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恩的话音刚落,东厂侍卫一人从坛子里取出一颗呈深红色的蛊毒,另一人则拿着装有符水的小碗,两人朝着女孩走去。
女孩害怕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直往门口跑去,却被刚才扛着她的东厂侍卫紧紧抓住,眼看着那拿着蛊毒和符水的两个东厂侍卫快要向她靠近,她连忙挣扎起来,不停地叫喊着:“不要!我不要!放开我!”
那两个东厂侍卫没有理会女孩,不管女孩怎么挣扎,他们硬是向着她靠近,那拿着蛊毒的侍卫用力地扒开女孩那粉嫩的樱桃小嘴,将蛊毒塞了进去,并紧紧地按着,生怕女孩把蛊毒吐出来,另一个侍卫拿着那装有符水的小碗,把符水灌进了女孩的嘴里。
被东厂侍卫强行塞进蛊毒和灌入符水的女孩,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剧痛,她挣开紧紧抓住自己的东厂侍卫,双手捂着肚子,猛烈地在地上翻滚着,冷汗直冒。过了一会儿,她的右脚上出现了一朵深红色的罂粟花,花下的花藤不规则地连接着的图案。
“这个女孩已经被种下了噬星血咒,她右脚上的符纹就只噬星血咒特有的符纹。”中年女子说道。
“很好,你们拿着这蛊毒和符水,给牢里的这数百名幼女种下。”聂承恩高兴起来,吩咐所有的东厂侍卫,让他们给关在牢里的数百名幼女种下噬星血咒。
在牢里的数百名幼女因看到女孩被迫种下噬星血咒的过程,纷纷缩进了墙角,可还是逃不过被种下噬星血咒的命运,她们和女孩一样,被强行塞进蛊毒和灌入符水,并且在地上翻滚,右脚上都纷纷出现了符纹。
当所有的幼女都被种下噬星血咒,聂承恩不觉有了些顾虑,这噬星血咒一旦种下,就无药可解,每逢“南天主星”最亮之时,也就是月圆之夜,血咒就会发作,而且一发作就会持续好几天,那么,怎样才能抑制其发作呢?他紧锁住了眉头。
“聂公公,您是在担心什么吗》?”中年女子看了看聂承恩。
“洒家担心这些幼女的噬星血咒一旦发作,该如何是好。”
“聂公公,您不必担心,此咒虽为戾咒,无药可解,但却能抑制其发作。”
“哦?说来听听。”聂承恩一阵意外。
“此咒为戾咒,以血方能抑制其发作。”
听了中年女子的话,聂承恩下令将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进行取血,以便抑制噬星血咒的发作。为了让被抓来东厂的数百名幼女成为自己的暗杀组织,聂承恩找来精通魅惑之术的神秘女子对她们进行秘密训练,并且给她们换了名字,由于都是女孩,他给其命名为“魅者”。
十年之后的一个月圆之夜。
“快追!别让她跑了!要是被聂公公知道,我们都要吃不饱兜着走了!”
在一座荒无人烟的树林中,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的男子正朝着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追去。
那穿着妖艳的女子边跑边往身后瞥了一眼:“真是穷追不舍!”
女子加快脚步,往前跑着,可没跑多远,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剧痛,这剧痛如万虫蚀体一般,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扶在了一棵树旁,紧咬住了牙,表情十分痛苦。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女子紧握着手,喘着气,往后瞥了一眼,只见那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离她只有几米的距离,她顾不上剧痛,继续向前跑着,没跑多远,她便在一个空地上倒了下来,她吃力地站起身,想继续往前跑,可却被那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团团围住。
“风摇筝!你最好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向公公领罪,公公会念在你多年为东厂卖命的份上,对你轻罚的。”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女子笑了几声:“轻罚?哼!你们当我风摇筝是三岁小孩吗?东厂的规矩我最清楚不过了,东厂一向只有重罚,没有轻罚,跟你们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当初你按照公公的要求,杀了范益封而不是爱上他,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那又如何?”
“你应该知道,身为魅者,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既然已经选择,就不会回头!”女子说完,从腰间拿出几个如细针般大小的暗器,对着那几个黑衣人甩了过去,没想到被那几个黑衣男子躲开了,暗器极速地往黑衣男子身后的一棵树飞去,扎在了树干上。
“看来今天非得采取手段不可了!”见女子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那几个黑衣男子纷纷向着女子靠近,随手拿出武器来。
女子冷冷地笑了下,从腰间里迅速掏出一把折扇,完全不顾右脚上的噬星血咒给自己带来的剧痛,和那几个黑衣男子打了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女子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如豆粒般大的汗珠,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可见她右脚上的噬星血咒给她带来的剧痛已让她无法忍受,脸上的表情略微显得痛苦起来。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着女子伸去,女子立即将身子往后倾斜,躲开了那黑衣男子的匕首,但这一倾斜,女子的动作变得慢了些,黑衣男子见此,将匕首向着女子刺去,女子本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为了避免自己的要害被匕首刺中,她测想了一边,匕首在她那娇白的脸上划出了一道刀痕,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女子摸了摸那被划出并溢出鲜血的刀痕,手上沾满了鲜血,她望了望手上的鲜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将血甩开。
“风摇筝,你的动作比刚才慢了许多,显然你的噬星血咒已经发作,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回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这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这狼狈的样子,我可不想看到。”
“哼!刚才我已经和你们说过,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既然已经选择,就不会回头,我宁愿被这噬星血咒折磨到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死在聂公公的手里!”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那拿着匕首的黑衣男子对着围在女子周围的那几个黑衣男子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和他一起对女子进行攻击。
此时,女子发觉身上的剧痛逐渐扩大,快要超出自己所承受的能力,她意识到再这样纠缠下去,自己一定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一定会被那几个黑衣男子强行带回东厂接受聂承恩的惩罚,无论如何,她都要逃离东厂,不能死在聂承恩的手上。想到这里,女子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细小药丸,用力往地上一扔,药丸立刻爆炸,冒出了白色的烟雾,烟雾向四周蔓延,那几个黑衣男子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什么?”那几个黑衣男子的人立即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和嘴巴,生怕吸入烟雾。
过了一会儿,烟雾散开了,女子的身影如同奇迹般地消失在那几个黑衣男子的面前。
“可恶!居然让那女人给跑了!”那拿着匕首的黑衣男子收起匕首,一脸地不快。
“头儿,要不要把那女人给找回来?”一个黑衣男子问。
“当然要把她给找回来,聂公公知道她没有杀掉范益封已经大发雷霆,如果再让聂公公知道她逃开,我们几个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头儿说的是。”
“你们几个分头去找,今天就算翻遍这个地方,也要把风摇筝这个背叛东厂的女人给找出来!”那黑衣男子吩咐起来。
“是。”那几个黑衣男子听到吩咐,马上分头行动起来。
趁着药丸爆炸散出的烟雾使那几个黑衣男子的视线模糊而趁机抛开的女子,因身上的剧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并没有跑得太远,为防止被那几个黑衣男子发现,她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不久,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女人的噬星血咒还在发作当中,估计跑不了多远,她一定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躲着,不管怎样,都要把她给找出来!”
几分钟后,声音消失了,女子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她望了望周围,见没有半个人影,直往前跑,但没跑几步,便昏倒在地。
在女子昏倒在地数刻钟后,被正要回万妖宫的万妖宫宫主春三十娘看到,她停下了脚步。
“宫主,您怎么了?”跟在春三十娘身后的侍女一脸奇怪的样子。
“前面似乎有人昏倒了,你过去瞧一瞧。”
“是。”
侍女走到女子身旁,蹲下身,看了女子一眼,便站起身来,走到春三十娘的面前:“宫主,那是一个凡间女子,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哦?”春三十娘走了过去,瞧了瞧女子。
“把她带回宫中。”
“宫主,这样不好吧?她可是个凡间女子。”听了春三十娘的话,侍女一脸地意外。
“即便是凡间女子,本宫也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
“三尾,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一切由本宫负责,把她带回去。”
“是。”侍女点了点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长着三条尾巴,深蓝色的狐狸,只见它用尾巴卷起昏倒在地的女子,往自己的背上放,春三十娘跳上那三尾狐的背上,坐在了女子的身旁,扶着女子。
“回宫。”春三十娘一声令下,那三尾狐纵身一跃,跃到了半空中,很快就到达了万妖宫。
那三尾狐变回了侍女的样子,背着女子,和春三十娘走进了万妖宫内。
“三十娘,您回来了,这个凡间女子是......”翩翩见春三十娘回到宫中,一脸高兴的样子,可当看到侍女身后背着的女子时,竟奇怪起来。
“这个凡间女子是我在回来的途中发现的,她开起来十分虚弱,所以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三尾,把她安顿在紫晴阁中,让奚山对她进行治疗,我和翩翩一会儿就会过去。”春三十娘对着侍女说道。
“是,宫主。”说完,侍女背着女子往紫晴阁走去。
找遍了整个荒郊树林却找不到女子的那几个黑衣男子,进行互相汇报后,确认女子已经远离了他们,只好折回东厂。
万妖宫紫晴阁里,奚山正在给女子进行搭脉。
“奚山,这个凡间女子怎么样了?”春三十娘站在一旁问。
奚山放下女子的手,紧锁住了眉头:“宫主,依这个凡间女子的脉象来看,恐怕是得了一种无法判定,且无法对症下药的病症。”
“无法判定,且无法对症下药的病症?”春三十娘对奚山的话感到不解。
“没错,而且我刚才无意中看到这个凡间女子的右脚上有一道类似于符咒之纹的图案,我猜她的病症是否和这道符咒之纹有关。”
“哦?”
“宫主,请看——”奚山拉开了被子,女子右脚上那深红色连着花藤的罂粟花得奇怪图案呈现在了春三十娘和翩翩的眼前。
“这个图案难道是......”翩翩似乎知道些什么,紧锁起了眉头。
“翩翩,你知道些什么吗?”春三十娘看了看翩翩脸上的表情。
“宫主,她醒过来了。”春三十娘的话音刚落,奚山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哪里?”女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里是万妖宫,我是这里的宫主,春三十娘。”春三十娘走到了床边。
“万妖宫?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回来的途中看到你昏倒在地,就把你带了回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昏倒在地上?”
女子没有说话,望着春三十娘、翩翩和奚山,一会儿,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你要上哪儿去?”翩翩急忙问。
“我不能呆在这里,万一被他们找到这里,就会连累到你们。”
“不用担心,这里是万妖宫,凡人是进不来的,你只需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昏倒在地就好。”
女子有些犹豫,但看到春三十娘脸上的表情,她坐了下来,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了女子的阐述,春三十娘和翩翩还有奚山知道了女子名叫风摇筝,是东厂暗杀组织里的一个魅者,年幼时就被东厂种下了噬星血咒,因她爱上了这次东厂的暗杀目标,一个叫作范益封的男子,她不忍心杀害他,因而违反了东厂的规定,东厂知道后,派人前来追杀,她本以为那个叫范益封的男子会保护她,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为了让自己活命,背叛了她,还出卖了她,她好不容易逃离了东厂的追杀,却赶上了噬星血咒的发作,因此昏倒在地。
“风姑娘,你既已逃离和背叛了东厂,我想你应该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万妖宫中吧。”春三十娘听了风摇筝的诉说,很是同情,随即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来。
“这......”风摇筝显得有些犹豫。
“三十娘说得没错,你既已逃离和背叛了东厂,应该回不去,不如就留在这万妖宫中,也好安个身。”翩翩对着春三十娘提出的建议非常赞同。
风摇筝想了想,觉得春三十娘和翩翩说得有道理,她既然已经套利和背叛了东厂,东厂一定不会放过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就留在万妖宫中,以后再做打算。
“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吧。”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你脚上的噬星血咒,我会让奚山研制其发作的药,你就不用担心了。”
“谢谢宫主。”
春三十娘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翩翩,奚山,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风姑娘休息。”
“嗯。”
从那以后,风摇筝便生活在了万妖宫中,和翩翩一起修炼,同时,奚山也开始研制起抑制噬星血咒发作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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