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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血枪道 江湖险恶 第二章 沼泽

小说:圣血枪道  作者:小圣龟的头  回目录  举报

云雷和云山心中一惊,不由同时想到:这人修为好深,来地一点声息也没有,倘若他立下杀手,我二人可就危险。但听灰袍人言语中辱及自己师门长辈,有心要找回场子,便同时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身土灰色长袍,颜色灰暗,身材修长,脸色白净,一双剑眉入鬓,眉下目若朗星,高鼻梁,下巴不圆不尖,生的很是精致,下巴一缕长须飘动,雪白如丝。看脸相像中年人,但因白色胡须,看起来又有点像是饱经世事的老人。

云雷、云山看那人一站渊亭岳恃,霸气凌然,一时间不敢上前继续喝问。

灰袍人张口笑道:“凭你们两个小杂毛也配来问老夫,老夫今天就要代云翔天教训教训他的子孙。”说话间右手抬起,手上呼冒出火,火光中隐约有白色光点闪动,灰袍人右手抬起,轻叱一声:“去”,这火便分成两点,分向云雷、云山袭去。

云雷、云山听灰袍人说要教训自己早暗自戒备,但不知灰袍人底细不敢贸然出手,此时见火光过来,不敢大意。云山早将黑色剑放出,云雷也放出一柄红色长剑来。二人分别用剑去挑火光,正当剑触及火光时,火光突然变快,如电光火石般循着二人的剑分向云雷、云山身上奔去,在云雷、云山胸前略一烧灼便迅速回到灰袍人手上。

此时云雷、云山胸前漆黑一片,肉被烧焦,发出阵阵糊味。云雷立即躺在地上高哭嚎叫,满地打滚,反观云山却强忍着没发出声,但已满头大汗,嘶哑着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今天插手我黑云宗的家事?还请留下尊号。”

灰袍人笑道:“想不到你中了我的炼火还能支持住,不错,不错。回去告诉云翔天,就说我若他日有成,必当拜访,回谢他三年前一剑之恩,今日就放过尔等。这是清风膏,涂在患处可保你二人三日无事,快滚回黑云宗吧,迟了,你们小命可就难保。”说着手一抬,一个精致的小盒飞向云山。

云山接住打开一看,盒内雪白的膏药,一股清香飘出,知是不假,连忙撕开胸口衣服,将膏药涂在身上,膏药刚涂在身上,伤处便已不痛。云山继而按住还在地上打滚的云雷,也涂上膏药。待云雷不叫唤时,又看着灰袍人,指着梦泪小心问道:“这女孩本是我二哥云雷之女,三年前走失,不知尊下是否…….?”

“你们的龌龊事我没兴趣。滚!”云雷听到这话,如临大赦般,飞一般御起红色长剑就跑。云山却拉起还蹲在地上看着张大力哭的爱哭妹,顺手封了她气门,挟着她对灰袍人一抱拳,御起黑剑朝着黑云宗方向飞去。

灰袍人看二人走后,自言自语道:“黑云宗,嗯。”说话间招出一杆长枪,蹋上准备离去,眼角一瞥,看见趴在地上的张大力,惊异一声:“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人。”

原来灰袍人本名陆沧海,偶得前世修真仙人一杆名枪,中平枪。就改名叫陆中平,江湖人送外号“枪鬼”,本任琼觞门执法长老。他对三教九流、琴棋书画、看相占卜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这次看到趴在地上的小鬼,背成弓形,上扩下细,隐隐看见背上有龙纹,两脚张开一尺八寸,脚尖一外一内。觉得惊异,再细听他呼吸,细密而绵长,不似受重伤将死的感觉。心中更加诧异,知道凝气诀打在普通成年男子身上也必死无疑,今天怎会看到这样怪异的小孩。

再细看张大力面像,见他头上隐生内角,额宽,眉生倒剑,眼廓颇为圆润,鼻梁微耸,嘴唇轻闭,下巴不圆不尖,颈修长,胸型似要外张。又听他心跳的沉稳而有力。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道:“我一生看相极少有错,这少年怎让我如此看不透,好似有菩萨心肠,但又像一生杀戮,心似正似邪,外气内敛,内气外放,龙背虎胸鹤颈熊肢,资质却勉强算得是中等。此子既像非池中之物,又像平淡一生之人,怪哉、怪哉。且不说什么,先带他回去,到时再做细算吧。”便抓起张大力,踏上长枪向前飞去。

张大力本来已是强弩之末,被陆中平一喝又有点发晕想吐,隐隐约约觉得被人拉在天上飞,耳边风呼呼刮过。

半天后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在一小竹屋之内,并不诧异,记得被人带到了一个别的地方。然后就一直浑浑噩噩到现在。张大力用力甩甩头,原本恶心欲呕的感觉已经消失。

看看四周,窗明几净。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实木做成,上身蓑衣不知去向,下面穿着一条破烂的裤子。再审视被云雷打伤的胸口,好像没什么事,胸口一点黑色五指印,像是淤血。知道淤血过几天就会散去,并不担心。

下的床来,走到小窗前面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贪婪的吸了几口,暗想:清醒的感觉真好。再看看窗外,一片期期艾艾,偶尔几棵树点缀在草中间,也是挺拔俊俏。远处灰蒙蒙的好似看不清楚,一点阳光从天边射了过来。

“今天太阳真好!”张大力心中感慨。转过头来,看看房间里的摆设,心中叹道:“有床的感觉真好,比睡在地上强多了。要是还在庙中,这床一定要让给爱哭妹妹妹睡。爱哭妹!”

张大力一想到爱哭妹心中不由得一酸,她是被自己父亲带走的,我却拦着她们相会。唉,她父亲那么厉害,想必回去不会像跟着我般挨饿了吧。只是她爹那么凶,不知道回去后过得舒服不舒服?要是过得不舒服,我说什么也要回去找他爹理论。唉,不想了。张大力知道,自己再厉害十倍也白搭。找她爹理论,只会白挨打,指不定她爹真会杀了自己。还是祈求上天保佑吧,让她幸福每一天。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被人救了吗,我得找他去,不管怎么样,也得感谢他,哪怕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他救命之恩。想到此,打开门出来,展在眼前一个小院子,竹枝结成篱笆墙,院内几个小屋。一个灰袍中年人盘坐在院中间的一块大石上打坐。旁边插着一杆枪,枪上流光溢彩极是好看。再看看中年男人,双手结印在肚皮处,手心朝着脸,背很直,嘴里一下吐出一口白气,过一会又把白气吸进去,过一会再吐。

张大力不敢打搅,站在旁边。直到一个时辰后,辰时刚过巳时将至时那中年男人方才睁开眼睛。只见他眼中一点光芒闪过,看了看旁边的张大力。张大力正要开口相谢,他却突然低沉着声音说道:“饭煮了没?”张大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中平一看他这样,脸色不变,一翻手现出一根鞭子,不由分说一鞭子抽在张大力身上。鞭子打在身上,痛入骨髓。接着又一鞭子,直打了十几下,方才住手。

张大力一直强忍着,双唇紧闭,不愿叫出声。陆中平打完,朝他一挥手,张大力感觉像被打了一巴掌,直接滚出几丈多远,一直滚到西北边小房子门边,头堪堪撞到房门,将门撞开。

爬起身,瞟了一眼房间,是个厨房,房内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应俱全。顿了一下,虽身上疼痛难忍,但知道是让他煮饭。转头看陆中平一眼,见他根本未向这边看,还坐在大石头上,手上不知从哪变出一本厚书,样子挺古朴。便不多话,拿起瓢来就到水缸舀水洗锅做饭。

一顿饭直做了一个多时辰,午时将至方才做完。炒了两盘素菜,蒸了一碗小鱼。先盛了一碗饭,再夹了几块小鱼,一点蔬菜放在碗里,把筷子横放在碗上,端到陆中平身边。

刚把碗端到陆中平身边,陆中平一把把碗抢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在口中,接着又扒几口饭。就这样,一碗饭被陆中平三下五除二的消灭掉。

张大力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以为他是恶鬼投胎。陆中平吃完饭,好似有了力气,看了一眼旁边张大力,说道:“把菜端到那个房子里。”说完指着西边紧挨着厨房的房子。

张大力立即到厨房,把灶台上的菜端到西边房子里。进的房子,除了一张大饭桌,四条长板凳,便无他物。

又盛了一碗饭把筷子等放好,放在饭桌首位。陆中平慢慢走到饭桌边把饭吃完。吃完又让他去盛。到第五碗,饭全部被吃完时,才打手势告诉张大力,不用盛了。

打个饱嗝,陆中平悠悠对张大力道:“你是我救回来的,那个小女孩被黑云宗带走了,我知道你除了那小女孩也没有什么亲人,你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我姓陆,以后你叫我陆公就好”

张大力刚要开口相谢,陆中平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手一挥打断道:“甭谢我,我不是好人,你在此处每天三餐饭要烧,每餐两荤一素一个汤,餐餐都要不一样。饭吃好后,要给我泡茶,茶叶西南角里的屋子里有。”说到此便住口不说,看着张大力。

张大力也不是太笨,立马走到西南角屋子里,拿了点茶叶,泡了一杯茶,放在陆中平座前的台子上。陆中平暗暗点点头,心道:“此子也还可教。”说着拿起茶杯起来,押了一口茶道:“今天你这菜,蒸小鱼火候倒还可以,水放多了,以后记住了,蒸小鱼一定要等饭锅开了,将小鱼放在锅内,水稍加一点,小鱼上放点辣子酱。还有那盘炒毛玉,要先用油烹后,再溧水,起锅一定要干净要快,不要太熟。炒莴笋,切片要均匀,每片厚不过一分,先放油再炒,最后稍加点开水,炒几下后随即起锅,以后记住了?”张大力点点头。

“以后你就住在那个房子内。”说着指了指张大力曾经睡的房子。“这里是暗夜沼泽,我们在沼泽的西边靠中一点的位置,这是沼泽的地图,这是我们住的地方位置,房子四周我摆了生魂混元阵,没事不要乱跑。要出去走东面的生门出去,回来也从那里回来。”说着由怀里拿出两张图,又教他哪里是生门,哪里是伤门、休门等。直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张大力全部记住了该怎么走才完。

然后又拿了一把朴刀、一张弓、一壶箭给张大力,再给了十几张噬雷符,告诉他噬雷符只要丢出去就能保命。等一切交待完毕才让张大力到厨房吃饭,张大力见锅内之剩下一点锅巴,也不多想,有的吃总比没有好。胡乱吃了一点,吃完把桌椅都收拾干净。但想不到的是,陆公竟然拿出鞭子又打了十几鞭,说今天菜烧得不好。接着赶他出去,让他打点野味回来。

张大力走出院子,见四周东一处、西一处摆着几十堆石头,虽看似杂乱五章,却似每堆石头相互间都有联系,每堆石头都变幻莫测,不可琢磨,隐隐约约似有一股强大的诡异之气混在其中,让人不禁心惊肉跳。

不敢大意,知道陆公说的不假,连忙拿出陆中平给的生魂混元阵图,按照图上的指示,循着路线慢慢的走起来。刚进石堆,便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压的呼吸急促,步履不稳。张大力连忙稳定心神,一步步走去。虽说步子走得极复杂,前进四步左行三步又退一步,却没有什么危险。直到走出石堆后,才感到心中一轻,那股庞大的压力消失无踪。

走出石堆后回头看看,石堆中云雾之气极浓,看不真切。云雾中仿佛有猛兽厉鬼在嚎叫,好不凄惨。张大力心中大惊:怎么我在院内一点感受不到?再看看暗夜沼泽,处处杂草丛生,远处一点点一点点似有水。

拿出地图,图上标示着院子极靠近地图中心,图中心却一片空白。原来暗夜沼泽方圆数万里,里面极为怪异,那沼泽中心地带为生物之禁地,就连驰骋天下的“枪鬼”中平枪亦不敢轻易涉足,这点张大力却是不知。

“陆公救我一命,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在此权且安居,伺候好陆公,也算报答他救命之恩。”想着张大力紧紧背上的弓箭,大跨步向前走去。

走不多远便看到前方一灰兔啃食青草。张大力轻轻的靠近脱兔。摘下弓搭箭正准备射向脱兔。猛不想天空中一团黑影直冲而下,对准脱兔一抓,已将兔子抓入爪中,又冲天而起。“好大的金雕啊。若将此金雕带回去养着,每日带出捕猎,定能抓捕不少动物,只此等俊秀灵异之物可遇不可求。”正想着突听到前面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张大力心中一惊,知道附近有蛇。连忙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只见草中慢慢悠悠爬出一条蛇来,花头黑身,端的好一条大王蛇。

“入秋蛇正肥,好东西”张大力一见蛇,心中大喜。待看见蛇身,猛扑上去,掐住蛇颈,干净利落。

大王蛇未分清什么事就被掐住颈部,自不答应,蛇头一转往他手上就咬,但颈部被抓,转不过来。见咬不到,把身子一卷,顺着他手缠上来。张大力连忙一阵抖动,直把蛇骨头抖酥散掉才放。

好大一条蛇,近九尺长,粗若手臂,张大力极为开心:今天晚上回去炖一个蛇汤,再红烧一盘也足够了,这回定不让陆公再生气,烧蛇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提着蛇回去,扒皮去内脏后烧起晚饭。不到盏茶功夫,蛇香飘远。陆中平循着蛇香,竟亲自到厨房指点烧菜。有陆中平教导,晚上一餐饭的质量,自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吃完饭后,张大力正要回去,陆中平叫住他:“你识不识字?”

“认得,不多”

陆中平看着他:“我教你。”张大力心中一喜,要跪下对陆中平磕头。

陆中平不待他下跪,怒喝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地这样奴颜婢膝。”说着招出长鞭来,打了几鞭。直打的他龇牙咧嘴,倒抽凉气。当夜陆中平教他读书认字。

夜里张大力躺在床上,抚摸身上鞭痕,一条条一条条,每条都痛入心扉。“唉,陆公别的都好,就脾气稍微差了点,怎么动不动就打我呢?”

原来三年前西门寒风盗取《圣道》后赶回雪山派,还未到雪山派就被人围剿,西门寒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拼死杀出重围。又被琼觞门陆中平带人追杀。陆中平等人打伤西门寒风抢走《圣道》。陆中平想独吞《圣道》,半路设计暗杀同门,最后被一人逃脱,此人不待回琼觞门就通知江湖中人,说《圣道》被陆中平所得。

陆中平又被人追杀,不敢回琼觞门,终日东躲西藏,逃避追杀。终于在一次追杀中寡不敌众,被人重伤。他医道通玄,偷偷采药自医,哪知受伤极重,竟无法痊愈,近三年来一直强用真气压住伤势。

半年前躲到暗夜沼泽,在此专心参悟《圣道》,妄图通过《圣道》来缓解伤势。却如镜中花水中月般,一点收获也无。本来陆中平虽工于心计,为人确极为正派,只因夺得《圣道》后被追杀,性情大变,参悟不透《圣道》心情又烦躁,便拿救回来的小子出气,这点张大力不知。

来年夏天,黑云宗。一长廊,通向湖心,湖中略微一点荷花绽放,更多却含苞未开。长廊尽头的亭中,坐一个年约十一二岁女孩,乳白色绣缠枝花罩衫,粉色散花百褶裙,腰间素色软烟罗系成蝴蝶结,纤细白皙的手斜斜的衬着脸静静面对湖中那些随风摇摆的花。安静之极,细碎的长发覆盖住她光洁的额头,,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双眼睛像极荷叶上露珠,清澈而明亮。粉嫩如芙蓉瓣的双唇轻轻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在问自己般:“不知大力哥哥怎么样了?”

暗夜沼泽。

张大力呆了近九个月,每天除了洗衣烧饭外,没别的事。陆中平每天都教他一点东西,琴棋书画,占卜看相及一些粗浅的修真法决。只是他如木头鱼一般不开窍。陆中平也好说,每次他学不会时,就一顿鞭子,几个月下来身上不知被打了几千几万鞭。倒是厨艺进步不少,自是陆中平比较喜欢吃的缘故,对厨艺特别照顾。

张大力也逆来顺受,谁叫人家是自己救命恩人呢。打吧,反正我皮厚,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把我打死。再说了,人家可是高人,指不定这是什么奇怪的修炼方法。如此一想,倒心甘情愿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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