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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二十八章 林肖南的背景

说起林肖南,在太虚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可以不知道当今圣上的年龄名讳,却不能不知林太师当年的丰功伟绩。

皇帝驾崩之时,太虚国可谓内忧外患,内有权臣宗室野心勃勃,外有梁国、庆国两相夹攻,情形危机叵测,可谓江山存亡之际。

后边境攻陷,敌人的军队长驱直入,正闹哄哄为皇权争论不休的众人全部停下了唇舌,面面相觑。

谁,去抗敌?

太虚国,宗室之中,朝堂之上,难寻英才,一时间,国内大乱。

朝中人心惶乱,以为大难即临,理所当然的,抗敌大元帅一职,也是在众人推之不迭的情况下,被林肖南轻轻松松拿去。

太虚国有三大世家,皇家、林家,与陈家,太祖开国之时,林、陈两家为其争得天下,虽不得继承皇位,但是尊荣世代罔替,在太虚国,属于无人能撼的高门世阀。

当今太后楚韵如,也属于林家旁系的亲戚,而林肖南作为林家继承人,他的走马上任,也没有人提出反对。

据说他登坛拜印之时,竟是不着甲不戴盔,只披着一袭青衫,抱上一具瑶琴,携了几册书卷,就这样潇潇洒洒登上坛去,唬得在场百官,个个面无人色,只道亡国之日已在眼前。

大军方去,就有不少朝臣忙着收拾东西逃窜一空,也有那老奸巨滑的,先一步将投靠书信寄往敌国。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位素以诗文轻富贵的世子,竟真的只是轻抚瑶琴,闲翻词章间调兵遣将,谈笑中,强掳烟消云散。

连番大胜后,他除了斩杀了敌国将领,对战败国又宽容相待,只收取适量金银赔偿,和一两个割地城池,就不再加责难。

如此一来,旁国再无起举国之民,死战到底的决心。

林肖南在短短一个半月时间内,平定战乱,回军京师。

京中出逃官员来不及回来,而投降的官员又已快速出逃。

朝堂为之一空。

林肖南雷厉风行地提拨年青官员上来,翻手间,已将举国朝政军务,控制于自己掌中。

而后两年间,整顿国务,安定人心。

京城百废待兴,林肖南又着手修祠堂,建宫殿,至于他的太师府,反而并不急着修建,却将国库大量金银用在怃恤战后军士身上。

太后要拨内库银子为他修太师府,他以特例不可破,法令不可废而力辞。

他依旧在他比民间富贵人家,还略显简陋的宅子里,外理全国政务,饮食起居,简单之极。

百官劝解均无效。

最后还是礼部侍郎直言相责,太师如此节俭,让那些住华宅,着金玉的官员们,如何自处,于国反而有害。

林肖南这才拨了银子,去修建太师府。

但修着修着,总因为银两不足而不得不停工,拖拖拉拉,竟修了足足两年才修成,而且规模气派,仍是一般得很,远远配不上,‘摄政王府’这四个字。

林肖南做为一朝太师,每年的俸银和封地的收入足有几十万,怎么可能修个王府,修得如此辛苦。

自然有人好奇追查一番,才发觉,朝堂初定,为安定天下民心,要免税三年。修皇宫,连年征战,战后怃恤,国内大小七条长河的建堤防汛,还有即将举行的婚帝大婚,处处都要银子。

逼得林肖南不但把自己的所有积蓄全贴进去,甚至将自己过去二十多年来收集的古董名画,珍宝玉石等稀世宝物全卖了去贴补。

本人在朝中,却半个苦字也没说,连他自己修府的钱,都是东拼西凑才弄到的。

这消息传出去,在朝中,文武百官,有大半满面含愧,有小半低头落泪。

在民间,湘河,苍河,两岸无数百姓为他立了长生位。

无数随他征战后领到不菲金银的军士远望京师而哭。

甚至有军役已满回家的军士,千里迢迢,跨长刀,负行囊,赶到太师府外,请求再入军伍的。

林肖南这座并不华丽的王府门外,整日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有朝中高官,出入频繁。有奇人异士,多来投靠,有热血男儿,万里觅明主,也有普通的民夫村妇,只不过为了仰慕感激,便在这府门之外,时时徘徊。

隔着重重大门,厚厚围墙,想象这位文武全才,心怀百姓的摄政王,是何等风采。

太师府守卫们,也习惯大门前,无数人来来去去,热闹非凡,也见多了来历不凡的大人物出出入入,不管访客是什么人,何等身份,他们也都绝不恃主凌人,只专心做好本份。

当快马声惊破清晨的宁静,迅速在长街尽头响起时,路上行人,已经纷纷往两旁闪开。

一匹本来通体乌黑,但却已满身泥尘,变得灰不溜秋的骏马,对着太师府的大门直冲而来,马势越来越快,很明显马上骑士,绝无下马的意思。

这奔马疾驰的势头,似有千钧,但王府前的两名侍卫竟是毫无惧色,连大幅度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手已经悄悄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马蹄声很快就响到了耳边,马上的骑士一个飞跃,也不勒马,就这样径直闯入太师府。

侍卫正待阻截,却瞥见那人的样貌,又退回了原地。

太师府清雅的花园里,繁花似锦,林肖南坐在一把竹椅上,闹闲的翻着书。

那骑士一个箭步踏了过去,屈膝跪倒:“太师!”

“允文,情况如何?”林肖南放下手中书卷,见自已的爱将一脸风尘,心中已知结果,但是,脸上依然是淡淡然的笑。

“末将奉太师之命,领了三千飞云骑将士,在半路截杀那群人。那些人中,虽不乏高手,但怎及我飞云骑百战勇士,他们的抵抗迅速被瓦解,一个个死于刀下。只是人群中有一个少年……”赵允文说到这里,忽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那少年身材较成年人小一些,竟躲在尸体下,一时间都没有人发觉。等到大战之后,大家松懈下来,人人下马,万剑入鞘,准备把尸体一具具掩埋,那少年竟跳了出来。动作飞快地跃上一匹马,飞速逃窜。”

“我们大家都吃了一惊,待上马追击时,已被他跑出老远。那孩子虽不过十六七岁,但骑射之术极精,人在马上,仅以双脚控马,一弓架三箭地往回射,竟是马不停蹄箭不虚发。飞云骑的兄弟中竟有十多人伤在那小儿箭下。”

“我方自然也乱箭齐发,射倒了他的马,大家策马冲近,就要乱刀齐下,把他斩成肉酱……”

林肖南神色不动地听他讲述,此时眼神微凝,心中暗忖,看来真正的变故,必是此时才发生的。

而赵允文的声音,在这一刻忽然间竟沙哑了起来:“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有一道剑光,忽然从对面的山崖,经天而来,末将亲眼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兄弟,就在一剑之下,身首分离,从马上跌落下来……那一剑……那一剑……根本就是……”

他说话的时候,开始语气尚平稳,渐渐就颤抖起来,说到最后,竟是连身体也微微颤动。

林肖南心中大是震惊,赵允文从来不是胆小怯懦之辈,随他征战多年,永远在战阵最前方冲杀。

采石城一战,他身中三箭,仍奋勇冲上城头,夺旗而舞,黄沙滩一战,他领区区五百人,在四千敌军的围杀下,来回冲杀,竟反过头来追击敌人。

如此勇将,只因提起那一剑,便已惊惧如此,可见那一剑之光辉,是何等惊人,那一剑之威力,又是何等恐怖。

“再然后,末将就只见到剑光,满天满地,满世界都是纵横的光芒。根本看不清持剑的人。那光芒……”赵允文汗如雨下,脸无人色地说下去“那光芒所到之处,就只有惨叫悲鸣。”

“太师,飞云骑是王爷你一手训练的精锐,人人以一挡百,神勇无比,可是在那剑光之下,竟是全无抵抗之力。什么战阵奇谋都用不上,每个人都只能狂喊乱叫,拼命舞动兵刃保护自己。”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象疯了一样,嘶喊不断,什么都顾不得了。等到我们回过神来之时,剑光已敛,那个少年也不见了,可是,我们飞云骑的兄弟,死了整整二百四十七人。”

说到这里,赵允文一个七尺大汉,终于忍不住泪落,伏拜于地:“太师,这些弟兄都是末将带出去的,末将实在不忍再看他们送死,又不能明着调动地方官,发大军围攻,我,我只得……只得回来向王爷请罪,求王爷只杀我一人,饶了弟兄们办事不利之罪。”

林肖南垂眸,望着一直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的赵允文:“你确实有罪,你可知你罪在何处?”

“末将没能完成太师交托的重任,耽误了太师的大事,罪当万死。”

林肖南摇头:“你错了,你的罪并不在此,你罪在,发觉对方有你们所不能应付的超凡高手在,却没有及时退兵,反而要做无谓的战斗,平白葬送了无数弟兄的性命。”

“沙场征战,并没有不死之人,但我希望,每一个好男儿,都死得其所,才不负昂藏七尺躯。我的命令固然重要,但当这命令难以完成时,保全你的兵士,保全那些和你同生共死的兄弟,才是最优先的事。”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轻轻叹息,又俯身扶赵允文起来:“我要的是勇士,不是死士,我要你们为我战胜敌人,共享荣耀,而不是要你们为了我的荣耀,去白白送死。”

这几句话,林肖南说来话语虽淡,其意却诚,赵允文心中激动,哪里肯起来,复又拜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这七尺男儿,此时心绪激荡,感动至深,哭得只如个孩子一般。

林肖南知道他的情绪需要发泄,也不勉强他起来,只低声叮咛:“对于死难的弟兄,要厚加抚恤,他们为国而死,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妻儿家小,吃不饱穿不暖。叫军部记册,说他们是为剿灭流匪而死,为他们追记军功。”

“对于回来的弟兄,也要有相应赏赐,他们不惧生死连番苦战,忠义之心,我全都明白。这次的失败,非战之罪,是我事先查敌不明,才害他们枉死,其罪在本尊。”

赵允文拼命擦眼泪,却擦都擦不尽,想说“谢太师”又觉得,如此厚爱之情,纵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又岂是一个谢字说得完的,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正思索间,忽听外头一阵喧哗,他心头一惊,一跃而起,想也不想,就拦在林肖南身旁。

林肖南笑笑推开他,扬声问:“天护吗?进来吧!”

大内侍卫总统领王天护,是他放在皇宫中的几名重要心腹之一。今天竟会不经通报直闯进府,可见必是宫中发生了大事。

只是他心中虽疑虑重重,声音却还淡然安定,自然而然,就连旁人的心,也会因这沉稳的语气,也安宁下来。

王天护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管理禁宫多年,性格一向沉稳,绝不是容易受惊的人。

但此时,他满头大汗,脸色惶恐,闻召快步走进园来,对着林肖南,远远就屈膝拜倒:“太师,卑职无能,有负太师所托,没看住皇上,皇上现在下落不明,如今卑职正发动所有侍卫搜寻。”

“皇上不见了?”以林肖南的镇定,也不由动容,“怎么回事?”

“皇上今日向太后请求出宫散心,太后答应了,属下本准备派人跟往,但是太后身边的赵司言突然来访,对属下说,说,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别怪太后对二公子不利,所以属下没有来得及派人,如今皇上的下落无人知晓……”

在王天护叙述之时,恰好有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袭来,吹面生寒,煞时间满园花落叶动,煞是惊人。

林肖南抬头,刚刚还旭日蓝天,白云悠悠,转眼却已阴云四布,天地昏暗,这繁华京师,不知要面临怎样的急风暴雨。

忽然之间,他记了起来,那日他上朝时看见林相如,确实是一脸的暗色,似乎精神不好,只是来去匆匆,没来得及询问。

如此说来,太后竟然对相如下手了,可是为什么相如什么都没说?

方才赵允文对白衣剑客的描述,也似乎像轩辕浩的剑法,只是,连他都不知道,轩辕浩的境界竟已如此之高。

太后,小如,你到底瞒着我在背后筹划了多少事情?隐藏了多少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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