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谁劫谁
忽见一人从路边一人高的荒草堆中窜出,你与蒲涛不禁一愣。待看清了这人的衣帽举止之后,旋即在心中升起了一丝乐意......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身穿虎符豹纹皮衣,足蹬一双牛皮短靴,头上还束着一张寸许大的红色方巾,俨然一副响马的样式。
这响马大刺刺地拦住了去路,一脚跨在路边的一快岩石上,将腰间那柄斜挂的圆月弯刀抽出,摇摇指向你们二人,随后向那荒草堆中招呼一声,立刻窜出了五六名膀大腰圆的小啰锣。几人一脸横笑地站在不远处,只听那为首的贼寇喝道:“呔那两个小白脸,算你们倒霉!今日我们大当家的要去祭祖,正巧缺三个生人脑袋祭天。如今已经抓了一个小娘皮,还差两个,却遇到了你们。”
“你们二人休要怨我,只怪你们二人不开眼,偏要走我们清风寨出没的繁荫山!哼哼,小的们,给我绑喽!”那清风寨小头目一挥手,立刻有四名小啰锣走上前来,手中拿着麻绳准备捆你们二人。
见到这般状况,你与蒲涛唇线微挑,不禁相视一笑。开玩笑?一个小小的强盗想劫八阶异修者的道?而且这八阶异修者还是个黑煤窑的老板......
“笑什么笑!”一名近前来的小啰锣看到你们二人发笑,眉头一皱,不耐烦道。
听到这话,另一名响马讽笑道:“哈哈,我看是这两个小子吓傻了吧?”众响马皆大笑起来。
那小头目冷笑道:“你们两个小白脸不要怕,寨子里为你们切脑袋的朱大贵可是杀猪户出身,那一刀下去~啧啧,绝对会让你利索的见阎王爷。”那头目身边的亲信响马旋即附和道:“嘿嘿,朱大贵杀猪可是一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猪连哼都不哼,操刀宰你们两个小厮也是这般简单。”
众响马狞笑不止,这是却见蒲涛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们二人就有劳诸位让那朱大贵送我们一程了。”
“我说嘛,这小子真的给吓傻了!哈哈......”先前的那名啰锣指着蒲涛说道,脸上的嘲讽丝毫没有掩饰。在他的眼里,只怕眼前这二人,俨然已与死人一般无二了。反正已是板上砧肉,何时刀俎只是时间问题。
蒲涛神念一动,暗暗向你传音,你的耳中立刻浮现出蒲涛的声音:“萧逝,你缺钱吗?”
由于你并非异修者,所以无法进行灵识传音,但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两眼放光地对着蒲涛微微黔首,却装作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众响马死死地将你们二人捆好之后,便一边催促,一边推搡地拖着你们向这繁荫山的深处走去。领头的响马头目,满面欣喜,暗道自己真是福运尤佳,刚下山没一个时辰便抓来了两个白面小厮,这下子大当家的肯定要重赏自己咯~
他这样想着,却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地将两尊煞星带向山寨之中......
顺着崎岖的山道,绕过了几座山头之后,众响马领着你们二人越过一处隐秘的山林,终于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带。在你们前方不远处,是一座被木栅栏围住的小山寨,寨门口耸立着两座丈余高的哨塔,几名山寨的小校正站在哨塔上巡视着下方。看到有人近前,一名小校厉声喝道:“床前明月光?”
“老子青楼爽!”响马头目推了你一把,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眉头一皱,狠狠地斜了响马头目一眼。此时那头目眼中尽是大王的奖赏,哪里还顾得上去责骂你。报完那淫秽的进寨口令之后,那守门的小校立刻打开了寨门,放你们几人进去。
这是一个管理很严格山寨,山下分级非常明确。一路上有许多小啰锣见了押送你们的头目都会非常恭敬地行礼。而这小头目也行了几次礼,其中就有山寨的二当家和三当家。
清风寨总共有三把交椅,老大名叫刘鼎,原先是一名武者。但是在这个异修者为尊的世界,武者根本无法立足。无奈之下,只好拉了一众弟兄,占山为寇,靠着劫道度日。而老二刘方、老三刘志,便是这刘鼎的两位堂弟。这两人见到小头目一个时辰不到便捉来了“饭头”(祭祖用的人),于是多加赞赏了几句,还赏了一小袋灵币。
灵币乃是用阴玉制成的钱币。这阴玉性属寒,尤为修炼水属性功法的异修者所喜。而普通异修者也可以用它淬炼自身,提高身体中灵源的精纯度。普通人一般用其当作钱币流通,不过佩戴在身上也有清热祛火之效。不过阴玉也分三六九等,下品阴玉被称为阴元,货币流通值相当于一元钱,异修者吸收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最多只是觉得很清爽而已。
而中品阴玉则被称为阴灵,相当于百元面值的灵币。只有一些低阶异修者吸收了才会对自身灵源略微提纯。至于上品阴玉——阴耀,则相当于百枚阴灵,也就是万元面值!这一进一出的汇率颇为巨大,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用灵卡中的虚拟面值进行交易,也算是时代的进步了......
而阴耀的功效那就不用说了,就连六阶的异修者吸收了都可以淬炼体内灵源(能量)。不过这些身外之物对更高阶的异修者倒是没有什么吸引力,因为他们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
1阴耀等于100阴灵等于10000阴元。这就是灵币的兑换汇率。
当然,若是想将灵卡上的数字换成真实的阴玉,便可以去魂塔。各个城市的魂塔都有兑换灵币(阴玉)的功能。
且说这小头目押解着你们二人一路走进寨中,行进了小半晌,终于走到了一座巨大的砖石砌成的阁楼近前。这座阁楼高一丈有余,门庭装点得十分阔气,上面还有一块镶金牌匾,上书曰:“聚义厅”。门口还站着两名虎背熊腰的响马守卫。这二人身披蓑甲,手持钢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前,看到眼前有人走过,依然无动于衷,目不暇视地凝望着前方,似若一尊石雕一般。
但当小头目走近前去,那二人则蓦地平举钢枪,将小头目阻拦在门前。面对眼前锋芒锐闪的钢枪,小头目并不恼于这两个小小的门卫阻拦自己,反而大跌眼镜地对着二人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道:“两位近侍大人,请禀报大当家的,就说虎龙堂的小队长王翰抓来了两个饭头。”
这二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下钢枪,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姿态。左边那人转身推门走进聚义厅内,末几,他从聚义厅中出来,对这小头目淡淡道:“大当家的叫你把饭头带进去。”说完,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如同雕塑一般站在了门口,没有丝毫表情。
小头目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这才推了你们一把,然后催促着向聚义厅内走去。你暗想这二人倒不像个响马,而像是严谨的军士一般。心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便进入到了聚义厅的内部。
在聚义厅的内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搭建着一座半米高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三把藤木交椅,椅子上平铺着一张花斑虎皮。中间那把靠前的交椅上斜坐着一名粗犷地壮汉。不用想,便知道这名壮汉就是那山寨头领刘鼎了。
刘鼎身着黑色的布衫,袒胸露乳地坐在交椅上,手中端着一碗清酒,神态很是庸散,见到你们几人进来,也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而已。只见此人胸口长满了浓密的黑色汗毛,一脸的络腮胡子透漏着彪悍之气,面部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更是显得狰狞狠厉。
小头目走上前去,对着那刘鼎躬身一拜,恭敬道:“大当家的,这两个就是我抓来的饭头。”
刘鼎随意地打量了你们二人一眼,淡淡道:“嗯,这两个饭头还算上眼,你带他们去后庭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衫,等午时三刻一到,就带他们去天玑台,准备开刀祭祖。”说罢,他端起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还砸了咂嘴,品析着酒中那醇香甘冽的韵味。
王翰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立刻退去,而是随口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刘鼎虽然样貌生的五大三粗,但却并不乏头脑,否则根本不可能服众,坐稳这头把交椅。他知道王翰是想讨要赏钱,于是随口打发到:“这次你干的不错,去你们虎龙堂的财库领三千赏钱吧。”听得这话,王翰顿时喜出望外。赶忙眉开眼笑地向刘鼎谢恩。
刘鼎挥了挥手,示意王翰退下。王翰知趣地押着你们二人走出了聚义厅,然后让你们在一个小房间内洗了一洗,又吩咐小校拿来干净的衣衫给你们。你换上衣衫,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一日的长途跋涉,让你感到身上燥热不已,此番一阵清洁,登时神清气爽,不亦乐乎。
在一片开阔的地面上,搭建着一座一米高的石台。这座石台完全是由青石砌成,四周有边有角,俨然是一座八卦道台的形状。高台上摆放着一张蒙着黄布的木桌,桌子正中央放置着十余块镶金红木灵牌,皆是刘家祖宗的牌位。
而在灵牌旁边,则堆满了鲜花供果,前面还放着三个白玉碟,碟中空空如也,看上去似乎是摆放三牲头颅的地方。
台下,三名膀大腰圆的粗鲁汉子站在人群的最前列,各自手执三株飘散着袅袅烟云的紫檀香,神情肃穆地望着台上的令牌,似乎有黯然伤心之处。
而在他们身后的众人,则是整齐恭敬地排列着,四方众人神情严谨,周围鸦雀无声,仅能听到山风的呼啸声。
这三人正是刘家三兄弟,此时已经临近正午,即将要开始祭祖活动。不过这祭祖却异常血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三名无辜的路人被抓上山寨,等到午时三刻一到,便由寨里的操刀手朱大贵亲自执刀,削掉那三人的脑袋,由三位当家亲自双手捧献着摆放到三盏玉碟之中,以表对祖先的追念。
只是这场面却异常惨烈,午时三刻一到,那朱大贵一刀下去,登时头颅滚落,血溅三尺。
有时那头颅与身躯分离,一时间还未死绝,头颅滚落的时候还会怒视众人,身躯也会伸手蹬腿,霎时恐怖。不过这些响马却不怕这些,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土匪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岂会害怕这种未死绝的死人?
忽然天空中的浮云飘过,露出了被遮挡的太阳,一缕阳光满含着温热顿时照射到众人的脸颊上。这时只听见一名小啰锣站在高台上扬声道:“云散日出,午时三刻到。祭祖大典开始——”
刘家三兄弟慢步走上八卦石台,在灵台前驻足,对着灵牌拜了三拜,行了大礼之后,双手捧着紫檀香插在了灵牌前的香炉之中,然后又拜了三拜,这才退下了石台。
见到三人退下,台上的那名小啰锣,再次高声道:“祭香仪式完毕,准备献祭饭头——”
刘鼎一挥手,身旁的两名响马登时会意,然后转身离去......
末几,一名身穿红褂,脚蹬虎头靴,头扎红色裹布的壮汉肩扛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跟随那两名响马走了过来。那壮汉将鬼头刀随时插在地上,锋利的刀刃顿时刺破泥土,挺立在了地上。
他对着面前的刘家三兄弟微微躬身,抱拳恭敬道:“朱大贵见过三位当家的!不知这饭头何在?我老朱最喜砍人头了,这一刀下去......嘿嘿......”朱大贵邪笑一声,看到刘鼎眼神微斜,于是顺着向身后望去。只见两男一女,总共三人被小校押解过来,来到了斩头的石槽前。
这石槽长约半米,中间有一个两指宽的凹槽,乃是受刑者端放脖颈的地方。
朱大贵赶忙上前两步,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愈发兴奋。这三人皮肤白皙,面貌端庄。两名男子生的皮肤白净,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哥。而那女的更是柔美!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颦眉山色服凝脂,玉面云鬓绝凡尘!这女子身穿浅绿色的水印长裙,一袭乌发秀美地笼在脑后,水灵灵的黑眸闪烁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怨怒,一颦一蹙之间尽是羡煞世人!
周围这些响马虽说也掳来了不少良家少女用来“慰安”,但是如此绝色的却并未见过。纷纷疑惑不解,暗想这三位当家莫非脑子出了问题?如此佳人怎么不当个压寨夫人,而交给朱大贵这个瘪三砍头?
事实上并非三位当家的有病,而是这女子他们根本驾驭不了。这女子名叫余灵儿,乃是某大户人家余家的小女儿。这余灵儿一出生便倍受全家疼爱,长大了家中对其也是百依百顺。
这余家的余员外本想让她嫁给同镇王家的王公子,这王公子一表人才,行为坦荡,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但是余灵儿年方十九,还未曾想要嫁人,于是死缠烂打取消了余元外嫁女的打算。
后来不知她在哪里听说了异修者之事,于是缠着余元外跑到了一个名叫“紫霄宫”的灵气修炼门派成为了异修者。
但是这异修的日子着实枯燥无味,虽说派内长辈同辈都对她疼爱有加,可是她在达到异修一阶中级以后竟然偷偷溜出了山门,一路拿着从余家带来的钱财游山玩水,最后在不知此地闹强盗的情况下在繁荫山角小憩,被一伙响马发现,于是绑回了山寨。
虽说她是一阶异修者,但是仍只是入门级别罢了,最多放到了五六名劫匪,终因寡不敌众被擒。这刘家三兄弟垂涎于余灵儿的美色,但是却无从下手。且不说余灵儿极力反抗,但说可以用牛筋绳将其困住,却也是难以强迫于她。
这三人知道异修者的厉害,生怕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被余灵儿用什么异修者的古怪法子所杀。这刘家三兄弟曾经亲眼见过异修者自爆身体,炸死了一群自己手下的啰锣。无奈之际,只好将其祭祖了。
那朱大贵目光死死地盯了余灵儿许久,顿时心花怒放。此人乃是一个怪胎,生性不喜钱财女色,却喜欢砍头杀人之道。愈是俊美漂亮的人儿,他砍得愈是尽兴。完了还会将自己自认为看得上眼的头颅拿回去煮熟,然后剥掉皮肉,留下雪白的头骨当成装饰品摆放在家中.......
有这个怪癖的朱大贵今日见到了三个满意的“收藏品”,自然乐得心喜,轻声吆喝一句,吩咐小校将三人押解至斩头的石槽处,留得脖颈在石槽边上,准备操刀砍头。
他撸起衣袖,露出健壮的臂膀,扬起鬼头刀,含了一口酒水,然后将酒碗摔碎,将酒水喷洒在刀身上,走近前去......
“你们这些土匪!我爹我娘,还有我师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只要我死了,你们都要陪葬!”看到朱大贵一脸邪笑地走过来,余灵儿心中恐惧不已,佯装威胁道,虽然她自知这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朱大贵轻抚刀背,将酒水匀抹在上面,然后冷笑道:“好了,小姑娘,老实点,别聒噪。我这就给你一个痛快的!”看到朱大贵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鬼头刀,余灵儿鼻子一酸,自知今日难以活命,两行清泪无声地自脸颊滑落了下来,看得众响马心生怜惜之意,但却不敢站出来说些什么。
你扭头望向蒲涛,蒲涛会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打断了正在酝酿出刀的朱大贵:“哎,这位大王,小人怕见血,请大王先给我一个痛快的!小人自知今日无命回去,只请大王砍准点,不要一刀砍不下脑袋,还让我疼上一番。”
朱大贵眉头一皱,看了看蒲涛,又看了看无声抽泣地余灵儿,立刻眉开眼笑,一脸古怪地笑道:“嘿嘿,你这白面小厮,死到临头了还要在女人面前充英雄。行!我看你小子还算顺眼,就依了你了!”
蒲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伸长了脖颈,等待着朱大贵出刀。朱大贵见到蒲涛如此识趣,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鬼头刀道:“小子!我这一刀名曰开脑碴、劈脑仁,一刀就能让你见阎王!”说罢,他将刀背在蒲涛的脖颈上轻点几下,道:“砍头的时候,在脖子上比划几下,嘿嘿......一刀下去!狠、准、稳!”
“大王!别砍偏喽~小人的脑袋瓜子硬的很,只怕大王砍偏了,把宝刀给咯坏了~”蒲涛调侃道。
“哼!”朱大贵冷哼一声,然后抡圆了臂膀,大喝一声,只见寒光一闪,刀刃顿时和蒲涛的脖颈接触在了一起......
没有想象之中的血光蹦现,那些看好戏的响马登时愣住了......
“桄榔。”一声轻响过后,以蒲涛的脖颈为划分,朱大贵手中的鬼头大刀顿时断成了两截......
朱大贵面色惨白,劈刀的瞬间,只觉得手臂发麻无匹,强悍的反震之力使其得五脏六腑尽数碎裂。此时虽然面色惨败地站在原地,保持着劈刀的动作,却不知早已心肺俱碎而死了。
“唉,何必呢?我说过我的脑袋很硬嘛......”蒲涛站起身来,身上的麻绳仿佛是棉线一般尽数断为几截,然后晃了晃脑袋,遥望不远处已经愣住的刘家三兄弟......
刘鼎只觉得脑海中宛如针刺一般,然后看到目光阴冷狠厉的蒲涛正凝望着自己,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遭受到蒲涛强悍无匹的精神攻击,就算是一名五阶的异修者,不死也要变成白痴,更何况一名小小的土匪头子?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蒲涛指尖闪过一丝黑气,那黑气一闪而没,但是却携带者宛如剑锋一般的凌烈气势。而你与余灵儿身上的缚绳顿时化作了几截......
你站起身来,向蒲涛暗暗比划了一个超赞的手势。蒲涛微微一笑,然后扭头望向那些匪徒,表情顿时冷了下来,爽朗的声音中却携带者一股凌烈的杀气:“好了,不陪你们玩了。”
“上!他就一个人!不要怕他!”不是是谁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高呼了一句,顿时有许多人跟着附和,但是却无一人上前。
众响马冷汗森森,仅剩下的刘家两兄弟则是又惊有怒,思索了许久,最终一咬下唇,扬起手中的长刀,高呼道:“弟兄们,杀此人者,奖百块阴灵!”
这个价码虽然不低,但是为了区区的一万元灵币去和一名未知实力的异修者拼杀,还没人这么傻......
刘志一咬牙,狠狠道:“百块阴耀!”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沸腾了!百块阴耀啊!开玩笑呢!那是什么价码傻子都能想得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顿时有一大群响马状若疯狂地操着战刀,向蒲涛冲了过来......而剩下的人则是伺机不动,冷眼看着局势的发展,然后再做决定。
冲上来的一百余人身强体壮,暗想纵然他是一名异修者,那又如何?我们用人海战术淹死你!抱着这个心理,众人一往无前,眼看就要冲到近前,却听到蒲涛淡淡道:“不用抢了,那些阴耀,还有这山寨里的所有东西......全是我的......”
“寂灭,杀。”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天宇间,这一刻,蒲涛依旧潇洒地站在原地,任由山风将自己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甚至连动作也没有改变。但是,整个世界......寂灭了......
这一刻,没有丝毫声音,所有人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就连距离蒲涛半米远的那个八尺巨汉依旧保持着扬刀的动作.......可是......
“咚。”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此类声音接连响起。包括两位当家在内,冲杀过来的百余人,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的神魂和内脏已经完全破碎,全拜蒲涛的那个杀字所赐......
可是令人震惊的是,不仅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就连他们的神情都保持着上一刻那副贪婪、狰狞的样子......没有丝毫征兆的,死了。
震撼全场!
你此时也是一脸的吃惊之态,你虽然知道蒲涛有盖世神通,但是如此亲眼见到,还是惊愕万分。一旁的余灵儿则是面色苍白,轻掩着朱唇。
视生命如草芥?还是蝼蚁?这就是这个世界,异修者的世界?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那修者之怒呢?你的心冷了下来......也许见惯了冷漠,人也会变得冷漠吧。
“臣服,或者死亡。”蒲涛淡漠道,声音中透射着一股无上的威压与冰冷,每个人心底都充满了恐惧,身体如坠冰窖一般不住地颤抖。
“我......我......我臣服。”一个恐慌的声音响起。
“我......我也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我臣服。”
“我......”
“......”当所有土匪五体投地的跪伏在底下时,蒲涛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傲岸的气息,如同登临绝顶的君王一般,睥睨天下锦绣山河。
“半个时辰内,清风寨上所有财务,全部集中到这里来!违令者,杀!”在他们头上,回荡着蒲涛那淡然,却带有一股不可违抗地气势的声音。
“这到底是谁劫谁啊......”一个面色苍白的土匪偷偷望了站在高台上的蒲涛一眼,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轰击在了脑海,赶忙垂下了脑袋,继续跪伏着......
这个声音,几乎在所有土匪心中想起:“到底是谁劫谁......”
PS:你和蒲涛能弄来什么好东西呢?等着瞧吧!这一章还未修改,可能写的不好,但是大意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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