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财之道
启蒙和丽娜，开开心心地逛了一下午的商场之后，找了个小吃店，启蒙随顺着丽娜的性子，便一人点了一碗酸辣粉。
“好吃吗？”启蒙问道。
丽娜便向启蒙丢了一个媚眼，然后说道：“依我说啊，比你那个狗屁舅舅的新雅酒家味道好多啦！”
“诶——！马老板既然是我的舅舅，你可别不知高矮啊！”
“知——道——啦！这里又没有外人，当着他的面，我不也是很尊重他的吗？”
“对啦！亲爱的，这戏嘛就得这样来演，”启蒙说道，“其实，我也明白，马老板，的确是一个十足的奸商。但话得说回来啦，他要是一点不奸，他这酒家能够如此红火吗？你我都是学商贸专业的，真要是按照教授先生们课堂上教我们的那一套来搞经营，绝对只有喝西北风啦！”
“你去认他这个干舅舅，难道就是看中他会耍奸啊？”
“也不全是。”启蒙说道，“其实，做生意买卖，根本上还是以诚信为本，但单纯的诚信，只能够让你变成一头任人宰割的猪！”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深谙生财之道呢！”
启蒙说道：“这个地方，不是探讨生财之道的地方。等你吃好了，我们找个咖啡厅，再深入一点探讨吧。”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可是七点钟要上晚自习啊？”
“我们找个咖啡厅，探讨生财之道，不也是照样在上晚自习吗？”
“那可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啦！”启蒙立即回应道，“因为我们在咖啡厅里上的晚自习，远比在学校的教室里上的晚自习，更有意义，更有价值。如果还一样的话，那又何必换一个地方、变一种方式呢？”
“你错啦！”丽娜抢白道：“我说的不一样，指的是在学校上晚自习，就遵守了校规校纪，就不会挨老师的批评。”
“你很害怕挨批评吗？”
“谁愿意挨批评呢？难道你就喜欢挨批评吗？”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挨批评，但我不害怕挨批评。”启蒙说道，“只有白痴才喜欢挨批判，但是，也只有懦夫才害怕挨批评。真正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批评么？”
“好啦！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接触多啦，我怎么能够不被你染黑呢？今天，我也豁出去啦，批评就让他们去批评吧。”丽娜说道，“我吃好啦！走吧，换个地方，听听你的生财高论吧。”
“看来，你还真的没有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大有长进嘛！我真为你高兴呢，走吧！”
在小食店不远处，便是“麻姑咖啡厅”。他们走了进去，选了一个情侣雅间，点了咖啡、糕点。
“开始吧！我的商贸权威、狗屁学者、扯淡专家，你有话就说，有屁就尽管放把！嘻嘻嘻——”丽娜也从启蒙那里学到一点幽默了。
“注意啦，我要放第一个狗屁了哈！不过，千万不准捂鼻子啊！”启蒙说道，“要做狗屁学问，自然得我们学校的张文轩教授了，要讲做生意，要讲给学生有碗饭吃，要讲课堂教学，还非新雅酒家的马老板莫属。”
“不对不对！”丽娜立即反驳道，“你起先还说马老板是十足的奸商呢，怎么才刚过不久，就如此高看马老板了呢？”
“亲爱的，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好学生！”启蒙说道，“你要不是一个好学生，绝对提不出来如此深刻的问题。”
“别别别！”丽娜说道，“不准转移话题哈！请你正面回答我：你说话为何前后如此矛盾？”
“我就欢迎你这样的学生。”启蒙说道，“现在，我就正面作答吧。其实，我的话前后并不矛盾。我说马老板是十足的奸商，并不是在贬低马老板，而是在抬举他呢！所谓十足的奸商，就是说，他在该奸的时候必须得奸，而且还要奸得恰到好处。太过啦，不行；不到位，也不行！这个分寸，若不是十足的奸商，是绝对把握不好的。为什么我说我是在抬举马老板呢？因为严格说来，马老板在掌握分寸方面，才八分多一点，还不够九分，离十分的差距当然就更大啦。不过话说来，把握分寸，能够像马老板这样能够达到八分多一点，就相当不容易了。比如生意场上著名的比尔盖茨，也就不过能够把握到九分而已，离十分的水准都还有距离呢！因此，我才认为，若是马老板能够到我们学校代替那些狗屁学者上课，不但更受学生的欢迎，而且对学生的前途、未来，都更有意义。但是，在目前这种教育体制之下，不但学校绝不可能让马老板这号人到我校上课，就是马老板本人也肯定是请不动的。所以，我才主动找上门去，认他为我的一个干舅舅。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认马老板做一个干舅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是为了便于麻痹马老板本人。我的真实目的，却是为了盗他的生财之道呢！”
听了启蒙这一番谈话，丽娜更是对启蒙刮目相看了，但是，他此时却不愿意把她的心意流露出来，反而对启蒙讥笑道：“哎呀！我算是看明白啦：原来你比马老板还要奸啊！”
启蒙立即反驳道：“错错错！亲爱的，你真是大错特错啦！我哪里能够跟马老板相提并论呢？马老板把握分寸能够达到八分多一点，而我呢，连三分都不到呢。简直是差之天远啊！”
“启——蒙，你叫我怎么说呢呢？”丽娜说道，“你在专家学者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而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马老板，你却如此谦逊，而且还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
“亲爱的，你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洞察力呢？我真算是服了你啦！”启蒙说道，“还真让你说对啦，我的神经的确有问题。”
“什么问题呀？”丽娜见启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以为启蒙的神经有问题呢。
“亲爱的，“启蒙说道，“我就如实地回答你吧。我的神经问题是，它太超常了！无论是思维方式，评判是非的标准，还是看问题的角度，都与普通人大不一样，或者说，在很多时候是反常规的，是与众不同的。而你，则正好是第一个发现我的这个特点，并且敢于当面肯定我的人，看来，我们真是有天大的缘分。为了我们这天大的缘分，来来来！亲一个！”
启蒙动作之敏捷，还没有等丽娜反应过来，就狂热地亲吻起来啦。
“你真坏！”丽娜娇嗔地说道。
“哎呀，乖乖，又被你说对啦”启蒙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要是一点不坏，此时我们能够放弃学校的晚自习，一起坐到这咖啡厅来吗？”
“够啦！启蒙！”丽娜说道，“你离题太远啦，还是讲你的生财之道吧。”
“还要我讲什么啊？”启蒙说道，“我不是已经讲完了吗？”
“哪里就算讲完了呢？你不是才放出一个‘狗屁’吗？”
“这你就不明白啦，亲爱的！”启蒙说道，“我放的这一个狗屁却非普通的狗屁啊！你知道我这个狗屁的价值不？它可是万金难买啊！”
“吹吧，你就尽管吹吧，看你把天吹破了怎么办？”
“这可不是吹的啊！”启蒙说道，“让我来问你：‘十足奸商’的高论，请问你在哪一本书上见过？又听何人讲过？不是你跟我张启蒙有缘，一百年之后还未必能够见得着！许多大老板为什么会破产？许多人在商海转悠了一辈子，为什么老是亏本，发不了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跟我张启蒙无缘，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的启蒙教育。他们，或者是出身太早了，见不着我，或者是离我太远，又无心专程来向我请教。或者是有眼无珠，当面错过，总而言之，就是跟我张启蒙无缘，所以才破产，所以才亏本，所以才捞不到钱，所以才一辈子受穷！”
“你别再吹了，天都快要塌下来啦！现在，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现在，你缺不缺钱？”
“好，我认真回答你：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那嘛，我再问你：现在，你到底有多少银行存款？”
“好，我认真回答你：因为我们目前还仅仅是恋人，而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因此，这个问题，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就算这样吧，那嘛，我再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钱的？”
“五岁。”
“你骗鬼去吧！谁能相信？谁能证明？”
“有三个人相信，有两个人能够证明。”
“这个该不是需要保密的吧？”
“完全不需要，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三个相信的人是：我本人，我的奶奶，还有我现在的同班同学王学文。两个证明人便是我奶奶和王学文。”
“我还要问你：到目前为止，你到底已经找了多少钱？”
“很遗憾，要是从我五岁开始，你就一直在我的身边，由你来帮我计帐，现在你就不需要问我啦，然而，我们认识到现在还不到十天，而我又是一个从来不把钱当成一回事的人，因此，这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你了。”
“你很会找钱，是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还远远不是十足的奸商，因此，我还不能说我很会找钱，只能说，我现在找的钱，完全足够我、奶奶、甚至包括你在内的一切合理开销。”
“我现在很需要一套100多平米的住房，这算合理开销吧？”
“当然！”
“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呢？”
“结婚的时候。”
“假如我要求明天就结婚呢？”
“这不是也太快了吗？”
“哈哈哈！”丽娜大笑道，“这下子你终于露陷了吧！再也不敢瞎吹了吧！”
“你果真要求明天就结婚？”
“一点也不假！”
“手续怎么办啊？”
“学校开个证明，再加上你我两人的身份证，到街道办事处一登记就成！”
“学校的证明你能够开到吗？”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不是还有你吗？”
“要我开个什么证明倒是小菜一碟，不过，你对我还并不十分了解，你真的愿意这样就嫁给我吗？”
“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真能够拿得出一套100多平米的住房，我就嫁给你！现在，我所担心的是，你到底能够不能够在明天就能够满足我的这个基本条件。”
“肖丽娜！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要认为我张启蒙的能耐，仅仅是会吹牛，会耍嘴皮而已，不要说明天，现在，我就可以给你一套230平米的住房，电梯公寓，外加一辆才用过不到两个月的‘捷达车’。如果你真打算明天就和我结婚，论年龄，你23岁，我22岁，也符合法定结婚年龄。要开证明，还不需要我去多跑路，今天你见到的那位马警官，我的表哥，只需我一个电话就成！房子是现存的，汽车也是有的，就只看你有没有真心啦！若你是真心，现在就去看房子和小车吧。”
天啦！丽娜听启蒙这样一说，既不敢不信，又不敢全信，但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加以否定！真没有想到，一个才进大学不到半个月的大一新生，竟然如此让人难以琢磨！不行！这太不可思议啦！我得稳一手再说。
于是丽娜一改刚才严肃认真的面孔，立即满面笑容地说道：“启蒙，亲爱的，我是跟你说着玩的。你想想，我还有一年才毕业，你呢，才进大学还不到半个月，我们怎么能够这样草率地就结婚了呢？”
“宝贝！无论你怎么闹着玩，我都不会介意的。其实，我根本也没有急着要结婚的意思，这点你肯定是清楚的。现在，我就把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交由你来全权决定，如何？不管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张启蒙都有充分的物质准备和思想准备。你不是刚才已经说过吗：我本身就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既然我神经有问题，处理任何事情肯定都是与常人是大不相同的。是不是？”
“不是！”丽娜听启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呢，心中的狂热，便激起了她狂热的行动——紧紧地抱着启蒙，好一阵狂热的亲吻！
回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早就结束了。
启蒙走到自己的宿舍楼下面，无意之中碰到了今天上午在公园里要和他过招的黑皮老大。
然而，此时的黑皮老大已经不把启蒙当成他的情敌，而当做他急需求助的铁哥们了。
“启蒙，哥们，兄弟我有一件事还得求你啦。”
“不用说啦，我知道是什么事。我早已经给你们办妥啦！你们也别担心学校会把你们怎么样了。”
启蒙说着，便从身上摸出黑皮一伙被马警官今天上午在公园里收缴的学生证，交到黑皮老大的手中。
黑皮老大接过学生证，随即笑嘻嘻地说道：“哥们，够意思！以后有什么事，只需吱一声，我这邦兄弟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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