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金乌,听了万芳的话,有些急切地说道:“姑娘!万不可轻言生死!”
万芳笑笑,对金乌道:“多谢将军关怀!生死于我,已如云烟!我只求,不辜负了与九月的这番姐妹之情!”
九月听了楞在当地,怔怔看着万芳!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姐妹之情不需要用你的生命来证明!我要你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走了,我哪里好得了?”万芳不由得抹泪道。
九月看了看金乌,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趣?除非能有人愿意照顾你!否则,你还是跟着我回去吧。就算做游魂野鬼,也是在你熟悉的世界里,比在这里举目无亲、孤独终老要强得多!”
还未说完,金乌便急急接话道:“怎知万芳姑娘在这里就会举目无亲、孤独终老?”
九月微笑道:“难道金乌将军有何良策?”
金乌表情严肃,郑重向九月抱拳道:“金乌愿意照顾万芳姑娘!”
万芳一楞,吞吞吐吐地说:“这。。。将军是神。。。而我。。。只是。。。凡人。。。”
金乌直视着万芳,含情脉脉地说道:“谁说神不能与凡人有情?”
万芳瞪着眼思索了半晌,答道:“就是。。。王母娘娘啊!”
金乌听了,一副不解的表情。九月“咯咯”笑着道:“姐姐啊!西游记和黄梅戏就不要再提了,你没看出来这是一个我们全然不懂的世界吗?”
九月盯着金乌,仿佛要把金乌看穿一样!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金乌将军!我敬重你正直刚强、情深义重!希望你能遵守承诺,给我的姐姐带来。。。幸福!”
金乌听罢,携起万芳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不语的莫离,此时心中一动!目视着远方,喃喃自语道:“幸。。。福。。。”
九月点点头,含泪微笑道:“万芳!你的幸福就在你的手上,把握好!再不要说什么生死如云烟的话!如果你不重视自己的生命,无论我在何时何地,也绝不会原谅你!”
万芳泪如雨下,显然是极其舍不得九月,刚要再说什么,却被金乌紧紧拥在怀里!此刻,万芳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心中悲喜交加,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俯在金乌的怀里啜泣!
九月用衣袖抹干了脸上的泪,笑道:“既然今夜好事连连,悲悲泣泣有什么意思!芳姐,你去把我们的酒拿出来,我们来畅饮一番,岂不比在这里哭天抹泪的强?”
万芳也拭泪,勉强笑道:“你这丫头,又提酒!还嫌酒惹的祸不够?这次再把莫离灌醉了,他做什么我可是都不管的。”
“这次。。。我不喝!”莫离看起来,满脸寂寥的表情。
“别人不喝可以,你不喝却不行!若不喝酒,哪知道你有多坏?”九月看着莫离,轻松地谈笑道,一副不计前嫌的表情!
“我去取酒!”九月轻快地跑向木屋。
莫离看着九月像鸟儿一样轻盈的身影,也不由得释然!他爱九月,但是爱一个人就该让她快乐,不是吗!
九月飞快地抱出酒坛,又飞快地去取了酒杯。斟了四杯,分与众人。
“先干为敬!”九月一仰脖,一大杯便灌了进去!
还不等别人喝完,九月再斟满,笑道:“敬金乌将军!”,说罢又灌了下去!
再次斟满,九月又豪情万分地对万芳道:“芳姐最疼我,自然也要敬你!”又“咕咚”一声饮下!
万芳疑惑地看着九月,见她又斟满了,便阻拦道:“这哪里是饮酒?饮牛也没有这样狂放的!你这丫头,以为要走就不服管束了?有我在,还不能让你疯到忘形!”说罢就要夺走九月手里的酒杯。
九月一闪身,娇笑道:“我的亲姐姐,你寻得佳婿,还不让我高兴高兴?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结识的都是三界的精英,让我给你介绍一个。今日可如了愿了!金乌将军乃三界精英之首,何等英武俊逸!我上官九月终于没有食言!”
说罢,又饮了一大杯!
金乌一笑,也将杯举起道:“早就听闻九月姑娘计擒祝融便是用了这酒!金乌今日有幸,定要细细品味一番!”言毕,也学着九月的样子一饮而尽!
万芳跺着脚急道:“真是打铁的遇见烧火的,热闹到了一处!金乌,你再瞎起哄,我就跟着九月回去做鬼!”
金乌一听,连忙放下酒杯,不敢再轻举妄动!
九月哈哈笑道:“芳姐,希望你以后,能够大力推动歌舞文化与‘妻管严’文化在这里的发展!没准哪天,我是要回来验收的!”说完,竟然连酒杯都不用,抱着酒坛灌了起来!
万芳急得不行,推着莫离道:“你也不管!”
莫离一直默默无语地看着九月,听了万芳的话,也不言话,就将酒坛子从九月手里夺了下来!
九月正灌得尽兴,忽然被夺了酒,对莫离怒道:“你怎么还管我?难道又发现了我有什么新的利用价值?”
莫离沉声说道:“眼前还没觉得你有什么新用处!只怕你太醉,影响了计划!”
九月听了一楞,随即气得面红耳赤!一把又将酒坛夺过来,举起来冲着莫离激动地喊道:“别人不敬尚可,惟独不能缺了你!谢谢你,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龙,知道了恐怖的滋味!谢谢你,把一个荒唐可笑的真相告诉了我,让我远离父母背井离乡!谢谢你,带我来到了这个疯狂危险的世界,让我吃尽苦头!谢谢你,强加给我神圣的使命,让我心力交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充满血腥之气的吻,让我心乱如麻。。。。。。”
九月咬着唇,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干脆抱起酒坛,又仰脖灌了起来!
万芳急得要上去阻拦,却被莫离挡住!
“莫离,你。。。。。。”万芳急着喊道。
“让她醉!有怨,有恨,有酒!更能让她放得下!”莫离沉重地说。
万芳看着这纷乱的局面,摇摇头叹道:“我就知道!酒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的九月,真可谓是个名副其实的“酒坛子”!猛灌了一气,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要倒地!莫离一把扶住了九月,将九月拥在怀里!九月抬起头,虽然醉眼惺忪,却更显娇媚慵懒之美!
“莫离!我。。。。。。是真的乱了!刚才,我只想逃走。。。。。。。离开这里。。。。。。现在。。。。。。我又好舍不得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留下!”九月无限温柔地说着,并且用纤白的手指,轻抚着莫离的脸,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随即,便觉得眼中酸涩如醋,支撑不住阖上双目,口中仍在嘟哝着什么,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莫离紧紧抱着九月!他的心,像是被锥子用力地钻着、扎着,痛到极致便木了,木到极致又开始痛!
万芳又叹道:“倔丫头!明明心中有情,何苦要为难自己!莫离,所谓酒后吐真言,你也听到了。难道还不放心?”
莫离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只有她好,我才能放心!”说罢,抚着怀里九月的脸颊,定定望着!望了又望!像是要把这张美丽迷人的脸,刻在心里似的!
万芳待要再说什么,只见金乌摇头示意,便不再言语。事实上,她的心里也纷乱不堪,根本不和道能再说些什么!
莫离俯下身,对九月柔声耳语道:“谢谢你,给了我足够享用一生的快乐!让我懂得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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