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外面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傲雪来说现在真在极度痛苦,本来只是打算睡一下没想到却触碰了老头给他在脑海里留下来的你份记忆刻苦铭心的记忆。
便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异常陌生的环境,
然抬起头来,脑海之中灵光忽现,随后便是那些如同奔流般的记忆碎片,一股脑地涌向男孩的心灵深处,那是一种撕裂灵魂般的感觉。
“啊――”男孩俯身抱头,沙哑地嘶吼着,仿佛想要通过这苍白叫喊,宣泄出心灵深处的苦痛。
男孩几欲晕厥,可意识偏偏异常清醒,那身体与灵魂支离破散的痛感,却在无时不刻地侵蚀着他的意志,或许,倘若他经受不住这种强烈的痛楚,那么他的灵魂,也会随之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是只一瞬,但给男孩的感觉却仿佛已过了千年。疼痛逐渐散去,那势若奔流般的记忆潮汐也逐渐平缓,男孩感觉自己躺在一片虚空之上,四周弥漫着浓郁的雾气,入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男孩身心俱疲,早已被痛的死去回来,灵魂也仿佛超脱了世间的束缚,变得轻灵起来。
迷雾尽散,当男孩睁开眼眸,却发现,一切都不同了。
眼前是一把剑,剑锋遥指,却是一同样持剑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举剑,月光倾洒,映出对面的人影。
苍白的剑,苍白的人,苍白的脸。
还有一双,皎若寒星的瞳眸。
这是自己?不!不是!我不是他!
但是他,却是你――
“请!”声音从自己口中吐出,无法控制,就像话剧般,按照不变的情节演绎下去,仿佛一切,都已命中注定。
他们注定于这圆月之夜,相立在这紫禁之巅。
西门吹雪道:“城主一剑西来,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必自贬红尘,行如此不智之事。”
他冷冷道:“他们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西门吹雪叹道:“城主太过执着了。”
他道:“若无‘执’,便如何‘诚’?”
西门吹雪道:“过于着相,其心必有垢!”
他道:“你又如何无‘情’!”
西门吹雪默然无语。
他道:“我曾嫉妒过你,也仇恨过你!”
西门吹雪突然发现,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寂寞,而他,却比自己更为孤独,自己拥有妻儿,拥有朋友,而他,却只有剑。
西门吹雪明白他的恨,那是一种理解,也是一种尊重。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也是一种与生俱来情感。而西门吹雪自己,也与他一样。
他道:“出剑!”
西门吹雪道“请!”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看了这句话好帅,就拿来用了,古大大不要怪我鸟)
月光惨淡,两人手中的剑却更亮了。
长剑刺出!
两人相距还有很远,剑锋却随着人的移动而不断变化着,仅是这一剑,两人就在长剑还未交接时,互相对拆了十余剑,他们的剑已随心而动。
人剑合一!
长剑即接!
身影交错而过!
尔后――
就是第二剑,第三剑……
二十个变化稍纵即逝!
而下一剑,就是终点!
他发现西门吹雪的剑不再轻灵,不再洒脱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线束缚住了他的剑――是他的妻儿,他的朋友,他的情感。
你最终还是没有斩断这世间的羁绊……
剑神的剑,还是神剑,而人,却谪落了人间……
这一剑,他们都是全力出剑!
这一剑,两人之间注定会有一人将要陨落!
这一剑,在他们出剑时,就已注定了生死!
他的剑必是会在西门吹雪的剑刺入他胸膛之前,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
没有人能改变!
连西门吹雪也不能!
除了他……
刺杀皇帝,篡取皇位,这本就是死罪!
也没有人能改变!
他也不能。
谁都不能!
那么能死在西门吹雪剑下,总比死在那些凡夫俗子手中要好太多。
那一剑,他的生与死,已是没有了距离。
那一剑,他的剑,偏了!
那一剑,他的剑划过西门吹雪的脖颈,只在其上留下一丝血痕,而西门吹雪的剑,却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已经没有了存在于世的理由,而西门吹雪他却还有太多斩不断的羁绊。
所以,西门就是胜,而他,就是败。
一人是谪落凡世的剑神,一人是贬入人间的剑仙。
他胜得好险!他败得好绝!
他用剑为他指路,他用剑给他成全。
一人从此飞仙天外,一人今生不再用剑。
男孩左手捂胸,瞳孔收缩如针,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我?
可不是我,他又是谁?
他的剑,他的人,他的孤傲,他的寂寞,仿佛他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若他是我,为什么却没有死。
他的记忆原本应停止在那月圆之夜,由一白衣男子用剑了结他的一生。
而这属于自己的身体,却生得如此幼小……
就在我孩子纠缠就这段记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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