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洞外的月光透过弯曲的刀弧于刃尖汇聚成杀意充盈的一点时,诗诗的声音蓦然间响起:“等等!”
蜥蜴美女回头道:“你心疼了?”
诗诗恨恨道:“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死,更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蜥蜴美女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蹙眉道:“你要是不忍心看的话,大可以到洞外去等着。”
诗诗冷冷道:“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蜥蜴美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说道:“命令你又怎么样?在军中我是你的上级,在恩师座前我是你的师姐,虽然我从来都不承认有你这种四足爬虫类的师妹。”
诗诗几步来到蜥蜴美女身旁,抬起那尖俏的下巴,冷笑道:“如果被恩师知道你藏了一只男性四足爬虫为宠物,而且每天晚上都还要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话,我想他老人家对你的恩宠也快到头了吧。”
蜥蜴美女目光一寒,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妩媚,那杀气充盈的眼神瞪得诗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诗诗强行镇定下心中的恐惧,淡然一笑道:“我可不是多嘴的女人,而且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蜥蜴美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诗诗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蜥蜴美女道:“我杀和你杀有区别么?”
“当然有!”诗诗咬牙切齿道,“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他曾亲手杀了我,我当然要亲手杀了他为自己报仇。只要你答应让我动手,我会将你的那个‘小玩具’完全忘记。”
蜥蜴美女目光接连闪烁,半晌后将弯刀收入鞘内,对诗诗沉声道:“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下手干脆点,我在洞外等你。”说完,转身朝洞外走去。
诗诗点了点头,“铿”的一声抽出悬挂在腰间蛇形短剑。
宗云望着诗诗的眼睛,叹息道:“你真的那么恨我?”
诗诗恨声道:“我巴不得亲手将你千刀万剐。”话音未落,手中短剑化作一道凌厉的金芒疾射而出。
宗云心中一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剑芒敛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山洞内迅速扩散开来。
宗云猛的睁开眼睛,就连易风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一尺半长的短剑插在蜥蜴美女的左后腰上,伤口处落下几滴鲜红色的血液。
蜥蜴美女难以置信地回头盯着诗诗,一张原本充满了诱惑的美丽脸庞此刻被伤口处带来的剧痛给折磨地纠结在了一起,“为什么?”
诗诗没有理会她,倏地抽出蛇形短剑,又闪电般地在她的纤腰处连捅带割了十几下,肚肠顺着创口如腊肠一般地流落到地上。
蜥蜴美女终于倒在了地上,一双美瞳怔怔地望着洞顶,至死都难以瞑目。
宗云说不出话了,他像头一次认识诗诗般怔怔地看着她。
诗诗用短剑割下了蜥蜴女那颗美丽的头颅,又在她的肚肠上用力地踩了几脚,确定她是死透了之后浑身脱力似的斜靠在洞壁上。
宗云忍不住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连只鸡都不敢杀。”
诗诗扯起一段布片仔细地揩着蛇形短剑上的血迹,头也不抬地冷声道:“你以前也没那么多废话。”
宗云默然,片刻后说道:“杀了她,你回去后怎么交待?”
诗诗冷冷道:“那是我的事,管好你自己。”
宗云指了指易风,道:“冤有头债有主,请你放了我这位兄弟,我会回去和你交差。”
“放了他?诗诗忽然笑了,她笑得很美,美得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颤。
笑声甫落,她忽然鬼魅般地闪掠到易风面前,旋即蛇形短剑毫不犹豫地抵上他腹部的甲片。
易风一双眼睛怔怔地瞪着她,双手掌紧紧地握住锋利的剑刃。
鲜血自锋刃处缓缓淌下,瞧得宗云睚呲欲裂。
“你……你这……”
易风刚一张嘴,就被诗诗冷笑着打断道:“你都已经死了,就给我乖乖躺下吧。放心,你的兄弟很快就会来陪你。”
易风扭头望了一眼宗云,目光黯淡着倒了下去。
诗诗没有拔出短剑,而是旋身来到宗云面前,嘴角绽放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微笑道:“亲眼看到你的好兄弟死在你的面前,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呢?”
宗云的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随后闭上了眼睛,沉声道:“你杀了我吧。”
诗诗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有你这样身手的人类并非满地都是。眼下恩师很需要像你这样的高手,我会把你带回去给他老人家。”
宗云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不会为你们效力的。”
诗诗淡淡道:“很多人类高手之前也是像你这般说辞,结果现在也都乖乖地成了恩师麾下的‘不死药人’。”
宗云闻言心下一惊,面上却毫无表现地说道:“不死药人?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诗诗还未及回答,洞外忽然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不死药人可不是什么玩意儿,那是恩师麾下最精锐的活死人部队,师妹,我说的对么?”
一股难以描述的邪恶气息伴随着那个声音从洞外浪潮般涌了进来。
在月光的辉映下,一个牛首人身的高大身影缓缓步入洞内。
他的身躯异常庞大,目测之下高逾三米。他那一颗巨大的牛头下是一副比世上所有健美运动员都要结实健壮上许多倍的躯干,配以周身那套包裹严密、做工雕饰远比一般青铜铠甲精美地多的铠甲,宛如一尊来自上古洪荒时期的魔神。
诗诗面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望着他颤声道:“牛……牛灵将,你来啦。”
那牛头怪脸上一对铜铃般的巨眼环扫洞内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在蜥蜴女的尸体上,嘿嘿冷笑道:“是啊,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冷汗一滴又一滴地自诗诗的额角缓缓滑落,
牛头怪微笑道:“师妹你可以放心,今天的事我权当没有看到。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喝酒,一个男人若喝多了酒便会胡乱说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诗诗的声音有些发颤。
牛头怪低头一瞥地上的蜥蜴女,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师姐在床笫上的本事虽然远比她的弯刀厉害,可终究不过是一只只会分泌雌性激素的爬虫,比起你这具脆生生、香喷喷的鲜活美肉来要逊色许多。”言罢,充满了邪恶的目光在诗诗身体上下来回地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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