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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非唯一 【十二】女鬼的身份

“又森,之前我对于素儿入住的红房子就一直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房子会出现素儿小时候画的图案。不过现在我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六旬老人背对着沈又森独自站立在窗前望着窗外医院草坪上嬉闹着的孩子们。

“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又森略微吃惊地抬眼望着老人,看着他迟缓地转过身来面带微笑。

“这个红房子是仿造多年前我和素儿在乡下住过的小木屋,当时,素儿的亲生妈妈就在木屋里临盆。我不知道,这个红房子的屋主人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他绝对非善类。把素儿千方百计地带进红房子,为的就是想要对素儿不利。”眼睛望着那群尽情笑着的孩子,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他的语气沉重,眼里透露出一个父亲对自己亲生女儿安危的担忧。

“不利?是真的吗?不可能吧,梁盛想对付素儿?”沈又森死盯着一个物体,面色发白。

“梁盛?他是谁?”颜父敏锐的双眼盯着又森的表情。

“他是爱慕素儿的人,而且我感觉他不像是会利用素儿,想要害素儿的人。”沈又森摇着头极力辩解。

“梁盛,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颜父坐回病床,静躺下来,望着天花板,“现在,我要做的是把病人这一角色演好,千万不能露馅了。还有,又森,这一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帮我照顾素儿,记得,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素儿。”

沈又森不明白颜叔叔好像是知道结果却又不直接说明,也不敢多问,于是听着颜叔叔的话,心里暗暗答应。

事情的自然发展,一些人看在眼里,自以为是的操纵着所谓的故事精彩过程,他们躲在局里,旁观者冷眼看着故事的开端发展,局内人控制着一段隐秘的精彩,在这一个迷局之外却又有一个人操控着真正的迷局。

什么是谜,什么是底。

似乎也无始无终。

大家都一致认为失忆以后的颜如素待人温柔,完全是从一个粗俗的女汉子转型成萌到翻的软妹子,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表象事物背后的真相——我,颜如素,假装失忆。

“如素,我发现了呢,自从你失忆以后啊,你待同学就更加亲切了。”河马妹笑眯眯地说着,坐在我的旁边。

“是吧,其实,我感觉不管以前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只要当下的我开心地笑着就好咯。”我在心里默默地擦一把汗,还好自己反应得够快。

“对啊,素儿,如果你能一直保持住,说不定,我哪天就喜欢上你了。”沈又森又贫嘴得又想抽他嘴巴。

可是,成浩军却冷冷地望着我说,“在我眼里,颜如素比不上康佳晴。永远都比不上。”

我想我有一双敏感的耳朵,不然,我为什么听着他说的话,眼睛有一种潮湿,心里有一种血腥的液体在流淌。耳根发痒,鼻子酸涩。可是,我没敢哭出来,眼泪和疼痛都褶皱成一道道花纹,祭典我和他的过去。

我笑起来假装不以为然,“康佳晴,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成绩优秀家庭背景又好人又漂亮,有什么不值得被人喜欢的呢。”

我的赞美虽说是不甘心而吐,可是,我说得都是事实。

但,我真的不知道,康佳晴就这么活生生地从我的嘴里跳出来,跑到我眼前,趾高气扬地炫耀,“没想到,颜如素同学不仅为人随和,还很谦虚呢。”

我说完那番赞美的话之后,才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她就出现在教室里了。难道说,她根本就是监视着我,还有成浩军?

“晴儿,你怎么来了?”成浩军惊讶地迎了上去,笑容异常温柔。

我不得不承认,成浩军笑起来特别有杀伤力,只觉得处于阳光微风之中,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他,对着我不喜欢的人笑容灿烂。

“浩军,你不会哪天背着我又偷偷地和你的前任眉来眼去吧。”康佳晴把“前任”故意加重了许多,我看到了她脸上有一种叫做咬牙切齿的表情。

“康佳晴同学,我想,我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了。你何必这么耿耿于怀。成浩军是个不错的男生,你好好珍惜吧。”我也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谁听,我觉得不是康佳晴也不是成浩军,也不是我自己。

“前任?康佳晴,算起来,我这个前任,也还在教室里吧。怎么你刚刚说的话,你想以后的某一天要和我再续前缘,你是在暗示我吗?”沈又森淡笑地站起来望着康佳晴,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看着就揪心的痛。

“沈又森同学,抱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都是你一直自以为是。”康佳晴说话直截了当地回应道。

“很好,康佳晴,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我希望以后你不要这么频繁地出现在我们教室里,如果你这么想时时刻刻见到成浩军同学,你可以让他转班,大可到你的班上去。”又森笑容满面的表情,我猜测不出他的心思。

“是个不错的主意。希望某人可不要不舍得就好。”康佳晴拉着成浩军屁股一扭扭地走出了教室。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康佳晴说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琳的短信马上就发来了。

——姐姐,我知道那个女鬼是谁了。

我没有想到,又琳居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个事情真相的人。

我赶紧回复道,是谁。

——是康佳蓉。

康佳蓉?康佳蓉不是死了吗。很久之前就死了。怎么会扯上她?

我突然回想起来,当时女鬼说的话。

为什么死的人是我,为什么被命运虐待的人一直都是我。

命运?虐待?

难道说,本应该死的不是她?

康佳蓉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康佳蓉会出现在梁盛家的红房子里?

这一串的疑问我都不知道答案。

我望着成浩军空出来的位置,呆呆地回想着一切疑问,而手机再也没了又琳的短信。

我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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