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睁开眼,瞧了瞧窗外,天还是黑的,那就继续睡……好像看到粪桶一身女装趴在我床头……裹好被子、翻了个身。
猛然翻回来,嗬,在我床头的哪是粪桶啊,分明是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俗不可耐的两个大麻花辫子,却有着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她正托着腮嘟着小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大当家的品位真奇怪,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哎哎,你那什么表情和语气啊,老娘现在是没长开,等到几年后那肯定是风华绝代倾国城。
等一下!我记得在快要出城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然后……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她。
“靠,连问的问题都一样,拜托有点创意好不好。”她似乎觉得没劲,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她刚刚说了什么?“靠”?难道,莫非……
“呀,大当家来了,被撞见了就死定了,”她从门口急急的折回来,奔到窗口准备跃出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大当家选你侍寝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最好乖乖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得罪了我们大当家后果很严重!”
这语气,这架势,这……这位美女肯定也是穿过来的,我找到组织了!
看她要走我急忙出声高喊道:“我也是穿过来的!!”
闻言她回过头,皱起眉头道:“你傻了吧,你是被我们打晕了扛过来的。不跟你多说了,闪啦”说完她就消失在窗口了。
咦,不是穿来的?那她怎么会……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
刚想起身,才发现我竟使不上力气。噢,我怎么给忘了,我是被打晕了丢在这里的,而她们抓我的目的好像是……
视线往下移动,身上穿的还是我出城前新买的那件月白衫,伸手摸摸头上完好的帽子,恩,是一身的男装没错,那刚才那位小姑娘说的侍寝……莫非这个世界果然是好男风的??
但我现在这个身体是女的啊!
怎么办?
要是她口中的那个大当家兴高采烈的来了,却非常失望的发现我不是男人,看那位小美女的态度,她口中的大当家好像不是好相与之辈,会不会一个冲动,就把我那个这个再那样这样了呢?
苍天大人啊,上帝爷爷啊,你们要降大任于鄙人,也不用这么“煞费苦心”的折磨我吧,你们要我一个身中迷药的弱女子怎么脱身?
等等,万一那个啥大当家的是个美男……
那我是欲拒还迎呢,还是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再从呢,还是热情主动一点呢?
还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房门就“嘭”的一声撞开了。
我怀着一点点的期待慢慢将视线移了过去。
她高大威猛的身形几乎将门外的月光全数挡住,月光落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闪烁着朦胧的金光,紧锁的浓眉下是一双明亮纯澈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用力抿着,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
没错,是“她”而不是“他”。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觉得泪腺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鼓起勇气朝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额的神啊,额到底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对额……呜呜……”
不是美男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女的,这不明摆着她们要的是个男的嘛,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要是被发现了那不是会死得非常的有节奏感么!!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吸吸鼻子,我哽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哭,是因为我真的伤心了嘛!呜呜~~”
她神情恼怒的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然后很豪迈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死无全尸。
也许是角度问题,我怎么觉得看上去特别像是她的手没抓稳滑了一下才演变成这样的。我呆呆的盯着那滩尸体,纠结着我是否应该相信“眼见为实”这一真理。
“晦气!”她咬牙切齿。
听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顺口接道:“岁岁平安。”
不过我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句话很明显的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的平安代表我即将的不幸!
她盯了我一小会,忽然大补走到床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用她那宽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的俯视颤颤发抖的我:“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惊恐!不会吧,她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男人的?就算看出来了也不用这么快就下杀手了啊!这位大姐啊,难道你没有听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么!
“没有?”
“……有。”
“什么?”
“睡觉前喝水不好”
“……”
呜呜,光是看着她那身板,我挣扎的念头硬是被我死死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眼看着她两三下扒下自己的外衣,一跃上床,那双魔爪森森的向我伸了过来。
我往角落一缩,面贴着墙死闭着眼睛。鲁迅先生曾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我不是勇士,所以请允许我用背部来面对这场暴风雨吧!
“睡吧。”她一把将我按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我双手护住胸前,紧闭双眼,祈祷暴风雨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一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一刻钟过去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你这样仅仅是抱着啥都不干是啥意思啊?现在我宁愿你给我一个痛快,要杀要刮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挣扎了一小下,“你到底要……”
“别闹,睡觉!”
“……”
喂喂,莫不是,你们口中的“侍寝”就是抱着睡觉吧??
一阵吵杂的喧闹声扰了我的清梦,结果睁开眼睛楞是被吓了个魂不附体——十几双星光光闪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围绕着我,是个人都会被人都会被吓到!
“呀,醒了醒呢!”其中一个见我醒来,发出了类似尖叫的声音。
“闪开,让我来问问,”一个人排开众人窜到我眼前,我看了好久才从她梳着的两个俗不可耐的辫子认出她正是昨天那个我认为是穿过来的女孩。
只见她微微红了红脸,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昨天晚上,怎么样?”
昨天晚上?我回想了一下,咬牙切齿:“抱得太紧了,差点没勒死我。”
“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表示很迷茫。
站在后排的女孩忍不住出口提醒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当家她,怎么样啊?”
“她当然很爽了!”我握拳悲愤的控诉。一提起她我就有气,我完全搞不懂像我这样平板的身材,没几两肉的骨头架子,她是如何觉得像抱枕一样舒服的?
最不可饶恕的是,她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哇噻——”
我汗。你们不至于以一种类似敬佩的眼光仰望我吧?还有啊,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抱着睡觉就叫“侍寝”的?简直是误人子弟嘛!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个,你们有谁可以抽空告诉我一下,你们这个‘靠’‘哇塞’之类的,是谁教的?”
那个两朵麻花辫子的最先回过神,下巴一扬得意的说道:“当然是我们的师傅喽。”
师傅?莫非,她们的师傅才是穿过来的那位同志?
等等,让我分析分析——如果她们的师傅是穿过来的,那么根据一般的剧情她们这群少女应该是她们师傅收留的孤女,而且看她们能把我打晕扛过来,应该是有传说中的武功的,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师傅应该不在此处。
为什么这么肯定?看她们这么纯洁就知道了!
“你们师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故作深沉道。
她们被我问的莫明奇妙,那个麻花辫子疑惑道:“你打听我们师傅干什么?”
“因为,我想确定你们口中的师傅是否是我的一位故人。”
“你认识我们师傅?”
咳咳,我试探着问道:“你们师傅,是不是一个,女的?”总觉得是女人的可能性要高一些,不然不会收留的都是女孩,还说总说什么“侍寝”“美男”之类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
嘻嘻,果然是!
进一步试探:“是不是很神秘或者神经?”这句完全是废话,穿越女猪不是神秘又是有点神经!
“是啊,是有点神秘。”
不会吧,这样就露出一副快要相信我的表情,我会很没有成就感的。
“那,你们师傅,是不是很喜欢女扮男装?还喜欢说一切稀奇古怪的话?”
“是呀是呀,你真的认识我们师傅?你知道她在哪么?”
咦,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她在哪么?这么好命?
“咳咳,是啊,我知道的。”
“慢着,”那位大当家不知何时来到屋中,众女一下子一副被逮到的窘样赶紧退到两旁立好。
大当家十分威严的扫视了全场,然后慢悠悠的踱到我面前道:“知道我们师傅的,除了朋友,还有一种人。”
哦?还有啥子人?
我眨了眨眼表示疑惑。
她眼睛一眯,沉沉的说道:“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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