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秘密交易
两个警察把顾雪梅送到他家的门口，便让顾雪梅自己回家去了。
顾雪梅一进门，他的母亲便从她的眼神和脸色上看出雪梅今天很有些不同寻常，于是，她便关切地向雪梅询问道：“梅梅，今天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吧！”
顾雪梅便没好气地回答道：“别问了！”然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接着便“砰”地一下把房门给关得紧紧的。
顾雪梅的母亲便更感到诧异了，她赶紧跑出家门，朝远处望了一望，正好看见刚从他家门外离开的那两个警察的身影，于是，他便对顾雪梅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猜着了好几分。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嗯！夜猫子都到了家门口了，雪梅肯定是那两个警察给送回来的，看样子雪梅今天准出大事了。唉——！这可怎么办啊？”她回屋以后，便感到全身无力，一屁股就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只是在那里发呆。
没多久，他的老公顾金发便从门外进来了，喜笑颜开地对她讲道：“亲爱的，真是老天开眼啦！前几次我打牌老是输，昨天一个通夜，我不但把前几次输出去的全都给捞回来啦，还赚了好大一笔呢！”
顾金发的老婆便没好气地说道：“是啊！老天的确开眼啦，不然的话，你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被警察给逮去了呢？”
顾金发一听，就犹如晴天响了一个霹雳，他立即惊诧地问道：“这是真的吗？是谁干的呀？我向他们告发的事，他们还没有给我了结呢，真是吃了豹子胆啦！你给我讲清楚，到底是谁干的？让我找他们算账去！”
“你找谁算账去啊？”顾金发的老婆说道，“你先到你宝贝女儿的房间里问问她去吧！”
“她回来啦？”
“你不希望她回来啊？”
“你看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即使是这样，这事我也绝不会轻易就罢手的，让我先去问问我女儿再说！”
顾金发说完，便径直就上了楼，来到他女儿卧室的门外，推了推门，没有推开，便十分亲切地说道：“梅梅，快开门啊！你爸来看你来啦！”
顾金发敲了好几次门，又喊了好几次话，里面却一直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呢？”顾金发不由得自语道，“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过了一会，顾金发心里便突然冒出来一个十分可拍的念头：“女儿恐怕出大事了！”于是，他赶紧喊道：“出大事了！快来人啊！”
他的保姆，男佣及夫人都赶紧闻声赶来，大家几家火便把房间门给砸开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顾雪梅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倒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顾金发和男佣赶紧抬起顾雪梅从楼上下来，恰好在这时，吉尔受他父亲的指使，亲自跑到家门前来了。吉尔原本是要请顾金发去和他父亲见面商谈的，不料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家却出了如此大事，见此情形，他便自然就不好开口了，并立即帮着顾家，把雪梅给弄到车上，并且一起赶到附近的医院。
当顾雪梅被送进急救室之后，顾金发才回过头来对吉尔质问道：“你都看见了，雪梅这个样子，今天难道与你没有关系吗？”
吉尔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事情发生在你们自己的家里，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金发接着说道：“哼！现在我没有心情和你理论！不过，现在我可要告诉你：一旦我的女儿有个三张两短，我可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吉尔却说道：“你要怎么样，那是你的权利，不过，现在我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不是早就要想和我父亲见面吗？今天，是我父亲叫我来请你过去的，只要你见了我的父亲，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的确，顾金发早就想着和吉尔的父亲见上一面，但吉尔在未得到父亲的同意之前，几次都拒绝了顾金发的要求。
此后，顾金发便启用他自己的各种社会关系，暗中查访吉尔父亲的有关背景，并且已经得知，吉尔的父亲跟法国大使馆里的希伯来有着非常特殊的关系，并且还知道：吉尔的父亲，表面上是红星大街星宇古董商行的老板，实际上却暗中干着走私珍贵文物的勾当，并且手中还控制着一个能量颇大的走私团伙。
顾金发凭借他自己多年经营进出口服装的积累，也在暗中收购了一大批珍贵文物，他正想找一个理想的代理使手中的珍贵文物脱手，并从中赢取一大笔暴利。
现在，既然吉尔的父亲派吉尔找上门来了，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啊！他怎么能够轻易地就放过呢？因此，此时顾金发已经把要同吉尔理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他便立即改换了口气对吉尔说道：“我的女儿有大夫正在抢救，现在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走！咱们见你的父亲去吧。”
顾金发跟随吉尔来到他父亲指定的秘密地方，顾金发见房间里空无一人，不由得好生奇怪，心里暗自想到：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耍我呢？
“顾先生，您请坐，让我去请我父亲出来吧。”吉尔说完，便转身走开了。
过了好久，坐在椅子上的顾金发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便站起来刚转身正要朝门外走去，突然背后传来说话声：“顾先生！请别急着走啊！”
顾金发赶紧回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大胖子，50岁左右年纪，已经明显地秃顶了，便立即上前去和他握手，并且说道：“我叫顾金发，您好！请问您是谁啊？”
“OK，我叫杰利克，是吉尔的父亲。”胖子古董商说道，“久仰顾先生大名，今日真是幸会！来人——！”
一个金发女郎立即走进屋来，杰利克立即对她说道：“快给顾先生上茶啊！”
金发女郎转身给顾金发投来一个媚眼，使顾金发刚才的不快全都一扫而空。
一会，金发女郎便给顾金发送来一杯热茶，又对顾金发送来秋波。顾金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杰利克眼看着顾金发神魂飘荡的样子，心里自然有一种成功的喜悦，过了一会他才喊道：“顾先生！”
一听杰利克的喊声，顾金发才回过神来，把目光转向杰利克。
“顾先生，”杰利克接着说道，“对不起，我忘了给你介绍啦，刚才这位小姐名叫黎安娜，是我最宠爱的女儿。她跟随我在天朝多年，虽然年纪不大，可也算得上半个天朝通呢！”
虽然今天顾金发与杰利克是初次见面，实际上他在黑白两道已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摸爬滚打了。从他一进门开始，他就在用心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并且不停地琢磨着：
是杰利克约他来的，来了之后为什么房间里空无一人？
吉尔出去之后，为什么老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干坐着？
杰利克出现之后，为什么让他的女儿出面上茶？
自己来了这么久，杰利克为什么迟迟不讲明今天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向自己介绍他的女儿的情况？
于是，顾金发便立即意识到：眼前的杰利克的确是一只城府很深的老狐狸！
顾金发不想让杰利克继续兜圈子了，于是他便单刀直入地问到：“杰利克先生：请问您今天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杰利克却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听我儿子说过先生想见我一面，而这段时间以来，我生意上的事一时忙不过来，才未能及时与先生见面，还请先生多多谅解。”
顾金发听杰利克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在心里暗暗骂道：“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然后他想到：我顾金发也不是随便就好糊弄的，于是便立即拿定主意：这种人以后不再交往也罢，他接着说道，“杰利克先生，感谢您今日的邀请！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事我可要走了。不过，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还是会有机会机会再交往的。现在，我女儿目前正在医院里呢，我得赶紧去医院看女儿了，拜拜！”
顾金发说完便要离去，这是杰利克没有料到的，于是，杰利克立即劝阻道：“顾先生，我虽然说没什么大事，但你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急着就走了啊！这里我还有一件小事，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呢！你何不听一听呢？”
“既然是小事，那就留着我们下次再谈吧。现在，我的确得赶紧去医院了。”
顾金发说完，便径直往门口走去。可是，在他快到门口时，杰利克便突然说道：“她又不是你的亲生闺女，你却为什么放下你的大事不管，却去顾及这区区小事呢？”
顾金发听杰利克这么一说，不由得突然感到万分惊诧：这家伙为什么连我这隐藏极深的秘密都知道了呢？他到底是这么知道的呢？而且他还说道有比我女儿更加重要的大事，这大事到底是什么呢？于是他便立即转过身来问道：“杰利克先生，你不是刚才说是小事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大事了呢？”
“顾先生，你回来坐下，听我慢慢讲给你听吧。”杰利克说道。
等顾金发坐下来之后，杰利克接着说道：“任何事情，原本都是没有什么大小可以区分的，而任何事情的大小都是因人而异的，比方说同样一件事，对我而言，也许就是一件小事，而对你顾先生而言，那可能就是一件大事了。”
“请问杰利克先生，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顾金发迫不及待地问到。
其实，杰利克今天约顾金发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他的儿子吉尔解围，但他却故意玩弄着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手法，从而达到他反客为主的目的，这样，他就非常方便地化被动为主动了。顾金发这样一问，杰利克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然后杰利克便说道：“顾先生，你是知道的，我是做古董生意的，不过我也知道，顾先生虽然是做服装生意的，但是在古董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收藏了价值不菲的古董。若是顾先生有些什么玩腻了需要出手的东西，我们不妨做点交易，你看，怎么样啊？至于价格嘛，我一向都是不大计较的。”
杰利克这话，正中顾金发的下怀，于是他的情绪便为之一振，赶紧说道：“东西我倒是有一点，若是杰利克先生喜欢，不要说卖，就送几件给您也无妨。”
顾金发也趁此卖一卖乖，说点大话先宽住杰利克的心，至于到底送什么，怎么送，他顾金发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分寸的。他的目的是要保住这样一条生财之道，究竟今后怎么交易，那都是以后见机行事的事了。
杰利克接着说道：“顾先生真是一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以后顾先生有什么事，我的女儿就由你使唤了，她绝对保证随叫随到。”
顾金发一听，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他暗自思忖道：杰利克的这个承诺的确非同一般，而且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由此看来，杰利克的确是想与我长久交易的。于是他便爽快地说道：“杰利克先生既然如此真诚，我顾金发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您要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一定当着自己的事去办！”
“好好好！一言为定！”杰利克说道。
“一言为定！”
此时，顾金发的一切狐疑与不快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接着，杰利克又拿出名贵的法国酒，极品西菜宴请顾金发。
其实，杰利克前面所有这一切，都是为最后目的做铺垫的。在酒宴之上，杰利克见时机已经完全成熟，这才向顾金发提出：“你我都是干大事的人，何必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去分心呢？”
杰利克的话却叫顾金发感觉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顾金发便问道：“请问先生所指何事啊？”
“你看你，为一个小青年的事不是已经费尽心思了么？”
“您说的是谁啊？”
“不就是那个关押在警署的学生嘛！”
“啊！您说的是他啊？那可不是小事啊！”
“你知道把他关在警署以后惹出多少麻烦了吗？要不是他被关在警署里，我儿子吉尔与你女儿的事不也是不会被别人干预了吗？我儿子早就给我表白过，他是非你的女儿不娶，我也答应过他的。现在可好，被一邦混蛋从中搅合，让我的儿子和你的女儿都同时当众出丑了，这不也很麻烦吗？如果你答应撤诉，把他给放了，我们两家今天就正式订婚，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这对我们今后长期合作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吗？顾先生，这一切都由你说了算，我绝对没有丝毫的勉强。”
杰利克真是老谋深算，他的主意是：只要顾金发撤诉后把王学文一放，张启蒙他们那一帮人便没有心思再去管顾雪梅与吉尔之间的事了，再加上他答应儿子取顾雪梅为妻，他杰利克便与顾金发是儿女亲家了，顾金发自然会去打点有关方面，他顾金发作为一个颇有名气和实力的天朝大款，办这些事就不需花费吹灰之力了，比自己去办就方便得多了。这样一来，他儿子奸污未成年女学生的事不就自然给摆平了吗！
然而，顾金发对杰利克的提议却感到非常突然，而且他早就意识到，吉尔对顾雪梅并非真心，顾雪梅也未必愿意嫁给吉尔，因此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定主意，但他又考虑到今后和杰利克之间的长久交易，又不便断然回绝杰利克，于是他便说道：“先生的提议我是非常愿意考虑的，不过这事我还得跟我的夫人先讲一讲，因为她必定是雪梅的母亲嘛。”
杰利克知道：要顾金发马上答应也的确显得操之过急，不过，顾金发出于生意上的考虑，是一定会接受他的提议的，因为他明白：不少天朝商人为了巨大的财富，完全可以做到六亲不认的，何况顾雪梅并不是顾金发夫妇的亲生女儿呢！因此，他对顾金发是很有信心的。至于以后和顾金发之间的交易以及吉尔的婚事，都是到时候再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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