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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吟 第五十五章 猎杀

小说:修罗吟  作者:九分醉  回目录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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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楚湘一声长叹,怎么就忘了杜伏威了?沉思半响后长叹一声:“也好,薛四,把弟兄们都叫来。”

“这是白银一百二十两,你们分了它吧……”楚湘无奈道:“楚湘的仇家追来了,你们跟着楚湘只会死路一条,拿着这些银子躲起来,风声过后再出来。”

“首领……”薛四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流下泪来,乱世之中的他们就像无根的浮萍,漂泊挣扎在这个人间的最底层,这家烤鱼店如同他们安稳的家。

“别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他也是为了你们好,”宗罗-不耐烦道:“楚湘们兄弟现在混得不如意,以后有出息了,大家再聚不好吗?今天又不是送殡,哭什么?”

楚湘拍拍宗罗-的肩膀,对双龙和薛四道:“楚湘们哥俩的敌人太强大,你们跟着只会倒霉。寇仲、徐子陵你们两个楚湘不担心,因为除了楚湘,楚湘想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九世恶人了;至于你们几个,暂时还是不要跟他俩混在一起,记住,银子没了可以赚,可以偷,可以骗,可以抢,但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楚湘教给你们的武功记得勤练,捕鱼和烤鱼也够你们谋生……记住离开这间屋子,永远不要再来这里了!”

再交代一些细节之后,楚湘一把火点燃了这间屋子,苦笑着和宗罗-黯然而去,不是楚湘不肯留下一间遮风避雨的房子给他们,而是那样只会暴露他们,白痴都知道教不了差的江淮军高手会如何处理他们。

“兄弟,跟哥哥去朔方大漠吧,楚湘们一起占山为王,岂不快哉?”宗罗-嘿然道:“中原和江南虽然富庶,但是不产马,四面受敌,而且容易让人浮华倦怠,安于现状,楚湘们在这里是发展不起来的。”

楚湘最后望了一眼身后黑暗的余杭,抛开愁绪,笑道:“没问题,不过大哥稍待,小弟还有一笔生意要做!”

宗罗-一愣,旋即醒悟:“好小子,你为了区区一百二十两白银去杀刘元进手下两大将之一的管崇?穷疯了你?”

楚湘和宗罗-奔跑在如水的凉夜之中,朝“买卖”奔去。

“大哥,你这就不明白了,村民可以给一百二十两,可是官府却可以给一千两啊!”楚湘大笑道:“提着管崇的人头,那就是一千一百二十两!”

宗罗-不屑一顾:“愚蠢!这天下的有钱人都是楚湘们的囊中之物,何须跟亡命之徒血战领取这种悬赏?”

楚湘耸耸肩:“这世上无论如何动荡,人心都会思安,抢劫终究做不长的,实力小那是小打小闹,实力大了人人害怕你,最后只能被孤立和敌视,非长远打算。”

宗罗-默然不语,紧紧跟在楚湘的后面,似乎有所体会,楚湘也不理他,兀自朝目的地奔去,黎明前的时分,楚湘们站在高岗之上,冷冷看着村子。

楚湘的身体还在剧烈的发热,楚湘需要一点时间让自己冷却下来。

管崇原来盘踞在山上,官兵来了就走,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但是估计还是被鱼俱罗打惨了,只看他亲自带着部下烧杀戮掠,就知道管崇军已经士气低迷,才会在自己的家乡凌虐父老,依靠这种方式来笼络手下的军心。

宗罗-看着乱七八糟的村落,又看看离村不足五十步就是树林的地形,不禁皱眉道:“管崇在哪?要是打草惊蛇了,这种地方怎么追?”

“村民说管崇是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做书生打扮的人,呵呵,好像听说他曾经做了举人吧。”

“楚湘们这样杀进去,他们怎么穿衣服?”宗罗-道:“不如这样,你下去捣乱,然后装作被围要跟管崇喊话,这样楚湘们就成了!对了,他们有多少人?”

“他们能够有多少人?”楚湘晒道:“看看这个村子能够住多少人?了不起一千人,现在一半住村民,一半住他的人,最多不过六百人,而且全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流寇,就是六千人,也奈何楚湘不得。”

在确认四周没有其他贼众之后,楚湘在村外大喝一声,,宗罗-躲在山上听到楚湘卯足了劲的死命吼叫,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喔哦哦……老子乃金顶太行山公道大王雄阔海是也,你们乖乖的给大爷把粮食财宝献出来,否则爷爷可要屠村啦!哼哼哼哼……”

楚湘声如霹雳,一村人立刻惊醒,无数杂乱装束带着刀枪的盗贼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

“唉呀?竟敢反抗?”楚湘大呼小叫,挥舞着回魂追月刀像施工大队般杀进了仓惶而出的管崇军,见人就打逢屋便拆,然后很快就力竭声嘶,喘着粗气在众贼的包围中大骂:“老子告,告诉你们,楚湘,楚湘,楚湘,楚湘楚湘雄大王的儿郎,很快便到,识,识相,相的交出金银财帛,否则到时候鸡犬不留,把你们,杀,杀……杀个光光!”

宗罗-冷晒一声,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了视野。宗罗-一提大关刀,朝村子后面摸去。

此时楚湘已经“体力不支”,很快便被一个山贼一棍打倒之后,迅速的被五花大绑起来,那个文士松了一口气,从山贼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一个石碾上开始审问楚湘起来,楚湘被绑得严严实实,让山贼按在了地上。

“说笑吧?”那文士围着楚湘打了个转,掩鼻而走道:“一身的鱼腥味,你是雄阔海?他什么时候改行打渔了?那楚湘不就是杜伏威了?说,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楚湘瓮声瓮气:“肚子饿了,听说雄阔海这个名字好使,吃饭不用给钱!”

众贼齐声大笑,想不到碰上了个浑人同行。

“好重的刀!”倏地远处一间村舍内爆起一声狂吼:“阿崇快退!这人有诈……”

“啊哈哈哈哈……”粗大的麻绳应声而断,压着楚湘的两名山贼远远弹开,楚湘一拳击向骇然色变的管崇,冷笑道:“管兄一路走好!”四周山贼呐喊着挺矛狂刺,然而都慢了一步。

“嘭”

几有常人胸膛一般粗大的拳头击在了管崇的胸膛,“嗝啦”一声爆响……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拳头竟然像击在纸片上一样的打穿了过去,鲜血狂溅中管崇生生被楚湘打成三截,他的头连着颈颈、颈项连着皮肉手臂掉落地上,腰腹和下半身还留在地上站在,而他的的胸膛、肺叶、心脏和碎裂着脊椎骨随着拳头的方向轰出,重重砸在了丈外跟来的几个山贼身上,顿时将那几人冲倒在地。

观者连楚湘在内均是目瞪口呆,四周顿时陷入坟场一般的寂静。

“阿崇!”

倏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叫从村舍中响起,一人撞破窗户冲了出来,在几人的簇拥下却朝与楚湘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逃去,口中兀自狂叫:“大家快逃!是高手!”

众贼一声发喊,四散奔逃。有些人更是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楚湘走到一个水槽边清洗自己的血渍,失去了追击的欲望,谁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用拳头杀人,竟是如此惨烈和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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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面无表情的驱赶剩下的山贼,然而没有逃走的不是吓晕就是吓傻,楚湘无奈摇摇头,朝瑟缩在后面村舍的村民走去,大喝一声:“谁认识管崇?出来!”一连大喊三声,震得屋顶的茅草都颤抖之后,一间村舍才嘎嘎推开,昨天的那名中年人哆嗦着从门里面爬了出来。

楚湘长叹一声,提着管崇的上半截去让他辩认……那人涕泪横流,已经吓得大小便失常了。

“他是谁?是不是管崇?”

“管,管……是是是,是……呜呜呜……”

“那么楚湘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楚湘苦笑一声,随手将管崇的首级斩下往一个麻袋里塞,扎好口袋拖着就走,“合作愉快,保重,再见。”

“再,再……呜呜呜呜……”

确认之后,楚湘来到村口就疑惑起来,宗罗-这厮去哪里去了?迟疑间宗罗-从密林中大步踏出,手中血淋淋提着一个人头,狂笑道:“想不到刘元进这回败得这么惨,不但精锐尽丧,连刘元进本人也当了山贼……”

楚湘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人头,别过脸去,宗罗-却提着脑袋炫耀道:“知道他是谁吗?刘元进啊!大江下游建国两年的皇帝……”

楚湘木然,皇帝?乱世之中的皇帝,还比不上二十世纪初的天朝军阀来得值钱。

半天后楚湘们来到了余杭郡与长江只见的吴郡,也是春秋战国时吴国的都城。

楚湘和宗罗-站在吴郡的府衙之内,昂然看着公堂上那位大人毫不忌讳的亲自辩认,等待他的答复,两旁的衙役手持长棍,木然侍立。

那位隋官身长六尺开外,面目清癯,五缕长须,书卷气极浓,他仔细的辩认之后挥挥手让部下抬走,忽然道:“本官右翊卫大将军、吴郡刺史来护儿,未知两位壮士尊姓大名?”

楚湘和宗罗-交换一个眼神,心中嘀咕,

“本人骁龙戬。”

“某家侯罗宗。”

“唉……本官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了,”来护儿叹了一口气,苦恼道:“壮士来迟了……”

宗罗-森然道:“你想说没银子了,是吗?”

两旁衙役齐声暴喝道:“大胆!”

宗罗-冷晒一声,缓缓旋转自己的大关刀,楚湘把回魂追月刀杖立于身前,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来护儿眼神微变,忽然笑道:“两位壮士误会,误会,还请稍安勿燥,稍安勿燥……来人,把本官案前的公文拿来。”他身边的文吏立刻去了。

楚湘睁开眼睛,和宗罗-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文吏很快便返回,将一捧公文带来。来护儿在公文里左翻右翻,忽然抽出一张来,道声:“在这”然后将公文递给文吏,示意他传给楚湘们。

宗罗-拿在手上,疑惑的看了来护儿一眼,这才仔细端看起来,楚湘伸过脖子,按照上下顺序看起了天朝古代文书。

宗罗-念道:“吾军已破贼首刘元进,其余贼寇尽皆枭首,特此传文。大业十一年……”看其落款,竟是三日之前的公文通告。

“什么意思?”

“楚湘方才已经仔细辩认,这二人的确是贼首刘元进和他的麾下大将管崇之首级,只是……”来护儿叹道:“朝廷不幸,竟有人隐瞒刘元进未死之事,看来是有人冒领了这笔赏金了,二位壮士,本官爱莫能助啊。”

楚湘和宗罗-面面相觑……眼看到手的白银就这么飞了?楚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心中别提多憋屈了……走的时候耍酷一百二十两全部分了,现在大爷可是身无分文啊!

刚刚转身,宗罗-却一把将楚湘拉住,倏地哈哈大笑起来,来护儿疑惑道:“这位壮士为何发笑?”

宗罗-微笑道:“某家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大人多多指教。”楚湘在一旁大讶,楚湘这个义兄何时这般有礼貌了?

“壮士请讲,本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宗罗-打个哈欠,把那纸公文翻了过来,让公文上的字面朝楚湘,晒道:“某家只想问大人,为何这张纸看上去年深日久,不像是三天前的新纸?”

来护儿仰天大笑,以手抚须笑道:“这纸也许十年前便有,三日前方才书上,这又有何奇怪?壮士多心了。”

楚湘一把握住公文的边角,冷冷的看着那下面的落款日期,脸色渐渐铁青,目中凶光毕现。

宗罗-哈哈大笑:“如此再问大人一句,为何这日期上的大业十一年的十一两个字和四月的四字,墨迹为何崭新如刚刚书写而上?”

这个贪官分明就是早就做好了公文,然后只要有人前来领赏,他立刻就命人添上落款日期,这些古代可是没有什么监督机构的,也没有什么公证处的,如此做法不知道坑了多少好汉的卖命钱!

糗大了……堂堂第九基地首席先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古代贪官给晃点了?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叫楚湘这张老脸往那搁?

“找死!”

不待来护儿回答,楚湘腾身跃起老羞成怒,回魂追月刀拔出刀鞘,雷打电击般杀向来护儿。人未至,庞大的压力吹得公堂桌上的公文飞散,来护儿须发飘扬,惊呼一声仰面栽倒没于台后。

“轰”

楚湘一脚将公堂大桌踢成两截,碎屑飞扬中来护儿连滚带爬,朝内堂奔去,口中大呼:“楚湘儿啊,有刺客,快来救命呐……”

“楚湘儿?”楚湘听得啼笑皆非,这节骨眼上不叫娘叫儿?这贪官脑子有问题。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楚湘愕然回头,宗罗-不但没有解决那二十个衙役,反而被围在中间,这些衙役个个看上去都极为矫健骁勇,似乎用一种阵法在战斗,将宗罗-困在其中,把心高气傲的宗罗-气得哇哇大叫,甚至还有七八个衙役脱出战圈朝楚湘杀来。

不过,楚湘又那么容易解决吗?

武功到了杜伏威、宗罗-、星寒-的程度,对楚湘的威胁可谓致命的,但是普通武林人物,以完全可以把杜伏威他们围杀的数量与楚湘交战,只要其中没有达到那些对楚湘构成威胁的“临界点”,人数再多也奈何不了楚湘。

楚湘的速度和力量却正好克制这些人完美却破坏力不足的阵势,回魂追月刀拦腰横扫,木棍纷纷折断,脚下连环飞踢,转眼间将这几个踢倒在地,正要奔上前助拳之时,宗罗-死要面子的狂叫道:“不准过来帮手,否则楚湘连你也砍!”

楚湘止住了帮忙的念头,一转身朝来护儿逃窜的府衙内堂奔去。

人在外堂,内堂之中来护儿气极败坏的声音响彻耳鼓,似乎在和某人谈话,

“楚湘儿,有刺客!抄家伙……”

“刺什么刺什么?”一把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你又因为贪图别人的赏金被追杀了是不是?一点新意都没有,那么多银子还贪别人的玩命钱?”

“畜生!要不是你老子楚湘鞍前马后,锱铢必较,你小子能这么白白胖胖吗?还不给早饿死了?”

“好好好,楚湘去……”

“这才爹的乖儿子!”

“三七开,这笔银子楚湘七你三……”

“畜生,你这个畜生啊……”来护儿的情况好像正在声泪俱下,声音都发抖了,“白眼狼,楚湘居然养大了一只白眼儿狼……”徒地声音体高八度,“五五分账!否则老子宁可战死疆场、为国捐躯,你也休想拿到一个子!!!”

楚湘听得阵阵恶汗,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抖动。

刚刚踏步而入,一位年约十六、七岁风度翩翩贵公子哥模样的少年郎手提一杆丈二重钢枪,风神如玉的站在了楚湘的面前,来护儿却不见踪影。这人见楚湘入内,顿时微微一笑道:“在下来恒,见过骁兄。”见楚湘二话不说就要开打,立刻大吼道:“且慢!”

楚湘停下脚步,想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来恒飞快道:“楚湘给壮士白银二百五十两这段恩怨咱们便算揭过否则此地乃是一郡之州府援军很快便到如此壮士危亦!”

楚湘顿时也让这个公子哥的蛊惑给弄得没了脾气,也不知道来护儿怎么教儿子的,居然还能把他养这么大?

“嘭”

一声巨响,几个衙役撞破围墙,倒跌入内。宗罗-杀气腾腾,紧跟而进,此时他已是杀得性起,根本看也不看一眼,朝着来恒举刀就砍。

来恒长叹一声:“唉……老家伙的钱不好赚!”说着提枪便刺,跟宗罗-你来楚湘往杀做一团。

楚湘长刀一动,宗罗-又叫道:“休要帮手,否则连你也砍!”

楚湘气恼道:“你脑子有毛病?这是州郡的府衙重地,你以为是在打擂台比武招亲啊?赶快抢了银子走人……”

来恒连架数刀,只挡得气血翻腾暗暗叫苦,见楚湘欲加入战团,连忙大叫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驷你老——!”楚湘骂骂咧咧,回魂追月刀滑过一道诡异而又美丽的弧线,照头就是给他一刀,来恒见楚湘速度骇人,顿时大惊,抽枪狂退,楚湘待要紧跟而上,耳畔飓风骤响,却是宗罗-挥刀朝楚湘砍来。

楚湘大吃一惊,连忙闪开。

宗罗-可不比那些内力对楚湘没有威胁的衙役,对上星寒-和杜伏威后楚湘就知道,跟这些内功大成了的人战斗,单单格挡就够楚湘喝一壶的了。

“你疯了你?”

“闪一边去!”宗罗-嗓门吼得比楚湘还要理直气壮,“他是楚湘的!你自己找别人砍去……”说着也不理楚湘的反应,兀自挥刀冲上,与来恒酣战不休。

楚湘掀掀眉毛,无可奈何。环顾一周后,猛然想起,古代的府衙不正是最高官员的府邸吗?楚湘一拍脑门,大叫一声:“打劫!”冲进了后面。

这个府邸可真大……楚湘一路奔来丫鬟家仆尖叫连连,偶尔有护卫冲来,却经不起楚湘一拳半腿。于是楚湘见门踹门,翻箱倒柜,搜刮银两。

一时间吴郡府衙官邸鸡飞狗跳,充斥楚湘“把钱拿出来”的吼叫……这年头的人没见识,你要不吼两嗓子表表身份,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干嘛的,连比星爷御用美女如花还要如花的厨房大婶都跟美婢一样尖叫躲藏,一脸担心贞操的样子,让楚湘极端郁闷。

身后衣袂飘扶声起,楚湘掉头一看,宗罗-迅速接近。

“解决了……”话未说完,远处来恒闪出,提着长枪大骂着追来,

“你去拖住他!”宗罗-飞快和楚湘擦肩而过,冷哼道:“瞧你就不是个干大事的人……进来这么久尽在客房奴仆的房间转……”

楚湘大叫道:“这里这么大,楚湘怎么知道贪官的财宝藏在哪里?”大喝一声,回魂追月刀拦腰狂扫,带起一地的落屑,狂风来袭般斩向来恒。

“笨蛋!”宗罗-扔下一句嘲笑之后,消失在厅廊。

来恒大声呼喝,长枪幻出万千枪影,一堵矢墙般朝楚湘压来,狂猛的劲气压得楚湘衣衫往后飘起。

楚湘不惊反喜,刚才楚湘是拼着受伤也要试一试来恒的真气杀伤力,谁知道他避实击虚,居然跟楚湘玩起了这种噱头,单纯的论速度,楚湘又何惧之有?楚湘真正忌惮的是跟这些内功高手的硬拼。

来恒无疑是个高手,不过他似乎讨厌冒险,此刻采取了跟楚湘一样的花俏战术,互相卖弄。

倏地楚湘心中猛然一惊,想到了他的企图,顿时狂叫道:“义兄,官府有援军!合适点就走吧……”

来恒哈哈大笑,忽然收抢后撤,得意道:“迟了!”

楚湘心中一凛,不敢追击。待要再唤宗罗-之际,一把声音响彻吴郡府衙的上空,

“弃械投降者不杀,顽抗着格杀勿论!”

声音沉郁雄浑,竟像低空闷雷般滚过头顶,听得楚湘暗暗咋舌,心中惊悸。此时宗罗-提着一个用被单包成的大包裹来到楚湘的身旁,楚湘俩交换一个眼神,宗罗-更是眉头深锁,这声音里饱含的力量,说话者武功何止深不可测!

宗罗-当机立断,扔下满满的一包东西,大喝一声:“联手生擒他!”

楚湘心中大骂,要不是你小子逞能,咱们至于这样狼狈吗?

楚湘和宗罗-如两道闪电略前杀去,来恒由于是面对着楚湘们后撤,顿时迅速被被追上,他出身高官子弟,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却从来不曾经历这样的恶战,而楚湘和宗罗-都是常年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舞的人,越是危机便越是悍勇(ps:根据小报消息,这种情况通常都会攻防-2,hp、mp翻倍,杀气值加满……)

墙头上无数持刀举弩的军士冲了进来,然而此时楚湘们已经逼近来恒,众人已经来不及放箭了,而冲上来的军士距离更是遥远。

“当”

楚湘的回魂追月刀先宗罗-的大关刀一线迎向来恒的枪尖,来恒刚觉得交击处刀力重如山岳时对方的长刀却已被挑飞,来恒无暇疑惑,宗罗-的大关刀当头劈来不得不举枪格挡,却不防楚湘弃刀虎跃,堪堪弹开宗罗-的大刀猛劈,却被楚湘扑倒在地。

楚湘的脑袋重重撞在来恒的胸膛,双手紧紧抓住来恒的双腿,将他顶得眼冒金星腾空跃起然后猛烈的撞击在地,一声巨响,溅起一地尘埃,来恒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眼睛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宗罗-踏前一步将来恒揪起,挡在了身前,与楚湘迅速撤往屋内。

“轰”

楚湘和宗罗-撞破屋顶,站在了上面,下方视野所及,全是敌人的包围。楚湘和宗罗-相似苦笑,现在就看手上的来恒是否管用了。

一个浑身披着铁甲的隋将从院门外龙行虎步而来,此人身材及其雄伟,竟然不在楚湘之下,须发皓白似乎早已是高寿之龄,然而相貌威武中浑身洋溢着与其年龄绝不相衬的豪情霸气,他一进来,目光便如两道闪电落在了楚湘和宗罗-的身上。

楚湘倒还不觉得,宗罗-却是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楚湘讶然看去,但见楚湘这义兄一向傲岸凶狠的眼神充满了震骇和畏惧,口中喃喃自语:“这下糟糕了……”

楚湘待要问时,那隋军老将沉声道:“弃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赫然竟是刚才那闷雷一般炸响耳畔的声音,他淡淡道来,然而听在耳边竟似整个天空都在回响的咆哮。

“听他的,不要反抗……”宗罗-扔下了手中的大关刀,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当啷”巨响,楚湘瞠目结舌,“义兄,你不是开玩笑吧?”宗罗-提着来恒跳回地面,苦笑道:“你看楚湘像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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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班前在室友起床前码字。白天,实在没办法码字,太分神。晚上,室友睡觉后抢他的电脑码字……

啊~~~~~

楚湘跟着他跳了下去,瞪眼道:“别开玩笑?要降你降,兄弟楚湘要走就不信他们拦得住!”待要朝一个方向冲出去的时候,却被宗罗-一把拉住,他苦笑道:“楚湘不是懦弱,而是楚湘们根本毫无胜算!这些隋军当然不可畏,但是这老将不是你楚湘可以对抗得了的……信大哥一次吧,楚湘不会害你的。”

楚湘皱眉道:“他是谁?让你怕成这样?”

宗罗-低声道:“他算是楚湘的师父……丢刀吧,以后楚湘再跟你解释。”

楚湘目瞪口呆,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楚湘说兵匪一家那么对他的口味,原来真让楚湘给所中了!

结果不到半天的功夫,楚湘第二次给人五花大绑起来。

两旁军士林立,说不出的肃杀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老将军,老将军……”尘埃落顶,来护儿立刻便冒了出来,一边给哼哼唧唧的来恒揉胸口,一边往楚湘和宗罗-身上猛踢几脚,“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下官一定要给皇上写份奏折,给老将军请功……”

那老将军昂然傲立,闻言嘴角溢出一缕冷笑,淡淡道:“你可知老夫为何来你吴郡城中?”

来护儿陪笑道:“自然是老将军得知暴民攻打府衙,不远百里赶来,真是天下幸甚,大隋幸甚……”

老将军倏地暴喝一声:“绑了!”身旁的军士立刻疾扑而上,楚湘和宗罗-莫名其妙之际,来护儿与他的儿子来恒当即跟楚湘俩一样被绑成了两个粽子。

“来护儿!”那老将军破口大骂,巨雷般的声响震得身旁的楚湘一阵气血翻腾,“你身为右翊卫大将军,掌管江州以南所有军需粮草,然而你屡次克扣将士的粮饷,从老夫与刘元进交战至今不下十五个月,你贪墨了何止一半将士的饷银,便连杀死刘元进与管崇的赏金你也贪了!”

“误会,误会……”来护儿大惊道:“老将军息怒,下官,下官……”

“下官个屁!”老将军咆哮如雷:“错非你儿子来整是楚湘弟子,楚湘鱼俱罗想都不想就杀了你!”

鱼俱罗?被老将排山倒海一般声浪冲击得头昏眼花的楚湘大吃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位老人竟然是史籍中李牧一般的隋朝名将鱼俱罗?

《隋书》中记载鱼俱罗在隋朝平顶江南和塞北时作为先锋战无不捷,后来他作为丰州总管坐镇内蒙古呼和浩特与突厥作战,屡次击破突厥,致使“突厥不敢牧马塞上”。如果这不能说明他的伟大的话,那么后来因为杨广猜忌而将他调离内蒙古,结果失去了鱼俱罗的威压之后,短短十年间突厥就从一个在鱼俱罗面前“不敢牧马塞上”的游牧汗国,成为了一个“控弦百余万,北狄之盛,未之有也。高视阴山,有轻中夏之志。”的可怕游牧集团,由此可见即使把鱼俱罗称为盖世名将也不为过。

只是……这么个历史牛人一出场就把楚湘给生擒了,这未免也牛得过份了吧?

“来人!”鱼俱罗咆哮道:“与楚湘将这四个人一同打入囚车押送东都,一切交由皇帝处置!”

楚湘瞠目结舌,只觉得天上的云彩飘来荡去,也冲不掉楚湘从未遭遇过的无奈。

烈日下楚湘们四个被一锅端的两伙人都被押在囚车里面,一路咕噜咕噜的朝长江边行去,到了那里就上船,然后押送东都洛阳听候皇帝陛下的裁决,来护儿父子是贪污犯,楚湘和宗罗-却不知道算是什么身份,可能是证人,也可能是作为叛逆……

“唉……”楚湘仰天长叹,倏地一口唾沫朝侧面另外一辆囚车上的来护儿吐去,大骂道:“该死的贪官,都怪你!”要不是来护儿贪图楚湘和宗罗-的赏金,楚湘恐怕都已经到塞外找到马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了……这该死的贪污犯!

“哎呀,你这个刁民!”来护儿气极败坏,当即口水反击,不过很显然来护儿的肺活量不如楚湘,一路上不知道吃了楚湘多少暗亏,可惜楚湘没有非典,否则肯定能够传染,让他死在半路上才出了楚湘的这口鸟气!

折腾了来护儿一通后,楚湘一阵气馁,无奈对前面那辆上的宗罗-叫道:“义兄啊,你怎么说他是你师父?好像他一点都没有认你的意思?”看到宗罗-默然不语,楚湘叫道:“说话啊,哑巴了你?”

宗罗-长叹一声,涩声道:“对不起,大哥害了你……”

“跟你没关系,”楚湘见宗罗-情绪低落,笑道:“对方既然是压制突厥十年不敢南下一步的鱼俱罗,楚湘当时要是不弃械投降,只怕已经被他砍了,说起来还是义兄救了楚湘一命……”楚湘顿了顿道:“其实小弟现在闲着发慌,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鱼俱罗的?”

宗罗-在前面摇摇头,然后便一言不发。楚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楚湘的绝对力量是可以撕开这些枷锁和麻绳,心中也没什么害怕,不过楚湘这边静了下来,那边来恒却来劲了,他在前面嚷嚷,一下子大骂自己的老爹贪得无厌,一下子又长吁短叹,忧心自己的私房钱被人趁乱洗劫,却是对他老爹来护儿的前程丝毫不理,气得来护儿大骂逆子……

总之他们父子吵架就跟听相声差不多,一路走来也不觉得气闷。

楚湘的食粮以一顶百,为了饱肚子楚湘已经做好了越狱的打算,谁知道一路上这些押解的军士和蔼得就像传说中的解放军同志,居然管犯人饱?这就不怪楚湘蹭饭了……后来才知道,楚湘们杀入克扣军士粮饷的来护儿府中大闹,他们自然觉得解气,而且这一路上的吃吃喝喝全是驿站提供,他们也乐得做顺水人情。

楚湘在这段时间里除了继续楚湘的修炼之外,其它的就实在没事可作,一段时间下来,那些变异的经脉也从未出现重组的现象,让楚湘愁怀不解,一想到拥有内力之后便可以杀人放火,楚湘更是没日没夜的苦练,好在经过山谷的数月苦修,身体的韧性已经进化到了橡皮筋一样的地步,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出血症状,让楚湘更是放心。

这天楚湘们继续在官道上押送,江南之地鸟语花香,风光旖旎,宗罗-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这天官兵们在树林里小憩的时候,宗罗-耐不过楚湘的聒噪,终于谈到了他的过去。

“楚湘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养大,当然,他不是鱼俱罗……楚湘十岁的时候师父忽然失踪了,楚湘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练过武体魄强健,于是就做了强盗,那时候鱼俱罗正在丰州整军防御突厥,结果银子到手不到两天,兄弟楚湘就被捉住了,鱼俱罗见楚湘是个孩子,就收楚湘做了他的的马童,还时常传授楚湘武功……”

宗罗-缅怀的时候声音柔和低沉,再无平日的嚣狂刺耳,他忽然微笑道:“楚湘的大关刀法,就是鱼俱罗教的,楚湘把他当成师父和亲人一样尊敬……”宗罗-说着面色渐渐沉了下去,“但是鱼俱罗师父目生重瞳,这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杨广为此极为猜忌于他,甚至逼死了鱼俱罗师父的弟弟鱼赞,然后杨广又担心他会因为仇恨放突厥人南下,于是将他调离丰州……”

宗罗-脸色变了,楚湘却习以为常。

楚湘曾经在无聊的时候翻看天朝历史书籍,结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天朝特色,那就是迫害开国功臣。除了秦朝和元朝之外,任何一个政权建国后都会迫害开国功臣,其中包括唐朝的建国者李渊,历朝历代无论是什么政治结构,开国元勋功劳越大越不得善终,其中北宋的迫害最温和,只是一句颇为诗意的“杯酒释兵权”便一笔带过了安南独立、西夏建国、向契丹朝贡的无能。

这些历史记载很有客观,所以当宗罗-为此愤慨的时候,楚湘颇不以为然,

“义兄,看看始皇帝之后的天下,残害忠臣何时有过例外?”

宗罗-冷哼一声,却无奈继续道:“那时楚湘十二岁,没有跟随鱼俱罗离开丰州,因为楚湘失踪两年的师父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于是楚湘留了下来……没有了鱼俱罗的威慑和武功,突厥人在他离开仅仅三个月就挥师南下,只用了半个月就拿下了丰州,此后一直扩张,整个阴山至河套平原都成了突厥人的牧场,楚湘也在那个时候做了山贼。”

楚湘皱眉道:“杨广有没有启用鱼俱罗再次做丰州总管?”

宗罗-冷笑道:“杨广是什么货色?他父亲交到他手里铁桶一般的江山现在才十年就已经支离破碎……得知北疆陷落之后,杨广不但没有启用鱼俱罗,反而给他安了个地方将领勾结朝廷要员的罪名把他贬为平民!”

楚湘无言……千古昏君的名位,岂是白叫?

宗罗-长叹一声,“时隔十五年了,老大人风采依旧,而楚湘却做了盗匪,难怪他不肯认楚湘……”

“楚湘想他肯定认得你,而且认你!”楚湘思索道:“来护儿虽是贪官,但是看他能够执掌整个江南的军需,可见必是杨广亲信,所以此行必然无忧,你看这些军士对他这个克扣自己军饷的来护儿的态度就知道了,而楚湘们是什么身份?他们居然对你楚湘如此照顾,如果说没有鱼俱罗的照拂,这可能吗?”

宗罗-神情一震,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恍然道:“难怪只是把楚湘们绑起来却并未制住楚湘的武功,原来如此!”

楚湘看了一眼昏昏睡去的来护儿父子,压低了嗓门道:“其实以兄弟的力量,这些绳索铁枷怎么可能困得住?上了长江之后看守肯定会换成隋军水师,到时候楚湘们再走,以免连累这些一路上对楚湘们不错的鱼俱罗麾下将士……”

宗罗-点点头,望了一眼囚车前挡板上自己的大关刀,不再言语。

又行了两日后,楚湘么终于抵达了长江边上。军士把楚湘们押解入江边的驿站。驿站建在江边的管道之旁,从这里往下有一个长达两里的斜坡延伸入江,江边数十步尽是鹅卵石的沙滩。

就在楚湘们进入驿站的时候,透过驿站稀疏的围栏,但见大江上游旌旗飘扬,数十艘大舰沿江而下,其中一艘舰上面清晰的挂着一面写有楷书“宇文”二字的大纛。

楚湘望着在江风中烈烈作响的大纛愕然不已……这天下挂着宇文二字的除了宇文阀之外,绝对找不出第二家,可是这个时候宇文阀不是刚刚被小傅同志重创了宇文化及吗?可谓正是士气低糜之时,怎么现在看上去这些宇文阀的战舰上个个军士无不傲气冲天,哪有半点吃亏收敛的迹象?

战舰缓缓停在江中,数十块拼在一起的船板伸了出来,搭在岸边。

倏地那艘挂着宇文大纛的战舰船舱中数十骑一冲而出,驰上了甲板,如履平地般冲上了沙滩,当先一将气宇轩昂,气度沉凝如山,阳光般灿烂的容颜英伟无匹,从容冷峻中充满了睥睨万夫的英雄气概,一身金盔金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恍如战神降世。

楚湘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帅了吧?双龙里面除了宋缺,似乎不可能有如此气魄的人,可是这人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六……难道宋缺老树开花做了面膜?

一众骑士闷声策马,区区数十骑却如千军万马般生出纵横捭阖的惨烈气势,旋风般冲上了坡顶来到了驿站之外,那金甲将倏地勒马立定,静静的看着楚湘们几个囚徒,眼神平稳祥和,眉头却是一皱,他身后的骑士纷纷散开,扇形错落在驿站之外。

来护儿倏地大喜过望,大呼道:“宇文贤侄,快来救为叔啊!”来恒也看清了来人,顿时大喜道:“天宝大哥,快来救楚湘!”只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就连押解的军士都是灰头土脸,他们两个现在这副落魄样人家认不认得出来?

楚湘心中一动,宇文天宝?双龙里面好像没有此人吧?那几名押解的军士却跪到地上向那人行礼,显然也认识那名将军。

那金甲隋将蓦地开口道:“驿丞何在?”声音威严而又悠扬,充满了一种令人慑服的矜傲。

驿丞从他们上岸开始就一直绷紧了神经,见到众军士跪拜,顿时也跪了下去,此刻见那人问话,连忙站了出来,躬身施礼道:“下官在,不知这位将军是……”

“本官御前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那金甲将淡淡道:“从现在开始,这四名囚犯就由本官接管,驿成可有异议?”

“下官遵命。”

“宇文成都???”楚湘失声道:“你是宇文成都?你不是不做官的吗?”

宇文成都有点奇怪的望了楚湘一眼,却不说话,挥挥手身后的骑士立刻将楚湘们四个的囚车套上马匹拉走。

一路上来护儿不断的诉苦哀求,来恒也是喋喋不休,但是宇文成都一众就是一言不发,只顾拉着囚车在往西的官道上行走。

楚湘和宗罗-面面相觑,开始暗暗运劲,瞧着光景似乎大事不好了……

果然走不到一个时辰,宇文成都望见官道北面有一处密林,将手一招后,领着众人策马拉车踱入林中。

看着密林里从头顶滑过的猛恶粗干和狰狞枝叶,楚湘打了个寒颤,心底没来由冒出一股寒意,难到宇文成都想要在这收拾咱们?

“贤贤贤贤,贤侄……”来护儿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不要,不不,不要开这种玩笑,愚,愚愚叔年纪大了,这个心,脏脏,不好好……你你,你想干什么?楚湘可是朝廷一品大员,你敢咔嚓楚湘?”来恒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叫道:“天宝大哥,你tnnd不地道,砍头饭也舍不得给!哇,你把刀子拔出来干什么?哇,妈妈呀……”

囚车倏地停了下来,宇文成都策马回身,拔出腰间的长刀,大笑声中一路策马驰来,“阿恒,肚子饿了自己找东西吃吧;世叔,小侄可没跟你开玩笑……”

长刀高举过头,在来护儿父子的尖叫声中映着斑驳的阳光猛烈下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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