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一节的班会,是学期开始的序幕,老头表现的和往常有些不同,左右到达教室时候险些迟到,老头站在教室门口,向路道观望,路道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长廊的尽头,左右打着哈欠走过来
缓缓的走到老头面前,老头仰着头,因为他的身高有些微缩,身板也臃肿起来,从远处看是个小胖子,从近处看还是个小胖子,他说自己有一次坐飞机去学校,机场有个工作人员,穿一身浅蓝色的安检服,看到老头就跟他喊:“小朋友,别乱跑。”
老头面带愠色,看着向他走来的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小伙脸红了,像是个犯了错误孩子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接受了他的道歉,说他年轻气盛难免会犯错误,然后告诉他不要妄下判断,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听的小伙直犯迷糊,委屈的说,俺不就是认错人了吗,有必要吗
“这是教你做人的道理”,老头撂下这话就走了
小伙子深情地目送他走远,说倚老卖老。
02
老头就是这样较真,他是个要强的人,无论对于学生还是自己,他总要表现自己,向世人诉说他还年轻,就跟之前他跳按马的动作一样,他总会严格要求,不过那只是大多数,左右是个例外,梁建和春生也是个例外
梁建是从其他高中调过来的,因为他生性好斗,这是体育生的本色,更是他做男人的本色,他胸前的六块肌肉是他的骄傲,他经常在宿舍里展示说是训练的成果,问那个不服,春生问他胸口碎大石会不,信誓旦旦的梁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春生说他们村有个高手就会,春生的家在农村,他说是个大山层层包裹的村庄,民风淳朴,高手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所谓一方水土,小时候的春生就奔跑在大山之间,所以练就了他一双飞毛腿,他进学校是直接选拔的,而且给他申请了一些经济上的负担,减免了他的学费,春生和老头的性格出奇的相似,所以他能清楚的判断出老头的行动,就仿佛判断自己的思想,私底下他就是左右他们几个的军师,绰号小老头
老头趴在窗户往下喊,左右一晃而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教室有了些骚动,有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满带困惑的问老头在干什么,还有视力差的眼睛帮纷纷戴起眼镜,询问老头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老头才走进来,教室声音瞬间蒸发,在老头身后多了几个人
左右的座位是在最后一排,这里视野宽广,人迹罕至,如广袤的草原一般,没有过多闲杂人员的打扰,是个习作的圣地
03
老头说今天我们隆重介绍四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左右对这些事从来不会在意,他埋头在他的的回忆里,这些都是他小说里可以卖弄的资本,用他的话说,那些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他要把他们拼成诗,汇成歌,每一个音符的跳动告诉世人他还活着。
04
新来的几位同学都做完了自我介绍,老头正在安排他们的座位,左右的同桌是个万事通,名叫孙丰二,这是个引发联想的姓名春生想起的是一代宗师张三丰,大鹏说应该不会,他应该是精神病医院里倒了墙伺机逃跑出来的,左右说用闽南话讲,他的名字就有另一重涵义,顺风耳,之后不久发现他还是个千里眼,他悄悄的用手指敲左右的桌子,一边瞧,一边说,书呆子,左右瞟了他一眼,因为他从来说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的八卦新闻估计连狗仔队都得俯首称臣,他虽然个头不高,长了双贼眉鼠眼,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侦查和判断能力,他说有个新来的女生往他的方向看,左右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好了,自从马尾辫事件之后他很少从背后看女生,包括吴倩在内,当初两个认在一起是吴倩看他的身影,他在吴倩的前边,吴倩经常带些好吃的就分给他,他也来者不拒,吴倩的同桌就是耗子,每次他俩做完交易之后,耗子总是偷偷的笑,吴倩问他笑啥,他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实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但是不好拆穿,因为他和左右是铁哥们,两个认从暧昧关系到正式成立关系,耗子是大大的忠臣,他曾经拿左右假借左右给她写情书的名义试探吴倩,吴倩坦然答应了,也就有了后来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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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抬头准备观望的时候和老头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他正在讲话,眼睛不时的向台下巡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心二用,老头顿了顿,咳嗽了一声,左右低下看头,他说的内容都是些客套的话,和**开会时的发言稿接近,同学们听的一塌糊涂,丰二可能最晚没睡好,听着老头的话昏昏欲睡,左右只好采取措施,他小声唱起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丰二这人有个好习惯,只要是听到琼瑶剧,精神抖擞,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学习了
班会伴随着下课的铃声结束,教室恢复了生机,他们像死过一次一样,每次下课都有说不完的话,
范杰强跑过来,告诉左右他有同桌了,左右才回想起这厮自从上一届同桌搬走之后就一直守身如玉,独守空房,事情的起因也更是误会重重,主要还是怪春生对他的称呼,想想一个人在你面前强杰范,强杰范的叫,他的同桌是挺单纯的一个女生,那时候刚来两个月,女生听到春生对他的称谓挺害怕,正巧当时在市区的一些学校出现有陌生人在学校附近徘徊,然后抢包的现象,可凶手很狡猾,多次得手,没留下明显的证据,校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贴出告示,举报有奖,结果单纯的女生就匿名给领导写了一封信,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刚跑完早操的杰强就被带走了,左右看见一辆警车上下来四五个人,警察表情严肃,有些狰狞,二话不说,就把杰强带走了,杰强是个三好学生,在上车的那一刹那也没有反抗,车子呼啸而过,留下一连串的白烟,之后有个校领导从树丛里走出来,打扑身上的灰尘,左右才知道是他出卖了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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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天他又回到了学校,还是那辆警车送回来的,具他介绍,他们行驶到半道,接了个电话,两个警察一改原来的表情,面带笑容的告诉他,没事,同学,虚惊一场,我们在演习,考验你的应变能力,现在任务完成,我们送你回去
,警车又饶了个大圈子,转了回来,在杰强被抓上车的地方又把他送了回来,有个警还给他敬礼,杰强望着远去的警车一面招手,一面说着,保重,后会有期
当然,杰强说这些的时候自己添油加醋了一番,不过故事挺精彩,一波三折,第二天的报纸上写道:
我市警方昨日集体出动,通过知情人提供的线索,摧毁了一个在学校附近实施抢劫的犯罪团伙,成员四人,抓获的时候四个人喝的伶仃大醉,警方迅速出击,经过激烈的搏斗将他们制服,截至发稿时,四个人已经被拘留,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那位女生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她又给杰强匿名写了封道歉信,杰强守着那个女生念出了那封信,读出了她的忏悔,他准备原谅她的时候,她的同桌已经搬去了别的学校,后来东窗事发,杰强知道了是他的同桌干的他没有怨恨,更多的是一种敬佩之情,而他的同桌一直空空荡荡的坚持到现在
杰强后来又联系上了那个女生,现在成了他的女朋友,他解释,这就是不打不相识,
高中的某些事情也是残酷的,仅针对禁止谈恋爱这一条引无数英雄竟折腰,艺术班那边的成双入对不由的让左右几个深深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杰强就比他们高明的多,他和女生一直都是书信联系,所以事情看起来既自然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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