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在穀內的兩兄弟眉頭緊皺,雖然已經做好防備,穀內彌漫的毒氣對二人造不成實質的危害,但心裏卻是不安,身在其中能夠體會到空氣中那種刺骨的寒氣,顯然他們都知道這穀內的危險遠遠不只有著劇烈的毒氣這麼簡單。
“星炎,時間緊迫追回金像之事刻不容緩,耽誤不得,我們要想法子趕快離開這裏。”邵天道。“當務之急是追到金像,遲者生變,在這裏耽誤過久,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
方星炎臉上雖然依舊掛著那副若有若無的無所謂笑容,但其劍眉卻微微揚起,這道理他何嘗不知,奈何這穀內充滿了詭異,說嚴重一些就是步步危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陷入絕境,在江湖上藏在暗中的敵人才是最為可怕的。片刻之後,方星炎附耳道:“邵天,要想儘快通過葫蘆口,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施展輕功,以極速沖出穀內,以我們的輕功只要半個時辰。第二種就是按先前的計畫,按兵不動,不過這次不作任何防備,大搖大擺走進陷阱,將藏在暗中的敵人引出來。”
兩人計較之後,決定暗第一種方式行事,從一開始二人就一直以不動應萬變,想要將敵人暗中那人引出來,可惜這人藏得太深,始終不能如願,直到現在穀內的一切還是悲劇一層霧紗籠罩。兩人說不清這到底是地獄門精心策劃的陰謀,還是有心搶奪金像的江湖人士設的一場局,又或是這穀中有著高人居住,他們所有擔心都是多餘的。
葫蘆口峽穀絕壁之上,那道猶如人間仙子一般的靚影,秋眉望著穀內私語的二人,一雙大眼睛不停地轉動著。過了一會,又自語道:“管你用什麼法子,也休想逃出本姑娘手掌。”
然而就在這時,靚影臉色一變,就在剛剛一瞬,她明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從她身上閃過,縱然那感覺很短暫,也沒有逃出她的眼睛。
“是誰?這穀中難道還有其他人。”心裏自問了一句。隨即身影飄動,就消失在了絕壁之上。
谷內,邵天,方星炎二人,決議後,便施展出輕功,飛一般直朝另一穀口沖去。
“待我辦完金像的事情定要回來,會會這穀中之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方星炎不滿道。
“呵呵,我也想想會會,等你出穀我便回來。”邵天道,兩人均是年輕氣盛,心高得很,那裏受得了這種窩囊氣。
兩道身影如鬼魅漂浮在一望無際的青色之上,腳步似飛,快如閃電,一步就到了數米之外,此等輕功在江湖也是很難尋到的。一炷香後,兩人身後已是一片翠綠,顯然在二人全力施展輕功下,腳程比先前快上了許多。
葫蘆口峽穀縱深十餘裏,即使二人輕功獨步,亦不過行了一半路程。要想到達另一處穀口還得花上不少時間,然而就在這時,綿綿無邊的翠色突然中斷,像是被人一刀從天而降將其翠色斬斷,一條深大數米的斷壑橫臥在峽穀之內,阻斷了前方達到。
在斷壑中央一棵挺拔古松屹立在那,其粗大的數根深紮在斷壑沿岩中,猶如一條虯龍,另外數根粗壯的枝根全部裸露在外,沿著斷壑四面延伸出去,狀若龍爪,將整條深壑完全籠罩在其龍爪之下。而古松粗壯達十幾米的主幹向上直線延伸,刺破穹天,宏偉之至。
邵天,方星炎極力趕路,不由停了下來,驚歎這簡直就是鬼斧神工,自然之靈竟可誕生出如此神樹。這是兩人近在眼前能夠清晰感受到這棵古松那滄桑年歲,心靈備受震驚。如果是前日的驚世異像是一場動態震撼,今日這古松帶來的則是靜的磅礴,兩種極致一樣的壯觀,若是二人就此停留下來,靜悟這種天地氣勢必有所得。
古松生在葫蘆口中心,猶如一把遮天大扇擋雲蔽日,其樹冠陰影幾乎把整條斷壑覆蓋了。
“自然果真神奇,能有這樣的生命誕生。”邵天歎道。
勝景能讓兩人駐足,但眼下沒有時間去觀望。隨即二人皆是縱身一躍跳入了深壑之中,這深壑足有數十寬,想要憑藉輕功直接飛躍而過,那是不可能的,至於邵天自創的淩空禦步已是不可能腳不沾地穿越這麼長的距離。
踏在狀如龍爪的粗根上,兩人靈台一片清靈,仿佛這一縱身就來到遠古荒地。
“轟,轟。”連綿不斷的震天轟響自峽穀口兩端傳來,震耳欲聾,那動靜之大宛若葫蘆口峽穀瞬間傾塌,實在動人心魂,這對於行進中的二人就是晴天霹靂,在巨響之中,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股強烈的刺激性撲鼻而來,那是火藥的味道。
“邵天,麻煩大了。”方星炎震驚突發的一起,但沒有失去方寸,冷靜道。
“現在看來,前方道路已經被阻斷,有人想將我們困在這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這事不能善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血戰,小心………”話沒有說完,方星炎聲音截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瞳孔放大、模樣極其駭人。
一口猩紅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直挺挺倒了下去,這異變遠比那轟鳴之聲來得更加突然,更讓人難以置信。
“星炎。”邵天一聲嘶吼,身影猛竄,將方星炎扶住。
“星炎,星炎!”邵天周身氣息猛然間變得極狂野,大聲喊著方星炎的名字,吼聲甚至超越轟鳴未絕的爆炸聲。
方星炎臉上的標準笑容並未消失,嘴角掛著血珠,他的意識已經迷糊,仿佛間聽到了邵天休斯底裏的狂喊,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狀如瘋狂的邵天,喃呢道:“我沒事,邵天扶我起來。”
聽到方星炎的聲音,邵天心情稍稍平復了,道:“你這樣怎麼會沒事?”
“咳咳。”嘴角不停有鮮血滲出,他的意識很快就會陷入昏迷。“邵天!”方星炎緊緊抓住邵天的手低聲喊道。“峽穀內的一切都是針對我一個人,跟你沒關係,趕緊離開這裏,若有機會一定要屠滅了弑乾門,殺了弑乾門主替我父母報仇雪恨。”
“不,不,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邵天的心很痛,星炎可以說是自己在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孩童時代以及八年後相遇的一幕幕閃現在腦中,邵天真的不知道若是星炎就這樣死在峽谷內,自己會做出什麼,或許會將一切算在重天宗身上。
“時間不多了,你聽我說,那年我與地獄門獄主交手,受了傷,至今未愈,這穀中下暗手之人使用的劇毒引發了我體內的傷勢,顯然是對我知之甚深,才會有這等手段,這人很是可怕,你要迅速離開這裏。”說到這裏,星炎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痛色,那麼悲情。“還有一事,幫我照顧小月。”說完再無聲音。
眼角一滴淚珠滴下,邵天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與星炎相聚才短短三日,就這麼生死相別。天地肅然,一聲不甘怒吼發出,仰天長嘯。
輕輕把方星炎已沒有半點生機的星炎放在古松虯龍一般的粗根上,一把紫色長劍閃現,邵天怒了。
“是誰,滾出來。”一道道可怕聲波席捲而出,震人心神。然而回答的他只有突起的微风,这谷内没有半点响动。
“哗。”一声剑鸣响起,只见邵天手中紫剑翻转朝手腕划去,淋漓的鲜血洒出,道道娇艳血液滚滚流出。“星炎,必不会就这么死的,我血液中有着紫露草的药性一定能救你性命。”
邵天手腕处血液似溪流一般流出,灌进了星炎喉咙,紫露草乃是名列二花二草,神奇异常,纵然是被邵天吞服依旧有着极强的药性,邵天相信他血液中残存的药性定能救活星炎。
“只要能救活你,纵然流尽鲜血也在所不惜。”邵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体内的血液不停流出,邵天已经站不稳身体,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惨白。然而躺在那里的方星炎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仿佛已经彻底死了。
“你再不停手,会死的。”一个动听身影传进邵天耳中,于此同时邵天眼睛泛着骇人的红光,周遭的气息越加狂野。猛地抬头看去,两道犹如实质的利茫打出。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靓影,一个犹如人间仙子的妙人自远处的古松之上飘下。一身纯青色锦裙,配上那张绝世倾城的精致脸庞,一只金色云髻挽着一头秀发,真恍若神妃仙子。
然而此时,邵天眼里却没有半点惊艳之色,有的只是凌冽凶光,怒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
这女子飘然而下,站在古松下,面对着邵天的质问,有些心惊肉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像此时邵天这样的人,就像是面对一只嗜血凶兽,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子心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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