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天方面,从闲人他们进入石门之后,一群人便退回了山洞外等待他们的归来。
此时距离江力天所给的期限还有2个小时,而洞口依旧没有出现两人的身影。
天上西斜的夕阳被挡在了山峰后面,不时吹过的凉风竟然让人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江力天吩咐两个手下去捡一些枯树枝来生火,自己则坐了下来对张应天道:
“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性命,两个小时后他们还没出现,我就会履行我的约定,送你上西天。”
张应天冷哼一声: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守信用的人。”
“当然,我不仅会遵守约定,还会把你的遗体送到你的家人面前。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惨死的样子!哈哈哈~~”
这句话把张应天给激怒了,可是无奈自己行动受到限制,对方又有枪。想明着干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心里就希望着仁才他们安然无恙。只要能够再次见到他们。就算让自己去死也值得了。反正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那个被安排在洞口监视的眼镜兄急忙忙地跑过来对江力天说看到洞里有人出来了。
这可着实让在场两个人一阵欣喜。只是彼此喜的东西不同罢了。
三人快速来到洞口,在黑黝黝的山洞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后面跟着另外一个人。
张应天看到两人平安无事地走出来,喜极而泣。大叫着就想过去给他们一个拥抱。可才走到一半,发现后面跟着的仁才怎么一下子头发这么长了,还乱七八糟的。不仅如此。连嘴巴都被堵上了,身上更是绕了好几圈的尼龙绳。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心里感到疑惑,便问闲人这么是怎么回事。
闲人回答道:
“这位是仁才的父亲。我们在里面遇到了他就带出来了。”
听到仁才的父亲这几个字,张应天的心里猛的一颤。跟仁才当时的情况差不多,湿着眼眶,颤抖着双手走过去,摸着他那脏兮兮的脸蛋道:
“啊和?真的是你吗阿和?!”
说着就把塞在他嘴里的东西拿掉了。
这个神经错乱的仁和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看自己可以说话了,大喊道:
“大胆狂徒,竟敢触犯本座真身!小心老衲将你们五雷轰顶!嗯!嗯~~”
他的嘴又被闲人塞住了:
“他的精神已经错乱了。最好不要靠他太近。”
江力天也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仁和,现在他只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让自己长生不老:
“石球呢?”
闲人从包里拿出石球递给他。
江力天的眼里充满着对永生的渴望。看着石球上反光着自己那苍老的脸庞,想象着很快就可以恢复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不禁让他一阵狂喜。也不管张应天等人的死活,背着两个石球叫回他那剩余的两个手下跟眼镜兄,连帐篷等一些东西都没收拾。在发疯般地狂笑声中消失在了远处的山林里。
当然,此刻的张应天也不理会江力天的失常,而是急切询问仁才的下落。
闲人回答道:
“张伯放心,仁才他没事。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再下山。等下我会告诉你仁才的下落的。”
这回答让张应天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回到帐篷处,闲人把仁和扔进了一个帐篷里,自己去生了堆火。煮了一碗泡面。跟张应天坐在火堆旁,开始讲述里面发生的种种经过:
“打开里面的那座石门,我们就看到了那个石球在石室的中央石台上。跟你们二十年前发现的一样。那个石室的墙壁上也刻满了符号。但有一点不同的是。我们看懂了那些符号所表达的含义。“
“是什么?”
闲人看着张应天的双眼.义正言辞道:
“真正的历史。”
这五个字让张应天的心跳都少了一拍。什么是真正的历史?仔细一想,我们都会明白,不管是过去也好,将来也好,所谓的历史都是由当代人所记录下来并流传于后世的。是作为一个文明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而存在。通过了解历史,后代的人可以明白古人所发生的一些重大的事情。并将之按照时间的排序统合成一个完美的文明演化过程。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些历史当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或许你可以从一些文物上面推演出来一些很有根据性的事实,但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些文物究竟是怎么来的?是真的按照史书所写的那样,还是所谓的史书其实就是一套用来迷惑后人的障眼法?正所谓人心难测,人的肉眼能看到的永远只是表面,而里面隐藏着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闲人继续道:
“在现今天朝历史的表面上被隐藏的历史。”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隐藏的历史?”
“就像远远的你只能看到一个人在干什么,却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应天有点明白了:
“你是说我们现在所了解的历史都只是表面的东西。而真正被隐藏的事实都在里面那个石室里?”
闲人点头。
“可是为什么?”
闲人看着火堆,里面的干柴被烧的劈啪作响,摇头道:
“不能说,这些东西还是让它永远留在里面吧。我跟仁才达成协议,当他从里面出来的那天,会把里面的记录全部破坏殆尽。”
“什么!?”
张应天猛的站起来:
“不行。那可是珍贵的历史文献!”
闲人并不为所动,眼神里有一种悲哀:
“张伯,相信我们的决定,那些真相一旦被公布出去,整个人类都会有大灾难。”
看着他的眼睛,张应天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尽管自己是考古出生的,对文物的看法相对也比较严格。但是此刻自己眼前这个少年眼里的悲凉彻底影响了自己的决心。
“那仁才呢,他一个人在里面没事吗?”
“他本来就是属于那里的,呆在里面只会让他感觉更好,不会有事。”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清楚,可能一月就出来了,也可能要一年或更久。在这段期间我会照顾他的父亲。直到他回来。”
如此张应天也稍微放下了担忧的心,虽然不的仁才在里面干什么,但只要他是安全的就行,而且好不容易仁和也找了回来,这一趟走的虽然凶险,但是值了.
第二天下午,张应天打了个电话,等他们回到当初过来时的那个平原上时,张应天的私人飞机已经在那里等了.
飞机上,张应天想起江力天手里的两个石球.问闲人就这样被他拿走不会有事吗.
闲人说那个石球上的东西不是他江力天可以了解的,二十年前的那次改变已经让他得到了很多东西,然而他对这些欲望的执着最终会让他灰飞烟灭.
之后,在张应天的要求下,闲人带着仁和住进了张应天的家里,一来这里的环境有利于仁和的病,二来,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一个星期后,电视上出现了这样一则新闻:
拥有世界五百强的力天集团董事长江力天昨天被发现死在家中.死者整个身体出现严重的脱水现象.干枯的就像一具风干了的埃及木乃伊.有专家推测此人已经死了很久,然而,死者的家属表示,一个星期前死者还很正常.
张应天关了电视,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风景喃喃自语:
“这就是反抗命运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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