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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战士之天启 第041章 生命的种子

夜深了,连月亮都消失在了厚重的云彩后面,加持也早就和已经醉的不醒的美里一起回了美里家。这一晚大家都玩得尽兴,连莱弥亚也陷入了睡眠。

莱弥亚的精神,若无所觉的飘荡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没有上也没有下,也没有左右和方向感。唯一的感触就是宏大的世界与唯一另外的自我。

迷迷糊糊的莱弥亚醒过来,看到是一片虚无……

“这是哪里?……”莱弥亚奇怪的自语道。

仿佛回应莱弥亚的疑问,这方天地间的雾,突兀的变得稀薄了许多,有光芒隐现其中。在不知名的某处,似乎有一条光的河流自上而下,由远而近的奔腾而来。

就在莱弥亚闭着眼睛,怀疑要被这水淹没吞噬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河流堪堪从脚边流过。虽然那水奔腾不息,但从未迸溅出河道一丝一毫。莱弥亚不知所以的站在河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那河一直就在那里,只是从面前流淌而过,消失在不知名的远方。

随着河流的出现,莱弥亚身边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

先是光河浅处的鹅卵石,一粒粒浮现出来。然后是岸边的石块,石缝间的小草都慢慢伸展出来。最后是两侧的山崖,抬头仰望也看不到顶峰,因为大部分都被白雾所笼罩。

环视四周,目之所及也就几十米内还看得清晰,总得来看莱弥亚似乎身处于一个圣洁的溪谷之中。除了那一丛丛的绿草和树木,这里除了莱弥亚之外,唯一可能是生命的就是在河边沙窝里两枚大的不像话的,同样由光编织而成的蛋。

“这里不会是天堂吧!”莱弥亚自嘲的感慨着:“呃~~~我不会悲催的又穿了吧……不过是痛痛快快搞次PARTY,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我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娱乐也是罪!……”

忽然耳边有嘈杂的声音响起——

“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

……

众多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汇聚成滚滚声音的洪流,冲击着莱弥亚的精神。他就像个弱小的船夫,驾驭着一艘小舟行驶在暴风雨的海面上,面对天地之威毫无还手之力,仿佛下一刻,就会舟覆人亡。

突然,什么东西似乎碎裂了。刹那间,万籁俱寂,所有的声音都消匿无踪。

莱弥亚抱着被刚刚的声音冲击的头晕目眩地脑袋,跌坐在河边,隐约从河流的倒影中看到似乎有一枚光蛋碎裂了,从中伸出一只光洁的手腕。但被震得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莱弥亚,摇晃着身体,下一秒就倒身于奔涌不息的光河之中……

……

再次醒来时的场景就熟悉了很多,其间无数生命的浮游在周围流动,但似乎这里也在面临人口大爆炸的窘境,众多的生命摩肩继踵的挤在在这里。对于这里莱弥亚并不陌生,在众多传说里都有她的名字——盖亚、一、全或者真理什么的凡此种种。而在莱弥亚看来,她就是地球生命的聚合体——盖亚。她既不是个体,也不是存在,而是众生的愿望汇聚而成的共同精神。

“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莱弥亚问道:“……而且,刚才是怎么回事?”

众多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但并没有回答莱弥亚的问题,而是说道:

“……应劫之人……”

“……命运之人……”

“……虽然约定之日即将来临,但生命的种子不应断绝……”

“……不应断绝,不应断绝,不应断绝……”

“……生命之树的果实已经落地……”

“……汝当担负责任,重播生命的种子和希望……”

“……重播生命的种子和希望……,重播生命的种子和希望……种子…希望……”

“……到尘归尘,土归土之时,让希望还在……”

然后不容莱弥亚莱弥亚再多说什么,众多的生命浮游便把他淹没其中。

而在现实世界,莱弥亚的房子里,所有人都因为PARTY闹得太累,沉沉的陷入在睡眠之中,就连奥利西斯也不另外的的被莱弥亚、明日香和冬二一起给折腾的去梦里面见他的老祖宗了。

沙发上,莱弥亚的身体缓缓地飘起来,仿若提线木偶一样。之后,他摸出艾瑟石,并从里取出在这次战斗中,顺手牵羊的,二位一体有双S2机关的使徒——伊斯拉菲尔。

下一刻,莱弥亚的房间似乎变得无限大,脱离了既有的时间和空间。屋子中的表停了,桌子上翻倒的杯子里的饮料也不再从桌子上滴落到地上,还在酣睡的人们的动作也定格在那里。

莱弥亚的眼睛睁开,那是一副异常的光瞳,其中没有情感,宏大而威严。而他的脚下,巨大地炼金阵浮现。他托起艾瑟石和伊斯拉菲尔残存的生命之核,嘴中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字:“王!——”

不同于之前莱弥亚脱胎用于荷姆克鲁斯的重生之术,此时的炼金是直接追溯到命运长河,是众生对未来祈愿而改写命运。莱弥亚的“王”字一出,伊斯拉菲尔的生命之核瞬间便被激活,从艾瑟石中抽取能量,缓缓的重新塑形,竟然是人的形状。

须臾,伊斯拉菲尔的生命之核就化作一个人,出现在那里,连衣服也有。只是似乎有两个头让他看起来不似正常人,而且每个头顶都有一顶王冠,样貌是个少年的样子。

他便是炼金术所描述的“中央之王、俯视四方之人”,炼金术中的双头国王——对立与融合。睁开眼睛的他看了一眼,双目光瞳、威严无比的莱弥亚,就转身重新化作一个光团。

伊斯拉菲尔也就是这次炼金中至关重要的,产生质的变化的重要促成因素——阴和阳的结合,物质与虚无的两极,肉体和灵魂复合,光明与黑暗的并立。

莱弥亚继续缓缓念道:

“最初之子,奉上救赎的鲜血,抛却旧有的生命,融入平凡”

“生命之树的果实,重归土壤,化作本源”

“使徒之身不复,曾经的迷茫不再”

“……”

“引导灵魂的升华,消弭曾经的自我,回归本真”

随后以灵魂的超脱为本意重塑的恩拉纳,受招而来,盘旋三圈鸣叫七声后,投入光团之中。那光团随即便衍生出了,无限向上的灵魂升华之路。

“复苏本我,以悟重生,让全即为一”

以阴性力量和复活本意重生的独角兽莫诺克瑞斯,从艾瑟石的小世界中出来,一言不发的通入光团之中,灵魂的重生之路也衍生出来。

“万众之炎,照亮历史的过往,让生命不复蒙昧”

屋子里躲着明日香的阿拉曼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化作一蓬本源的烈焰,投入光团之中,接着光团便有了犹如心脏般的生命的跃动。

“未来之途,乃未知之路,生命的种子当掩埋于此”

同样生活在艾瑟石小世界中的,水之本源、预示危险航程的德莫拉,化作一抹蓝色的水之精华,融入仿佛有生命的光团之中。而就在这一刻,天下万水都有如活了起来,死水重新流动,水脉化作泉眼,就连那被第二次冲击染成的红色海洋也变的躁动。

“生命的种子重新播付,期待智慧重临的日期……”

刹那间,仿佛带开了一道无形的光门,生命的浮游自这里蜂拥而出,重新散落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地球之上,沉睡于人迹罕至之处。但这些生命的浮游似乎游动在不同的时空,这个屋子中这么大的动静,屋子之外一丝一毫都不见任何异象。

这一切就像传说中的那样,两种对立统一相互融合时,就诞生一个“第三者”。当足够限度的生命之实的鲜血,洒落于此,生命的本源累积了足够的能量。整个地球圈的生命之海,生命共同的精神——盖亚,便本能的找上了在这地上的最接近本源的人——莱弥亚。并藉由莱弥亚单纯的为了改变剧情而收集、复活的使徒,利用他重新赋予了新生的使徒的新的法则力量,即灵魂升华的鹰——恩拉纳,以及对立的另一方,灵魂重生的独角兽——莫诺克瑞斯;两者是灵魂的两个趋向,灵魂的升华即是自我的意识与消散,灵魂的重生是自我的复苏,也就是自我化的过程。以及物质元素的两个极端:火——阿拉曼德,以及水——德莫拉。虚无的灵魂和现实的物质元素,两对对立事物加上伊斯拉菲尔这个变量后,突破了物质原有的度,整个系统从低层次向高层次转变,旧有的结构在悄然中崩溃,新的系统结构在未知中诞生,从这一刻,世界的走向产生了量变到质变的变化。

这一刻,在占据整个地球十分之七的人迹罕至的海洋中,也是风起云涌,雷鸣电闪。在这死寂之海中,不再只有死亡和骨骼。虽然血腥之气依旧,但如果拿显微镜看的话,你会发现在这虚无之水中,有机分子重新出现,缓慢的进行着最原始的聚合和化学演化。

当那些站在顶端的人还在苦苦追寻成神之路的时候,“生命”本身已经在静静地做好了准备,人从来也就仅仅只是一种生命形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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