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辉夜的处罚，最有可能的是什么？”
“禊祓。”
没听说过，而且和原作中的也不同，万清竹眼中只有不解。八意永琳只好又接着解释：“这是一种净化术，使用水来净化污秽的一种仪式。”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但看八意永琳沉重的表情，他也知道这个禊祓一定不简单。
“在这个仪式中，辉夜将接受所有月海海水的净化。”
“所有月海的海水？”万清竹简单估算一下，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月球是没有地球大，但是它面对地球的那一面，几乎全是月海。面积大约是地球太平洋的十分之一左右。太平洋是何等的浩瀚无边。只是十分之一，水量依旧十分惊人。就算死不了，受到的痛苦也是难以想象的。
“会影响到她的生命安全么？”
“应该不会，最多会导致她转生吧。我担心的是，月之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两个人一阵沉默。也就是说，没人敢去赌。八意永琳绝对不是敢拿辉夜进行这种豪赌的人。
万清竹忽然想了起来，“等等，为什么没有先例？之前不是还有嫦娥么？她也吃了不死之药。”
“她原来是地上人，只需要闭门思过就行了。”
“这就怪了，同样都是为月之都带来污秽，为什么嫦娥的刑责会这么轻，而辉夜这么重？月之民的判断标准究竟是什么？”
“判断标准？”八意永琳也迷惑了，这个问题她们月之民从来没有想过。当年嫦娥奔月的事件发生后，接着就顺理成章的解决了。月之都并没有什么法律体系，在地上常见的判例一说，在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
说来说去。万清竹还是觉得是千头万结，完全理不出个明确的头绪来。月之都没有法律，却又有一定的行事准则，还没法明确到某一个人身上。而月之都的结界，那是月之都的根本，包括八意永琳和月夜见在内，没人敢对它轻举妄动。现阶段就只能模糊的说，对手是阿赖耶。难怪连八意永琳，都被折腾得焦头烂额。
万清竹托着下巴琢磨着，不管怎么的，他都得想出一条切实的可行方案，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又会被永琳放置PLAY了。
打一个比方吧，如果把这个问题当成是一个民事案件。被告人是辉夜，他和八意永琳是辩护人。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疑问的，辩护人应该先询问被告人。八意永琳却因为对辉夜的绝对信任，跳过了这个步骤，而他正好可以补上这个缺口。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直接问一问辉夜，她为什么要吃蓬莱之药。”
“这很重要么？”
对于万清竹的请求，八意永琳很是不解。辉夜沾染了污秽，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她是因为这个事实而被处罚。这与她为什么吃蓬莱之药的理由，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在我们那个时代，电视的推理剧都是这么演的。俗话说，搜查的基本是跑断腿。现场的基本是翻垃圾。”
“哦，原来是这样。”好像很有道理，居然连八意永琳都进入了不明觉厉的状态。
虽然之前的误会已经解开，千年的代沟依然存在。她也没有多指望万清竹。见他这么自信满满的，就让他自由发挥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只是辉夜今天睡得晚了，明天上午一定是要赖床，只能安排在下午了。想定后，八意永琳道：“明天下午，你可以先让兔子带你来找我，我带你去见辉夜。”
就在八意永琳准备离开时，万清竹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重大问题，急忙问道：“关于过目不忘之药，可以用什么方子来抵消副……”
这个重要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八意永琳就已经不见了。这一回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也无法判断。至少他下了这么一个决心，还是想办法弄份增强动态视力的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今晚他和辉夜、八意永琳见面的事，并不是真的无人察觉。一直关注着他的绵月姐妹，在他们见面之初就躲在远处旁观。为避免被八意永琳察觉，她们也没敢靠得太近。这不，当八意永琳前脚刚走，3秒钟不到，她们就赶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是惯例，那把看着眼熟的利剑又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这回要好多了，绵月依姬没有拔剑，只是直接连着剑鞘架在他的脖子上。至少感觉不那么冷了，无力反抗的万清竹自我安慰着。
绵月依姬仍然语气冰冷，“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没理会她，万清竹直接看向她的姐姐。绵月丰姬带着歉意看着他，眼神好像是在说，我妹妹也不是特别针对你，还请你多多包涵。
看似应该大大咧咧的绵月依姬，直觉居然特别敏锐。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交流，当即警惕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他能让兔子吃上二十块年糕的事。”
“这个梗你还记得？”万清竹又吐槽了。
“嘛，嘛，这些小事先丢在一边。”绵月丰姬说道，“八意大人打算怎么做？”
八意永琳确实没说要他帮着保密。可是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随便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现在被问起了，万清竹只好采用迂回的应对方式。
“你们就这么想知道她不想说的事情？”
绵月姐妹们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尴尬。这话说得好像她们在刺探老师的秘密一样。姐妹俩面面相觑，自然也没有办法再问下去。
无意中拿到了谈话主导权的万清竹也不客气，他反守为攻直接问道：“我能问下么，对月球人来说，污秽到底是什么？”
“这要从月之都建立之初开始说起了。”
一听就知道，会是个很麻烦的话题。这个话题当然由绵月依姬来接。相对于不靠谱的姐姐，依姬的苦背下的知识要多很多，特别是这些基础的基础。
“地上人拥有贪婪、嫉妒、懒惰、野心……这些都是污秽。所有的这些污秽中，最大的污秽就是生和死。对地上人来说，生死是一个无法超脱的轮回，是最大的痛苦。”
“也不见得有多苦吧。最差也就是小市民平凡的一生。”万清竹忍不住插嘴道。“轮回”这种理论，他早就知道了。这玩意绝对是忽悠人用的，是因为古代技术不发达，生活物资缺乏，人民生活困苦，需要精神鸦片来麻痹自己。他生活的一千年后，基本上没有这些问题了，只要没出生在战乱的国家中。
“哼，地上人的智慧。”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看着不屑中的依姬，万清竹不由汗颜。
“亲朋好友，严父慈母，娇妻爱子，哪怕坐拥江山万里，后宫三千，只要死亡后，这些全部化为乌有。难道会不痛苦么？这些身外之物的得失还算是好的，闭眼之后，这些全都无关了。死人也会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你死亡，而是你的父亲死亡，母亲死亡，爱妻死亡，幼子死亡，好友死亡……还活着的你，真的不痛苦么？”
“……”
万清竹无言以对，彻底服气了。没错，死亡确实是最大的痛苦。远的不说，只是穿越下，他离开了自己的电脑。一想到他的硬盘里还有N个G的新番没看，他就已经很痛苦了。
“如果我今天死了，可是昨天摘的桃子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绵月丰姬也插了一句。这个想法倒是万清竹差不多，两个人倒是蛮合拍的，因为电波频率相近吧。
“你可以化为怨灵，再去吃桃子啊。”
看着绵月丰姬恍然大悟的一拍手心的样子，万清竹觉得自己不但已经是个合格的“见到绵月丰姬就会吐槽星人”，恐怕还是个资深的VIP。
绵月依姬和自己姐姐搭档了很久，这种程度的脱线早已不能影响到她。即便现在又多了一个会吐槽的地上人，也不能让她有所动摇。
她继续着自己的解说：“月之都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生死”这个最大的污秽排除在外。月之民只要不沾染上污秽，就不会有生死的问题。不但自己不会死，也不用担心同胞的死亡。”
“这么说月球人全都是不老不死的人？”
今天的绵月依姬格外的有耐心，她又纠正道：“不是不老不死，是无生无死，对月之民来说，没有‘寿命’这个概念。”
“无生？等等，你的意思是，自从月之都建立以来，月之民就再没有多过一个？”
-----
请大家高抬贵手，多多收藏，谢谢！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