻查张家却是当务之急。”
刘梁听罢遂欲前往张家细查此事,正待要行,陈禾突然道:“主公且慢。微臣寻思许久,这中间还有一个问题。”
刘梁眉毛微挑:“军师还有何疑虑?”
陈禾道:“主公,昨日叶姑娘领兵破了白狼,一羽先生斩杀了白狼众将,我洛鸣之危虽解,但李霸如今去向不明,若不追捕,只怕日后也是祸害。”
陈禾此话一出,刘梁忙道:“军师所言甚是!若容李霸逃去,只怕我洛鸣日后不得安啊!建阳!命你领步兵二百人,巡山围捕李霸,若是遇到,格杀勿论!”
丁原应声领命而去。众人离堂,前往张家。一路无话,到了张家,入的门去,进入猫眼玉丢失的大屋,只见屋内基本完好,只是一处柜子锁被砍断,屋顶处破了个洞,地上掉落几片屋顶掉下的碎瓦,其余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刘梁引众人巡视了一圈,问道:“我本认为此事定时妖狐所为,为避免真相流出,百姓惶恐,所以才草草结案,将张家收监,暂且压住此事,可如今看来,却不像妖狐所为。”
李平问道:“主公何以见得此事并非妖狐所为?”
刘梁道:“大家且看这锁,切面如此整齐,如被彻开一般,诸位想想,什么东西可以把铜锁斩断?”
李平道:“莫非是宝剑?”
刘梁道:“恐怕也只有宝剑可以做到,而且应该还是有气力之人方可斩断如此铜锁。”
陈禾看了看四周的地面,问道:“主公觉得此事定是人为了?”
刘梁道:“正是。之前的疑惑在于贼人如何得知宝珠所在,不过到得此处,发现整屋只有此处有锁,而且是如此大的一个铜锁,贼人定是一眼看穿,盗的宝珠逃去。”
李平道:“果真如此,那为何张家人昨日按下案情不报,到今日才说?如此岂不是纵贼远逃?”
陈禾道:“李平你糊涂啊,昨日叶姑娘出击白狼,我城中全城戒备,你莫非忘了?”
刘梁一听顿时满脸疑惑:“军师所言不差,不过既然我城中昨日戒严,那贼人又是怎能在全城戒严下盗走宝珠呢?”
叶灵道:“如此看来,只怕还是妖狐所为。”
陈禾道:“若是妖狐所为,那此锁又作何解释?”
叶灵目光略有游离:“此锁…此锁是…”
话未说完,赵越走上前来指了指屋顶:“主公,此处尚有疑虑,大家看屋顶破漏处,洞口之小,匪夷所思,如此小的洞口人是不能正常进出的。恐怕只有妖狐可以从此出入。”
众人顺着赵越所指,仔细看了看都发现洞口的确过小。心下寻思如此案子却是陷入了僵局。刘梁四处寻望一下,看了看一羽:“一羽先生,不知您有何想法?”
一羽扫了众人一遍,与叶灵交换了下眼神,看着刘梁,微微笑道:“刘公,锁口之事却有蹊跷,不过综合来看,应是狐妖所为。”刘梁听罢叹了口气:“即如此,还是尽快找出妖狐巢穴,以免再生祸端的好。”众人商量已定,遂打道回府,一羽默默走在众人身后,偶尔回头看看张家宅子,似乎还有所思,叶灵回头看一羽,却发现一羽也冲着自己在笑,顿时心跳加快,脸色微红。一羽脚步加快,跟了上来,两人正要说话,恰巧撞到了赵越身上,赵越身子一斜,略微跌了几步,一羽赶快去扶,赵越笑道:“多谢一羽兄相助。”一羽面带笑意:“不过举手之劳,德符兄客气了。”两人似乎互视会意,谈笑而去。微风吹过,阳光正倾,整齐的街道,时而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一切阴霾似乎都快被消除,只有叶灵低垂着头,明亮的眸子中一阵阵的疑虑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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