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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之时光下的少年人 第四章

地牢里,几乎所有人都要进入昏迷状态了,像是特意等待这一刻一般,莫名钻出来的天人喽啰开始给他们疗伤送饭。

真选组那边擦药包扎还算方便,但桂身上由于太多枷锁,只能收拾干净一小片区域,再重新拷上,换另一片这样缓慢的进行着,并且同时有五六个人一起围住他,各种角度都有人把持着,谨慎程度令人难以置信。不知是不是以往他逃跑求生的技能太过出名了,现在才会如此紧张。

不想让我们死么,切。土方心里想着。

突然近藤的身子一动。

啊啊……头好痛……这里是哪?十四……十四你怎么伤的那么重?总悟呢?喂!总悟!不要吓我总悟……

近藤老大,我活着呢。总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有气无力地说着。

混小子,醒来了还在那里摊着,一动不动地装死!土方暴怒,同时也为自己之前心里防线的脆弱感到可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土方先生没死的话,我哪里敢呢。总悟的声音总算带出一丝戏谑。

要不要我把你变成真死啊!土方忍不住咆哮起来,声音却又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长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近藤头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局势。

让我来告诉你吧。桂小太郎见其他两人都一个几乎咳的喘不过气,一个气若游丝随时要昏倒一般,主动开了口。

这声音是?桂?

近藤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被锁成钢铁侠一样的桂,激动的双眼已噙满泪花。

桂~~~传说中的逃跑小太郎~~~我们有救了~~~你一定逃得掉的对吧?你一定会带我们出去的对吧???

喂,近藤老大……土方觉得自己满头黑线。

不是逃跑小太郎,是桂!这次的情况……

桂的解说刚刚开始,近藤又咚的一声响倒在地上。

近藤老大!土方十四郎顾不上自己的还未平稳的气息,焦急呼喊到。

呼吸很均匀,近藤老大只是睡着了。总悟幽幽的接声,大概是看到我们安然无事,突然放下心来才又睡过去了。

……

清理过伤口之后,桂又得到了另一项特殊对待——他没有水和食物,手臂直接被人扎上了吊瓶。再加上长时间保持僵直站立状态,他的身体消耗逐渐和真选组那边拉开了距离。

桂觉得这一次高杉的防逃跑措施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然而更讽刺的是,自己忙着赚钱是为了救国救民,可天导众和鬼兵队合作的头等国家大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了,想来自己的各种消息渠道,都被人切断了才会有现在的下场……这一次不知道又会牺牲多少同伴的性命,江户的黎明,离自己到底还有多远?

脑子开始不够清楚了,看东西也不是那么明朗,不知道还能这样撑多久,虽然心底隐约觉得高杉并不想让自己太快死掉,但那只是一种直觉证明不了什么。

桂想要调整到一个省力的姿势,尽量把身体靠在木桩上,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很累,连小睡休息一下都做不到。身体各个地方早已僵直麻木,就算现在放开自己,也逃不出这个监牢。

高杉,你是要把所有事情做到绝才肯罢休么,要把老师一直想要保护的国家毁了才甘心么?

脑袋里兜兜转转,想起自己曾对银时说过的话“银时,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别说是国家,就连想改变一个朋友都很难”,那个时候也是在对高杉发出的感慨啊。

银时哪,上次我们说再见高杉便不再是同伴关系,会杀了他……其实我只是在说漂亮话而已,你也是的吧……或者你比我更不忍下手的吧,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为了不再看到同伴牺牲才离开攘夷队伍的,所以现在的你不停的守护着别人,不小心就拥有了那么大一群人的羁绊,我还真是羡慕哪。

隐约间,小时在书塾里的模样又浮现出来……明明是同一个起点出发的朋友,现在的差距,怎么会如此遥远……

桂的脑子越来越乱,终于昏迷不起……

土方十四郎一直在用余光注视着桂,这个看似清瘦单薄的男人,眼神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清澈正直,总是带着希望,实在不得不心生钦佩。

这样的人作为敌人,作为对手是值得骄傲的,现在如果失去了,似乎是件可惜的事情。土方对自己灌输着这样的思想。其实若不是内心的骄傲作怪,恐怕自己早就为他所折服。短短几天的相处,土方默默的发现了桂小太郎这个人物很多隐藏不住的光芒。

看着桂直垂下头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哪怕过去替换,让他休息一会也好的想法。猛然之间,自己确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后来越来越多的交谈,这个想法已经像是对待同壕战友一般的理所应当。

桂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昏倒又第几次醒过来了,土方犹豫了再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道,

喂,你还好吧……还支撑的住吧……

桂爽朗的笑答,不用担心,我命大的很,多少次你们追杀我不都是未果么,我桂小太郎怎么会死在这样的地牢里……再说,我猜……那个家伙还不想让我这么快死掉呢。语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早已失去第一天侃侃而谈的豪爽之感。

土方完全不知道这种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是已经足够震动心中的某个部分,很久,才缓缓的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对桂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听说有吃尸体的鬼才来看看,就是你吗,真是相当可爱的鬼呢。

——送给你,我的剑,如果想知道它真正的用法,就跟我来吧。

……老师……

——到此为止了吗……

——与其落入敌人手里,不如像个武士一样……高洁地结束生命……

……假发……

——决定了!我要去宇宙!这样在地球摸爬滚打下去和天人征战根本看不到未来!

——这样的战斗,只是白白地浪费战友们的生命!

……辰马……

——银时,难道你听不到吗?不,不可能听得到。对过去视而不见,活得逍遥自在的你,拔掉了獠牙的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明白我们的心情的……

……高杉……

眼前出现的盲眼武士,似曾相识。不知为何,他身上似乎隐隐散发出一股不祥的气味。

——又是桂又是你,让我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看来这大概是把会为我带来吉兆的刀啊?

——桂先生……你把桂先生怎么了?

……新八?……

——哎呀,你们是熟人啊,那还真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

……假发……

——至少把他的遗物还给你们吧……

……假发……假发……

银时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和室。

原来是梦,可恶……

眯着眼抬头看向窗外,一轮圆月被窗框切割成不规则形状。已经后半夜了吧。朝另一个方向翻身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打透了。

松阳老师的脸已经开始模糊了。不是忘了,是不想去想。

……请保护好同伴们……请守护好大家……

那声音似乎还能清晰的在耳边环绕着。

保护什么的……最后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大家一个个离开……嘛,说到离开,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脱了队的人啊,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人只有那个固执的天然呆吧……真是的,想起了麻烦的事啊……这样岂不是到最后都没有脸再去见老师了……睡神真是谢谢了啊,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梦见一次结野主播呢……

银时本就无甚神采的眼神现在不易察觉地变得更加失神了一些。

不过话说最后我好像是叫着假发醒过来的吧,没真的喊出来吧……要是被神乐听到了,这可太丢人了喂,完全可以想象出来那小鬼鄙视的眼神,银桑我今后岂不是不能再从这间屋子走出去了……

不过想来想去,从一开始陪自己走到现在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了吧。尽管还总是嚷嚷着攘夷,不过他也已经不是小鬼了。现在好像还被称为【稳健派】还是【完结派】来着?坚持着老师的理想只有他一个呢……真是败给他了啊……银桑飞快的抓了抓一头卷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再联想到高杉……现在完全是无可救药的中二病晚期嘛。闹出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真是个爱惹祸的家伙……再出现那种情况的话……难道真的要砍了他?

……银时,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别说是国家,就连想改变一个朋友都很难……

一句话突然从脑袋深处挤了出来。

……是……假发那个家伙说的吧……

真是讽刺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眼前又浮现出老师的身影。

放心吧老师,同伴们我会努力保护好的。

想着想着,银时的脑神经又慢了下来。就在即将入睡的那一刻,睡前的那个念头突然连上了线。

真选组什么的,去找假发问就好了嘛,那家伙一定知道什么的。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选项都忘了,果然最近糖分补充的不够了么。危险了啊,这单工作再做不好我就要彻底告别巧克力巴菲的味道了……

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坂田银时无比安心的睡了过去。

【看到有亲说很混乱,这个是第一篇文请见谅,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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