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连很反常,和他说话也不理我,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有时我也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跟林毅回家,才发现走路步子太急,小腿酸疼。所有人都走了,餐桌上碗和盘子都没收,用一个词来形容:杯盘狼藉。“里人格,帮助我收一下吧!”“我有点事,先走了。”“休想全身而退!”伸手拉住了林毅留在裤子边上的腰带,原来这个腰带是这个用途……林毅悲哀地跟我刷盘子了。四个盘子13个碗,任务量还是挺大的。一顿在厨房折腾,半个小时算是把厨房整理好了。
这才刹然间想起还在楼上生病的姐姐(没心没肺),去看看吧,然后林毅继续爱电脑。上楼,铃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怎么样,好些了吗?”我一伸手摸了铃的额头,手上烫出了泡(夸张,夸张),以我高明的医术判断,这是高烧。既然是高烧就要打退烧针,翻箱倒柜找到一支退热药和注射针具,以咱的医术,给她打一针。抽好药,拿着针头走过来时,铃看见我直躲:“不要嘛,我不要打针”眼角还挤出了眼泪。“哎呀我说姐姐,你说你是继续生病好受还是打一针好受?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我不知道是我的道理屈服了她还是不让我唠叨勉强答应了。我在她胳膊上擦了点碘酒,针慢慢地刺入她的皮肤,这时我观察她的表情,真是痛苦得要死。有人会问:打退热针不是应该打在屁股上的吗?为什么打在了胳膊?首先我不是连本人,其次一个生人看人家女孩子那里,不讲究。所以打在胳膊上了。
打完针,铃躺下休息,我学着铃在医院看护我的方法看护她,搬把椅子,坐在床旁,随时听候命令。天已经很黑了,铃也睡着了,估计林毅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的哈欠是一个接一个,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我可算可以睡觉了。趴在床沿,昏昏欲睡。
突然,从内心传出一声:“林毅……”什么?谁叫我?“是我,连……快……快来救我……我不行了”“连,你怎么了?你在哪?喂?”之后就没人回应了。连有了困难,我一定要帮,是他给了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别担心,连,我来了!“进入!进入!进入!”
仍然是白茫的一片,连在哪啊?刚才是幻觉?一转身,摸到了一个虫子形的小东西,吓得我一抖手扔开了。白茫的世界中露出一小片色彩,橘黄色,正是连腰带的颜色,难道连就在这?顺着颜色触摸,是人的形状,而且是连的形状!揭开他身上的透明小虫,连的小脸显现了出来,不过好像被那种透明的小虫啃食了,几乎毁容。“连,你怎么了?”“快……快把这些虫子弄走……快”连有气无力的说了这几个字。快,弄走,大把大把地从连身上扯下虫子,可是刚扯下,虫子又从地上飞回他身上。这样不是个办法,眼看连就要被虫子吞噬光了。虫子怕什么,虫子怕什么,怕,怕杀虫剂!天哪,我去上哪找杀虫剂啊!“人格的能力”一词在我脑中闲过,对呀,利用人格的能力做成杀虫剂用来杀虫,我不得不为自己鼓掌。
很快地造出一个灭火器瓶装的杀虫剂,拿起来我杀,我喷,我咝咝咝咝……味道呛得我流眼泪。待杀虫剂烟雾扩散,虫子落在地上死光光,连被咬得很惨:左半脑被啃完了,胳膊剩下半条,腹部穿了一个很大的洞,腿已经没有了,和僵尸一样,吓人。
“你……呃,没事吧?”“我的样子像没事吗?”“纳尼,你还能说话?”“你说呢……”“那怎么办?”“怎么办?凉拌呗!”这几句话我彻底被雷倒了。看着令我毛骨悚然的连,以后人格形象就这样了?我以后还怎么睡觉啊?“办法也不是没有,把地上的碎片一个个再拼到我身上,就可以了。”地上的碎片比碎红机干得更漂亮,我要帮他拼上去吗?这要是能拼完,我感谢上帝,感谢佛陀,感谢阿里路亚。
没理由不帮他,肉体休息了,不用担心明天犯困,咱就是一个优点:乐于助人。首先就必须把碎片分类——这些是头部,这些是上肢,腹部还在整理,腿部还有一大堆,幸亏我有拼多块拼图的基础,整理图块还是很在行的,可是这次拼的是立体的,难度增大了许多。边整理边跟连聊天,当提到缚在他身上的虫子时,得知那虫子的病原是在被打那天伤口浸入脏水中入侵的细菌变异形成的,要不然怎么说生物学很神奇么。一块一块地贴上,一晚上时间才拼好头部的一半,一看表,已经是第二在的早上5:20了。“好了,今天就拼到这儿吧,姐姐生病了,今天还要我做早餐,晚上再来帮你。”我对连招呼手说。“嗯,不过你记住,我还没被拼完整之前,你就不能和我通话了。”我点点头。
睁开眼睛,铃还在呼呼地睡着,呼,又是一天,好困啊,还是没睡醒。下楼,发现林毅躺在地上,脚蹬被,仰面张口,还挂着一个一起一伏的鼻涕泡泡,睡得还挺香。我说林毅,你都是要当明星的人了,就不能注意点自己形象?无奈地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炉,打开抽油烟机,放上油,打上个鸡蛋,不一会儿整个厨房飘香。
三个鸡蛋,一人两片面包夹鸡蛋,我做早餐从来都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考虑到铃胃口的问题,我在她的那份多加了点盐,做好放在桌上,林毅晃晃悠悠地进了洗手间,而我上楼去叫姐姐,她也刚醒。我问她“好点了吗?今天不如请个假吧!”“不用了,我能上学。”她从床上下来时明显身体斜了一下。
刚到餐桌旁就看见林毅刚风卷残云似的把面包鸡蛋吃完,我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他。打了饱嗝下了桌,我和铃才坐下。铃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呦,你终于做出正常味道的饭了。”呵呵,我是终于做出不正常的饭了吧……吃完,背上书包,三人同行去上学,铃迷迷糊糊的,好没精神。第一节课,我担心连,铃趴桌子,林毅认真听课;第二节课,我还是担心连,铃还是趴桌子,林毅有点开小差;第三节课,我趴桌子,铃认真听课,林毅趴桌子;第四节课,我趴桌子,铃趴桌子,林毅趴桌子,以及方圆两米外的同学集体趴桌子,因为传说中无聊至极的地理老师在前面讲说着天朝的地形。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全班同学如同一个激灵,欢呼地冲出教室,教室里只剩下没睡醒的一圈同学和满头挂黑线的老师。没醒的陆续地醒了,一个个走出教室。“喂,姐,醒醒,放学了!别睡了!”铃抬起头,用惺忪的睡眼望望我点点头,试着站起来,由于手软脚软又坐在了椅子上:“小连,来扶我一下,头疼又站不起来了。”看来她感冒还挺严重,下午应该请个假。一步一挪挪回了家,林毅回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俩。
中午我也不顾自己吃饭了,把铃放进热乎的被窝,又是感冒药,又是姜汤,又是量体温,忙得手忙脚乱。“小连,歇一会儿吧,忙了一中午了”铃蒙在被里说。“没事儿,我生病那会儿不也是你这样照顾我的吗?下午我让林毅给咱俩请个假,别去上学了,我留在家照看你。”“别,可别因为我耽误了我家小连学习,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在家能行。”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她。
下午第二节课依旧是我的最爱:体育课。上完第一节课,凌羽去体育组问在室内上还是室外上,班级这时乱成了一锅粥,聊这聊那的什么都有,我现在心里是又担心连,又担心铃,这镜音双子怎么了?关键时刻怎么都得病了呢?心里像有一团杂草,解不开又放不下。
“上室外,全体去后院站排屋里不许留人!”凌羽刚一进门就喊出了这句豪言壮语,顿时让全班热血沸腾,当然也有不愿出去活动的“宅党”,让凌羽像轰小鸡一样全都轰了出去。不一会儿,教室空空如也,凌羽最后跟着林毅出去了,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又被透明了。自己走吧,锁好教室的门,左逛右逛逛到后操场。“站排了站排了,体育老师来了!”凌羽一边拉拢,同学们才慢慢走来站排,根据体育老师的指示,40秒后解散。
体育课上的永远这么犀利。
怎么也没有小学的体育课玩的开心了,初中上体育课我基本上就是发呆,见凌羽林毅嘻嘻哈哈地去那个神秘的小花园了,我也不得不跟上去了。快到了花园门口,这俩人才想起我这个透明人现在在哪。他们突然一回头,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呀!曹操来了。”“什么?曹操?”“对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个笑话太冷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你们俩能把我透明?”我拿出镜音连的谱子对他们说,他俩打量了我一番,一声“切”把我彻底石化了。还是里人格关心我:“算了,别打击人家了,人家怎么也算是个日本动漫界的一名大腕啊!”这句话我听了一点也不高兴。
“对了,你姐姐下午怎么没来上课啊?”凌羽转过头来问我。“感冒发烧流鼻涕,在家养病呢!”“生病了,怎么搞的?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生病了?是不是你没照顾好,虽然你是弟弟但也要关心姐姐知道不?”他什么意思啊?我得肺癌时也没见他嘘寒问暖地安慰过我,铃只是一个发烧他却担心成这样,他热爱动漫人物是不是胜过自己的亲人和同学啊?应该弄个“动漫防沉迷”什么的……
“她很快就会好的,不会你担心,少年。”我解释说。我清楚地看见凌羽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前面的推理是正确的。“好吧,老规矩,连,唱首歌吧!”林毅冲我说。诶?他是怎么知道?“林毅,你说是不是手下应该听老大的命令,先来一个呢?”我奸诈地向林毅笑着说。他比我还害怕暴露身份,更怕我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所以他必须先唱一首。锁音还没有出专辑,先唱个《右肩之蝶》凑个数。听着“我自己”唱歌,没想到“我自己”唱的还挺中听的,音色,节奏都很不错,最万幸的就是没跑调,万幸,万幸。“呀!林毅,你啥时候唱歌这么好听了,以你的嗓子,进入V家应该没问题。”凌羽几乎崇拜地看着林毅。呵呵,我要是告诉他林毅就是锁音的话,他会不会抓狂啊?
老将是一定要出马的,我也唱一首,来一首超高音,超难度,超好听的《恶ノ召使》,因为这首歌的歌词我是很用心地背过的。一张嘴发出的高音把我都吓了一跳,我尽量小点声唱,别让不知情者以为后院杀了人……
《恶ノ召使》的歌词很感人的,结果让我唱出来像《甩葱歌》一样无厘头,一点都不感人。
“我也唱,我也唱”。凌羽同学终于奈不住寂寞,决定展示一下自己。“啊拉擦擦又哔哔拉哔哔……”咱们的体委同志虽说青春期来的晚点还保留了童声,可他歌唱压根不拿调啊!音调像股市一样,忽高忽低,我和里人格头上挂满黑线地听完了他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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